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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受辭職之後》第2章
第2章

  「少爺,那位公子說要當面謝謝少爺。」阿福站在一旁匯報情況,等待著自家少爺的回復。

  江容安正坐在書房裡面看賬本,撥動了會兒算盤,對完最後一筆帳後才放下賬本,伸了個懶腰。

  「問了他叫什麼名字嗎?」江容安這才看向阿福。

  阿福愣了一下,如實回答:「沒、沒有,少爺你沒說啊。」

  江容安無語的扶住了額頭,「你可是真夠蠢的。」

  阿福手足無措的回答:「那少爺我現在去問?」

  「算了。」江容安揮了揮手。

  此時侍女小荷端來了點心,她一進門就看見阿福垂頭喪氣的模樣,笑著打趣:「阿福,你又做了什麼惹少爺不高興了?」

  「沒、沒有。」阿福摸了摸頭,呵呵傻笑。

  小荷將托盤放在了書房內的小几上,托盤裡面是一尊湯蠱,掀開蓋子立馬冒出了香甜的熱氣,拿起湯匙舀了幾勺到小碗裡,她軟語勸道:「少爺,不管怎麼著,先吃點點心吧,這是廚娘子專門做的桂花釀糯米圓子。」

  身為紈褲子弟,江容安沒什麼喜愛的,就好一口美食,聞言就走到小几旁坐下。

  糯米是今年新打的上好糯米粉,做成的圓子是白生生嫩滑滑的,一口咬下去就是軟糯可口,散發著桂花酒釀的香氣。廚娘子也下了心思,指甲蓋大小的糯米圓子還包裹著餡兒,餡兒是去年秋日裡面曬好的桂花,拌著蜂蜜一起,甜而不膩。

  江容安連吃三勺,才停了下來,想起什麼似得說:「我考考你們,松錦緞是哪個秀坊出產的?」

  「啊?」阿福被問的是目瞪口呆,根本不知道松錦緞是什麼。

  反而是小荷對於這些明白些,身為內奼女子,置辦衣物是最為上心的,她略微思索了下就回答:「松錦緞是四季繡坊出產的,是專供大內的御品,尋常百姓都是見不著使不上的,不過少爺的庫房裡面倒是還有五匹松錦緞。」

  阿福傻乎乎的問:「松錦緞是專供皇城的貢品,少爺庫房裡面怎麼會有?」

  小荷掩嘴笑了起來:「那是因為四季繡坊是我們府上的產業。」

  江容安乾脆無視了阿福,吩咐小荷:「取我的對牌去庫房裡面把那松錦緞取出來,送給那位公子做衣服。」

  「是,公子。」小荷沒有問緣由,脆生生的答應下了。

  「這個糯米圓子還有嗎?」

  「廚房裡還有一蠱。」

  江容安摸了摸下巴,考慮了會兒,說:「一起送給那位公子,就說是皇城裡面請來的灶上娘子,請他嘗嘗味道正宗不正宗。」

  從書房裡面出來後,阿福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還是沒忍住,湊到小荷旁邊問:「小荷姐,少爺怎麼對那位公子又送緞子又送吃的,這麼上心。」

  小荷站定下來說:「阿福,下次有什麼地方不明白,就憋在心裡面,別問出來。」

  「啊?哦,哦,好的。」

  又走了一段路,小荷才回答了剛才的問題:「少爺送的松錦緞是專供皇城的貢品,又說讓公子嘗嘗皇城來的廚子手藝正宗不正宗,是懷疑那位公子是皇城裡的人。」

  「之所以不直接問,是因為那位公子身受重傷,怕惹上事。」小荷戳了下阿福的腦袋,叮囑道,「等會兒你就閉嘴別說話。」

  等到了客房,阿福果然一句話都沒說,由小荷盡情發揮。

  「我家少爺聽說公子醒了,很想來探望一番,只是有要事在身,脫不開身,只能讓小荷代為看望了。」小荷使了個顏色,阿福就將松錦緞放在了桌上,「這是新制的松錦緞,公子看看顏色如何?等公子病好了再裁一身衣裳。」

  「松錦緞是貢品,我一介平民百姓怕是穿不得。」方瑜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光,「多謝你家少爺的好意了。」

  吃了個閉門羹的小荷再接再厲,端起那碗桂花釀糯米丸子,溫柔的餵食:「府裡新來了位皇城來的廚子,公子嘗嘗手藝正宗不正宗?」

  方瑜給面子的張嘴吞下一顆糯米丸子,隨後搖了搖頭說:「我不嗜甜,也不知道正宗不正宗。」

  小荷只覺得什麼都沒問出來,垂頭喪氣的回了江容安的話。

  「他真的這麼說?」江容安問道。

  小荷回答:「是的,少爺,小荷什麼都沒問出來。」

  「沒事。」江容安擺了擺手,「我去看看他。」

  小荷正要跟上,卻被江容安示意不用伺候,而是叫了阿福一同前去。

  江容安一進門就看見方瑜安安靜靜的坐在床上,低著頭在想些什麼。

  「聽阿福說你想當面謝我?」江容安上下打量著方瑜,臉上被繃帶遮住了大半,看不出容貌,開玩笑道,「你要是想以身相許,救你的人是阿福,可不是我。」

  「若不是有公子命令,阿福怎麼會來救我,多謝公子相救。」

  阿福端來一張凳子放在窗前,江容安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他看到了方瑜露在被子外面的雙手。

