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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真絕色》第49章
第049章 生珠

  繁華的街道上行人漸少,已是傍晚時分,各家的茶樓酒肆門口的燈籠都點起來,一片輝煌。

  三皇子夫婦二人坐在馬車中,靜默無語。

  南珊思忖著丈夫的心思,拿回皇位是必然的,可他似乎並未上心的樣子,每天除了陪她,就是習武。

  剛才聽他與孟國公話語中,分明是已經有了打算,於是她輕聲地問道,“夫君,你打算如何重奪回皇位。”

  淩重華將手從她的腋下穿過,緊緊地包住她的手,“若朝中全是庶皇子,那麼只能立長,或是能者居之。”

  南珊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一口,“此法甚好,咱們要的就是名正言順,讓別人心服口服,你可有對策,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

  淩重華見她一臉的躍躍欲試,鳳眼璀璨如星子,不由得失笑,“不用,你好生等著當皇后就是。”

  南珊吐舌一下,偎進他的懷中,不由想到孟皇后之前進了冷宮,最近又放出來,想廢怕是有些難,而且永泰帝的年紀也不算老,等他駕崩不知猴年馬月。

  “夫君,孟皇后為陛下所不喜,拉她下馬倒是不難,只不過你那養子看起來蠻精神的,怕是還有幾十年好活,你要一直等嗎?”

  “誰說我要等了?”

  南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不等你要如何,難不成你要…?”

  “那倒不用,淩成峰不是淩家血脈,當年,我還有些事情沒有交待給他。”

  “夫君,你還留了一手,那他到底是哪家的人,不會真是你隨便撿的吧。”

  “是撿的,不過是一個孤兒,其父是山中獵戶。”

  南珊的小嘴微張,一個獵戶之子,居然當了帝王,也不知是哪輩子燒的高香,“世間事,有因就有果,許是你將皇位交給他,改變他的命運,所以才能借其子的身份重活一回。”

  淩重華的眼中肅然起來,眸色幽深。

  說起來,不無這個可能,當初他已登基數年,後宮空虛,膝下無子,朝中大臣冒死上折,讓他納妃。

  江山不能後繼無人,他自小就不愛與女子接觸,加上心有所屬,怎麼會再納妃生子,正好獨自出宮時,在山林中聽到嬰兒的哭聲,心中一動,查明身份,見其父死於草屋之中,將嬰兒抱回宮,立為太子。

  若不是他出手,一個嬰兒獨棄山中,不久就會喪命。

  他救人一命,所以才能以其子的身份重生歸來。

  他默然,她亦不再開口,兩人心思都有些沉,良久,她扯開話題,“依你看,孟國公會幫我們嗎?”

  “不用他幫,他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事實上,孟進光從未想過什麼從龍之功,孟家於他,不過是責任。

  孟家其它人的心思他一清二楚,從前他也是如此想的,孟家在他的手上位列京中第一門閥,憑著與皇家的緊密聯繫,再保百年榮耀。

  可是不知從何時起,許是年歲漸老,越發覺得孤寂,不知耗費大半生,所求為甚,尤其是最近府中醜事頻出,弄得滿心的疲倦。

  四皇子最近的表現也讓他很失望,不過是一點波折,他就想與孟家劃清關係,日後真的承斷大統,孟家怕是也得不了什麼好。

  罷了,就隨他們折騰吧。

  剛才茶樓的事倒是出乎意料,縱觀三皇子這人,以前倒真是小瞧了,本以為是一個脾氣有些怪的皇子,可今日一見,分明是一位藏拙的潛龍,霸氣盡現,不可小覷。

  他的神態,真像先帝。

  孟進光滿腹心思地走在大街上,半點也不想回去鎮國公府,那個諾大的國公府裡,沒有他想見的人,他想見的人已與自己漸行漸選。

  究竟是從何時起,崇起開始對他不冷不熱的呢?

