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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們全都追上來求復合》第60章
第60章 萬人迷

  謝關雎彷彿沒察覺到沈宜完體內的暴動, 他指了指角落的輪椅, 示意沈宜完給自己拿過來。

  沈宜完單手拂袖,澎湃真氣掃過,積塵許久的灶台登時變得乾淨。

  見此,謝關雎特意說了聲謝謝。

  他看向沈宜完的眼神中還帶有某種滿足感, 就像是在說——真好,原來弟弟還記得我不喜沉污。

  沈宜完眉頭跳起來,覺得心頭暴戾之氣又快要被這個人給激出來了。他這麼溫和放鬆地對待自己,就像是根本不把兩個人的仇怨當一回事,以為兩個人還能夠回到從前一樣。更可怕的是,這種被他營造出來的假象,居然也總是令沈宜完晃神。

  這令沈宜完感到厭惡。

  他面無表情地將謝關雎放在灶台上, 然後在旁邊站定, 抱起手臂:「哥哥,你就這麼做吧,做得不好吃我會殺了你。」

  謝關雎想要輪椅, 他就偏不給,非要看著哥哥坐在灶台上,兩隻腿垂下來, 用這樣怪異的姿勢燒火。

  這種近乎孩子氣的報復行為令謝關雎心底啼笑皆非。

  他沉默地看了沈宜完一眼, 沒說什麼, 用兩隻手撐在灶台上,費力地靠近那口大鐵鍋。灶台上到底還有些灰塵落下,這樣一來, 盡數沾上他的衣服下擺,令他整個人顯得有些狼狽。

  堂堂令人聞風喪膽的魔修,輝煌時期手下教眾不下千人,何時這麼慘過。

  居然現在被自己折騰得這麼慘。

  沈宜完看著看著,應該很爽的,但偏偏覺得不爽,還沒由來的一陣心煩意亂。

  儘管現在這個人這麼慘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三個月前通過暗靈將他的行蹤故意透露給正派人士,等正派人士前去圍攻,兩敗俱傷之後,他又坐收漁翁之力,將這個人擄回來——

  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沒有出現分毫差錯。

  可到底為什麼?他沒有想像中的那般開心和得意。

  不,還是有些東西在他預計之外的,比如說,他以為哥哥對自己除了憎恨和討厭,頂多就只會有恐懼。可是卻沒想到,這個人不怕自己,也不恨自己,反而還……總用那該死的包容的溫柔目光看著自己。

  謝關雎其實能走,兩條腿雖然在寒冰床上被凍了兩天,的確是有些血液不通,但是走路站穩還是沒有問題的。但他這叫做苦肉計,裝作體內傷重到沒辦法行走。

  他在沈宜完眼皮底下,艱難地爬到了灶台旁邊,然後撿起旁邊的柴火,朝著灶台下面送過去。

  本來身上的衣服就被沈宜完給弄得鬆鬆垮垮,這樣一折騰,更是春光全都乍洩了出來,半邊肩膀都露在外面,露出光滑的脊背和肩頭。

  似乎是察覺到沈宜完的視線,他面上一燥,不著痕跡地將衣服拉了回去,將腰帶嚴實紮好。

  「誰想看你了?」沈宜完冷笑一聲。

  謝關雎倒是不以為意,說道:「為兄為長,在你面前至少要品行端良一點。」

  「在我面前端良,那你在誰的面前不端良?」沈宜完陰測測地說:「那天那個臭小子?」

  謝關雎費力地點著了火,嗆了下,說:「我說過,他不過是個從村子裡撿回來的隨身侍從,你又何必這麼介懷?」

  「他那卑賤的身份還不至於讓我對他介懷。」沈宜完嘲諷道:「我只不過想起當天,哥哥你說他和我當年有幾分相似,你知道嗎?」

  沈宜完忽然湊近謝關雎的耳朵邊上,伸出手來貼在謝關雎另一側的臉頰上,手指冰涼,從謝關雎右側臉頰上蔓延。他吐氣,陰沉沉地說:「僅僅憑你這句話,我就非殺了他不可,當日沒殺,不過給多年未見的哥哥你一個面子,日後,見他一次殺他一次,見他墳墓踏平一次。」

  他的氣息落在謝關雎左側的耳垂上,令謝關雎那裡立刻豎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一直蔓延到脊背上去。

  「看以後誰還敢像我!」沈宜完放開謝關雎。

  謝關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應答:「……」現在是你在穿著和別人相似的衣服啊,還有臉說不讓別人像你,這不是殺了別人拿著別人的東西去申請專利嗎?