  膚色為小麥色,手指和虎口都是老繭和細碎的舊傷痕,一看就十分有力。

  「可我現在還不知道救的是誰。」

  方瑜抬眸直視江容安,緩慢的說:「前塵往事我已經忘卻。」

  江容安揮手讓阿福退下到門口守著,屋內只剩下兩個人,他靠近了方瑜,低聲說:「我可不想救回來一個禍害。」

  「明日我就可以離開。」

  「看到我救回來人的不在少數,更是有三個大夫來查看過你的傷勢,瞞得住誰?」江容安救人也是隨性而行,沒想到救回來一個身份不明的人。

  方瑜沒有說話,連累他人不是他的本意,可現在再說出真實身份也只能徒增困擾。

  「你說你不能穿松錦緞,可是我救你的時候,你穿的就是松錦緞製成的衣物。」江容安壓低了聲音快速的說,「松錦緞是貢品,卻不止是皇家人所用,各位皇親國戚和官員都會收到賞賜,但我最近沒聽說有皇城裡來的人路過南寧城。」

  「看你身體上的舊傷新傷,又不像是哪家的公子,反而像是位侍衛,可哪家府邸的侍衛能穿上御賜的松錦緞?」

  「我救了你,難道都不能知道救得人是誰嗎?」

  南寧城果然是離京城太遠了,方瑜心想,一點也感覺不到京城的風起雲湧。

  方瑜沒有回答一連串的問題,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不相干的事情:「我有一塊玉珮。」

  「我扔了。」江容安大大方方的承認,「我知道你是在逃命,我連玉珮帶衣服都扔到江裡了,到時候順著江水飄到哪裡,被什麼人撿到,我都不知道了。」

  「多謝公子。」方瑜低下了頭,心中已經想好了一片說辭,「其實我是……」

  「算了。」江容安反而阻止了方瑜,「你說的一定是假話,本少爺不想知道了。」

  「我是公主府的侍衛,是因為和公主……被駙馬派出的人追殺。」不管江容安願不願意聽,方瑜自顧自的說了下去,「那塊玉珮和衣物都是公主所贈。」

  江容安想了一圈,找到了一個符合說辭的目標人物:「明玉公主?」

  明玉公主是先皇的掌上明珠,也是皇上的胞姐,下嫁了個功勳子弟,聽說明玉公主濫情,公主府內都是豢養的面首,但因為兩位皇帝的縱容,駙馬也無可奈何,但駙馬也是個狠性子,只要那些面首敢出公主府,全都生死不知。

  連南邊都聽聞了明玉公主的流言,暗自嘲笑駙馬的無能和公主的放蕩。

  瑜,美玉無瑕也。

  這聽上去大體也說得通,只有一點,面前這個人看起來並不像是會和公主偷·情的人。

  「那你膽子倒是大,明玉公主都敢去招惹。」江容安佩服的拍了拍方瑜的肩膀,曖昧的說,「明玉公主如何?是不是讓你欲仙欲死?」

  面對江容安的調侃,方瑜面不改色的回答:「倒是駙馬差點讓我先死了。」

  「敬你是條漢子。」江容安哈哈一笑,「我是江家商行的大少爺,名為容安。」

  「許魚。」

  江容安聽到這個名字楞了一下:「魚?那到是有緣,我是從江裡把你撈上來的。」

  「那還要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方瑜再次謝道。

  「沒事,隨手做善事,你就在這裡養傷,等傷好了再走。」

  方瑜沒有拒絕:「麻煩江公子了。」

  「不麻煩不麻煩。」江容安笑瞇瞇的回答,「請大夫共花了二十兩,抓藥十兩銀子,加上一日三餐我就算你五十兩銀子,走的時候交到賬房就行了。」

  聽到一大筆數字,方瑜點了點頭:「應該的。」

  江容安回到書房裡面越想越不對勁,背著手在房間內來回走了幾圈,提起筆寫了一封信。

  寫好後遞給了阿福,「把這封信交給商行管事,讓他去京城的時候順帶查一查明玉公主府裡有沒有一位叫做許魚的侍衛。」

  阿福接過信:「好的,少爺!」

  江容安拍了下桌子,自語道:「一般侍衛才五兩銀子一個月,這個許魚聽到五十兩銀子,眉毛都不皺一下,他要真是個侍衛,我把筆都吃了!」

  阿福提醒道:「可能是因為他的眉毛被繃帶遮住了?」

  江容安指著門口大喊:「阿福,你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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