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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的森林--加賀恭一郎 2》第5章
5

 弄清男性死者的身份,已經是案發後的第三天的事了。一個女人自稱他可能是自己的戀人。

 女人的名字叫宮本清美,居住在埼玉縣,說自己是自由打工者。據她所說,因為自己的戀人不知去向而向埼玉縣警方提出了搜索請求,然後警察拿出一張照片問她是不是此人。

 石神井署的年輕搜查員和加賀兩人帶著清美到了地下停屍場,她一看到屍體就「呃……」發出了打嗝似的聲音,然後哭叫著「怎麼會這樣啊……」。加賀問她是不是這個人,她也只是哭喊著「怎麼會的,你怎麼變這樣了啊……」。

 好不容易讓她情緒穩定了下來,就把她帶到刑事課的角落裡的一個接待室,到那裡進行問話。然而她還是非常激動,話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花了不少功夫才瞭解到了大致情況。

 清美說,男人的名字叫風間利之,年齡25歲。在當地的美術大學畢業後沒有固定工作,邊打工邊進行深造。在這個時候結識了清美,她剛大專畢業,並立志要成為一名演員。

 風間在這兩年裡,為了學繪畫獨身一人去了紐約。在那兒生活了一年後,又回到了日本。他好像非常喜歡那裡的生活,打算以後還要去,為此他一直在存錢。案發那天,離他再次出國只有兩天時間。

 「兩天後就去紐約?」

 小林問道,清美回答「是的」,用濕了的手帕擦了擦淚水,又重新迭好。

 「這次好像準備去一個月左右。」

 「原來是這樣,那怎麼會發現他行蹤不明?」

 「我們約好在他出國前再碰一次面的,可是我左等右等他就是不聯繫我,所以我主動打了電話給他。但是沒有人接,我覺得很奇怪,不過那個人經常會做出一些不知所以然的事情來,所以我以為他是住到他朋友家裡去了。」

 「但到了出發那天他還是沒有出現,你沒有覺得很奇怪嗎?」

 「雖然覺得奇怪,但是我猜想可能是航班發生了變更,他之前就出發了。怎麼都不會想到他會被殺……」

 說到這裡清美又哽咽了,過了幾分鐘,她才恢復到能說話的狀態。

 「那你為什麼不報案呢?」太田問。

 「到了美國他本來會立刻打電話給我的,但是卻沒有。所以我心裡有點不安就去他住處看了看,發現門口塞滿了報紙。他要是去美國的話報紙應該取消預訂的,所以我就起疑了……」

 「然後你就向埼玉縣報了案吧?」

 清美用手帕捂著眼睛,點了點頭。

 太田和小林對望了一眼,歪了歪脖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和他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呢?」

