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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們全都追上來求復合》第35章
第35章 半面妝13

  酒店外夜幕已經徹底降臨, 冬日的空氣冷得可怕。

  謝關雎心神恍惚地走到地下停車場, 腦子裡一直徘徊著鍾知剛才的那句話。結婚?他們現在還是能夠結婚的關係嗎?八年的時光橫亙在他們中間, 變成揭不過去的傷疤。這樣的情況下, 再度在一起, 只會互相傷害。

  他找到自己的車子,想要拉開車門, 卻指尖泛白得半天沒能拉開。

  一隻修長有力的手從他身後伸過來,用力將車門打開。

  鍾知站在他身後, 戴著帽子與口罩, 只露出一雙漆黑不見底的眼睛來。當年的少年長高了, 比他高出小半個頭,輕而易舉地擋住身後所有的光。

  「給你六個小時考慮。」鍾知收回了手, 插回褲兜裡,冷冷道:「明天一早,我要知道答案, 我不是個耐心的人。」

  謝關雎握著車門把手的手指僵硬無比,像是猶豫了許久,他終於忍不住, 低聲問:「為什麼要提出這樣的交易?」

  不是很恨他嗎,又何必非要和他糾纏?明知道這樣下去兩個人都不會有好結果,卻一定要如此,哪怕彼此扎得鮮血淋漓也一定要靠近嗎?

  「你以為是為什麼?」鍾知冷笑道:「當然只是為了報復你, 折磨你。」

  他注視著謝關雎的臉, 死死盯著, 又說:「難不成你還以為我對你餘情未了嗎?」

  原來只是為了報復嗎……也是……謝關雎臉色白了白,低下頭,一言不發地進了車內,點火。

  鍾知蹙了蹙眉,忽然彎下腰,一隻手探進來,鉗制住了他的手腕。

  「怎麼?」謝關雎臉色蒼白,強笑了一下:「現在就要開始報復了嗎?」

  鍾知臉色冷下來,淡淡道:「你身上有酒味,在我來之前喝酒了?我……」

  「送你」兩個字被嚥了下去。

  他頓了頓,漠然地說:「我不希望你因為酒駕被捕入獄,耽誤我的事情。」

  謝關雎握住方向盤的手指微微發白。對方惡毒冰冷的話語,猶如利劍,讓他心裡隱隱發疼。

  「鍾總放心吧。」他扭回頭去,看著前面,說:「我沒有喝酒,只是身上被沾了那傢伙的酒味而已。」

  半晌鍾知才放開他的手,站直了身體,嗤笑一下:「也是,你怎麼會被人佔便宜?看起來你倒是好像樂在其中。」

  謝關雎喉嚨動了動,乾澀一片。他抿起嘴唇,下定決心不再說話,踩下油門,車子從鍾知面前飛馳而過。

  車子即將拐彎,從負一層開出去時,從後視鏡中他看到那個高大的身影一直站在原地,冰冷的視線朝這邊看過來,距離太遠,對方眸中幽黑一片,複雜難解。

  502:【哇,現在已經凌晨一點了,他只給了六個小時,那不是七點鐘就要給出答案了。】

  謝關雎似笑非笑:【我猜他只是找個借口去我家樓下等我,七點鐘剛剛好,誰都沒起床。這壞蛋,果然長大了,一肚子九曲十八彎的小心思。】

  502:【……所以這婚結嗎?】

  謝關雎:【結,不結不是男人。:)】

  謝關雎拖著疲憊的步伐回到家中時,楊媽還望眼欲穿地等著他,一見他回來了,趕緊迎上來:「少爺,你去哪兒了?這都一整天沒回來了。」

  謝關雎揉了揉蒼白的臉色,說:「出去見個朋友,我有點累,先去睡一會兒。」

  楊媽瞧著謝關雎疲倦的臉色,有些心疼,問:「要不喝點蓮藕湯再睡?」

  謝關雎卻看起來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了,虛弱地搖搖頭,踩著沉重的步子上樓去了。

