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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受辭職之後》第59章
第59章 番外慎重購買

  「昭清,你在發什麼呆?」

  少年清冽的聲音揭開了面前的迷霧,昭清如大夢初醒,看向了說話的那人。

  那是少年時期的方瑜,黑髮豎冠,臉上猶帶著稚嫩。

  「啊?」昭清似乎未能理解眼前發生的情況,愣愣的看著方瑜。

  方瑜卻不敢再發出聲音,只用口型表示。

  「太傅——」

  昭清剛明白他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太傅就走到了昭清的面前,面無表情的問:「六皇子,剛才臣所說的,可明白了?」

  昭清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回答:「明白了。」

  可嚴厲的太傅沒這麼容易放過他,繼續追問:「請六皇子複述一遍。」

  昭清根本不知道之前太傅說了什麼,努力回想,記憶裡卻是被一片迷霧所籠罩,看不到真切的樣子。

  太傅雙手背在身後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六皇子的回復,搖了搖頭看似十分失望,也沒有懲罰昭清,而是讓他坐下認真聽講。

  昭清坐了下來,他環顧四周,看到的全是熟悉的面容。

  這是……御書房?

  在座的都是宗室裡的皇親國戚,要不濟也是王侯家裡的世子,各個是身份顯貴的人。

  此時這些天驕之子正趁著太傅轉身的功夫竊竊私語。

  「六皇子……」

  「正不愧是賤婢所生,子隨母。」

  「連皇上都說他天資愚鈍,不能予以重任。」

  「聽說前些日子公主在朝堂之上與眾大臣侃侃而談,比這六皇子強多了。」

  這些聲音忽遠忽近,但都清晰的收入了昭清的耳中。

  昭清卻是出身不高,他極為痛恨給了他生命的母親,若不是她出身卑賤,怎麼會讓昭清也在眾人面前抬不起頭!

  這本是在昭清的宮廷生活中司空見慣的,可這次昭清的心中卻燃起了一股火氣,他狠狠得瞪向了那群人。

  「我是未來的皇帝!你們今日嘲笑我,明日也要跪在我的面前!」

  不知為何,一句話脫口而出,連昭清自己都沒有想到,說完後有些惶惶不安。

  可周圍的那些人沒有被昭清的一番話所震懾到,而是張狂的笑了起來。

  「就你?」

  「我看六皇子今日是吃了迷魂藥了。」

  「或是還沒有睡醒!」

  連在台上講課的太傅也被驚動,問了一聲:「何事喧鬧?」

  有一個大膽的孩子站了出來,臉上是忍不住的笑意,指著昭清說:「太傅,六皇子說日後要當皇帝!」

  太傅是個不苟言笑的人,可聽到孩子這麼說,臉上也浮現出了嘲諷的笑意:「六皇子,哎……」

  太傅雖沒有將話說完,可其中包含著的意思卻是明明白白的,下面的學生皆大笑了起來。

  昭清十分難堪,一時下不來台,只能大喊道:「住口,不准笑!」、

  可他一個不受寵的皇子,說出來的話有誰會聽?這樣狼狽的姿態不過是平增笑談。

  「不、不是這樣的。」昭清搖頭。

  不應該是這樣的,此時應該有人出面來維護他,出來替他說話的。

  昭清後退了一步,將身後的椅子撞倒在地,自己也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怎麼這麼不小心?」

  昭清抬頭,看到了方瑜走到了他面前,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方瑜的衣服,哀求道:「我是不是能當皇帝,方瑜,我一定能當皇帝,讓那些嘲笑我的都跪下!」

  方瑜的臉上隱隱出現了一抹嘲諷的笑意,隨後就很好的掩飾了過去,「當然了。」

  「你會幫我嗎?」昭清的心中燃起了希望。

  方瑜是京城中盛名在外的天才,只要方瑜願意幫助他——

  只是方瑜也看到了他如此狼狽不堪的時候,是不是心裡也看不起他?

