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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其外[重生]》第51章
第51章 禍害遺千年(雙更)

  葉岩柏回到府上,直接讓人把大公子叫到書房,不多時,葉重暉冷著臉走出房門,自顧自去了祠堂領罰。

  這事很快傳到了福寧院。

  安氏正在喂小兒子喝藥,聽到下人們傳話,柳眉微蹙,對葉重錦道:“這倒是稀奇,你哥哥這一整日都在書院,回到家裏就在自己院子裏溫書,怎麼就招惹了你父親,還被罰去跪祠堂?”

  小孩抿了口湯藥,壓下心虛,卻是睜著眼說瞎話:“哥哥性子直,父親又好面子,一時起了口角,也不稀奇。”

  安氏搖搖頭,思索道:“你父親不是不講理的人,既然要罰,必然要有個由頭,否則老太爺那裏也是說不過去的。阿錦,你跟母親說實話,今日在宮裏,可是發生了什麼,使得你父親對你哥哥動了肝火。”

  “宮裏啊……”葉重錦猶猶豫豫地道:“父親送阿錦去東宮,太子哥哥受了傷,流了好多血,阿錦陪他說了會話,吃了幾碟糕點,又見了皇后娘娘和皇上,然後父親就接阿錦回來了。”

  安氏追問:“你再仔細想想,可還有別的。”

  其實哪里用得著細想,葉重錦心裏門清,只是說不得,主動親了顧琛這件事,他是無論如何不願說出口的。

  小孩抿著唇,像極了被主人責駡的狗崽兒,漆黑濕潤的眸子裏滿是無辜,瞧得人心都化了,安氏連忙把這寶貝疙瘩攬在懷裏,柔聲道:“好好好,想不出便也罷了,你父親慣是喜怒無常的,說不得是心血來潮,想為難你哥哥,等阿錦喝完藥,我親自去問他,總要他給個說法。”

  她端起蘭花瓷碗,舀了一勺湯藥吹散熱氣,遞到小孩唇邊,玉白的瓷勺,與小孩淡粉的唇色相映襯,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安氏溫柔地看著兒子,只覺得這孩子無一處不好。誰道人無完人,說這話的人其實是見識淺薄,若是見過她家阿錦,保管說不出這句話。

  喝完一碗湯藥,葉重錦問:“母親,阿錦能去探視哥哥嗎?”

  安氏想了想,覺得不妥。

  她放下瓷碗,從袖中掏出一塊淺紫錦帕,拭去小孩唇角的藥漬,道:“此事不急,我先去你父親那裏探探口風,若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即刻就把你哥哥放出來,你也不必去了,若是大事……怕是容不得你摻和的。”

  說來說去,都是不准他去,葉重錦難免鬱悶。

  他揪住安氏的水袖一角,玉藕似的手臂輕輕搖晃,軟聲道:“母親,阿錦偷偷去,不驚動父親,好不好?”見母親不語,他又道:“夜深了,哥哥一個人在祠堂,豈不是很可憐,有人陪他解解悶也好,阿錦過去,他一定會開心的。”

  安氏撫上兒子的臉蛋,無奈地歎氣,這孩子就是太善良,白天因為太子的傷勢急得失了神,好不容易確定那位沒出大事,又要為他哥哥操心,她瞧著都心疼。

  她向來拿他沒轍,此時也只得應允,又不放心地叮囑:“不許久留,你身子也不好,我讓琉璃跟著,亥時之前就得回來,若是不聽話,日後母親可不會由得你胡鬧。”

  小孩忙點頭,笑道:“母親最疼阿錦了。”

  安氏見他高興,也不自覺彎起眉眼,捏了捏小孩的鼻尖,道:“誰讓阿錦是母親的心肝呢,不疼你還能疼誰。”

  =========

  月上枝頭,祠堂內點了兩盞燭火。葉重暉跪坐在一塊黃色蒲團上,拿著紙筆默寫家規。

  托他弟弟的福,自小到大,這本葉氏家規他抄了不下百遍,早已爛熟於心,又因為是宗祠常客,他母親便暗自吩咐下人,把這蒲團內的蒲草換成了棉絮,跪起來倒是不累,就是心裏憋氣。

  阿錦親了顧琛,他固然氣憤,可更叫他氣憤的,卻是父親後面的話。

  “都是你這混小子把阿錦給教壞了,否則他如何想到用這種法子安慰人,日後你也不許親他,叫我知道一次,你就把家規抄一百遍,又不是吃奶的娃娃,親來親去的,成何體統。”

  葉重暉險些握斷手中的筆桿,心說,百遍又有何難,等回去他就謄抄個幾百份備用,卻聽得“吱呀”一聲響,不知是哪只小野貓悄悄摸進來了。

  他唇角微彎,阿錦雖然時常連累他,卻沒有哪次真的拋下他不管。

  小孩已經蹭到他旁邊,坐在另一塊蒲團上,兩隻嫩白的小手托著腮,詢問:“哥哥,父親為何要責罰你?”

