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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受辭職之後》第15章
第15章

  太醫在方瑜的注視下,只覺得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老臣……咳咳,若無其它事宜,老臣現行告退了。」

  「還未問太醫今日診斷如何?」

  太醫身為院判,自然是心思活絡之人,聽到方瑜這樣問,趕緊回答:「鎮北王脈相生機勃勃,並不需要修養了。」

  「來人,將太醫送回宮去。」

  鎮北王府內伺候的下人並不多,又因遇刺的借口全部都被趕出去了,如今只剩下銀弩和金戈兩位忠心耿耿的侍女,當初怎麼樣都不肯離開。

  聽到方瑜的吩咐,回了聲是,就立刻前去操辦起來。

  太醫急急擺手:「今日太醫院並非老臣當值,老臣自行回家就是了。」

  「那怎麼成?」方瑜不由分說的讓下人安排好了車馬,「奉皇上命令太醫前來診斷,自然是要回宮覆命的。」

  「這……這。」太醫歎了一口氣,這皇上與鎮北王之間的事,怎麼牽扯到他一個小小的太醫了。

  方瑜親自將太醫送上馬車,又道:「太醫妙手回春,我心中感激不盡,不如一同去皇上面前誇誇太醫的醫術精湛,以報救命之恩。」

  說完後,不容太醫拒絕,讓人牽來了馬,一起和太醫朝著皇宮的方向而去。

  不過在出鎮北王府的時候,卻被守在門口的近衛軍攔了下來。

  「裡面是什麼人?」近衛軍聽上頭的吩咐,仔細檢查所有進出鎮北王府的馬車。

  太醫顫巍巍的伸出一隻手,掀開了馬車前面的帷幕:「是我。」

  近衛軍侍衛朝裡面看了看,確實只有太醫一個人,這才揮手放行。

  太醫所乘坐的馬車出去後,就是牽著馬出來的方瑜。

  「什麼人敢在鎮北王府門口撒野?」

  「我看是什麼狗東西都敢在王府門口叫喚了。」

  銀弩和金戈姐妹兩個被關起來看守了一個多月,早就憋了一股子的氣,如今看到還有人沒有眼力見的攔在門口,仗著主子在,一句接著一句的開始罵了起來。

  又因她們兩個是女子,近衛軍也不敢上前阻止,只能當作沒有聽見,依舊敬忠職守的站在那裡。

  「你們要攔我?」方瑜側身騎上馬背,居高臨下的看著近衛軍。

  兩個守在門口的近衛軍互相看了眼,最終還是選擇了後退幾步,讓出一條道路。

  新來的近衛軍不解的低聲問:「不是統領吩咐要守好鎮北王府嗎?」

  話還沒說完,就被身邊的人狠狠得拍了下腦袋,然後開口指點他:「不要命了?那可是鎮北王!」

  腦袋被拍了的人抬頭看向了方瑜離去的背影,喃喃道:「不是說鎮北王重傷未癒嗎?」

  說完後才反應過來,激動得渾身發抖,大聲叫到:「我竟然親眼見到了鎮北王!」

  時下,鎮北王是所有從軍當的人心中的神話,在戰場上戰無不勝、所向披靡,就連這些沒有上過戰場的近衛軍,也十分崇敬鎮北王。

  鎮北王身為皇上所封的異姓王,擁有無旨也可隨意進出皇宮的權利,甚至還可以在宮中騎馬。

  一路上沒有侍衛敢去攔傳聞已經重傷不治的鎮北王。

  方瑜暢通無阻的到了乾清宮的門口。

  「鎮、鎮北王。」站在門口當值的海公公臉上露出了驚訝,但隨後就恢復了平靜,「鎮北王稍後,奴才進去通報一聲。」

  方瑜直直走了過去,口中說著:「不必了。」

  海公公既怕皇上怪罪,又怕鎮北王遷怒於他,兩相權衡之下只能硬著頭皮上去阻攔:「這不合規矩。」

  方瑜停下了腳步,看向了海公公:「本王與皇上君臣情深,皇上曾經金口玉言說本王可以隨時出入乾清宮,海公公這是在挑撥本王與皇上的關係?」

  「奴才不敢。」海公公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正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好有個機靈的小太監見情況不對進去通報,此時出來,彎著腰恭敬的說:「皇上口諭,請鎮北王入內。」

