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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受辭職之後》第31章
第31章

  一個月的時間如水般流過,轉瞬即逝。

  期間漠北人也曾經試探著入、侵西北軍營地,不過都是小打小鬧,根本沒有實質性的舉動。

  雙方堅持不下,局面就此僵持住了。

  以漠北人的實力,根本無法正面與西北軍對敵,也許是知道了西北軍糧草不足,漠北人就這樣耗著,在悄悄等待著西北軍這隻老虎力竭的一天,再一口咬斷它的咽喉。

  西北軍的糧草卻是所剩無多了,即使有江家商隊的幫忙,也堅持不了幾天,因是西北軍人數眾多,而江家商隊所籌來的糧食數量終究有限,也幫不了什麼忙。

  方瑜也曾經率兵出戰,想要速戰速決,解決掉漠北人這個麻煩。

  但烏爾扎卻避而不戰,草原是漠北人的老家,一進入草原之中化整為零,根本找不到漠北人的蹤跡。

  在烏爾扎的領、導下,漠北人就是一群埋伏在暗處的狼群,冷不丁的就躥出來咬人一口,但他們絕不戀戰,每一次速戰速退,十分狡猾。

  幾次交鋒中,雖西北軍皆獲得勝利,但也是被折騰得疲憊不堪。

  主帥方瑜更是在一場戰役中受了埋伏,背後的肩膀處中了一箭,那支箭矢正是上次他用來瞄準烏爾扎的那支,由烏爾扎親手還給了方瑜。

  也不知道箭矢上塗抹了什麼東西,受傷當晚,方瑜就發起了熱,傷口也是一陣好一陣壞的,由於天氣炎熱,傷口長時間不痊癒,導致化了膿。

  為了不露出破綻,除了軍醫和身邊的屬下外,方瑜並未向其他人透露此事,甚至還假裝無事,帶病上了一次戰場。

  雖大獲全勝,但方瑜一回營帳,脫下鎧甲後,裡面卻是鮮血染紅了繃帶。

  軍醫輕手輕腳的揭下繃帶,只是經過劇烈的運動,傷口開裂,繃帶也是早已與傷口緊緊的黏在了一起,若不用力根本扯不下來。

  「還請將軍忍耐片刻。」

  方瑜頷首,繃緊了身體,「動手吧。」

  軍醫用力撕下了與皮肉粘在一起的繃帶,又敷上新鮮的草藥,重新綁上乾淨的繃帶。

  一整套流程下來,軍醫倒是滿頭是汗,受傷的方瑜反而是一丁點聲音都未發出,像個沒事人一般。

  換好了藥後,方瑜將衣物穿戴整齊,走出去見了在外頭等待多時的參軍,問道:「派出去的人有什麼消息嗎?」

  朝廷那邊的反應方瑜早就知道了,他雖瞭解昭清的脾氣,卻還是覺得心寒。

  方瑜一回西北就直接斬殺了昭清派來的心腹,是他做的不對,昭清對他起了猜忌也是應該的。

  可西北邊防乃國家之大事,昭清就沒有想過若是西北軍因糧草不足守不住防線該怎麼辦嗎?西北一過就是京城,後果不堪設想。

  就算懷疑方瑜所說的糧草不足是假的,也要派人過來探過虛實再做定奪,而不是現在這樣對西北不聞不問,還大肆宣揚朝中國庫空虛,遲遲不按時間送來糧草。

  現在靠著江家商隊的糧食還遠遠不夠,方瑜早就派出去一隊速度極快的斥候,到周邊的城鎮購買糧食。

  參軍想到他得知的消息,臉色不免有些難看,「並沒有什麼好消息。」

  西北本就地廣人稀,不適合耕種,附近的城鎮都不是靠著耕地為生的,產出的糧食剛剛夠自給自足,根本不可能有大批量的糧食儲存下來。

  不過靠著鎮北王的名頭,還是有幾家西北的富貴人家願意伸出援手,只是杯水車薪,遠遠不夠。

  「將軍,如今軍中的人都在私底下猜測了。」

  派人手出去購置糧食,只要略微關注一下就能知道,現在軍中隱隱有軍心不穩的跡象。

  方瑜閉了閉眼,猶豫片刻,就做了一個決定,「直接告知全軍,不必遮遮掩掩,只管告訴他們,我方瑜絕對不會讓手下的人餓一日肚子。」

  直接開誠佈公,總比胡亂猜測的要好,早有一天要讓手下的人知道,不如大大方方的公佈出來。

  再加上方瑜在軍中威信十足,他的承諾,沒人會質疑。

  「是。」參軍想通了此節,信心十足的出去操辦了起來。

  只是片刻之後,一名斥候跑入了營帳之中。

  「將軍!」此名斥候本是在後方打探糧草的消息,看見遠遠的有一隊人馬朝著這邊而來,看起來車上裝的皆是糧草,只不過從服裝打扮上看並不是朝廷的人,而是一隊的鏢師。

  斥候口齒清晰的將探查道的情況一一說明。

  方瑜心中一動,「帶我前去。」

  斥候應了一聲,便走到前面帶路。

  參軍是為數不多知道方瑜身上有傷的人,生怕他傷勢加重,於是自告奮勇的說:「將軍,不如屬下代將軍前去。」

  方瑜雖身上帶著傷,但從面上卻看不出什麼,還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沒事,我親自去看看。」

