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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你作死詳細報告》第50章
第50章 第 50 章

後宮有奸妃現世,不但攆走了太后,還謀害忠臣,現在又來對付親王,姓關的那貨就是個昏君,那麼點家業,早晚得玩完。

被李奸妃謀害的保姆輾轉去了另一家,茶餘飯後,就跟左鄰右舍的保姆們痛述血淚史。

如果說保姆的圈子是個內圈,那麼雇主就是外圈,一傳十十傳百的,李奸妃的名頭就在有錢人的圈子裡傳開了。

“張媽,你有朋友圈嗎?”

秦徵問這話是時,關昱禮馬上看向他——原來嘴上不說,心裡還是在意的。

關太太回美國之前,讓關昱禮去醫院找簡醫生做一次檢查,好讓她放心,於是兩人陽奉陰違的去了醫院,簡凝當天是在住院部值班,在那兒遇到了在醫院做護工的張媽。

“有,”張媽立馬領會精神,咬牙切齒的說:“有我出馬,讓她在這行分分鐘混不下去!”

關昱禮茫然的摸摸鼻子,莫名有種宮心計的既視感。

秦徵舒坦的喝了口茶,笑道:“我只是在杜絕別家雇主用人不善。”

關昱禮熱淚盈眶看向他——我知道,你只會對我無限的‘包容’。

秦徵只是覺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是很正常的,他又不是聖母,別人扇他一耳光還把另一邊湊上去麼?

“我的錢有多少了?”秦徵突然問關昱禮。

四個月前他回c市繼續上汽修班,關昱禮把他所有的錢都拿去做短線投資,其實秦徵心裡清楚,關昱禮顧及著他的感受,換著法對他好。

開店購房的千把萬,對於關昱禮來說,就動動手指的小事,何必花功夫做短線投資,天天盯著K線圖。

“沒賺多少。”關昱禮含含糊糊的敷衍,“開店夠了,買房還差不少。”

那套房子的產權所有人現在是關昱禮,秦徵要改回自己的名字,就得付給他當初等值的購房款,且一次性付清,概不賒帳,借住也不行。

秦徵有時候挺想不通的,怎麼就看上這麼一個摳門的老男人。

八月底,秦徵的汽車美容店開業,他沒請舞龍舞獅這些東西,跟店面簡潔的裝修不搭嘎,門前兩排一水兒的香水百合花籃,遠處看跟婚禮現場似的。

關昱禮找了一男一女兩個選秀出身的歌手來剪綵,順便獻歌。

吉時到,剪綵開場。

也不知道是歌手的影響力還是吉時掐的准,秦徵跟著招呼了一圈,有員工跑過來說:“老闆!外面擠得水泄不通,豪車不要錢似的,排成車龍了。”

還沒到門口,就聽見關昱禮的聲音:“叫兩個人出來把花籃都給搬開,騰位置出來歇車,快!”

幾個員工七手八腳的搬開花籃,門前空地已經停了三輛車,跟在後面的進不來,全部在馬路牙子邊歇著。

“哎呀關總!”一輛商務車上下來一年輕西裝男笑著迎過來,跟無償給美容店站門的關總握手,看到秦徵,笑得跟朵花似的,“哎呀李總!百聞不如一見啊,真是年輕有為,恭賀開業大吉,開業大吉啊!”

新上任的“李總”滿頭黑線。

開車來的不是助理就是司機,秦徵事後才知道關昱禮給有往來的各位大老闆強行塞了宣傳單——新店開業酬賓,洗車年卡9.8折。

開門紅的同時,還為秦徵正名——這是我愛人,有自己事業的愛人。

秦徵讓幾位員工招呼大家排隊辦理年卡,辦完了的,還有酒水招待,順便聽聽歌。

歌手開唱,台下圍觀的人群中數個閃光燈跟著亮起來,關昱禮低聲說:“借歌手的人氣帶來的記者,給你做免費宣傳。”