 加賀問清美,她把手帕拿開,稍許想了一下,「應該是他原定出發日的三天前。」

 也就是案發前一天。

 「那個時候他確實打算三天後出國的是吧?」

 「是的,那當然。」

 「帶夠了在那邊的生活費嗎?」

 「還用說嘛,要是沒錢的話他無論如何是不會去的」

 「他帶了多少存款呢?」

 「嗯,這個我不是很清楚……大概兩百萬左右吧。」

 聽到這裡加賀看了看兩位前輩,要是清美說的是實話,那麼風間利之並沒有金錢上的煩惱。

 「和你見面的最後那天,他有沒有說還得做什麼事?」小林問。

 「就是把訂的報紙取消,去跟大家告個別什麼的。」

 「他有沒有說過要去芭蕾舞團之類的話?」

 隨即她睜大了眼睛,好像一下子忘記了悲痛,「我可不知道什麼芭蕾舞的事情。」

 「那個人怎麼會去芭蕾舞團那種地方……我覺得他應該連高柳芭蕾舞團這個名字都沒聽說過才對。」

 「他對芭蕾舞完全沒有興趣嗎?」

 加賀問她,她直搖頭,完全沒有,回答道。

 「我因為志向當演員所以曾學過一段時間芭蕾,但是我卻從沒聽說過他和芭蕾有過任何沾邊。」

 加賀再次挨個兒望望另外兩個搜查員,他們同樣帶著疑惑不解的表情。

 當天加賀幾個人就前往位於吉祥寺的風間利之的住宅。就像清美所說的他的郵箱裡塞滿了報紙,裝不下的部分堆在了一邊。

 房間裡有著比較明顯的打掃過的痕跡,牆角還並排放著一直旅行箱和運動背包。鑒定人員開始採集室內的指紋,加賀他們則調查起包中的物品來。

 行李箱裡除了衣物之外,還裝有繪畫工具、書日用品等等。而書包裡則胡亂塞著護照、駕照、裝著3800美金的信封。這兩個包看上去都沒有全收拾完畢的感覺。

 之後搜查員們徹底檢查了房間,目的是為了找出可以表明風間利之和高柳芭蕾舞團或者是齊籐葉琉子之間有聯繫的東西。

 「主任,你看這個。」

 正摸索著書桌抽屜的刑警遞給小林一張小紙片。

 「這是芭蕾舞的入場券啊。」

 小林自言自語著,把東西遞給了太田。加賀從一旁觀察著,薄薄的藍色紙片上打印著:

 「天鵝湖 全場 198*年3月15日 下午6點**分 ****大廳 主辦單位:高柳芭蕾舞團 GS席一層九排15號」

 「這是去年的日期嘛。」太田說。

 「是啊。」

 「可是清美說風間利之對芭蕾沒有興趣。」

 「不過事實好像並非如此哦。」

 小林把門票遞給了其它搜查員。

 然而,其它能夠表明他和芭蕾舞團有聯繫的東西一樣都沒發現。不光是齊籐葉琉子,證明和別的成員有關的物品也沒有。

 而且,這天晚上鑒定組關於指紋的報告也出來了,報告顯示,風間利之的房間裡,沒有驗出任何與案件相關人員的指紋——即沒有發現和芭蕾舞團成員的指紋相匹配的。

 除了風間利之曾經看過芭蕾舞團的公演——這是兩者唯一的聯繫。

 從第二天開始,對風間利之的周邊展開了情報搜集。他工作的地方好像是新宿的一個設計工作室,另外他也做過一段時間吉祥寺小吃店的服務生。搜查員便從那時和他有過接觸的人們著手調查。

 加賀和太田兩人這天又一次走訪了芭蕾舞團,首先見了高柳靜子,她卻一口咬定完全不曾聽說過這個名字。

 「和芭蕾不相關也沒關係哦,就風間這個姓你完全沒有印象嗎?「

 太田有點不肯罷休,但靜子猛然挺直了身板坐了起來,閉上眼晃了幾下頭。

 「我完全沒聽說過這個姓。我本來就不可能認識小偷一類的人物不是嗎?」

 「不過,據我們調查,風間好像並不是為了盜竊而偷偷溜進來的,你真的聯想不到什麼嗎?」

 「聯想不到。」

 靜子斬釘截鐵。

 走出接待室,太田回過頭來露出一絲苦笑。

 「真是態度極其冷淡啊。」

 「可能是在報復我們不釋放齊籐葉琉子吧,其它搜查員也說成員們的態度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算了,本來我們就是不受歡迎的職業。」

 我跟署裡打個電話去,說完太田走進事務所。現在這個房間的職員們都回來上班了。

 等太田的這段時間裡加賀往練習室的方向看了看,雖然一直都是集體訓練的,但是貌似現在正是午休的時候只有一個人在跳。仔細一看那是淺岡未緒,加賀悄悄地打開門走了進去,坐在角落一個圓凳子上。

 未緒在錄音機裡放著歌曲,並隨之起舞。這首曲子加賀雖然聽到過,但不知道是誰作的。古典曲風應該是錯不了的,但加賀並不具備這方面的知識。

 然而即便是那樣的加賀也被她的舞蹈深深吸引住了。她的身體幾乎就像一隻萬花筒,與其說是跟隨音樂節拍,還不如說和音樂完全合為了一體,展現出了多姿多彩的變化。時而如行雲流水,時而像用全身彈奏著什麼。旋轉、起跳、踮腳,每一個動作都像在對誰訴說衷腸。然後更細緻觀察一下,發現她的動作出奇地到位。旋轉的時候絕對不會偏離軸心,轉接到下一個動作的時候也絲毫沒有多餘動作,光是想到要具備這種技術和體力,並且為了保持下去所作的努力,加賀再次驚歎。