  待方瑜與斥候去查看的時候,那支隊伍已經在軍營不遠處了,斥候認不出來的是什麼人,方瑜卻是一眼就看到了那幾個他留在京城保護江容安的手下。

  方瑜趨馬上前,有一名手下發現了他,立刻揮手讓隊伍停了下來,朝著方瑜單膝跪下,口中喊道:「將軍!」

  隊伍突然停下,在車廂內昏昏欲睡的江容安一個不及裝上了車壁,驚醒了過來,耳邊又聽到外面有人喊將軍,掀開馬車的車簾,向外看去。

  江容安抬起頭,正好看見方瑜翻身下馬。

  「阿魚!」江容安好些日子沒有見到方瑜,一時激動跳下了馬車,朝著方瑜跑了過去。

  「哎,小心。」方瑜提醒了一句。

  江容安在方瑜面前站定,本想將他抱起以表心中感情,但沒想到方瑜身上穿著的鎧甲太過沉重,以江容安的力氣根本抱不動。

  方瑜肩膀上的傷口被碰到了,他沒忍住發出了一身低低的呻吟。

  江容安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對,趕緊拽起方瑜的手,上上下下看了個遍,口中還問道:「怎麼了?阿魚你身體不舒服嗎?」

  「沒事。」方瑜安撫的笑了笑,「怎麼會來西北?」

  「我收到商隊管事的飛鴿傳書,說你的糧食不夠了,我就趕緊買了糧食給你送過來。」江容安轉身指了指身後的車隊,「這些就是了。」

  那一車隊的糧食,足夠再堅持兩個月的時間了,只不過這麼多糧食,耗資巨大,不是江容安能夠買得來的。

  還沒等方瑜問,江容安就說得一乾二淨了:「我把你給我的金子都換了糧食,喜容樓也賣了,賺來的錢都花光了。」

  說完,江容安還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方瑜見他這幅樣子,只好誇獎了一番:「你做的很好,到時回了京城,我再將銀子給你就是了。」

  江容安一聽,急急辯解:「不用,我樂意給你花錢!」

  在江容安的心中,追求心愛之人的第一步,就是給他花錢,給他買衣服買宅子是花錢,給他買糧食也是一樣的花錢。

  「好、好。」方瑜不由失笑,不再多說什麼,心中下了決定等回了京城以後再做補償,「我們先回營地吧。」

  有了這一大筆糧食,就不再擔心漠北人了。

  「阿魚,和我一起坐馬車吧。」江容安騎了一路馬,本就身驕肉貴的,大腿兩側都被磨壞了,好不容易才好,現在看到馬都不願意騎了。

  「好。」方瑜跟著江容安一起上了馬車。

  兩人面對面的坐在了馬車內,江容安難掩心中好奇,口中說個不停。

  「阿魚,我還從沒來過西北,不知道有什麼好吃的。」

  「聽說西北羊肉極為出名,我倒想嘗一嘗。」

  「漠北人長得怎麼樣?聽說看起來很凶狠。」

  方瑜安靜的聽著,一句話都未回。

  江容安感覺到了不對勁,弓著腰換了個位置,坐到了方瑜的身邊。

  方瑜正閉著眼睛,馬車震動了一下,頭一歪就靠到了江容安的肩膀上。

  「阿魚?」江容安試著伸手覆蓋上了方瑜的額頭,一觸碰上去,就感受到了燙手的溫度。

  江容安雖然有些慌亂,但是也沒有大呼小叫,只是安靜的將方瑜摟在了懷中。

  身為一軍主帥,還有敵人虎視眈眈,若是在此時爆出生病的消息,漠北人一定會乘虛而入,所以方瑜才苦苦撐到現在吧。

  江容安看著方瑜的面容,不免有些心疼。

  經過一段路程,馬車停了下來,外面有人在喊:「少東家,到了,可以下車了。」

  江容安這才狠心叫醒方瑜。

  「阿魚,到了。」江容安湊到了方瑜耳邊說道。

  片刻後,江容安看見方瑜那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隨之睜開了眼,他雙目清明,看起來根本不像是正在生病的人。

