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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職業半仙》第86章
第86章 真幽魂

  謝靈涯準備了一些祭品,給祖師爺供上,然後給他老人家詳細交代了一下自己和施長懸的事情,看著那明滅亂跳的香頭,心中有點好笑。

  這次他猜不出來茭杯和香火的詳細意思,最急的大概是祖師爺吧,“不然您晚上給我托夢說說唄,別老豎著中指不吭聲了。”

  謝靈涯又嘰嘰歪歪幾句,香火燃燒的速度總算慢了下去,祖師爺大概也慢慢消化了這個消息,不再那麼急切了。

  謝靈涯:“祖師爺我還沒好意思跟我舅舅說,你看我能成功嗎?”

  新茭杯拋出來兩個陰面,笑杯,證明祖師爺也沒有決定。

  謝靈涯:“那你覺得我舅舅會滿意施長懸嗎?弟子和那什麼畢竟是不一樣的,而且我舅舅好像從來沒對這些表達過看法,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態度。”

  還是個笑杯。

  謝靈涯:“這樣啊,所以我應該早點說還是晚點說?排在其他人前頭還是後頭,要帶上施長懸一起嗎?”

  茭杯哢一下又裂了。

  謝靈涯:“……”

  謝靈涯喃喃自語:“這是什麼意思,嫌我煩還是不看好我們?”

  不過幸好,謝靈涯不止買了一對,他又拿出來一對,鄭重問道:“我煩嗎?”

  茭杯一正一反,顯出聖杯,也就允杯,祖師爺認可了。

  謝靈涯:“……”

  哦,我很煩啊。

  可是這態度轉變得也太快了吧,之前他要說故事的時候,還那麼激動,現在聽完讓出主意又嫌他煩了。

  神靈真難伺候。

  ……

  “怎麼樣?”鮑躍升急不可耐地詢問電話那頭的人。

  “……老闆,對不起,他不肯賣。”屈銘憋屈地道,“他直接把我趕出來了,還問我是被誰指使的。”

  “什麼叫買,要叫請!”鮑躍升生氣地道,“我不是說了,一定要虔誠,否則他們怎麼可能把神像給你,怎麼可能不看出問題。”

  屈銘叫冤道:“我真的很誠心了,一開始他也答應了,然後說去占卜,回來後又要給我把脈,把完脈後就不對了。”

  鮑躍升氣極,不願再提,將話筒一扣,掛斷了通話。

  現在怎麼辦,請不到那尊王靈官……家裏這些能有用嗎?

  鮑躍升環視一周,他的房間內赫然供著觀音像、佛像、關公、太乙天尊等等神佛,都是從各大寺廟、道觀結緣來的開光神像。

  就連門口,也貼上了金光閃閃的門神像。

  只能說,聊勝於無吧。

  鮑躍升閉著眼睛沉思一會兒,發消息給手下的人,讓他們再想辦法,請托關係,一定要把那尊神像請回來。

  接著,鮑躍升又將馬小川叫來。

  馬小川臉色青灰,並不大好,正午的太陽好像也無法溫暖他的身體,這是由於髑髏術被破,所遭受的反噬。

  “鮑總,請來了嗎?”馬小川也抱著一線希望。

  鮑躍升搖頭,“他好像知道,屈銘背後有人。”

  馬小川一時有些頹然,“抱陽觀的靈官極為靈驗,那尊像在殿中坐享了許久香火,更是上上之選。更重要的是,靈官守山門,是最對情況的。倘若請不到,便兇險了……”

  鮑躍升有些煩躁,“真的那麼懸嗎?”

  馬小川點點頭,隨即歎息道:“恐怕一時半會兒拿不到靈官像了,我先來佈置代形術吧。”

  馬小川的代形術和裴小山的九節向陽竹不同,他用的是比較傳統的代形術,用竹子削成了人形,畫好符咒、寫上生辰八字,再用金箔、銀箔各包上一層,埋入花盆之中。最後,咒之。

  鮑躍升看得心中煩躁,髑髏術被破,當年的命案線索也浮出水面,正式立案偵查,為此他極為煩心,又要應付警方,設想怎麼脫罪,又因為馬小川這邊說恐怕冤魂索命,而到處尋找護身之法。

  “親愛的。”一道嬌聲傳來,肚皮鼓起來老高的年輕女性扶著腰進了客廳,“幾個小姐妹約我出去吃下午茶,我就去三個小時,可以嗎?”