  自己那次趁著酒後壯膽,從身後抱住立在窗邊的人,借著侯府庶子的長相,間接地向對方表明心意,是不是崇起沒有聽出話裡的意思,以為他肖想其子,惱了他?

  天地良心,當時他喝過酒,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可是又怕太過唐突,才繞彎子的,是不是崇起誤會了他,所以才對他越來越不喜。

  可是在這之前,崇起明明就已經對他心生不喜,每回見著不冷不熱的,根本就不像當初在國子監時,兩人親如兄弟的樣子。

  為什麼呢?

  是他們都各自成親,所以才變了嗎?

  崇起生性高潔,必定是猜到他的齷齪心思,才對他疏遠的吧。

  他有什麼辦法呢,這心不受自己的控制,除了崇起,再也裝不下任何人,只要能時常看到,他就心滿意足。

  孟進光捂著隱痛的心口,不知不覺又走到侯府的牆外,高高的牆壁堵著,將他隔絕在外,看不到裡面的情景,可他知道,這面牆的裡面,正對著崇起的院子。

  院子裡傳出如流水般的琴音,必是崇起在撫琴,他索性靠坐在牆角,閉著眼聽著熟悉的琴聲。

  從琴音裡聽出,崇起今日怕是心情又不太好,孟進光滿心的擔憂,不知道崇起又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院子裡的南崇起正坐在琴台前,雙手熟練地撥弄著琴弦,一曲終了,侍候他的方嬤嬤就走進來。

  “侯爺,世子夫人最近出門頻繁了些。”

  南崇起眼中冷光一現,“她又出去幹什麼?”

  “因著宮中的皇貴妃,府中收到的帖子多了許多,世子夫人常出門,奴婢聽說,世子夫人似乎愛與他人談論朝事,尤其是立儲一事。”

  “蠢貨,不知死活,這侯府…隨她去吧。”

  他站起身來,走到窗前,外面樹影婆娑,看來起風了。

  方嬤嬤將一件披風披在他的肩上,“侯爺,夫人在二房那裡,聽說過得還不錯,二爺要參加明年的春闈,正在埋頭苦讀。”

  “哦。”

  “另外,三小姐嫁入三皇子府後,並沒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傳出來,別人都說三皇子對三小姐頗為看重。”

  南崇起這才轉過頭來,“她倒是個有福氣的。”

  方嬤嬤似歡喜一笑,“三小姐長得就有福氣,雖然看起來懵懂的樣子,心裡卻跟明鏡似的,再說她心善,必有福報。”

  “你倒是替她說了不少好話。”

  “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就連國公爺,對三小姐也另眼相看。”

  南崇起的臉冷下來,“他一個外人,另眼相看又如何。”

  方嬤嬤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侯爺和孟國公,看得她都彆扭,這些年,竟這樣彆扭地過來了,說起來,孟國公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上門。

  聽說最近孟家出了不少事情,又被皇帝禁朝,侯爺嘴上不說,她卻知道,其實他的心裡是擔心的。

  可她一個奴婢,哪能管得了主子的事。

  外面的孟進光聽琴聲斷了,歎口氣,看看夜色,此時,怕是崇起已經要上塌安寢吧,不知他最近過得可好。

  他站起身,拍下身上的塵土,微弓著背,消失在夜色中。

  且說那邊南珊夫婦兩回到府中,趁著淩重華去淨室,杜嬤嬤端著湯藥進來,“皇子妃,趁熱喝吧。”

  南珊將藥一飲而盡,姜妙音開的藥方子就是管用,喝過後感覺精神好不少。

  “另外那一箱藥,送到南府去了嗎?”