  方瑜一睜眼看見的就是江容安關切的面容,他下意識的就說:「我沒事。」

  「嗯,我的大將軍當然沒事了。」江容安笑了笑,「我們下車吧。」

  等方瑜進了營帳,周圍沒其他人以後,江容安直接將人按在了床上。

  「好好躺著!」江容安就差指著方瑜的臉說了。

  「我真沒事。」方瑜口中辯解,但還是聽話的躺了下來。

  江容安此次出門也是各樣東西都備齊的,連大夫都帶了一個,雖不是醫術高明的大夫,但治個頭疼腦熱還是拿手的。

  「快快,有急事!」江容安瞞著其他人,偷偷的找來了大夫,口中還嫌棄道,「也不知道軍中都是什麼庸醫,治個病都治不好。」

  「少東家,慢些慢些。」大夫本以為到了目的地能休息了,沒想到還沒沾上床就被人拉到了鎮北王所在的營帳之中。

  「軍醫大多擅長外傷,一般軍中無非就是跌打損傷。」方瑜躺在床上,還給自家的軍醫辯解了幾句。

  畢竟西北苦寒,若是有一身精湛的醫術,怎麼會留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就這個軍醫,還是如同寶貝一樣供在這裡的。

  「行了,你乖乖躺好。」江容安的膽子大了起來,敢指使起了方瑜,「大夫,給他看看。」

  大夫摸了摸鬍子,問道:「將軍,請問傷到了什麼地方?」

  方瑜回答:「前些日子肩膀上中了一箭。」

  「請將軍把衣物脫下,我看看傷勢如何。」

  方瑜二話不說,將上衣脫得一乾二淨,只是肩膀處牢牢得纏著繃帶,什麼都看不著。

  大夫告了一句饒,取下了繃帶,露出了滿佈傷痕的胸膛,江容安瞧了一眼,感覺比當日在江中救起他時,身上又多了幾道傷痕。

  這幾日,方瑜肩膀上的箭傷是反反覆覆一直都好不了,周圍都開始潰爛了。

  「發熱是由傷口引起的,待我將傷口處理好,再配貼藥就好了。」大夫下了結論。

  江容安一聽,連忙問道:「需要什麼東西?我立刻去準備。」

  「只是幾味普通的藥材,隨行的馬車就有,不過要麻煩少東家準備一壺烈酒與鋒利的匕首。」大夫將需要的東西一一說出。

  「要匕首幹什麼?」江容安驚得瞪大了眼睛。

  大夫解釋道:「當然是剜去周圍已經潰爛的地方,這樣傷勢才容易好。」

  「那不是很疼?」江容安光想想,就覺得渾身發寒。

  大夫點頭:「那是自然。」

  江容安捨不得讓方瑜受這種罪,想了想,問道:「有沒有不痛的方法?」

  「沒事。」方瑜制止了江容安,「長痛不如短痛,匕首和烈酒,我營帳中就有,大夫趕緊動手吧。」

  「因這次出門沒帶麻沸散,還需要一塊軟木,省得將軍因太過痛苦咬到舌頭。」

  待東西都籌備齊了後,方瑜口中咬著軟木,坐在了椅子上,等待著大夫動手。

  江容安在一旁握住了方瑜的手,安慰道:「阿魚別怕,等到好了,我請你吃好吃的。」

  方瑜又怎麼會怕,戰場上刀劍無眼,不知受了多少次的傷了,只是看江容安一臉關心,朝著他點了點頭。

  「將軍,我動手了,請千萬忍住,不要亂動。」

  大夫知會了一聲,將壺中的烈酒灑在了傷口之上,大夫原以為方瑜會因痛楚而移動身體,沒想到烈酒從傷口處滑下,方瑜的後背都是緊緊繃著,一動未動。

  大夫又拿起匕首,用烈酒將匕首刀鋒處澆濕,再在蠟燭上正反兩邊燒灼後,這才湊到傷口處,將壞死的部分剜了下來。

  匕首極為鋒利,削鐵如泥,片刻功夫就處理好了傷口。

  大夫把剩餘的半壺烈酒倒了上去,清洗乾淨傷口後,又迅速灑上止血的藥粉,再拿繃帶仔細的包裹好了傷口。

  「好了。」

  聽到大夫此言,方瑜吐出口中的軟木,只見那軟木上佈滿了牙印,慢悠悠的在地上滾了一圈。

  「我再去熬碗藥,服下藥後,便不會再發熱了。」

  方瑜已是渾身汗水,道了一句謝:「多謝大夫。」

  大夫摸了摸鬍子,謙虛的說:「不必不必,少東家也是付我銀子的。」

  方瑜要求道:「還望大夫不要說出去。」

  大夫十分上道,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只是少東家身子弱,旅途勞頓,發了熱而已,我這就為少東家煎藥去了。」

