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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公尺前方的號志燈是綠燈,但差不多快轉黃燈了。這種時候往往很難決定。雖然原則上一看到黃燈時要停車,但有時候突然停車反而危險。
正當阿忍這麼想的時候,前方的號志燈變成了黃色。她緩緩踩了煞車,剛好停在停車線前。
「很好,你越來越順手了,只要再注意一下左轉時不要轉得太大就好。」
禿頭教練說道。不知道是因為阿忍的開車技術大有進步,還是以前曾經對他發過飆,教練這陣子說話的語氣都很平靜。
「對了,有一件事和開車無關,但我有一個疑問。」
「甚麼事?」
阿忍向禿頭教練打聽了若本的事。其他教練當然也知道車禍的事,當他得知阿忍認識原田日出子,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太蠢了,我從來沒有聽過教練免費教學這種事。」
「若本先生是怎樣的人?」
「不太起眼。以前想當賽車手,但沒有當成,就跑來駕訓練當教練。他沒有家人,也沒有聽說他有甚麼親近的人。」
「他最近有沒有和之前不一樣的地方?」
「沒有特別注意。」
教練偏著頭,納悶地問:「你為甚麼問這些事?」
「因為他很帥,所以想打聽一下。」阿忍回答。
「真對不起啊,我是禿頭大叔。」教練摸了摸自己的頭。
上完課後,阿忍去櫃檯預約下一堂課。一位戴著眼鏡的乾瘦中年男子負責排車和預約時間,阿忍預約結束後,也向他打聽了若本的事。
「我和他幾乎沒有來往,不太瞭解他的事。」
中年男子一臉歉意地說。
「但是,是你為原田太太優先預約三十二號教練車吧?」
「那是因為原田太太拜託我。呃,請你不要告訴別人,不然大家都會開始挑教練車。」
中年男子舉起手拜託道。
回到家後,阿忍打電話給新籐,想要瞭解情況。
「很遺憾,毫無斬獲,」他一開口就這麼說,「完全找不到任何逃逸車輛的線索,若本仍然昏迷不醒。我也請教了漆哥的意見,他認為以目前的狀況,很難認為那起車禍是謀殺。」
「是嗎?」
阿忍發現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沮喪。
「你不要這麼沮喪,一點都不像是你的作風。不用擔心,等若本清醒過來後,一定可以發現一些線索,我們要充滿信心,耐心等待。」
聽到新籐的鼓勵,阿忍很有精神地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