  這種想法從心中一閃而過。

  是了,方瑜雖是安國公的庶長子,可他天資絕艷,連父皇都曾經誇獎過他的一手畫技出色,將來定是國之棟樑。

  這樣的人,心底一定是看不起他這個出身卑賤又不受皇上寵愛的皇子,說不定還在嘲笑這個皇子還不如一個平民百姓。

  陰暗的心思就如同被打翻的墨汁,在雪白的宣紙上瀰漫開來,直到將全部的地方都染成了黑色。

  可現在昭清還需要方瑜的幫助,於是他低下頭收斂好所有情緒,再抬起頭的時候又是一副可憐的模樣。

  「父皇日理萬機,不一定記得我,你能替我在父皇面前多提起我嗎?」

  口中雖然是求人的態度,可昭清的心中卻冷笑了一聲,身為皇子的他,見皇帝的次數竟然還沒有方瑜這個外人多,這是多麼的可笑。

  「好。」

  方瑜的話音剛落下,身旁的人與物身上的顏色漸漸淡去。

  昭清只能看見身邊的方瑜是顏色鮮明的,他以為是眼花了,揉了揉眼睛。

  就在這一瞬間,周圍的時間快速的流動了起來。

  在一次皇帝召見方瑜前去作畫的時候,方瑜確實略微提了一下昭清。

  此時宮廷中的皇子全都夭折,只剩下了一位明玉公主與六皇子昭清,只是六皇子在宮廷中就是一個隱形人,沒有可靠的母族替他在皇上面前說話,漸漸的就連皇上都不記得他有這麼一個皇子了。

  經過方瑜的提醒,皇上才想起了昭清這麼一個人。

  因子嗣不繁膝下空虛,皇上倒也對昭清多了幾分耐心,就算他不如明玉公主那麼聰慧,也常常叫到跟前來教導。

  昭清在皇上面前掛了號,在御書房裡面的日子也好過了起來,甚至偶爾還有太監來奉承他。

  昭清也得意了起來,只是每每見到方瑜的時候,總想起他能夠如今這樣,還是依靠方瑜在皇上面前說的話。

  他本應該對方瑜感恩戴德,可昭清卻意外的覺得方瑜可恨了起來。

  皇上每誇獎方瑜一次,昭清內心的妒恨就增加一分。

  明明昭清他才是身份尊貴的皇子,方瑜算什麼?不過就是一個安國公家中的庶長子,到時候分家連個爵位都撈不著,只能灰溜溜的被趕出去的庶子!

  明明是比他還低賤的人,竟然能得到皇上的青睞!這是連昭清都做不到的事情。

  這些嫉妒在一次作畫比賽中完全爆發了出來。

  方瑜以一手絕妙的丹青摘下了桂冠,朝中的首輔見了都忍不住直點頭,竟有收方瑜為弟子的意思。

  只能坐在末席的昭清看著風光無限的方瑜。

  連那個一向被父皇捧在手心的明玉公主都上前去與方瑜交談作畫的經驗!

  昭清的眼中不是羨慕,而是惡毒的仇恨。

  於是他在暗中親手策劃了一齣好戲。

  讓方瑜得罪了京城中最為驕橫跋扈的親王世子,那是個膽大包天的人物,他的生母是當朝皇帝的妹妹,就是在朝堂上撒潑,大家都得誇讚他一句真性情。

  這樣的人物,就算當街將方瑜打死了,也沒人敢追問一句。

  更何況方瑜是安國公府的庶長子,安國公夫人剛誕下一名嫡子,怕是不會為方瑜出頭。

  親王世子是個有仇就報的人物,馬上就派人去了安國公府要個說法。

  昭清覺得方瑜此次是完了。

  果不其然,為了平息親王世子的怒火,方瑜那擅長作畫的右手被打斷,經過太醫的診治,就算日後手腕處恢復了,也不能再如以前那樣揮灑自如了。

  皇上聽聞了只說了一句可惜,對那罪魁禍首連句責罵都沒有了。

  昭清心中的鬱悶一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不能作畫的方瑜就是一個廢人了,那些誇讚都是對他的畫所說的,就連之前要收他為徒弟的首輔也沒有做聲。

  昭清覺得方瑜已經沒有翻身的資本了,一直以方瑜摯友在皇上面前留下印象的昭清,立刻抓住了這次機會,求皇上讓他去探望受傷的方瑜。

  皇上的心中有些虧欠,不僅同意昭清出宮,還封了他一個不大不小的官職,讓他能夠進入朝廷學習。

  這對昭清來說完全就是意外之喜,他去探望方瑜的時候臉上便多了幾分真情實意。

  右手被打斷還未痊癒的方瑜並沒有頹廢,昭清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嘗試用左手作畫。

  只不過左手終究不如右手靈活,畫出來的東西七零八落的,根本看不出來畫的是什麼。

  昭清努力的不讓喜意表現出來,勸導道: 「阿瑜,別在勉強自己了。」

  方瑜將畫筆扔到了一邊,注視著昭清,問道:「我不能再作畫了,你很開心?」

  昭清一驚,但轉念想到自己所做的事情不會有人發現,於是就露出了傷了心的樣子,「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我一聽你的消息就馬上求父皇讓我出宮了。」