  江容安小心翼翼的將方瑜扶到了床上,生怕磕著碰著了,「阿魚,肯定很痛吧?」

  方瑜假裝無事,回答:「不痛。」

  江容安輕輕嗯了一聲,坐在了床前,拿起一塊乾淨的布給他擦拭身體上的汗水。

  因是背部常年不見陽光,與露在外面的手與臉相比,方瑜身上顯得格外的白,只是上面都是深淺不一的傷口,江容安用手摸了摸,有些坑坑窪窪的、

  方瑜閉著眼睛說了一句:「不好看。」

  「沒有,我覺得好看。」擦乾淨以後,江容安又拿起衣服就要幫他穿。

  方瑜本想自己來穿,但江容安口中說著:「小心扯到傷口。」

  於是方瑜只能聽從江容安的指揮,任由他將衣服穿了起來。

  「你一路車馬勞頓,不如先去休息?」

  「不,我要在這裡陪著你。」

  江容安雖這麼說著,但是坐在床邊沒過多久就靠著床頭閉眼睡著了,看起來也是疲憊極了。

  方瑜挪動身子,空出了一片位置,將江容安放平在床上,蓋上了輩子。

  看著江容安熟睡的容顏,方瑜輕笑了一聲,他萬萬沒有想到,最終來的竟然是江容安。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大夫端來了一碗藥汁,「將軍……」

  話還未出口,就被方瑜阻止了,他豎起了食指放在嘴唇之上,「噓——」

  大夫立刻住了嘴,看見了躺在一旁的江容安,心中明瞭,將藥碗遞了過去。

  方瑜接過後一飲而盡,把空碗遞回。

  大夫便有眼力見的拿著空碗退了出去,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

  可能是藥汁裡面有安眠的草藥,方瑜喝了沒多久就覺得今日的疲憊一起爆發了出來,只想閉目睡覺。

  也可能是江容安在一旁睡得太過香甜,感染了方瑜,於是順應了睏意,在江容安的身邊躺下,伴隨著他均勻的呼吸聲,一向警惕的方瑜沒過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得很沉,方瑜醒來之時,已經是三個時辰以後了。

  方瑜第一反應是看向身旁,原本躺在一邊的江容安不見了身影,方瑜伸手摸了摸床榻,江容安躺過的地方已是變得冰涼,看來他離開了有一段時間了。

  正在方瑜要起床的時候,江容安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餓不餓,我讓廚房做了吃的給你。」走進了一看,江容安手中端著一碗吃食,那碗中冒著熱氣,聞起來香氣撲鼻。

  江容安擔心不適應西北的飲食,還帶了位廚子和一馬車易儲存的食物,一到達目的地就派上了用場。

  他見方瑜受了傷又流了血,特意讓廚子做了份補血的吃食,廚子見軍中廚房簡陋,又沒有太多的食材可供選擇,就做了一碗四紅補血粥。

  四紅粥是以花生、紅豆、紫米、紅棗這四樣東西熬製而成的,看起來整碗粥都是通紅的,這四種東西又有補血的功效,所以名為四紅粥。

  江容安端著粥坐到了床邊,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放在嘴邊吹了吹,等到感覺差不多不燙了的時候,才伸到了方瑜面前。

  方瑜被江容安的態度弄得哭笑不得,說道:「我可以自己吃東西的。」

  「不行。」江容安板起了臉,一本正經的說,「萬一傷口又裂開了怎麼辦?」

  方瑜只好聽從了江容安的話,乖乖的低下了頭,由他一勺一勺的餵食。

  紫米燉得爛熟,既香又糯,幾乎粒粒彈牙,裡面混雜著幾顆色澤飽滿的紅豆,紅豆又是另外一種味道了,口感沙沙的,隱約有股甜味。

  除此之外,裡面還混雜著皮薄肉厚味道甜蜜的紅棗和軟糯熟香的花生,四種東西放在一起煮熟,吃起來又香又甜。

  但這種甜味又不是加了白糖之後的甜膩,而是食材自身所帶的,天然的清甜。

  一會兒功夫,一碗熱騰騰的四紅粥就見了底。

  江容安放下了碗,問:「還要嗎?」

  方瑜從未被人如此精心對待,有些不適應,搖了搖頭回答:「不用了。」

  江容安並不擅長給別人餵食,一碗粥餵下來,方瑜的嘴邊還留著一枚紫米。

  「怎麼了?」方瑜見江容安湊近了過來,沒有躲開,而是問了一句。

  江容安沒有回應,而是如蜻蜓點水一般親了下方瑜的嘴角,等做完這一番動作後,才一臉正經的解釋道:「你嘴邊上有一粒米。」

  剛才被大夫拿著刀子割肉都面不改色的方瑜,此時卻忍不住扭過了頭,不讓江容安看見他的神色。

  不過江容安倒是看得一清二楚,方瑜的耳朵略微泛起了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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