  杜嬤嬤恭敬地道,“已經送過去了,二爺很是高興,正好用上。”

  南珊一笑,“那就好,我爹忙著備考,自然會熬夜苦讀,此番用功必然傷心,正是該好好進補。”

  “皇子妃說的是,來年二爺必定高中。”

  “借嬤嬤吉言。”

  她爹當年有小崇郎之稱,想來才學是不會太差的,只不過丟了許多年,揀起來辛苦些,她也希望他能高中。

  那一箱男子補腎精的金貴藥材送到南府,確實派上大用場,丁氏正愁如何給丈夫補身子,女兒就送這些東西過來,再合心意不過。

  南二爺很是欣慰,女兒體恤他最近熬夜苦讀,特意送來給他補身子的,他歡喜道,“還是女兒貼心,知道心疼她爹,送了些藥材過來給我補身子。”

  丁氏白他一眼,歡天喜地地就讓丈夫對著方子將藥配好,她立馬親自去煎熬。

  入夜,喝過補藥的南二爺燥熱得差點流鼻血,無奈丟下書,跑回內室與丁氏胡鬧了一回,才將這火氣給壓下去。

  嘗到甜頭的丁氏隔三差五地就給丈夫送補湯,因著姜妙音的方子好,南二爺反而覺得如此這般,讀起書來更加事半功倍,神清氣爽。

  夫妻倆濃情蜜意,郎讀書,女添香,過得比新婚時還要美妙,連南琅都覺得受到了冷落,不滿地找盧氏訴苦。

  還是盧氏提醒他,可以請府中的珞哥兒來玩時,他才露出笑意。

  南二爺夫妻倆見小兒子不用他們管,越發的成天黏在一起,等那箱藥材用到一半時,已近年尾,南珊突然收到娘家的喜訊,丁氏又有身孕了。

  南珊有些懵,她娘這是要老蚌生珠,替她再添一個弟弟或是妹妹。

  她下意識地去摸一下自己依舊平坦的肚皮,有絲悵然。

  杜嬤嬤小心地看著她的臉色,寬慰道,“皇子妃,這女人嫁人後,一兩年後再有身子的比比皆是,南夫人是育過子女的,再懷自然更容易些。”

  南珊輕笑,“嬤嬤說的是,我倒不著急。”

  她的眼中現中懷念和濃濃的眷戀,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腹部,滿心的思念。

  繼丁氏有孕後,京中頻傳喜事,先是大皇子府的兩位側妃被診出同時有孕,後是四皇子妃也被爆出身孕。

  就只有三皇子府裡沒有好消息。

  孟皇后很高興,多日來壓抑的心情也得到了緩解,永泰帝對她的臉色也好看不少,正逢十五的日子,也來她宮中小坐。

  她自然喜不自勝,坐在永泰帝的身邊,開口道,“陛下,說起來,三皇子比四皇子大婚的日子還要早些,眼看大皇子府和四皇子府上都要添丁,三皇子府裡還沒有動靜,依臣妾看,側妃的事也該準備了。”

  永泰帝有些遲疑,不喜地看她一眼,“先問過華兒的意思吧,倒是煥兒那裡,四皇子妃有了身孕,照顧起來頗多不便,不如趁機擇兩位側妃,也好替她分擔。”

  陛下這話一出,孟皇后剛好轉的心情馬上變壞,寶曇是她的親侄女,才剛有身子,此時納側妃,簡直是添堵,萬一影響胎氣,得不償失。

  “陛下,煥兒那裡也不用急,總得等寶曇胎做穩再打算,要不然怕動了胎氣,她這是頭一胎,再說嫡皇孫與庶皇孫不一樣,更要小心謹慎。”

  “就依皇后。”

  孟皇后話雖是這樣說,私下卻開始行動起來,側妃選得好,也是皇兒的助力,倒不能讓那孽子捷足先登。

  她腦中將京中的世家過一遍,姜次輔家的女兒似乎回了京,雖然長得不咋的,可身份在那裡擺著,做個側妃勉強也夠了。

  於是姜妙音就被召進了宮,孟皇后看她依舊黑瘦的樣子,覺得長得實在是有些礙眼,可偏偏姜次輔就只此一女。

  長得醜些,對寶曇來說也是好事。

  “姜小姐平日裡都看些什麼書?可有什麼愛好?”