  楊媽看著謝關雎的背影。她心裡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如今謝家情況並不好,少爺八成是為了這件事情出去找朋友幫忙了,但是現在看這樣子,情勢並不太好。

  楊媽有些心疼地歎了口氣。

  謝關雎回到謝小飛的床上,打開抽屜翻了翻,拿出一本陳舊的日記本來。當年走之前,將這玩意兒鎖在了抽屜深處,如今是時候拿出來了。

  他把日記本擦了擦,翻開來,前面寫了密密麻麻的字,是八年前稍顯幼稚的字體。然後他翻到後面沒有字跡的部分,拿出筆,寫上今天的日期。

  隨後在下面寫上幾個字:「時隔八年,我終於又見到了他。」

  字跡相當凝重,任誰見了,都能夠想像出寫字人的複雜沉重的心情。

  做完這一切,謝關雎勾了勾嘴角,確認萬無一失,將日記本塞回了抽屜裡,用鑰匙鎖上,隨即,將鑰匙扔在了床頭邊。

  因為坐了長時間的飛機,下了飛機後又馬不停蹄地做了這麼多事情,他也感到有些累了,於是洗完澡睡了一覺。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從窗戶那裡照進來時,他仍然緊闔著眼睛,沒有醒過來。床頭邊的手機屏幕一直亮起,上面顯示著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一遍又一遍響起,死不罷休。直到未接來電顯示了八十六個。

  楊媽一大早起來,看到少爺的房門仍然是關著的,雖然並沒有上鎖,但她也沒有進去打擾。畢竟昨晚少爺看起來那麼累,就讓他多睡一會兒好了。她走進廚房,打算熬一些粥。

  這時,她聽到外面傳來跑車轟隆的聲音,隨即有輛豪車在院子外面停了下來。

  楊媽端著菜盆,下意識地走出去看,就見到一個戴著墨鏡,腿長盤順的人從車子上下來。那人摘下墨鏡,逕直朝著謝家走了過來。那人氣場相當強烈,走過來時逆著光,叫人看不清長相,但一走近,俊美的臉龐就讓人吃了一驚。

  楊媽隱隱約約覺得這年輕男人眼熟,卻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到底是在哪裡見過,但是來這裡的八成是少爺的朋友,她連忙問:「是來找我們少爺的嗎?」

  對方停在別墅台階上,語氣冷漠而疏離:「他在家?」

  楊媽趕緊點頭,突然想起來這是誰了,不是那個演電視的有名明星嗎?雖然並不知道對方和少爺有什麼關係,但聯想到少爺最近為了公司的事情四處求人,楊媽也不敢怠慢,怕因為自己讓少爺錯失了機會,便把眼前這個年輕男人迎進了廳內。

  她道:「少爺在臥室睡覺呢,還沒起來,要不你等一會兒。」

  男人沒有回答,而是渾身散發著冷氣,逕直朝著二樓走了過去,駕輕熟路,彷彿來了這棟別墅不止一次。

  這八年內,鍾知一直派人盯著謝家的別墅。

  儘管知道毫無可能,但他依然抱著一絲僥倖,萬一那個人有一天回來了呢?萬一有朝一日回來了,那麼……可萬萬沒想到,所謂的「有朝一日」,就是將近三千個日夜。

  這些日子,他是怎麼過的,這個人怕是根本不想知道吧。

  鍾知停在了那扇門前,神色冷漠,彷彿戴了一張面具般。他敲了敲門,沒有人應答,於是他徑直推開門進去。

  一進去,他就頓了一下。

  那個人躺在床上,或許是因為開著暖氣有些熱的緣故,對方兩條筆直修長的大腿壓在被子上,渾身只著了一條寬鬆的四角內褲。他渾身泛著一些艷紅,脖頸喉結上還殘留著昨晚被自己咬下的吻痕,以及微微張開的嘴唇也紅腫著。

