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無塵將靈生送回鬼城，讓靈生先好好恢復靈力。

顧小五和夜容錚則在羅酆山繼續等著癸的回來，他們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但除了等，他們也沒有其他方法。

沒多久，黑曜得到消息趕來羅酆山。

「小師叔，你見多識廣，除了羅酆山，還有哪裡是混沌界的入口？」顧小五看著黑曜問道。

「關於混沌的傳說……」黑曜看了顧小五一眼，「已經太多年沒有出現過混沌界，就連龍門最年老的長輩，都不曾提過。」

除了羅酆山下已知的入口，沒有其他地方能夠進入混沌界。

「就算找到另外的缺口，你又無法進去。」黑曜低聲勸著，「不如耐心地等。」

夜容錚握住顧小五的手。

顧小五輕輕地點頭，從她懷上顧蛋兒，她心裡就清楚這個兒子不會是普通人，他將來會有自己不凡的經歷和人生，所以她才一直不希望他那麼快修鍊，希望他作為普通人生活在身邊，讓他們一家人相處的時間能夠多一些。

沒想到兒子的歷劫來得這麼快。

她還無法接受。

「帝玄天將他抓進去，肯定會後悔的。」黑曜說。

這麼一說，顧小五又心裡舒快了些，蛋兒雖然是小孩子，但他是神凰，生而智慧，以前是被她和夜容錚故意壓製才沒有成長，如今獨自一人深陷危險，他肯定會快速成長起來的。

「你們打算就這樣在這裡等著嗎？」黑曜問道。

顧小五看了夜容錚一眼，他們不知道蛋兒什麼時候出來，讓他們在羅酆山乾坐著是不可能的，他們還想去找一找另外的可能。

說不定讓他們找到另外一個混沌的入口呢？

「冥靈界被帝玄天攪和過，我們先留下將這裡收拾乾淨了再決定。」顧小五說。

「我要回龍門了。」黑曜垂眸看著顧小五，「若是在龍門有混沌界的消息，我會告訴你。」

顧小五輕輕點頭，「多謝小師叔。」

小師叔三個字，讓黑曜心頭縈繞的情緒堵成一口氣。

「上清界打算怎麼做？」黑曜問。

「有不歡姐……」顧小五皺了皺眉，「那些上仙未必會相信不歡姐的話，就算讓他們知道軒轅慎的用心險惡，他們都未必會相信，最好的辦法，就是有新的天帝，讓他們重新樹立信仰。」

黑曜看著夜容錚，「你的渡劫還差兩道雷。」

「小師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顧小五一驚。

「能不能渡劫成功還要看天意，大道規則重新清洗，還是會出現新的天帝。」帝玄天已經無法阻止規則的清洗，更不能再奪走蛋兒的靈脈創立新的天庭。

那就看天地選的是誰。

黑曜看了看夜容錚，「我走了。」

顧小五轉頭拉著夜容錚的手，「是我想的意思嗎？」

「你來渡劫。」夜容錚低眸看著顧小五，「我和你一起飛升上去。」

「？」顧小五覺得夜容錚說的跟黑曜不是同個意思。

夜容錚低聲說，「他們會更加信服你。」

只有絕對的信服，才能成為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