 不料未緒的手腳一下子停了下來,來得像機械人偶停止一樣突然。磁帶的音樂還在播放,而她走到錄音機旁,按下了中止。然後抬起頭,表情看上去像是剛剛意識到加賀的存在。

 「您來啦?」

 「嗯,也就是剛才的事情,為什麼突然停下來了?」

 加賀問她,未緒一聲不吭垂著雙眼,表情似乎很不安,拿起掛在橫槓上的毛巾搭在肩上,這時加賀向她走了過來。

 「真是跳得太精彩了,我是滿懷著感慨看完的。」

 被他一說未緒站住了,直瞪瞪盯著他的臉。

 「感慨?」

 「嗯,怎麼能不感動呢?能夠親眼看到如此惟妙惟肖的舞蹈。」

 她看到加賀說話時一臉嚴肅,稍許過了一會兒她眨了眨眼睛說道「謝謝啦」,臉上明顯緩和了很多。

 「你剛才跳的是?」

 加賀的問題可能太過於簡單,她歪著腦袋表示沒聽明白。

 「剛才的是『沉睡森林的美女』中的其中一幕嗎?」

 這一問,未緒才連連點頭。

 「是的,是弗洛麗婭公主的獨唱部分。」

 加賀不是很明白。

 「什麼時候公演?」

 「下週日,在東京的廣場大廳。」

 加賀從口袋裡取出小本記了下來。

 「你之前說過您看過『天鵝湖』對吧?」她發問道。

 「是啊,那個時候你穿著黑色服裝對吧?」

 「我演的是黑天鵝奧蒂爾。」

 「是的,沒錯,我覺得你跳得特棒。驚訝怎麼能跳到那種程度……,不騙你哦。」

 未緒看看下方,隨後目光又回到加賀身上,此時的表情變得憂鬱起來。

 「請問,葉琉子還沒被釋放嗎?」

 這次輪到加賀把視線移開了。

 「因為我們還有很多情況不是很瞭解呢,話說回來——」

 他拿出風間利之生前的照片放到未緒面前。「這個男人便是死者,風間這個名字你之前有沒有聽到過呢?」

 她立刻搖頭,「沒有。」

 「我們現在大多數人都懷疑風間利之可能是想偷除現金之外的東西,所以我想問問你,這個芭蕾舞團裡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呢?也就是被偷了的話會有危險的東西。」

 未緒呆滯的表情只把目光對著加賀方向,和他的眼睛一對上立刻回到原來方向。看上去正在以她的方式考慮著加賀的問題。

 然而她最後搖搖頭。

 「沒有這種被偷了會有危險的東西,這個地方應該沒有什麼東西。」

 「這樣啊。」加賀說,「說得也對。」

 「要是硬要說的話」,她又說,「應該是舞蹈演員了吧,不管是哪裡的舞團,舞者總是最最重要的。」

 「原來如此。」加賀點了點頭。「或許真的如此,你們對芭蕾舞團來說就是寶貝呢。」

 「但是沒法偷走呢。」

 「真是遺憾。」

 說完加賀又一次看著她,「你果然也是這個舞團的珍寶啊。」

 然後未緒少許露出了微笑的樣子,閉上眼睛,輕輕擺著頭。

 「是嗎,真的如此嗎?」

 這一瞬間,加賀感受到了她內心的另外一個世界。

 聽到哆哆的敲門聲,他們轉過頭一看,太田打了個手勢。然後對加賀和未緒鞠了個躬。

 她動了動細長的下巴點頭示意,嘴裡輕聲說著「再見」。

 走出芭蕾舞團,加賀和太田兩人向芭蕾公演的相關舞台工作人員探聽情況,他們主要負責舞台設備和照明。因為考慮到風間利之是未來的畫家,所以對舞台美術的擔當方面特別期待,但卻沒有得到什麼重要線索。

 「你們幹嘛費這個功夫?」

 反而遭到了這樣的冷言嘲諷。「肯定是正當防衛嘛,被打死一方無論是什麼樣的人都無所謂的吧?請你們快點把齊籐君放出來吧!」

 另一方面,風間這裡的調查雖然有所進展,但還是和高柳芭蕾舞團沒有找到關聯。調查了一些和他比較親密的人,他們的證詞都是很難想像風間會和芭蕾舞或是芭蕾舞團扯上關係,甚至都沒聽他提起過類似的話題。