“你真是奸商。”秦徵笑。

關昱禮握住他的手,揣進褲兜裡,兩人的手心片刻就出了汗。

音響效果好,加上歌手很會調動氣氛,全程的氛圍被情歌烘托得浪漫而蕩漾。秦徵瞥了關昱禮一眼,踮起腳湊近,在他臉龐親了一下。

“嗚呼!”男歌手輕聲一喝,全場喝彩四起,閃光燈瘋狂閃爍,追光燈分開,分別投射到兩邊的鐵藝樓梯,男女歌手從樓上踩著節拍下來,歌曲切換到下一首。

“春暖的花開,帶走冬天的感傷。微風吹來浪漫的氣息~~每一首情歌忽然充滿意義~~我就在此刻突然見到你——”

喝彩聲幾乎掀翻了頂。

關昱禮收攏手指,緊緊夾住了秦徵的手。

不知道為什麼,氣氛特別高亢的時候,身上就會起雞皮疙瘩,秦徵感覺自己的臉頰到耳根都是緊繃繃的,眼眶發熱,有流淚的衝動,還很激動,激動什麼他也不知道,就是激動。

然後他發現有點不對勁,以前被偷拍多了,對鏡頭很敏感,第一個閃光燈對著他關昱禮閃爍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不等他反應,水泄不通的賓客將他和關昱禮圍了起來。

歌手唱著:“……手牽手,跟我一起走~~創造幸福的生活,昨天已來不及,明天就會可惜,今天嫁給我好嗎?”

“嫁給他!嫁給他!!!”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跟著起哄。

秦徵半張臉都在追光燈的籠罩下,他有點睜不開眼,音響和喝彩吵得他耳朵發麻,他整個人都是昏呼呼的。

五感自動遮罩了周圍的喧囂,他眼中是剩下面前的人,安靜美男子一樣,看著他笑。

有人喊道:“兩個都是老爺們,爽快點哈!直接生撲完事兒!”

眾人大笑,都改口起哄:“撲了他!撲了他!”

關昱禮鬆開秦徵的手,張開了手臂。

“撲!撲!撲!撲!”

“撲!撲!撲!撲!”

“撲!撲!撲!撲!”

音樂停止,全場只剩下喊出來的節拍,四面八方虎視眈眈。

秦徵感覺壓力山大,他咬牙罵了一聲:“流氓!”

接著張開手臂,撲了上去。

震撼的音樂再度響起,秦徵枕著關昱禮的肩,半邊耳朵被炸懵,所以他哭了。

流了幾滴眼淚,又笑了。

很有點精分的前奏,不過沒關係,誰還不是神經病咋地!

卡是辦了不少,不過都是來捧場的,第一天開張,誰還真的好意思要剛生撲了關總的李老闆來洗車啊。

不過還是有個別幾個不識相的,花點臭錢還把真自己當根蔥了。

“後車輪給多衝衝,輪胎縫裡卡著泥呢!”

秦徵親自上場洗車,換了件訓練服一樣的連體工作服,手長腳長的,往下一蹲褲子就兜著屁股,把關昱禮都給看硬了。

“誒!”高鑒昕喊:“把地毯摟起來抖抖,仔細著點!車裡的內飾不便宜,別給皮套蹭花了!”

“我說你得了吧!”關昱禮瞪他,“就你這事兒媽,人民幣上多個零也沒人願意做你生意!”

“多個零我倒是願意再做他的生意。”秦徵扯下口罩說。

“你這店開的不是時候,早倆月我就用多一個零的人民幣給辦年卡了。”高鑒昕攤攤手說:“我辭職了。”

秦徵關掉吸塵器走過來,“幹嘛辭職啊?”

“不想幹就辭職了唄。”高鑒昕輕描淡寫的說。

“那今後準備幹嘛?”秦徵問。

高鑒昕支著下巴想了想,“還沒決定,先晾一段時間吧。”

關昱禮嘲道:“晾老臘肉。”

“你比我還大兩歲呢,過期老臘肉!”高鑒昕反唇相譏。

“我有人要,你有臉跟我比!?”