  一旁的馬小川想也不想便道:“孩子出生之前,務必不要出門。”

  鮑躍升點頭。

  情人有點委屈地道:“就吃個下午茶,不會有事吧,我帶上保鏢……”

  鮑躍升有點來氣,這些陰私事他沒有告訴過情人,所以她也不知道這孩子保得本就十分艱難了,更何況現在還出了這樣的事,壓抑了一下怒氣才對孕婦道,“聽話。你想吃哪家餐廳的下午茶,我把廚師約來。”

  “算了算了。”情人噘了噘嘴,轉身離開,臨走前瞥了馬小川一眼,眼神不是很和善。

  馬小川也無可奈何,只能一笑了之,他們這些人拿了鮑躍升的錢,拼死護著這個本來因為父親太缺德,無法降生的孩子,但孩子他媽可是半點不領情。

  鮑躍升提點了一句:“慢點走!”

  本來就夠慢的孕婦一頓,手摸著牆,走得更慢了。

  饒是如此,鮑躍升仍是有點不安,這種不安感縈繞著他,一直到夜幕降臨。

  鮑躍升的情人月份那麼大了,他處處小心,兩人都不再同床,不過臥室中間有一道隨時可以打開的門。

  鮑躍升晚上又去安撫了一下懷孕的情人,對著肚子說了一會兒話,這才回自己的房間。

  他站在窗邊看了一會兒,忽然瞥見大門外面有幾道黑漆漆的影子,隔著太遠看不清面目,卻令他不由自主渾身一顫,迅速拉上了窗簾。

  鮑躍升想想又拉開窗簾看了一下,那影子已經不見了,他在心中安慰自己,家裏有門神,有那麼多神佛像,而且,馬小川已經用代形術給他消災了,鬼是發現不了他本人的。

  ——也正是這時候,那幾道黑影來到他家大門口,在金光閃閃的門神面前搬出了一道來自地府的敕令:陰司有令,冤魂奉命報仇,陰差監督,土地、門神大開方便之門!

  ……

  鮑躍升躺在床上,腦海中紛紛擾擾一會兒便睡著了。

  也不知過去多少時間,鮑躍升因為一陣疼痛驚醒,捂著自己的頭在床上翻滾了幾下。

  太痛了!就像是腦袋內部有什麼東西在攪動一樣!

  鮑躍升活了這麼多年,也沒感受過這樣的痛意,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轉瞬間就將額前的頭髮打濕了。

  怎麼會這麼痛?

  鮑躍升掙扎著將燈摁亮,此時腦袋又是一陣劇痛襲來,鮑躍升慘叫一聲,腦袋狠狠磕磕在床頭,發出咚一聲響。

  這感覺彷彿能以毒攻毒,稍微使人不去注意那折磨人的劇烈痛楚,鮑躍升抓著床頭,又狠狠撞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好痛,真的好痛,腦袋要裂開了……

  “親愛的,親愛的你怎麼了?”情人扶著肚子開門走過來,一臉驚慌。

  鮑躍升面孔猙獰地撞著頭,瘋了一般,額頭已經淤青一片,還有幾絲血,這瘋狂的樣子讓她都有點不敢靠近了。

  鮑躍升無暇顧及,只狠狠撞著腦袋,“好痛啊!!”

  淒慘的聲音令她的情人莫名渾身一寒,趕緊打電話叫人來。

  鮑躍升翻身滾下床,神經質地把窗簾往下扯,試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然而只是徒然。

  “親愛的……”情人含著淚後退幾步。

  鮑躍升紅著眼睛看她一眼,“別、別怕,別嚇到孩子……”

  情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從他神態中找到幾絲熟悉,那對孩子的關心讓她放心了一些,“親愛的你怎麼突然頭疼,你墊著。”

  她拿起一個枕頭,想給鮑躍升墊著。

  鮑躍升抓緊了枕頭,眼神忽然飄到情人肚子上,“那是什麼?!”

  他看到的淡黃色的臥室燈光下,穿著白色睡裙的情人肚子上鼓動幾下,彷彿透出了骷髏的形狀!

  鮑躍升猛地將枕頭拋開,整個人後退了幾大步,撞在床沿,面露驚恐,“啊——啊——”

  他驚駭得都無法組織語言了,加上腦袋還在痛,只能指著情人的肚子發出無意義地慘叫。

  情人因為他的動作也險些站不穩,重新陷入了驚慌,扶著牆害怕地看著他:“什麼……”

  好在這時臥室門被推開,家庭醫生帶著人一擁而入,給鮑躍升打止痛針。

  鮑躍升指著情人道:“她……快把她抓起來,她肚子裏的不能留!”

  ……一定是代形法術失效了,那些冤魂不但找了他,還要附在他孩子上,那肚子裏一個全是髑髏啊!

  鮑躍升對這個老來子的期待眾所周知,陡然間說出這樣的話,所有人都莫名震驚,尤其是情人,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你到底怎麼了!”