 而且說到他的事情的時候,很多證人都會這麼總結道,

 「他為了偷什麼東西而溜進別人家裡這種事情絕對不可想像,是不是搞錯了啊?」

 並且還從風間畢業的學校裡的任課老師那裡聽到了以下這些話:

 「他是正義感很強的孩子。」這是高中時代班主任的話。「總之他看不得一點歪風邪氣或者是有悖常理的事情,要是碰到的話不管對方是誰他都會打抱不平。程度上略微有點過於強硬,但平時他是一個乖巧並帶點幽默感的孩子。」

 大學時候的朋友和教授們也說了同樣的話,而且周邊的人們對於風間利之的看法到現在都沒有什麼太大改變。

 搜查員們被搞糊塗了。越是深入調查越發現風間利之和非法闖入高柳芭蕾舞團這個事實根本無法扯上關係。

 然後,當加賀發現稱得上是高柳芭蕾舞團和風間利之之間唯一聯結點的時候,已經是案發之後的第五天了。

 高柳芭蕾舞團經常會把一些優秀的舞蹈演員送到國外培訓,地點是紐約的芭蕾舞團。而且這個芭蕾舞團離風間以前住的公寓非常近。

 也就是說,他在紐約的時候很有可能和高柳芭蕾舞團的成員有過接觸。

 「另外還有一個引起我注意的地方。」加賀看著小林和太田,說道,「那就是我們之前在風間的房間裡找到的那張芭蕾舞入場券,日期是去年的三月份,也就是那傢伙從紐約回來不久後。明明對芭蕾舞完全不感興趣的風間,為什麼會突然心血來潮呢?我個人認為,這其中原因應該追溯到他在紐約生活的那段時間吧。」

 他的意見得到了小林他們的贊同,並以此作為搜查方針。首先要做的,是在高柳芭蕾舞團的演員裡篩選出可能和風間在紐約有所接觸的人物。這個調查立刻得以了執行,有可能的人物鎖定為兩個,一個是紺野健彥,另一個是尾田康成。

 還有如果忽略從前年到去年這個條件的話,還有幾個人也值得關注,高柳亞希子也在其中。但齊籐葉琉子和淺岡未緒從來沒有去過紐約,她們只是有去倫敦留學的經驗。

 對於紺野和尾田,則進行了較為縝密的周邊調查。如果要是他們認識的話,從東京回來後很有可能會在某個地方碰過頭。

 而且如果是這樣的話,在紐約進行調查則變得必不可少。作為世界的犯罪大城市,他們會多大程度響應我方要求還不得而知,總之先請求那邊的警署幫忙調查。

 必須把所有想到的都徹查一遍。

 加賀和太田加入了周邊調查任務組,連續多日來回奔走。這段時間因為工作和學習的目的而前往紐約的日本人很多,據那些人所說,到了那邊一般日本人也只和本國人聚集在一塊兒,所以自然會想到是不是有人會認識風間利之。當然依據的線索並非就這一個,他們還篩選出和美術相關的人員清單,然而數量也非常之多。

 「那個城市充滿了魅力啊。」

 自稱是版畫家的一個瘦弱的年輕人,暗淡的臉上唯獨目光熠熠生輝,「那個城市對於胸懷大志的年輕人來說,遍地都佈滿了靈感。恨不得把所有精華全部吸收後帶回自己國家,可是卻難以實現。就好比是在沙漠裡想用吸塵器把沙子都吸乾淨一樣。所以大家就得出一個結論,身在此處必須有所志;而對那些胸無大志的人來說,這個城市也會讓大家漸漸忘卻人必須得有目標的壓力,每天都可以期待不同的刺激。這些人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們特別希望永遠呆著這片土地上。」

 這段話讓加賀感慨萬千地點點頭,然後問道,「你為什麼回日本呢?」

 隨後他露出一副有著難言之隱的神色。

 「靈感確實到處都是,但是我卻無法找出答案。意識到這點之後,有的時候就很想逃離此地,於是就回來了。我現在就剛好是處於這樣一種局面。不久後又感覺到自己找到了答案,所以再次為了求取靈感而遠行,如此不斷重複著。」