  海公公這才有了台階下,退到了一旁:「鎮北王請。」

  方瑜現行進去,後面跟著的是太醫。

  太醫朝海公公尷尬的笑了笑:「公公幸苦。」

  說完後,太醫也戰戰兢兢的進了乾清宮,心中只覺得受了無妄之災,這個院判怕是也當到頭了。

  方瑜單膝跪在了地上,口中稱:「參見陛下。」

  昭清端坐在書桌後面,他正在批閱奏折,聽聞方瑜進來頭都未抬一下,只專注的看著手上的這一份奏折。

  方瑜也不急,挺著腰背直直跪在地上,只可憐一把年紀的太醫跪在後面也不敢起來。

  昭清穿著一身青色暗紋常服,更襯得面色如玉,此等容貌應是來源於他的親生母親。

  帝王生母是宮中最為低微的浣衣奴,因容貌妍麗被寵信,又因為身份卑賤被厭棄,但沒想到一夜恩寵,竟然就在日後誕下了六皇子。

  更沒想到,這位出生最為不堪的六皇子在最後登上了帝位。

  只可惜昭清對這段過去深痛惡疾,不許任何人提起,只尊稱先太后為母親,久而久之,平明百姓都以為當今聖上是先太后嫡出皇子,與明玉公主一母所生。

  昭清看完了這份奏折,提起硃筆在上面寫了個可字,彷彿才發現方瑜一般,說:「鎮北王重傷初癒,快快起來,賜座。」

  方瑜這才起身,毫不推辭的就坐到了椅子上。

  昭清沒有驚訝於本應該身隕江南的鎮北王為何會出現在京城,也沒有詢問方瑜所謂何事前來,口中關切的詢問:「身子可大好了。」

  方瑜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承蒙陛下聖恩,太醫日夜悉心照料,已大好了,所以今日特意進宮謝恩。」

  「太醫,確實如此嗎?」昭清聽聞此言,看向了太醫,「鎮北王身體貴重,可不能誤判了。」

  縮在後面的太醫被點名,只得站出來說出了事實:「鎮北王身體康健,已無大礙了。」

  「臣本是回京述職,若不是遇刺,早就已經到了西北邊境。」方瑜起身抱拳,「如今身體無礙,擇日便要啟程回去了。」

  方瑜回京城只是為了三年一度的述職,本來述職完該返回西北。

  但是方瑜的生母提出已經有近三十年未見過娘家人了,又遇上外祖母壽辰,很想回江南看看。不過方瑜生母是安國公的妾侍,連安國公府都出不去,更別說是去江南了,可方瑜身為邊關將領也不能隨意出京城。

  後來是將此時稟報了昭清,得了准許才假裝生病不見外人,喬裝打扮代替生母去江南探望外祖家。

  「鎮北王莫急,在京城重兵把守中都會有反賊,回西北長路漫漫豈不是更會被歹人乘虛而入?」昭清字字句句說的都是為方瑜著想,「更何況西北軍不可一日無主將,朕已經派了龍驤將軍前去西北暫代鎮北王了,鎮北王就安心在京城修養一段時日。」

  龍驤將軍魏庭是昭清上任後一手提拔起來的武將,用兵遣將方面雖比不上方瑜,但勝在身家清白,與朝中並無黨·派關係,又是只對昭清一人忠心耿耿。

  「謹聽陛下安排。」方瑜倒是沒有在回西北的事情上多做糾纏,話鋒一轉,矛頭直指其他人,「只是臣常年在西北,京城裡倒是什麼面子都沒有。」

  「哦?竟有此事。」昭清明顯鬆了一口氣,背靠上了龍椅,隨意的說,「方卿說來,朕一定為你做主。」

  「臣雖然病重,但卻能聽到外面的事。」方瑜將前幾日發生的事一一道來,「近衛軍奉旨保護鎮北王府,卻自私阻攔前來探望臣的友人,又將臣的侍女關押起來,導致臣至今才康復,實在是居心叵測。」

  張則的所作所為都是昭清所下的旨意,可現在方瑜正大光明的說了出來,為了維持君臣之間的表面情誼,昭清只得下令懲治自己的心腹手下。

  「革去張則官職,在家閉門思過。」昭清立刻就下了這麼個命令。

  「不知怎麼的,當日還有海公公也在臣府上,臣倒是不知道海公公什麼時候也管起了鎮北王府的家事?」

  「不知好歹的東西!」昭清冷著臉罵道,只是不知道罵的是誰,罵完後指著一旁的海公公說,「將這個狗奴才拖出去重杖三十!」

  海公公知道自己只是個用來洩憤的替罪羊,一聲求饒都沒喊,臉色灰敗的被人拉了出去。

  罰完人後,昭清又著人過來擬單子,一大筆賞賜如流水一般賜入鎮北王府。

  「多謝陛下賞賜,臣告退。」方瑜這才迤迤然的告辭,就在離去時,想起什麼似得回頭,「祝陛下與方言璟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出了皇宮,方瑜心情頗好的騎著馬在城裡晃悠。

  龍驤將軍魏庭不過是個廢物,此人精通兵書又不懂變通,等到秋收之時漠北人入·侵的時候必定守不住邊疆的城池,五六個月後就是他回西北之時。

  更何況現在他已經在京城了,無數雙眼睛在盯著這些位高權重之人,不會再有機會出手殺他了。

  之後的事還應該慢慢籌劃,明玉公主……

  正想得出神,方瑜突然聽到身後有了喊了一聲:「阿魚!」

  方瑜拉緊馬韁,身下的馬聽話的停了下來,他回頭望了過去。

  江容安站在那裡,手中捧著一大堆糖炒栗子,他欲言又止的想要說什麼,最後只是問:「你用午膳了嗎?」

  方瑜跳下馬,走到了江容安身邊,從他懷裡撿起一枚燙手的糖炒栗子,用牙齒咬開油光珵亮的外殼,露出裡面黃澄澄的栗子肉,一口將熱乎乎的栗子肉吃下,咬起來起來口感軟糯,味道香甜。

  「沒有,一起用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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