  姜妙音站得筆直,聲音響亮,“回皇后娘娘,臣女平日裡愛看《腧穴針灸圖經》和《內經》,最愛的事情便是呆在義莊。”

  殿內的宮女聽到義莊二字都低下頭去,孟皇后露出厭惡的神精,義莊是什麼地方,一個大家閨秀怎麼喜歡那樣的地方?

  這樣的女子,走哪都帶著死氣,進煥兒的府裡不成,送到孽子那裡,她又不甘心,她瞪著姜妙音,頗為惱怒。

  姜妙音低著頭,心中暗笑,不知皇后還有什麼要問的,她還有好多沒講呢,比如說愛替男人看隱疾,很多男人都是經過她的手重振雄風,民間還有人叫她送子神醫呢。

  孟皇后對她失了興趣,連開口再問的意思都沒了,讓人將她送出宮,姜妙音對著宮門嘿嘿一笑,瀟灑地跳上馬車。

  送出來的宮人被她的動作唬一跳,回去稟告孟皇后,孟皇后徹底打消讓她當四皇子側妃的念頭。

  又不想便宜別人,正想著給姜妙音指個婚,男方自然是四皇子一派的世家子弟。

  還不等她行動,就傳出姜小姐訂親的消息,男方是名不見經傳的樊太醫,樊老太醫的兒子,兩家住得近,算是世交。

  把孟皇后氣得個倒仰,好你個姜次輔,上次在朝堂上說什麼嫡庶有別,她還以為姜家是隱隱支持煥兒的,沒想到姜次輔是個老滑頭,兩邊不沾,給她來這一手。

  姜妙音定親的消息傳出來,聽到消息後的南珊恍然大悟,怪不得她一回京就能得到太醫院的消息,原來是有這麼一層關係。

  等見到人,當下打趣起她來也是不留情,“嘖,樊太醫對你果然什麼都不瞞,連貴夫人縱欲的消息都透露給你,你倆果然是一對,話說,他就不怕你害臊?”

  姜妙音臉不紅氣不喘,當然她臉紅也看不出來,還黑著呢,雖然養白了一些。

  她將手中的果脯丟進嘴裡,“他敢瞞我,哼,小時候被我扒了褲子的事情,我就給他宣揚出去。”

  南珊搖下頭,笑了一笑,姜妙音以為這是拿捏樊太醫的把柄,孰不知,此事宣揚出去,沒臉的是她,一個姑娘家,扒男人褲子,傳出去以後也別做人了。

  看來樊太醫是真的中意這大咧咧的女子,心甘情願縱容著她。

  姜妙音似是想起什麼,促狹道,“聽說你娘要給你添弟弟或是妹妹?”

  南珊白她一眼,還不是送的那箱藥材惹出來的事,她還好意思問。

  “是啊,你羡慕嗎,讓你娘也給你生一個吧。”

  “切,我想玩,不會自己生啊。”

  見南珊臉黯下去,姜妙音懊悔道,“哎呀,我這嘴啊,我可沒有任何其它的意思,你還小呢,三皇子也年輕,我替你把過脈,身子沒有問題,有孕是遲早的事情,可別多想啊。”

  “我沒有多想啊。”

  姜妙音舒口氣,“那就好,我給你開個方子,讓你三年抱倆。”

  “別,你也說了,我還小呢,還想再養兩年,到時候再要孩子也不遲。”

  “這樣想才是對的,女子過早生育,只有害處沒有益處,就不知是你一人這樣想,還是…”

  說到這,南珊就滿心的甜蜜,這是自己男人提出來的,他怕自己聽到別人有孕心急,故而挑明此事,正合她意。

  見她這含情帶笑的樣子,姜妙音就明白了,看來這三皇子,跟傳言中的也太不一樣了,南珊這傻姑娘,也算是傻人有傻福。

  “哎,果然是傻人有傻福啊。”

  南珊啐她一口,“說誰傻呢,我這是大智若愚。”

  “好吧,你大你大。”

  這話怎麼聽著不對,南珊不依,伸手去撓她,兩人滾做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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