  一副與自己無關的模樣。

  葉重暉道:“阿錦不知道?”

  小孩連忙晃晃小腦袋,自證清白。

  葉重暉停下手中的筆,一抬眸,渾身縈繞著幽怨的氣息,道:“父親說,阿錦今日在東宮親了太子殿下,怪我往日教壞了阿錦,所以罰來祠堂反思己過。”

  “那是因為太子殿下鬧脾氣,阿錦鬧脾氣的時候,哥哥也會親阿錦的。”小孩說得理直氣壯。

  卻原來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葉重暉氣結,道:“哥哥忘了告訴阿錦,要親也只能親自家人,親別人是要負責的,還好太子殿下是男人,若阿錦親了個姑娘,那是要把人家娶進門當媳婦的,日後可不許再犯。”

  小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葉重暉柔和了臉色,循循善誘道:“雖然外人不行,和家裏人倒是不必拘束的,尤其一道長大的親兄弟,便是親密些也無妨。”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臉頰,道:“阿錦連太子殿下都親了,總不會吝嗇親哥哥一下。”

  說著把右邊臉頰湊過去,葉重錦忙抵著他的肩,拉開一些距離,笑道:“哥哥是嫌父親罰的還不夠麼。”

  葉重暉哼道:“隨他怎麼罰。”

  卻是不再鬧了,埋頭默寫家規。小孩坐在他邊上,托著腮瞧他寫字,良久,忽然冒出一句:“哥哥的字真好看,就像三月天飄著的柳絮。”

  葉重暉一愣,笑道:“這是什麼形容。”

  小孩沒有回答。

  前世,桓元元年,明月湖畔的文墨詩會上,恒之公子作了一首《春賦》,文人雅士爭相傳抄,一時間洛陽紙貴。

  然而那首詩其實並不是什麼好詩,表面是吟誦春日,內裏卻諷刺了桓元帝即位後殘害手足,性情暴虐,並非明君。

  顧琛不知從何處把真跡弄到手,拉著他一道品鑒,那位膽大包天,卻聞名於世的大才子,就直直跪在大殿中央,遠遠瞧著,挺拔的身影似一根墨竹,不可攀折。

  顧琛問他:“阿離覺得此詩如何。”

  他只道:“字寫得好。”

  “怎麼個好法?”

  宋離答:“如同三月天飄著的柳絮,有形有神,卻難以描摹其根骨,是旁人決計模仿不出的字跡,很有趣。”

  顧琛聽罷便笑了,附和道:“確有幾分趣味。”

  命人收了字,對葉重暉淡淡說了個“賞”。此事便不了了之。

  細細回想,那似乎是他與葉重暉的初見,他經過他身旁,跪在地上的男人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

  本不是一路人,偏進了一家門。

  小孩打了個哈欠,枕著玉潤白皙的手臂發困,不多時,便傳出輕微的均勻的鼻息聲。

  葉重暉停下筆,往小孩臉蛋上偷親一口,總算解了氣,把門外的琉璃喚進來,讓她把人送回福寧院。

  怕吵醒睡夢中的小孩,琉璃只得放低聲音,道:“大少爺,夫人的意思是,您直接回墨園歇息便是,明日還要趕早去書院,不必理會老爺的古怪脾氣。”

  說完她俏臉一紅,慌忙解釋:“這是夫人的原話,可不是奴婢背後編排主子。”

  葉重暉似是沒聽到,叮囑道:“走夜路仔細些,別摔著阿錦。”

  琉璃道:“奴婢省得。”又一福身,抱著葉重錦出去了。

  走出幾米遠,她心裏還砰砰亂跳,大少爺的相貌實在叫人吃不消,冷峻的面龐像極了堅硬冰冷的寒玉,溫潤中冒著寒氣,叫人一邊膽顫,一邊忍不住想靠近。

  她是夫人身邊的一等丫鬟,不過十八年華,容貌也出挑,再過個兩年,大少爺該通人事的時候,做母親的,免不得從自己房裏挑兩個年長的丫頭送過去,到那時,她去求求主子,許是有機會去墨園的。

  她想著這些,一時有些心猿意馬,路上便不大小心,眼看到了福寧院,不慎踩了石子,腳下一滑,險些把懷裏的小孩摔著。

  夏荷春意兩個丫頭都等在院門前,瞧著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

  夏荷把燈籠交給春意,幾步上前把小主子接到懷裏,冷眼一翻,壓低嗓音道:“琉璃姐姐平日裏穩重的很,怎麼今日跟丟了魂似的,摔著小主子,怕是把姐姐賣了也賠不起。”