高鑒昕被噎得一口氣嗆進肺裡。

秦徵哭笑不得的轉身:“你們慢慢吵。”

“有車要洗!”門口的員工叫了一聲之後,幫忙指揮車主牽車進來:“往左——”

一輛看不出本來面目的越野開了進來,擋風鏡差不多能直接以指代筆寫辦證小廣告,不,看積灰的厚度,應該是“刻”才對,估計還得使點內力。

“哥們兒!”洗車的員工嘖嘖稱奇:“您這是連人帶車直接坐龍捲風著陸的吧?”

“少說話!”秦徵說,“多做事!”

小員工吐吐舌頭,繞到車門邊,恭敬道:“這位客官,您且下來吧,否則高壓水槍伺候上,您在裡面就成美猴王了。”

秦徵:“……”

車門打開,從駕駛座跳下來一個美猴……一個高大的男人。

“關大哥?”高鑒昕和秦徵異口同聲。

關邵傑的一頭板寸能看到打結的泥垢,穿著一件衝鋒衣,工裝褲配短筒軍靴。全身乃至臉上,都看不出底色,仿佛披著一層朝聖者獨有的風霜,說白了就是泥,陳年累月的那種。

“您這是去倒鬥了?”員工膛目結舌的跟著他,“沒摸著金,把自己給摸出來了?”

關邵傑看著這小孩一笑,“有水嗎?”

“有有有!”小員工點頭如搗蒜,“不過只能洗車,高壓水槍洗澡怕你站不穩。”

旁邊幾人爆笑,秦徵也笑的不行,招人之前沒測智商這真是個巨大的失誤。

關邵傑也跟著笑,秦徵突然發現關邵傑變了很多,給人的感覺比以前溫和,否則小孩不敢跟他搭訕。

關邵傑笑出了眼淚,手指在眼尾一抹,出現一條白皙細膩的抹痕,稍稍消停的笑聲再次爆發。

秦徵捂著笑出八塊腹肌的肚子叫人拿來幾瓶蒸餾水,關邵傑一口氣灌了兩瓶,打了個嗝,才緩過氣。

“沒什麼準備,就只帶回了一個招財貓。”關邵傑從車子裡拿出一個盒子,“拆開看看吧。”

盒子沒扣,直接打開裡面的東西露出來,旁邊幾個腦袋好奇的頂過來一看,切!

還真的就是一個招財貓。

“謝謝關大哥。”秦徵真誠的說。

關邵傑一板一眼不會拐彎,他說是招財貓就一定不會蹦出個招財狗。

緩上一口氣,關邵傑才開始說他的經歷——在路上順帶捎了兩個背包客,在高速服務中心上完廁所出來,結果隨身的財物不翼而飛。

“你讓人上車之前,沒看身份證?”關昱禮哀其不幸,怒其愚蠢。

“沒,我想著自己有車,就順便唄,再說既然是背包客,通常都是對物質享受看的很淡的,誰知道會這樣。”關邵傑聳聳肩。

秦徵也不贊同出門在外毫無防備,“你們在一起呆了幾天?”

關邵傑說:“三天。”

秦徵和關昱禮同時抽了口涼氣,旅行途中多的是荒僻無人的角落,幸虧這兩人厚道,只是劫財沒傷人,否則這會坐龍捲風回來的就是關邵傑的元神了。

關昱禮沉思良久,說:“像你這種出門不帶腦子的,最好還是乖乖在家待著吧。”

關邵傑瞟了他一眼,笑了笑,“吃一塹,長一智,我以後會注意的。”

時刻準備著奮起格擋的關昱禮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哥。

關邵傑笑道:“我不揍你,要揍也不是現在揍。”

之後關邵傑講了些途中的見聞,他去了廣西,去了遼寧,一個人開著車想走就走,也碰到過結伴而行的驢友,不問姓名不問出處,天為被地為床,圍著篝火喝酒聊天,興致來了恨不得歃血為盟,連臉都沒認全就挽著胳膊肝膽相照,第二天卻又各自啟程,揮手道別後就不再回頭。

或許關邵傑適合這樣的生活,粗礦隨性,擋風玻璃擋不住他視野所及的廣角,車輪和腳步載著他,永遠在路上,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有可能是他的下一個目的地。