  這句話彷彿觸動了什麼開關,身邊的場景再一次的變換了起來。

  紅的白的黑的,各種顏色被拉長,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昭清再一次睜眼,面前不再是失意的方瑜,而是身穿盔甲的將軍,引領著手下的士兵凱旋歸來。

  昭清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不對,可身邊嘈雜的聲響讓他集中不了精神,越想就越是頭疼欲裂。

  這次,昭清依舊不是主角。

  他與一群大臣們站在一起,看著黑壓壓的人群,最前面的是身穿黃袍的皇帝。

  將軍下了馬,走到了皇帝面前,單膝跪下,身上盔甲碰撞間發出一陣聲響。

  「臣幸不負使命。」

  隔著頭盔發出的聲音沉悶,讓昭清分辨不出盔甲下面到底是誰。

  皇帝欣慰的拍了拍將軍的肩膀,親手將他扶了起來。

  昭清的身體不受控制的上前去,想要看清是這受到萬眾矚目的人到底是誰。

  在昭清的期盼下,頭盔終於摘了下來,露出的面容十分熟悉。

  那是方瑜。

  方瑜正在慶功宴上與皇上把酒言歡,講起軍營中的趣事也是引動各個大臣哄堂大笑,完全看不出他曾經是一個只會握筆的文人。

  昭清依舊是坐在末席上。

  這些年皇上雖斷斷續續的交給他一些事情做,可昭清或許是沒有天賦,不是搞砸了就是做的不盡如人意。

  對比樣樣出色的明玉公主,更顯得昭清不堪重用,皇上失望了幾次侯,就不願意交給昭清差事,以他的天賦,或許安心的做一個富貴賢王更好一些。

  更讓昭清難受的是,皇上還在親信在時,透露出要效仿前朝,也培養一個女帝出來。

  一個女人,哪裡能夠掌握朝政?

  昭清幾杯酒下肚,就覺得胸口發悶喘不上氣,看周圍的大臣們都在努力奉承著坐在前面的方瑜,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這個六皇子。

  他猶豫片刻,就悄悄的走出了花廳,一個人到了寂靜的花園內。

  花園內連個宮女都沒有,昭清望著昏暗的天空,不禁想到,若是那個受萬眾矚目的人是他有多好,連方瑜都能做到,為什麼他做不到?

  就在昭清想得入神的時候,安靜的花園內突然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殿下怎麼一個人在此?」

  昭清猛地轉過頭,看到一個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的人,方瑜此時應該受眾人追捧,而不是來到這裡與一個無人問津的皇子交談。

  「大將軍怎麼不……」昭清本想藉著酒意諷刺幾句,卻意外的對上了方瑜的雙眸,於是接下來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昭清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

  方瑜喜歡他,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他能看出來。

  在一瞬間昭清下定了主意,他裝作是醉了的樣子,抓住了方瑜的衣袖,喃喃道:「我很想你。」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在了昭清的掌握之中。

  方瑜的天賦實在是令人嫉妒,畫畫也好,掌兵也好,無論是什麼方面,只要他用心去做,就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這幾個字彷彿就是專門為他而生的。

  幾場戰役下來,方瑜就已經掌握了兵權。

  昭清其他事情不擅長,但對於吊著方瑜卻是做的爐火純青。

  在戰時,他不厭其煩的給方瑜傳送書信,就算沒有任何回應。

  等到方瑜凱旋歸來後,又是邀請他一起來秉燭夜談,完全不顧自己已有一名賢惠的妻子。

  說起妻子,昭清對這個身份低微的妻子完全沒有好感,在朝堂上根本沒有任何幫助,若是昭清有機會,一定會再納幾個身後有背景有實力的妾室。

  要是方瑜是名女子就好了,昭清幻想道,那這樣一來,娶了他就等於娶了一支強大的軍隊,可以輕鬆的拿下帝位。

  不過就算方瑜是女子,昭清也不會喜歡他,畢竟他太過出色,出色到讓昭清又喜愛又痛恨。

  可能是昭清真的受上天眷顧,原本皇上意屬的繼承人明玉公主,因為難產而在鬼門關裡面走了一遭,命是保住了,可經過太醫的診斷,是這輩子難以有子嗣了。

  或許皇上會讓一個女子繼承皇位,卻不會讓一個不能留下子嗣的女子繼承皇位。

  於是皇上將目光看向了默默無聞的昭清,考慮著能不能將沒有天賦的昭清培養成繼承人。

  就在皇上搖擺不定的時候,朝中有不少大臣倒向了昭清,想搏一搏從龍之功,就連昭清對皇位也產生了非分之想。

  皇位本來就應該是他的,皇上只有他一個皇子,不傳給他還能傳給一個女人不成?