  大家眼看著鮑躍升狀態不對,也不敢真做什麼過分的事,那可是鮑躍升的孩子啊。他們交換了眼神後,將孕婦請出了房間。

  “不能留!知道嗎?!”鮑躍升死死抓著家庭醫生的手,頭冒青筋。

  這時,門外來遲的馬小川恰好遇到了鮑躍升的情人,看她眼淚漣漣的樣子,臉色也不大好看。

  情人看馬小川一眼,顧不上和他置氣,捂著嘴走了。

  馬小川一進房間,鮑躍升立刻對他道:“我的頭好痛!他們來了,他們來找我了!還有她肚子裏,肚子裏有骷髏頭!”

  家庭醫生聽得汗毛倒豎,手上的動作都凝滯了一下。

  “是怎麼個痛法?”馬小川嚴肅地問道。

  鮑躍升撫摸著因為止痛針而慢慢消痛的腦袋,閉著眼睛喃喃道:“好像要裂開,從腦袋裏面,每一個地方都痛,蔓延到我的眼眶,牙齒……好痛……”

  那種疼痛,他連回憶都覺得顫慄。

  馬小川的臉色扭曲了一下,忽然探身從他枕邊撿起一片東西,說道:“是不是,像有植物在腦袋裏生根一樣。”

  鮑躍升一頓,睜開眼睛,目光落在了他手上,瞳孔瞬間縮小。

  那是一片葉子,形狀非常熟悉,鮑躍升的花園裏,有很多這樣的植物。

  而在那些植物下面,曾經埋了數個髑髏。

  ——一瞬間,髑髏上攀附著無數植物根莖,從黑洞洞的眼眶、嘴洞中伸出來的樣子,浮現在了鮑躍升的腦海裏。

  沒錯,他當然知道髑髏術的原理,用植物栽種在困著生魂的髑髏上,然後植物生長時,根莖在髑髏上穿來穿去,折磨得那些生魂痛苦不堪,只能任人驅使。經年累月,不得解脫。

  可是,他從來不曾想像過那究竟是怎樣一種痛苦,現在才知道,原來,半個小時不到,就能讓他崩潰。

  不直接索命,而是以牙還牙嗎?

  那麼,這種折磨要持續多久?

  鮑躍升的臉扭曲得不似人形,簡直肝膽俱裂,“不——”

  馬小川看到他的模樣,心下不安,也退了一步,只見窗戶緊閉的室內,又一片不知從何方來葉子飄飄蕩蕩,拂過自己的面目,頓時臉色巨變。

  _

  _

  謝靈涯在和甯萬籟通話,聽他透露陰司已經下令,允許那些死在髑髏術下的冤魂回人間復仇,還派了陰差跟著。還是個經驗豐富的老陰差,人間那些法子,多半瞞不了他。

  “我就說呢……今天又有人找過來,還找了有關部門的領導說情,希望把我們的舊神像請走。”謝靈涯了然道,“我後來占卜了一下,多半就是鮑躍升指使的。”

  “謝老師,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啊!”甯萬籟說道。

  “還要你提醒啊。”謝靈涯正色道,“你們放心辦案吧。不說了,我還有事。”

  甯萬籟一聽他有事,自然不敢打擾,連忙掛了電話。

  謝靈涯則站起來,對著鏡子把頭髮整理了一下,他今天和施長懸約好了出去約會。兩人平時不是有課,就是在道觀內忙,說起來相處時間雖然多,甚至晚上都睡一張床,但正經出去約會還真沒什麼機會。

  即便現在,也是道觀關門,謝靈涯又做完作業才出去,都已經八點多了。

  兩人去看了場電影,然後並肩壓馬路,開始聊剛才看的恐怖電影。

  “別說還挺嚇人,人的想像力比真鬼恐怖多了。”謝靈涯感慨道。

  施長懸少有的吐槽了一句:“有漏洞。”

  “你是說裏面那個道士?”謝靈涯哈哈一笑,“這個大概是難免的吧,劇組也不一定能找到真會驅鬼的道士。”

  兩人不知不覺走到杻陽體育館附近,只見這個點了,體育館附近人還挺多,十分熱鬧,大多是年輕人,穿著打扮得都挺誇張,手裏拿著燈牌、手幅等物。

  “嗯,今天有演唱會嗎?”謝靈涯瞟了一眼,“哎,正好,我有點想上廁所了,去裏面上吧。”

  他們走到體育館裏頭,這正是演唱會結束散場的時候,廁所也有不少人在排隊,連男廁都排起了隊。

  “我們學校以前在這裏開過運動會,我記得樓上還有廁所。”謝靈涯索性往電梯間走。

  杻陽體育館加上地下一層,一共有六層,謝靈涯直接到最高那層。

  施長懸站在門口等他,這裏果然沒人,十分安靜。

  謝靈涯洗了手一邊擦手一邊走出來,從窗邊往下一看,好多散場的觀眾在下方,手裏的螢光棒閃爍,從上方看就像河流一般。

  “下次咱們也來看演唱會吧。”謝靈涯笑著道,“還挺熱鬧的。”

