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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
聽完阿忍的話,新籐一臉凝重地頻頻點頭,「你辛苦了。」
「但我受益良多。」阿忍回答。
他們又來到日前新籐求婚的咖啡店。今天是阿忍主動約他,把這次的事告訴了他。
「我再次覺得教師的工作真不容易,我實在太稚嫩了,還需要好好學習。」
「你還學到另一件事吧?」新籐問。
「甚麼?」阿忍看著他。
「你應該也深刻瞭解到雙薪家庭養育孩子很不容易吧。」
聽到新籐這麼說,阿忍聳了聳肩膀。
「你說得對,我真的覺得自己太幼稚了。」
「這就是你的答覆嗎?」
「呃……」
「就是你對我求婚的答覆。你的意思是說,目前還不想結婚,對嗎?」新籐臉上帶著笑容,但聲音顯得很無力。
阿忍苦笑著低下頭,然後又抬頭看著他的臉說:
「請你等我一年的時間。」
新籐露出訝異的表情,「甚麼意思?」
「我想花一年的時間,試試自己能夠在何種程度上抓住這些學生的心。如果我產生了自信,到時候──」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一年嗎?」新籐直視著阿忍的眼睛,然後似乎覺得自己表現出這種真摯的態度有點丟臉,用力伸了一個懶腰,「真傷腦筋,那我又要重新練習怎麼求婚了。」
「下次可不可以選一個浪漫一點的地方?」
「那我們去道頓堀吃章魚燒,然後我向你求婚,你覺得怎麼樣?」
他的話音剛落,他口袋裡的呼叫器就響了。他慌忙關掉了電源。
「我在約會的時候居然還發生事件。」
「那不是你的工作嗎?」
新籐露出微笑。
「你說得對,那我去工作了。」他伸出右手。
「小心點。」阿忍也伸出手。他們隔著桌子握著手。
啊,男人的手真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