  「若我……我定封你為本朝第一個異姓王。」昭清略過了不能被外人所知道的關鍵詞,對方瑜許下了承諾。

  只有拉攏了方瑜,才能夠去爭取皇位,不然以昭清陣營裡的人,根本沒有一爭之力。

  方瑜聽到異姓王這三個字,沒有一點動容,反而灑脫的說:「異姓王不必了,我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昭清謹慎的沒有立刻答應下來。

  方瑜微微一笑,吐出的話冰冷無比:「若你辜負我,必定不得好死。」

  昭清心中一寒,身體莫名的顫抖了一下,半響後才尷尬的笑道:「要不換一個,我一定會答應你。」

  方瑜臉上的笑意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面無表情的說:「你不敢答應,因為你會背叛我。」

  說完後,方瑜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他去的方向正是明玉那裡,最後站在了明玉的身後。

  明玉身穿龍袍,以勝利者的姿態居高臨下的看著昭清,但她並沒有在昭清身上浪費太多時間,多的是人願意拿下昭清來邀功。

  無數侍衛朝昭清湧了過來,將他按在了地上,連個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不——」昭清睜開了雙眼,詐屍一般坐了起來,口中還重複著說,「不會,不會的!」

  昭清面前的景色不再是皇子府別院,也找不到明玉的身影,映入眼眸的是沉悶昏暗的房屋,四周還瀰漫著難聞的腐朽氣息。

  他朝周邊張望了一眼,終於找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他上前抓住那人的手臂,真心實意的說:「我一定不會辜負你!」

  但等到見到那人的真面目時,昭清才發現這不是方瑜,就算這個人長得與方瑜極為相似,也能從形容姿態中分辨出來。

  昭清驚慌的問:「方瑜呢?我的方瑜呢?」

  方言璟不耐煩的轉過了頭,罵道:「昭清,你又在鬧什麼?上次磕破了頭,連腦子都磕壞了嗎?就算是這樣,陛下也不會放你出去的。」

  昭清恍惚的鬆開了手,終於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了。

  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他在做夢。

  夢中發生的事都是漫長而陳舊的過去了,在故事的後來他確確實實當上了皇帝,也讓當時那些嘲笑他看不起他的人跪在了腳底下。

  可是他因方瑜的輔佐而坐上了皇位,又因為方瑜的插手而淪為了階下囚。

  要是,要是當時真心對待方瑜,現在會不會又是另外一個結局。

  昭清跌坐在了床上,閉上眼睛想要將夢做完,可翻來覆去的再也沒有睡著,更不可能改變夢中的結局。

  「昭清,不睡覺就滾下來,弄得我頭疼!」方言璟沒有像以前那樣畏懼昭清,兩個人都是階下囚,誰能比誰高貴?

  更不用說,方言璟還因為是方瑜的弟弟,平日裡收到侍衛的優待,說起來過得還比昭清好一些。

  而且方言璟有個母親在外面,說不定哪天方瑜的氣消了就放他出去了,而昭清肯定是要一輩子都待在這個鬼地方的。

  昭清心中煩躁,見方言璟那張與方瑜一模一樣的臉就怒從中來,為什麼他就會被這張臉迷惑?

  如果不是方言璟,他是不是就不會淪落到現在的地步?

  「閉嘴!」昭清惡狠狠的說,認定了就是方言璟的錯。

  方言璟卻不怕他,瞥了一眼昭清額頭上綁著的繃帶,「怎麼,還想打架?」

  兩人一同被關在霜泉宮內,原來還恩愛的一對,早就在這裡反目成仇。

  昭清覺得是因為方言璟的教唆,他才會丟掉了皇位淪落到這種地步;方言璟是單純的厭惡昭清,只覺得是自己瞎了眼睛,以為靠著他能夠贏過方瑜。

  於是兩人便常常一言不合打做一團。

  大概也是因為皇上下了旨意要兩個人活的好好的,就算打的頭破血流,也會有太醫用珍貴的藥材來治好。

  昭清一聽,瞬間就忘了之前剛被方言璟推搡著磕破了頭,從床上爬了起來就要衝上去去撕方言璟的臉。

  方言璟受的折騰少一些,身體也比昭清更好,輕而易舉的就躲開了撲過來的昭清,反身將他按在了地上。

  守在外面的侍衛聽著裡面的動靜,不由和身邊的人感歎了一句。

  「怎麼不知道休息幾天,昨天剛叫了太醫。」

  「誰知道呢,被關在裡面這麼小的地方,能做什麼事情?」

  「不鬧出人命就行了,裡面的人可比咱們金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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