  對方睫毛有些輕輕顫抖,臉色蒼白之餘,隱隱有些妖冶的泛紅。

  鍾知眼底發暗,隨即心底裡有股莫名的怒氣。睡成這副勾人的模樣,居然沒有鎖上房門,如果被別人看到了……

  他快步走過去,伸出冰冷的手,輕拍了下謝關雎的臉,冷然道:「該醒了。」

  可是頓時,他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伸出手在對方額頭上摸了下,這才發現對方發燒了,額頭燙得要命。

  鍾知的手又迅速下移,在對方耳根後摸了摸,依然很燙。

  他這才發現對方的臉上有著不正常的潮紅。

  鍾知蹙起眉,沒有遲疑,將那兩條光不溜秋的腿放進被子裡,隨後將旁邊的褲子拽過來,試圖給對方把褲子穿上去。

  「你幹什麼?」謝關雎彷彿這時才醒,一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被人抱在懷裡穿褲子,迅速嚇了一跳,掙扎起來。

  他話說出口,這才發現聲音無比沙啞,幾乎啞到說不出話來,鼻涕也流了下來。

  鍾知臉色很難看:「你昨晚幹什麼了?居然感冒了?」

  「我……」謝關雎這才意識到自己渾身燙得要命,而且腦子中嗡鳴一片。

  鍾知已經給他穿好了褲子,隨手從床頭扯來一張紙,扔在他臉上,臉色不太妙:「把你的鼻涕擦擦。」

  謝關雎愣了一下,低下頭去擦了擦鼻涕。

  鍾知攤開手在他面前。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鍾知已經將弄髒了的紙巾拿了過去,隨手拋進身後的垃圾桶裡。

  謝關雎僵了僵,什麼也沒說。

  鍾知冷冷道:「去醫院吧。」

  謝關雎從床上爬起來,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要太虛弱,他把外套套上,然後挪到床邊找自己的鞋子,卻感到一陣頭暈眼花,差點跌下去。

  鍾知心中發緊,但是神情冷漠,握了握拳頭沒有過去。

  謝關雎撐著身體,沒有掉到床下去,他頓了頓,啞著聲音說:「你如果有事情的話,不用留在這裡,我會讓楊媽送我去醫院。」

  鍾知冷哧一聲,看他的眼神冷冽無比:「不要自作多情,我只是擔心你耽誤我們的交易。」

  「那就好。」謝關雎抿了抿嘴唇,蹭到床邊,慢慢穿鞋子。

  他感到男人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頭頂,如同剜割一般,盯著自己,這令他頭皮發麻。

  謝關雎:【有沒有那種可以讓人突然臉色蒼白暈過去的商品?】

  502一聽就知道他想幹什麼,說:【有的,林黛玉藥丸,你值得擁有,不過我還以為你想靠演技演暈倒呢!連暈倒都做不出來怎麼演技稱帝!】

  謝關雎道:【……還是來一粒吧。:)】

  他也不是沒演過暈倒之類的戲,但主要是現在這個世界的大鐘知已經是視帝了,演過的戲也不少,一般般的演技怕是很容易被看出來,還是保證不要漏餡吧。

  看著這個人慢吞吞地繫鞋帶,臉色越來越蒼白,額頭上也逐漸滲出汗水,卻仍然在自己面前裝沒事的樣子。

  鍾知忍不住蹙起眉,心中莫名起了無名火。

  他手指動了動,又握緊。就在這時,這個人臉色發白,一瞬間像是支撐不住,突然從床邊上一下子栽了下來——

  鍾知心頭失跳一秒,如同本能反應一般,將這個人攬入了懷中。

  對方暈倒在他懷裡,渾身滾燙,好似冒著熱氣。

  鍾知渾身緊繃,將對方重新放在了床上,隨即打了通電話,讓私人醫生盡快趕過來。

  …………

  鍾知沒有離開,他拉了把椅子,在對方床邊坐下來,幽暗的眼神一轉不轉地落在對方臉上。

  這個人的確變了很多——

  他忍不住伸出手,在對方淺色的頭髮上撫摸了下,讓對方露出光潔的額頭。八年過去,對方曾經的飛揚自信似乎消失了些,取而代之的是眼底令人難以捉摸的霧霾。他不曾參與對方這八年的生活,儘管他如此迫切,如此希望自己曾經參與過,但說到底,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而這一點令他恨著眼前這個人。