  琉璃也是心有餘悸,手心裏捏了一把汗,道:“夏荷妹妹,姐姐方才思量著夫人交代的事,一時沒注意腳下,還好沒傷著小少爺,實在不是有意,妹妹且消消氣,我改日親自跟小主子賠罪。”

  夏荷心裏還有氣,只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抱著小孩進了院門。

  春意暗自歎氣,上前賠禮道:“她慣是這個脾氣,小主子都拿她沒轍,琉璃姐姐見諒。”

  “哪里哪里,本就是我錯了。”琉璃忙道。

  兩人說了幾句話,便也相互告辭。

  春意進屋,見葉重錦已經安置好,她拉著夏荷到了外間,道:“你今日不該給琉璃臉子看。”

  “我知道她在夫人面前有幾分臉面,可都是為人奴婢的,誰又比誰尊貴,瞧她那副丟了魂的模樣,誰知道在琢磨什麼心思,小主子最怕疼,若是磕到碰到哪里,她賠得起麼。”

  春意四顧看看,確定四下無人,這才道:“她方才是從宗祠過來的,該是見了大少爺。小主子年歲小,大少爺卻不小了,過個兩三年,誰知道她還是不是奴婢,你且長些心眼,別平白得罪了人。”

  夏荷平日不愛鑽研這些,但人是機靈的,一聽就明白了,頓時更是不屑,“夫人那樣疼她,年歲到了,給她張羅一門好親事也不難,怎麼偏想不開要做通房,大少爺是生得好看,可咱們這身份,跟了大少爺,到頭了也就是個姨娘,我看她八成是叫妖魔迷了心。”

  “好妹妹,你這口無遮攔的性子該收斂一些,如今有小主子寵著,自然相安無事,可這府裏日後是大少爺當家,說話做事該拿捏著分寸,不可落人口實。”

  兩人打小一塊長大,情分非同一般,夏荷知道她是出於好意,只好撅著嘴保證:“好了姐姐,我以後一定謹言慎行,總可以了吧。”

  春意抿唇一笑,道:“今晚我當值,你回屋歇息吧。”

  夏荷應好,走了幾步又回來,小聲道:“對了姐姐,我從姚珍那裏拿了包剛醃制好的蜜餞,回頭分些給姐姐。”

  春意有些不自然地道:“你又去欺負他。”

  “欺負他又怎麼了,他就喜歡被我欺負呢。”說著俏皮一笑,轉身走了。

  ========

  又過了小半個月,越國公府傳出喪訊,說莫家大公子歿了。

  葉岩柏與越國公往日並無交情,但好歹同朝為官,出了此等大事,少不得要過去哀悼一番。

  葉重錦換上一身素白衣衫,一頭烏黑長髮用玉白髮帶系著,發梢垂在肩上,從前那幾縷捲髮,隨著年歲增長越發乖順起來,耷在前額顯出幾分活潑朝氣,一眼瞧過去,可不就是金玉童子。

  安嬤嬤瞧著一手帶大的小主子,眼裏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她跟安氏抱怨:“這好好的人說沒就沒了,說不得是被什麼不好的東西纏上了,咱們小主子又小,去湊這熱鬧作甚。”

  安氏道:“我難道就願意麼,只是這情面上的事,總要走走過場,往日阿錦年紀小,尚有托詞,如今都過了七歲生辰,再不帶出門,也不知會被外人怎麼編排。”

  說著蹲在兒子跟前,道:“阿錦不怕,咱們只過去瞧瞧,不會耽擱很久。”

  葉重錦自然是不怕的,卻是做出怯生生的模樣,問:“會有很多人嗎?”

  安氏想了想,這越國公府是開國功勳之後,國公夫人更是太后的親侄女,皇上的親表妹,滿朝文武大臣,只要不是往日有仇怨的,少不得要來露個臉,慰問三兩句。

  她點點頭。

  小孩又問:“那宮裏的皇子是不是也要來。”

  安氏睨他一眼,解下他腰間的玉佩放置在收納盒裏,歎道:“阿錦是想問,太子殿下會不會來?”