 「真是一個有魔力的城市啊。」

 「正如你所說。」

 你在那個城市上看到過這個男人嗎,加賀給他看風間的照片。那個年輕版畫家說他去紐約的時候對日本人沒怎麼留意。

 當然對於紐約的印象各種各樣,有人和這個版畫家觀點相同,還有一部分人只是把其形容成非常驚人的城市。

 「我哥哥被紐約所吞噬了。」

 三天前剛接到自己哥哥的訃告的一個女人,用淡淡的口吻訴說著。加賀還真想見見那個『哥哥』。

 「哥哥是六年前為了學習畫畫去紐約的。一開始準備學兩年就回來的,但是哥哥過了很久都沒有回來。最後,在寄來的一封信上寫到了『希望你們就當我不回來了』。最後一次收到他的信是在去年的夏天。然後就在三天前收到他同屋的日本人打來的電話說他在自己房間裡自殺了。」

 「自殺的原因是什麼呢?」

 「不知道。」她搖搖頭,「爸爸去認領屍體了,可能聽說了點情況了吧。但是我覺得他自殺應該沒有什麼動機吧。」

 然後她又一次嘴裡唸唸有詞:他被紐約吞噬了。

 在他哥哥寄來的信上有沒有提到風間利之一類的名字呢,加賀問道。她回答沒有。

 當然加賀他們碰到的人當中不可能都說了這樣的意味深長的話,其中有一些只說了一些類似於『紐約真是了不起的大街啊』的話,並且話中不帶任何內容的大有人在。從比率上來看,這樣的人還更多一些。只是他們對於加賀提出的問題共同點都是:不認識叫做風間利之的男人。

 「只有抱希望於大洋彼岸的警察們了呢,雖然他們能夠認真調查到什麼程度還要打個大問號。」

 太田目光朝著東京灣的方向,傾斜著咖啡杯。今天終於要到濱松街區去了,風間利之的朋友就住在那裡附近。儘管那朋友知道風間到紐約去的事情,但是對於他在那裡的生活卻一無所知。

 「我們這邊派搜查員過去怎麼樣?」

 加賀說著,太田嘴角微翹,宛然一笑。

 「要是這樣的話,你會申請過去嗎?」

 「當然。」

 隨後太田默默地笑了。

 「日本的刑警越起大洋來還真樂此不彼呢,就像是刑警電視劇的特別版一樣。」

 「你還看刑警電視劇啊?」

 「看啊,經常看,很有意思的。因為一定要一小時之內破案,所以線索會接二連三的出現。」

 「和現實大相逕庭啊。」

 「完全不同。」

 太田點上一支煙,衝著天花板緩緩把煙吐了出來。「你怎麼看那個芭蕾舞團?」

 「總覺得有點可疑呢,但又說不出哪裡不自然。」

 加賀的腦子裡不知為何浮現出淺岡未緒的臉龐。

 「我也有同感呢,通常芭蕾舞團和一般社會上的人比起來略微有些不同。那個高柳靜子雖然是財閥的女兒,但也沒結婚,是一個把心思一個勁兒放在芭蕾舞上的怪人。」

 「亞希子是養女吧?」

 「是她表姐的女兒,因為高柳靜子看中了其出類拔萃的芭蕾舞才能,所以認做了乾女兒。好像小時候開始就對她英才教育,所以現在亞希子成為了高柳舞團的頂樑柱。不過有類似成長經歷的並非她一個,紺野健彥和齊籐葉琉子也是如此。從小就是朝著芭蕾舞這個方向培養的。說起來他們的世界是通過彼此之間的聯繫而造就成的,他們無法同與藝術不相干世界的人產生聯繫。」

 「聽上去好像偏激了點哦。」

 「這可不是偏激哦,你總有一天也會明白的。我也是曾經因為與另一個芭蕾舞團有過接觸才明白這些的。話說回來,你好像和淺岡未緒走的特別近?」

 「因為她看上去還算挺規矩的啊。」

 「我沒說有什麼不好,總之你以後會明白的啦。」

 太田拿著收條站了起來,加賀也一口氣喝完了冷掉的咖啡,今天接下來還要去第三家。

 結束之後,他們要去涉谷。

 為了去看「沉睡森林裡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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