  他迫切地想要報復,想要折磨這個人,按照他八年來無數次希望的那樣。

  早上打電話給這個人,打了八十六次,打不通。他開著車子過來,在路上瘋狂飆車的時候,心臟彷彿墜入無底深淵。他甚至以為這個人要在一次從他世界裡消失了。

  他可笑到——

  在見到這個人好好地躺在床上時,他就悄然原諒了他一點。

  鍾知眸色複雜。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藥可救了。

  他又俯下身,近距離地盯著這個人,視線貪婪地從對方的眉骨一直劃到嘴唇上,隨即摸了摸對方泛紅的嘴唇。果然該鎖起來吧,只要鎖起來,這些擔憂就全都不會發生了呢。

  鎖起來——

  這雙眼睛只看得到他一個人,這兩隻耳朵只能聽到他一個人的聲音,甚至讓這個人只能嗅到他一個人的氣息……這種想法盤踞在鍾知心頭已久,如今已經變成黑暗的深淵,令他眼中越發幽暗。

  他將手從這個人的嘴唇上縮了回來,意猶未盡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就在這時,他的視線落到枕頭下方,似乎由於剛才的折騰,枕頭下隱隱露出一點銀色的東西。

  鍾知蹙了蹙眉,伸過手去,將那點銀色的東西從這個人腦袋下的枕頭下輕輕拽了出來。一點一點地,拽了出來,直到他看清楚了那是什麼——

  他心裡頓時猛烈地跳了兩下,手指也一緊。

  那一瞬間,他不知道該怎麼言說自己的心情。

  銀色的細鏈,沒有別的什麼多餘的掛飾,垂在他眼前,被從窗簾處透進來的光一照射,閃著有些刺眼的光芒。可能是過了些年頭,隱隱有些發黑,但是能夠看出被人保存得很好,沒有絲毫磨損的痕跡。

  鍾知攥緊了這條銀色細鏈,攏進手心裡。他的掌心扎得有些發疼。

  這個人,這八年來一直保留著他的東西嗎,還放在枕頭下……到底是為什麼?呵,忘記扔掉了嗎?

  他喉嚨動了動,唇齒間蔓延著一種帶著仇恨的苦意。他眼神複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人——他真的不明白,如果當年只是一場戲弄,只是隨意的拋棄的話,為什麼又要留著他的項鏈呢?難道說,現在又是一場新的騙他入局的遊戲嗎?他難道還要再一次上當嗎?

  他將項鏈緊緊捏在手心裡,隨即手插回口袋裡,手掌一鬆,項鏈落進了大衣口袋裡。

  光線從窗簾處透進來,照不到鍾知眼底,他眼底一片漆黑,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

  私人醫生在一個小時之後過來,給謝關雎吊上鹽水。等謝關雎「醒過來」的時候,鍾知已經離開了。楊媽端著熬好的粥進來,讓謝關雎多多少少吃一點兒。

  謝關雎小口喝著粥,摸了摸枕頭下面。項鏈果然已經被鍾知發現並拿走了。

  就在這時,他聽到502說:【攻略對像黑化度-5,當前黑化程度80。】

  謝關雎挑挑眉,將整碗粥都喝掉,然後抹了把嘴,打開手機來。

  502說:【謝哥,他怕你消失不見,走之前在你手機裡安裝了定位器和監視器,你現在用這個手機幹什麼,他都能遠程看到。不僅如此,你的手錶和行李箱裡都放了輕薄定位器。】

  謝關雎笑了下:【那更好。】

  他拿起手機,做的第一件事情,是點開未接來電,看著那八十六通同一個電話號碼。

  他臉色仍然有些蒼白,因為剛退燒,臉上有些許晶瑩的汗水。他凝視著那個電話號碼,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頓住,似乎極為猶豫,眼神中有些茫然和掙扎。