  葉重錦未來得及答話,趴在他腳邊的小白虎率先“嗷嗚”一聲,小孩氣惱地推開它,回頭對安氏道:“母親不要聽它胡說。”

  安氏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道:“是它胡說,還是阿錦沉不住氣,自己承認了?其實這事母親也不大清楚,你父親該知道,若你有膽量,只管去問。”

  葉重錦只得偃旗息鼓。葉岩柏這些天時常在他耳邊念叨,要他一定遠著太子,若是再去問,葉丞相非得被親兒子氣死不可。

  他只是想知道,那人傷勢如何,到底是因他而傷,總不好不聞不問。

  ========

  越國公府。

  莫懷軒穿著喪服,立於府邸之前迎接客人,面色鬱鬱,倒是有些喪兄之痛的意思,只是其中有幾分真假,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不過也沒人傻的去追究。

  莫懷安這一亡故,越國公就這麼一個兒子,即便他在兄長出喪之日表現得不盡如人意,誰也拿他沒轍,總不能放著現成的兒子不要,去過繼別人家的子嗣,平白斷了自家的根。

  莫懷軒也算識大體,即便往日嫡母嫡兄多有打壓他,如今人去了,他也沒落井下石,反而幫忙操辦喪事,叫許多妄圖瞧熱鬧的人高看了一眼。

  葉家的馬車剛到,莫懷軒便急忙出來迎接。

  因怕沾染了晦氣,進了門,葉岩柏攜妻子去靈堂,讓兩個兒子四下轉轉。

  莫懷軒作為主人,親自領著葉家兩位公子入了後院,到底是辦喪事,葉重暉冷著臉安慰了幾句,莫懷軒便也耐下性子聽了幾句,這兩個一個不善寒暄,另一個沒興致寒暄,不消片刻便無話可說。

  莫懷軒是太子伴讀,那人的傷勢沒人比他更清楚,葉重錦想打聽消息,卻礙于兄長在一旁,只好旁敲側擊地問:“今日五殿下可有來?”

  莫懷軒道:“幾位殿下早前來探望過,見過嫡母,喝了一盞茶便離去了。”

  葉重錦想問他,幾位殿下具體是哪幾位,可這麼一說,他哥哥肯定要惱。

  正猶豫,卻聽葉重暉道:“子楓兄是太子殿下伴讀,今日這種場合,想來,太子殿下一定甚是關懷。”

  子楓是莫懷軒的字。

  他這話問得蹊蹺,又一貫冷著臉,莫懷軒不知其意,一時答不上來,便道:“殿下近日身體抱恙,尚在休養,家中這些瑣事,不敢勞煩殿下傷神。”

  言罷,他指著一條鵝卵石小徑,道:“沿著這條路往前,是興和院,今日客人多,若是你們嫌吵,就去隔壁的沁香園稍作歇息,等令堂回來。”

  葉重暉向他道謝。

  等莫懷軒離去,葉重暉一改方才的冷臉,挑眉看向自己弟弟,其中的得意不言而喻。

  小孩輕哼一聲:“心機。”

  葉重暉奇道:“阿錦想問,哥哥就替你問,怎麼反成了心機?”

  葉重錦不理他,自顧自往前走,葉重暉急忙上前把人牽住,道:“這是別人家,走丟了可難找,阿錦別跟哥哥置氣,好不好?”

  “誰讓你幸災樂禍的。”小孩忿忿指責他。

  葉重暉輕咳一聲,顧琛臥病在床,他當然高興,來之不易的休假,他想陪弟弟一整天的,若是顧琛來了,他就得找阿錦一整天,還說不定能否找得到人,這麼一想,他幸災樂禍也是情理之中的。

  葉重錦問:“哥哥,你就沒有朋友嗎?”

  葉重暉想了想,如果羅衍這種也算是朋友,大概是有幾個的,便點點頭。

  小孩板著臉教育他:“哥哥,你這年紀,該跟朋友們多相處,聊詩詞歌賦也好,談人生理想也罷,成天跟我這樣的小孩一起玩樂,是沒出息的。”

  葉重暉笑道:“我若說沒有朋友呢。”

  “那就快去交幾個。”

  “說來說去,阿錦是嫌哥哥煩了,不想跟哥哥在一起,是嗎?”

  他驀地斂眉,好似寒玉生煙,冷峻的面龐柔和下來,薄唇微抿,形成令人心疼的弧度,生得好看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即便只是一絲憂愁,也能被放大數百倍。小孩被唬得一愣。

  哥哥被他傷到了。

  葉重錦慌忙擺手:“沒有的事,阿錦喜歡哥哥,怎麼會嫌煩。”

  葉重暉得寸進尺地問:“是最喜歡的嗎?”

  對於“最喜歡”這個詞,他哥哥自小就格外執著,葉重錦想著,既然他想聽,就哄他兩句好了,正要開口,卻瞥見遠處走來一行人。

  一群人簇擁著一名玄衣少年,呈眾星拱月之勢,眾人面上皆是惶恐之色,生怕怠慢於他。少年身形修長挺拔,面若冠玉,只是唇色略顯淺淡,一雙黑眸深沉如濃墨,逼得人不敢直視。

  小孩呐呐道:“不是說病得起不來?”

  葉重暉聞言一皺眉,回頭看去,恨得直咬牙,“禍害遺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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