“下一站準備去哪兒呢?”一直靜靜聆聽的高鑒昕問。

“去西藏。”關邵傑想也不想的回答。

坐了會,關邵傑要回去洗澡休息,於是幾人約好第二天再聚。

八月底的天空藍的純淨,高鑒昕把車歇在路邊,盯著枝丫橫斜的樹梢之間那一抹藍發呆,直到交警過來,“這裡不能停車,要休息,就找個能停車的地方。”

高鑒昕定定的看著交警,突然醒神,笑道:“知道了。”

隨後他去了本市公安局強制治療中心,肖芹崢當時被批捕之後,經法醫精神病學鑒定確認為限定刑事責任能力人,他來看過兩次,事不過三,這應該是最後一次。

如果沒有其他變數,肖芹崢大概是逃過了負刑事責任,他現在的狀態,就是一個精神病晚期。

病房門上裝有鐵柵,高鑒昕站在門口,旁邊有駐治療中心的獄警負責看管。

醫生說他是因為受到有可能感染艾滋的驚嚇和困擾才加重病情,導致在服刑期間精神崩潰。

該說他運氣好呢還是不好呢?

步步為營,苦心孤詣,終於把自己送進精神病院,一切都似乎在按照他的預期發展。

坐在病床上的男人已經找不出當初俊雅溫潤的影子,大概是病情穩定的時候才會捯飭下自己,護士和醫生是不會管他鬍子有沒有刮,頭髮有沒有理。

他抱著膝蓋小幅度的晃動,感覺到高鑒昕的視線,突然轉頭看過來,愣了一下,隨即背過身去整了整油膩的頭髮,穿上鞋走過來。

他的手輕輕撫摸玻璃,像是溫柔拂過高鑒昕的臉頰。

“鑒昕,我要死了……”他笑著說。

高鑒昕看著他,“這樣活著,還不如死。”

肖芹崢的眼中閃過痛苦,他啞聲說:“你不相信我愛你?”

“你就算是死,也要讓我時刻記著你。”高鑒昕平靜的說:“你不愛我,你只愛你自己。”

“不、”肖芹崢搖頭,“我愛你……”

高鑒昕歎了口氣。

肖芹崢的手突然猛地拍響玻璃,急切哀求:“把那輛車毀掉好嗎?鑒昕,我求你!”

高鑒昕悲哀的看著他。

“求你!你會幫我的對吧!鑒昕,我只愛你,我只愛你一個人!”

高鑒昕說:“愛從來就是減法,把自己的一半交給愛的人,但是你,卻利用愛情換利益,你對關昱禮不是愛,否則你不會跟關大哥做交易,如果當初你沒有選錯,就不會發生之後的事。你想殺關大哥和李波,這是你又一次選擇性錯誤,因為一開始你就錯了。”

他掉頭就走。

玻璃窗隔著肖芹崢的怒吼,而走廊盡頭的窗臺外,卻是再無牽掛的廣袤天地。

三天後,九月一號,開學季。

寶寶在樓下喊:“巴巴!要齊到呐!”

關昱禮邊扣扣子邊跑下樓,秦徵和寶寶已經等在車子旁邊。

寶寶穿著一套幼稚園發的園服,上衣是一件深藍色v領T,印上了一條肥肥的小領帶和紐扣,下邊穿著一條短褲,一雙黑色源頭皮鞋,還背著一隻書包,不過沒裝書,裝的是毛巾和尿不濕。

秦徵為了配寶寶,穿著不知道從哪淘到的一件印有領帶的藍色寬T,下邊也是一條短褲,赤腳蹬了雙跑步鞋,肩上掛著一個雙肩包,裡邊裝的是,呃……扳手。

關昱禮止步門前,在想要不要回去換一套。

“快點吧。”秦徵鑽進駕駛席,“趕時間,我開車。”

關昱禮和寶寶上了後座,秦徵麻溜的把車開出了別墅群。

寶寶在後邊高聲演唱秦徵剛剛教他的歌。

“太陽當頭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麼背上小書包——!”

關昱禮唱:“我去炸學校——老師不知道——”

寶寶和巴巴合唱:“拉開弦——趕快跑——轟隆一聲學校沒有了——”

“嘎嘎嘎嘎——!!!”寶寶拍著手笑的東倒西歪。

秦徵從車前鏡瞟了眼關昱禮,“你什麼時候教他的這些?”