  但是他還是將那個電話號碼存了下來。

  只是存到名字時,他再次猶豫了,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長達十分鐘。

  輸了一個名字進去,又刪掉,又輸了一個名字進去,又慢慢刪掉,反覆折騰之後,停留在電話簿裡面的那個電話號碼的名字是普普通通的「鍾知」兩個字。

  接著他似乎是不小心,點開了這個電話號碼的短信屏幕。

  他猶豫著要不要給那個人發條短信。

  ——安全回家了嗎——刪掉。

  ——今天謝謝你——慢慢地一個字一個字刪掉。

  ——結婚的事情,我……——最終還是刪掉了。

  他歎了口氣,將手機塞進枕頭下面,似乎是心中糾結萬千一般,將腦袋埋在枕頭上消停了會兒。但是沒過一會兒,他又掏出手機來,打開微博和新聞頁面,開始搜索「鍾知」兩個字。

  然後不停點贊對鍾知有利的評論。

  鍾知如今身份今非昔比,但即便在那個圈子裡地位再高的人,也難免是非諸多,新聞底下,有些網民罵道:「完全沒有實力,就是小白臉,真不知道怎麼爬到今天這種地位的。」

  謝關雎看了這些評論,開始還強行按捺住,後來似乎忍不住怒意,居然註冊了個小號,在下面回復道:「你沒有資格說他。」

  然後他隔了幾分鐘沒有動網頁,像是在努力消氣一樣。

  就在他打開第二個關於鍾知和女明星的緋聞頁面時,手機屏幕陡然擠進來一個電話,來電顯示正是「鍾知」。

  謝關雎嘴角勾起不明顯的笑意,過了幾秒鐘,才淡定地接起來,用顯得極為猶豫的嘶啞的聲音問:「……有什麼事情嗎?」

  鍾知的聲音在電話那頭仍然十分漠然,但不知是不是電波的緣故,少了幾分冷冰冰:「明天十點的飛機,你所有證件已經在我這裡了,你把你自己的人帶過來就行。」

  頓了頓,他說:「我會來接你。」

  502:【????你的護照和身份證已經被他拿走了?什麼時候?我都沒發現???!】

  謝關雎:【隨他去吧。:)】

  謝關雎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神:「……不是給我六個小時考慮嗎?」

  「六個小時已經過去了。」鍾知冷冷道:「如果你不需要我幫助謝氏,那麼我可以如你所願撤手,我不介意。但你要知道,我可以幫你,也可以略施手段,讓你父親的公司再也沒辦法起死回生。」

  謝關雎:「……你這是威脅我?」

  鍾知道:「是威脅,拜你所賜,我現在對這些手段爐火純青。」

  說完,他掛了電話。

  謝家別墅下面,遠遠的,停著一輛黑色車子,面容俊美的男人坐在裡頭,盯著手機看了半晌,才關了通話屏幕。他又拿起平板,看了眼剛才謝關雎瀏覽過的那些頁面,沒有發出去的那些短信——他手指頓了頓,指腹在那些字上面緩緩摩擦過去。

  剛才那是在維護他?

  他眼底漆黑,神色難解,抬頭看了眼那幢別墅二樓亮著的燈光,眸中卻隱隱出現某種八年都未出現都鮮活之意。

  與此同時,謝關雎也聽到502的聲音:【攻略對像好感度 2,黑化度-10,當前好感度94,黑化度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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