  他們一共進行的事大多和普通情侶不一樣,因此別有一種珍惜的感覺,壓馬路都壓到了這兒來還不捨得回去。

  “嗯。”施長懸握著謝靈涯的手,手指插入他的指縫,像是溫柔的侵略,十指相扣,然後摁開電梯,滿懷柔情地邁步——

  電梯門一開,兩人便看到角落裏站著一個臉色灰白如紙,毫無血色的男人,眼白居多,眼黑較少,顯然其實並不能稱之為男人,應該叫男鬼。

  乍然看到,謝靈涯毫無準備,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約會怎麼也這樣。”謝靈涯緩過來,暗暗抱怨了一句。

  施長懸也有點無語,兩人對視一眼,仍是走進了電梯,當做看不見這個男鬼。

  因為電梯井的結構,一些新死的鬼還混沌著,可能會以為這是通往陰間的路,這也是很多地方不設十八層的緣故,免得有鬼走錯了。

  大好的日子,謝靈涯不想再和鬼打交道,站在裏面便若無其事地盯著樓層數看。

  電梯在三樓停了下來,門還沒開,謝靈涯就聽到外面的嘈雜聲,可能也有觀眾跑到上面的樓層來上廁所了。

  謝靈涯狂按關門鍵,這鬼以為這是去陰間的,所以顯露了身形,被他和施長懸看到也就算了,普通人看到還不得嚇死啊!

  電梯門開了一點又迅速關上,這時一塊燈牌插了進來,把門給擋住了,“喂喂,關什麼啊!沒看有人麼?”

  謝靈涯面色一沉,這鬼也不是故意嚇人,那麼該如何安撫雙方呢……

  電梯門被一擋,又開了,露出外頭五六個小青年,有男有女,有的染著紫色的頭髮,有的染一頭灰白色,都化著奇特的妝,還有戴了紅色美瞳,或是一隻眼戴白色美瞳的,甚至在臉上畫血痕的。

  他們手中都拿著各種各樣的應援物,最誇張的一個,穿著小背心,乳溝都快露出來,身上還纏了一串彩燈,像棵聖誕樹一樣,大概想吸引偶像的注意力。

  這些造型誇張的青年只看了角落裏的男鬼一眼,就不在意地移開目光,站進了電梯。

  “…………”謝靈涯眼睜睜看著這些人無視角落裏那個陰森恐怖的鬼,兀自站進來。

  其中一個嘴唇也塗成紫色的女孩還對謝靈涯抱怨了一句:“帥哥你急什麼關門啊。”

  謝靈涯啞口無言,半晌才道:“……今天是搖滾演唱會哈?”

  這就說得通,那男鬼的造型比起他們來,弱爆了!難怪都嚇不到人!

  白擔心了!!

  “對啊,你不是來看演唱會的啊?”

  “今天是liberty的演唱會!我特意從外地過來的!”

  “哦哦,我好像聽過這個樂隊的名字,最近挺紅的。”謝靈涯乾巴巴地回應了一句,“歌兒不錯。”

  他心中琢磨,如果兩不相干的話,不會有事吧,只是幾層而已,出了電梯就好了……

  “當然了啊啊啊,”這些粉絲一下又嗨了起來,“沐鬆唱得超棒好嗎,我特麼嗨爆——”

  隨著那個“爆”字落地,電梯陡然停下!

  眾人一晃,險些沒站穩。燈光閃爍幾下,電梯間便陷入了黑暗,只剩下燈牌、彩燈、螢光棒的光亮,顯示幕上一片空白。

  “臥槽,電梯壞了?”

  嗨起來的粉絲們哀嚎一聲。

  謝靈涯和施長懸心裏都咯噔一下,轉頭一看,那男鬼站在角落低著頭,看不清神情。

  “快按緊急求助。”有人伸手去按鍵。

  啪一下按下去後,別的反應沒有,倒是顯示幕上重新出現了字樣,代表樓層數的數字快速跳動,最後停在了“18”上。

  ……

  眾人一呆,開玩笑的吧,杻陽體育館哪來的十八層?

  原本鬧哄哄的電梯內氣氛有點詭異,他們就是心再大,看到這個在華夏傳統文化中有著某種寓意的數字,也不大舒服了。就算是電梯壞了,這也太晦氣了吧!

  謝靈涯無力地歪頭往旁邊施長懸肩膀上一靠,悲傷地想,我只是想平平安安約個會而已啊。

  施長懸一手抱住了他的肩膀,安撫地拍了兩下。

  旁邊女孩的臉在燈牌映照下泛著綠光,她幽幽地道:“帥哥,你們基佬都這麼過分哦,這種時候還要秀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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