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不許碰!
秦斯年站起身來,走到秦念身邊,從她手中將香蕉奪走,扔進了垃圾桶裡。
“雷公都不打吃飯人。”秦念氣道,他怎麼這麼小氣,吵架了就不讓她吃東西?
“你這是在吃飯?沒人告訴過你,在吃香蕉的時候,不要太過小口,更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一個正常的男人,嗯?”秦斯年嚴肅說道。
安承佑在一旁聽得不明所以:“什麼吃香蕉啊?”
“沒你的事。”秦斯年淡淡地回應道。
他的視線落在秦念耳畔邊的小小紅痣上,說道:“你留下來,以後是秦家的人,是我的妹妹。”
“哥,你是不是玩兒太大了?”安承佑驚呼,對碰上秦斯年的眼神,卻不敢再說。
妹妹?秦念很是意外,他到底要自己做什麼?
秦斯年丟了一疊文件在蘇念面前:“從盛世娛樂裡,隨你心意,選一個經紀人。”
“你要送我出道?”秦念開心地問道,但是隨即疑惑的表情替代了開心,她心知他不會如此好心。
“兩個月的時間,除了經紀人,我不會給你提供其他任何便利。如果你不能靠真本事留在娛樂圈,就回到秦家,乖乖的當秦家的小姐,去學校裡上課。”秦斯年雙手插在西裝褲裡,神色傲然。
原來他是篤定了自己沒有能力留在娛樂圈,秦念昂首看著他:“那如果我能呢?我能怎麼辦?”
“這個圈子,不是一個腦殘粉能夠混得轉的。”秦斯年冷淡地說道。
“那你等著被打臉吧。”秦念推開所有文件,“我選林嘉聖。”
“你有沒有搞錯?”安承佑吃驚地看著她,“他是麗音娛樂的人,哪有我們盛世娛樂的人好?”
“我選他!”秦念聲音堅定。
“隨她。”秦斯年略嘶啞的聲音傳來,淡然而冷漠。
安承佑訝異,秦念捏了捏拳頭。
“回去。”秦斯年說完,大步流星走出別墅房間。
坐船上了岸,一輛低調的豪車,早就停在了岸邊,一個隨從恭恭敬敬的將車門打開。
秦斯年抓住秦念的手腕,上了車。
“喂,還有我!”安承佑晚了一步,秦斯年鎖上了門窗。
車子絕塵而去,安承佑只能望著塵埃興嘆。
秦斯年的車在一處別墅停下,秦念跟著下車,她認出了這是恆京城最好的別墅區之一恆大麗苑,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全部都是恆京城各個行業的業界大佬。
因為該別墅區私密性非常好,既不會有記者和狗仔跟進來,別墅和別墅之間也有獨特的設計,相互之間獨門獨院,連道路都是單獨的,根本不存在相互打擾的情況,所以權貴都願意選擇住在這裡。
“以後,你住在這裡。”簡單的一句話,不是知會,而是命令,秦斯年說完,邁步進入大廳。
管家和僕人早就等候在此,個個都神態恭謹,半弓著腰迎接秦斯年的到來。
“付管家,安排她住二樓。”秦斯年簡單交代。
“哥,唸唸!”安承佑一路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地撐著雙膝,“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啊?等我一下會死嗎?”
秦斯年正要上樓的身影一頓,安承佑嚇得趕快說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跟你們一起,可以幫你們忙啊。唸唸,你看我,給你買了一些東西,你拿去吧。”
秦念接過他遞來的包,感激地笑道:“謝謝安少爺。”
包裡,裝著手機,學生套裝,一些其他日用品,還有蘇念從垃圾桶裡刨出來的雜誌和專輯,蘇念心裡暖暖的,剛才跟秦斯年生的氣,也都化為雲煙了。
秦斯年回眸,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包上。
秦念雙手緊了緊。
付管家帶著蘇念上樓,安排她住進了最好的客房裡。
秦念累極,沖了個澡,趴在床上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推門進來,高大的身影在她床邊站定,只幾秒時間,不等她醒來,那道身影又退了出去。
秦念太累了,緊接著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過去,不知道為什麼,留在這裡,讓她感覺,全部都是安心,可以放心地讓自己在這裡得到休憩。
晨起,陽光透過窗戶進入房間,天光一片大亮,蘇念翻身坐起來,從剛才的包裡拿衣服穿。
對著鏡子,衣服尺碼準確合身,剛剛好完全適合她,只是奇怪,蘇念記得,昨天安承佑給她的時候,衣服明明不是這個牌子的。
還有手機和日用品,也全部都被換了,完全不是剛才安承佑給的東西。
難道說昨晚那個什麼人進來,就是專門給她重新準備了一套衣服和所有的日用品?
這些東西,跟剛才安承佑給她的東西,也差不多嘛,只不過,全部都換了一個牌子。
但是本質上,這兩個牌子也沒有任何區別。
秦念真是想不通秦斯年在搞什麼,一樣的東西,安承佑都準備好了,有必要再準備一次?
奇怪。不過好在,她的雜誌和專輯都還在,並沒有被換走。
蘇念開門出去,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垃圾桶,安承佑給她準備的東西,全部都在垃圾桶裡。
她的唇角忍不住地抽了一下。
秦念下樓,見客廳裡有一個很大的吧檯,吧檯裡放著各種各樣的紅酒。
秦念以前也喜歡喝紅酒,趕完通告,拍完MV,有時候太累了,喝小半杯,就能徹底地恢復精神。
想到付管家說過,這裡就是自己的家,她伸手拿了其中一瓶價值最低的打開。
雖說是價值最低的,也只是相比較於這裡的紅酒而言,拿到外面去,這也可以算得上是難得一見的精品了。
秦念倒了小半杯,剛剛放在唇邊,就被人一把奪了過去。
“喂!”蘇念看清楚是秦斯年,不滿抗-議,“那是我倒的。”
秦斯年輕輕地晃了晃紅酒杯,醇厚的酒香味在空氣裡飄散,秦念吞了口口水,秦斯年冷眼看了她一眼,仰頭一飲而盡。
“所有的酒,你不許碰!”秦斯年丟下一句嚴厲至極的警告。不滿十八歲的小女孩兒,喝什麼酒?
秦念挫敗地看著他,嘀咕道:“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