  他將全部柴火都放進去,然後把不知道沈宜完從哪裡找出來的面疙瘩扔進去,動用指尖真氣,令水很快地開始沸騰起來,面疙瘩也慢慢地浮了上來。

  「怎麼不說話?」沈宜完盯著他問道。

  謝關雎抬眸看他,似是想笑,輕扯了下嘴角,說:「你可是我沈宜燈獨一無二的弟弟,天底下自然沒人像你。」

  沈宜完本以為他要為那個臭小子說什麼好話,甚至都做好了暴怒的準備,卻沒想到他居然說出這麼句話來。

  這句話不輕不重,旋進耳朵裡,令他頓時怔忡。盯著謝關雎的眼睛,仔細去看是否有欺騙的痕跡,但是什麼也沒瞧出來,哥哥仍然和以前一樣,坦蕩蕩地面對自己。

  「虛情假意!」沈宜完再次道,可是心頭卻仍然禁不住地顫了顫。

  虛情假意,全都是虛情假意!

  他心頭所有複雜的情緒交纏而來,極怒又極悲,不知是否還隱藏有喜意,最後留於心頭的就只有狂躁。

  「煮好了,阿完,我給你盛一碗。」謝關雎說。

  沈宜完惱怒道:「再這麼叫我,我就殺了你!」

  謝關雎將敞著白色熱氣的碗遞到他面前,哄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吃一口。」

  如同一拳打在軟綿綿的棉花上,被彈了回來一樣,沈宜完心頭燥郁,卻無法疏解,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他從謝關雎手中奪過碗,也沒顧上燙,吞了一口入腹中。

  「怎麼樣?」謝關雎有點期待地問。

  沈宜完頓了頓,道:「難吃。」

  謝關雎:「……」502別攔他他真的要打死這個臭小子了。

  「真的是非常難吃啊。」沈宜完將碗扔下,嫌棄地擦了擦嘴巴,說道:「哥哥,你怕是當年拋下我離開後,就從來沒有自己做過飯吧?說什麼特意為我學會做的幾道菜,你倒是拿出點誠心誠意來啊。」

  「我嘗嘗,難道是忘了放鹽?」謝關雎蹙眉,將剩下的一碗盛起來,打算自己嘗嘗,但是剛吃了半口,碗就被沈宜完奪過去。

  沈宜完慢條斯理地揩拭著碗邊緣露出來的湯水,說:「既然是為我做的,那便全是我的。」

  謝關雎道:「你不是不喜歡吃嗎?」

  「即便不喜歡,那也是我的,哥哥不是一向知道,我的東西最不喜歡讓人碰嗎?」沈宜完冷冷地威脅道:「誰碰了誰餵狗!」

  雖然話語裡全是威脅陰冷之意,但不知是不是謝關雎的錯覺,沈宜完的神情似乎平緩了許多,低眉盯著那碗疙瘩湯水的時候,眉眼間的戾氣也少了許多。若是他心裡順遂的話,眉心的魔修紅紋也會稍微淡卻少許。

  只不過——

  謝關雎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沈宜燈和沈宜完修煉的應該是同一派魔功,可沈宜燈眉心沒有這玩意兒呢。

  502:【當年沈宜燈走之後,沈宜完急於求成,修煉了導致沈父暴斃的那一派功法。】

  謝關雎:【……】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沈宜完年紀輕輕,現在修為已經獨孤求敗了,就算受了重傷,也能輕鬆從秦容和元嬰修為的王不易手下將自己帶來。只是,修了那種魔功,不會有影響嗎?

  謝關雎心底裡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但是並沒有說出口。

  他語氣柔和地說:「如果你喜歡,我就天天給你做。」

  沈宜完本在喝湯,聽見這話怔了怔,抬起頭來看向謝關雎,問:「什麼?」

  於是謝關雎又重複了一遍。

  時間一時靜止。

  沈宜完的神情頓時變了又變,看著謝關雎的眼眸也一時複雜難辨,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怎麼可能是真的,虛情假意都到了這個份上了嗎?真是為了逃走什麼噁心矯情的話都說得出來啊。

  「不必了。」他不知道又發了什麼脾氣,突然將碗筷重重放在一邊,差點將裡面的湯水全部濺出來。

  謝關雎抬頭問道:「怎麼了?」

  沈宜完打橫抱起他,回到之前的屋子裡,然後一言不發地將他重新鎖了起來。只有這樣,只有這樣才不會逃。

  做完這一切,沈宜完拂起袍子,閉著眼在謝關雎身邊坐下。他的性情古怪難測,一時笑嘻嘻陰測測的,一時又冰冷到一言不發,實在是令謝關雎捉摸不透。不過謝關雎也沒打算這麼一天兩天把任務做完,於是隨他折騰去了,配合地重新躺到了寒冰床上。

  剛剛打坐了一炷香的時間,沈宜完忽然在黑暗中睜開眼睛,彷彿察覺到什麼,幾不可察地偏頭朝著山下結界那邊看去。

  謝關雎修為沒有他高,當然看不到山下來了人,只是憑他這個動作,猜到有人來了。

  難不成是秦容?這麼快?不要吧,沈宜完這邊任務進度還為零啊。

  502說道:【不是秦容,秦容受了比較重的傷,現在還在昏迷不醒,是周忌。】

  謝關雎有點無語:【周忌來幹什麼,不是自尋死路嗎?】

  502突然有點幸災樂禍:【當然是來搶回令他驚鴻一瞥便墜入情網的心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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