關昱禮呵呵一笑,“就昨天晚上,寶寶聽到你又哭又叫,然後你睡了他卻睡不著——”

“閉嘴!”秦徵捏著方向盤。

關昱禮馬上閉嘴。

幼稚園的門前不能停車,秦徵把車開到自己店裡,然後三人步行走去幼稚園。

幾位老師站在門口接孩子,遠遠就看到兩個高大的男人牽著一個豆大的小朋友走過來。

“老師好!”寶寶高聲說。

一位女老師紅著臉看了眼秦徵和關昱禮,蹲下來對寶寶笑:“關寶來小朋友,歡迎你哦!”

寶寶甚少跟年輕的女孩親近,這會見到如花似玉的女老師,頓時嘴都樂歪了。

“呵呵……”

秦徵嘴角抽搐,險些幫他把脫眶的眼珠子摁進去。

寶寶頭也不回的跟著老師進了幼稚園,連拜拜都忘了說。

關昱禮歎了口氣,秦徵看了他一眼,也跟著鬆了口氣。

現在終於確定,寶寶是個24K純直男。

回到車上吃了點麵包,兩人把車開上大道,關邵傑今天出發去青海,約好在一家戶外裝備店為他送行。

到了地方,看到關邵傑跟店員在把東西裝車。越野車的頂上綁著幾捆行李,重新配好的備胎掛在車尾,整裝待發的氣勢,讓秦徵也跟著激動起來。

關邵傑脫掉帽子扇風,頭皮光潔如新,跟個鴨蛋似的。

“很合適。”關昱禮說:“備用電池用完了可以用腦袋頂上。”

關邵傑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咧嘴一笑。

“關大哥,一路順風!”秦徵拍拍他的肩。

“嗯,謝謝!”關邵傑帶上帽子,把車門打開,“就送到這兒吧,下次回來就是過年了,給你們帶牛肉幹。”

“嘖!”關昱禮說:“網上什麼買不到?”

關邵傑說:“那算了,你自己買。”

他上車,關好車門,隔著車窗對他倆比了一個V,動作灑脫不羈,又帥氣。

“走了!”他發動車子。

關昱禮大聲說:“別再隨便帶人同行了,一定要看——”

車子已經開上大道。

關昱禮訕訕的收聲,和秦徵並肩往自己的車走去,想不過又回頭。

關邵傑的車被攔住,秦徵看到有人從車頭走到駕駛席這邊,角度是逆光,看不清那人的面孔。

“我操!”帶著墨鏡的關昱禮看見了,“高鑒昕!”

秦徵用手擋住太陽,看見高鑒昕背著一個比人還高的大包,從錢包掏出一張卡遞給關邵傑。

“一定要看身份證。”關昱禮看著那邊,笑了笑。

關邵傑捎上了一個同行的人,車子頂著太陽匹練,駛向他們的下一站。

“老和尚說‘念念不斷,名為系縛。念念不住,即無縛也。’我想應該就是放下過去,自然而然就能掙脫束縛,再無掛礙。”秦徵說。

“想什麼呢!”關昱禮擰眉盯著秦徵,“你想掙脫誰的束縛?”

秦徵別了他一眼,準備發動車子,餘光瞅見旁邊這個老流氓居然開始解寬衣解帶。

“你幹嘛!?”秦徵謹慎的往後退。

關昱禮殺氣騰騰的拉開衣領,拽住脖子上的紅繩一扯,捋下來一隻戒指就往秦徵手指上送,“我要佔有你,省的你哪天拋夫棄子上山去當和尚。”

他脖子上掛了兩隻戒指,秦徵一直都知道。

只是你不提我便裝作不知道,他也曾暗暗憧憬關昱禮會以什麼樣的方式,給他帶上這枚戒指。

然而這貨似乎一輩子都get不到情調為何物。

算了,自己選的男人,哭著也要幹完。

方向盤上覆上來一隻手,兩隻戒指緊緊並在一起。

“我愛你。”

“我也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全文完,番外暫時不打算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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