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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鍋我背了![快穿]》第70章
第70章 冰冷的犧牲者

  在反復點了三次,【抱緊我的鍋】特效都是不為所動的灰色之後,蘇時毅然把系統拖進了黑名單。

  他正站在一處主控室裏,影像被投影在審判臺上,眼前鋪開密密麻麻的人影,看規模顯然不止一個完整的軍團。

  最頂端的螢幕上,還在播放著當時所發生的影像。

  戰事激烈,為了保證整個軍團的安全撤離,年輕的將軍強行爆發了S級的精神力量,順利護送軍團脫離戰場,自己卻也被蟲族所捕獲。

  蟲族皇后擁有著高級的智力,沒有立即殺死這個顯然具有著相當價值的俘虜,反而和人類展開了談判,甚至頻頻開出了人類難以達到的高昂條件。

  就在人類軍團內部進行激烈的爭執和博弈的時候,後方忽然發出一道已經凝練成實質的精神力量,狠狠擊中了將軍的胸口。

  被來自己方的攻擊所擊中,將軍愕然抬頭,眼中閃過些許難以置信的痛苦,不及出聲,身體已經緩緩倒下去。

  強悍的精神力不止擊穿了將軍的胸口,也一併擊碎了挾持著他那頭蟲族的甲殼。人類軍團立即出動,趁著蟲族因為意外變故而慌亂的機會,一舉將被挾持的將軍成功奪回。

  沉默冰冷的副將緩緩放下發射器,迎上快速趕過來的執法員,平靜地交出雙手。

  ……

  居然還給他自辯的機會。

  證據確鑿,事實清楚,這一次開局的形勢就比之前樂觀得多。即使沒了特效的輔助,靠自己努力,大概也是能守得住鍋的。

  蘇時深吸口氣,迅速契合了原主刻板固執的冷淡個性,沉聲開口。

  “被俘虜是一個軍人最大的恥辱,指揮官成為談判的籌碼,更是令人無法忍受的失敗。當時的情形,繼續僵持下去只會給蟲族以喘息休整的時間,作為副將,我不認為我的處置有什麼問題。”

  艾維斯是軍團的信仰,他的話迅速引起了激烈的反彈,不少人的眼中都露出明顯的錯愕憤怒。

  審判台下一片譁然,臺上的身影卻依然紋絲不動,身形鋒利目色清冷,不為所動地等待著最終的判決。

  這一次開啟的是星際世界,原主名叫鄧尼斯•梅爾維爾,父親德納•梅爾維爾就是軍團的上一任將軍。鄧尼斯從小接受常人難以想像的嚴苛訓練,十三歲就被帶上戰場,成年時已戰功赫赫,今年二十五歲,已經被破格提升為了帝國軍團的副將。

  在許多人看來,如果沒有艾維斯橫空出世,他現在甚至可能已經接手了父親的軍團。

  艾維斯•沃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生在早已沒落的沃納家族,卻從一出生就被鑒定出了雙S級的精神力和身體素質。不僅成為了整個家族的希望,也在進入軍校之後迅速引起了帝國的注意。

  即使是從小接受無數資源提升的鄧尼斯,也只擁有S級的精神力和A級的身體素質。艾維斯是帝國內唯一的雙S級,一進入軍校就立即獲得了帝國的傾力培養,加上自身的努力和天賦,在二十三歲時就順利突破了精神力屏障。

  在老梅爾因為年齡而卸任之後,也沒有將職位留給自己的兒子,而是交給了前途和天賦都顯然更加出色的艾維斯。

  將軍和副將都年輕得難以置信,又都有著傲人的天賦,人們原本對這支軍團報以無限期待,卻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叫人難以置信的變故。

  “我們都知道,沃納將軍在幾乎被蟲潮衝垮防線的情形下,毅然選擇了孤身抵禦蟲潮,才會因為精神力耗盡而被俘。這樣的被俘不僅不是軍人的恥辱,反而因為他將所有人護在身後的行為,而顯得格外偉大和高尚。”

  沒想到鄧尼斯居然會這樣固執,甚至公然在全軍面前詆毀艾維斯,如果真讓這種態度在軍中蔓延,影響顯然是極為惡劣的。

  軍方發言人不得不再一次強調說明了當時的事實,語氣也越發淩厲起來。

  “鄧尼斯•梅爾維爾,你作為副將,不僅沒有在撤退中起到應有的作用,反而在指揮官遇險,指揮權順延之後做出了極為錯誤的選擇。沃納將軍現在還在搶救,你的貿然攻擊是否會對他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還依然無法確定。”

  當時的情形太過混亂,難免有人並不完全清楚事實,原本有些動搖的士兵在聽到了軍方的說法之後,也終於徹底燃起了怒火。

  蘇時垂下視線,眼底光芒一閃。

  沒有系統果然就是順利,幾句話的功夫,第一個任務就已經順利達成了。

  指揮權順延的情況下,即使副將做出什麼錯誤的決定,也可以啟用戰時保護條例免罪。在旁人看來,鄧尼斯無疑是因為對艾維斯因嫉生恨,所以才會借對方被俘的機會出手射擊,力圖將對方趁機取而代之。

  事實上,鄧尼斯心中卻根本沒有這樣的念頭。

  他出手射擊,是因為看到蟲族女皇已經對艾維斯的能量核進行了污染。這種污染是具有傳染性的,人類暫時還沒有開發出特效的治療手段,一旦發現,為了避免大規模擴散,就只能將被污染者徹底擊殺並毀滅。

  鄧尼斯從小被以職業軍人的要求培養,對任何人都刻板冰冷不假辭色,其實從來都沒有故意針對艾維斯一個人。甚至在他看來,艾維斯同樣是軍團的信仰和核心,如果軍團的信仰因為受到蟲族污染而被自己人消滅,對整個軍團都會是致命的打擊。

  他的精神力特性被稱作“手術刀”,是唯一可以剝離能量核,卻不對人體造成傷害的特殊性能。鄧尼斯在攻擊時著意留手,將艾維斯的能量核及時徹底剝離,避免了對方身體繼續受到污染,卻也因此將那枚能量核遺失在了蟲巢中。

  能量核是精神力的源泉,蘇時這一次的任務,就是【維護艾維斯身上所凝聚的信仰,尋回遺失的能量核,予以淨化,喚醒艾維斯。】

  淨化的手段只有鄧尼斯能夠操作,他的精神力不僅可以作為手術刀,也可以像透析一樣,將毒液整個從受污染的能量核中剝離出來,接引到自己的體內。

  這樣的淨化只能施用一次,而自身也必須承受被污染的代價。

  鄧尼斯的感情其實很淡漠,對於他來說,為了勝利,任何人都是可以犧牲的,這之中也包括他自己。

  他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也只是因為艾維斯的職位比他高,天賦比他好,存活下來的價值也要比他更大。

  按照原劇情,艾維斯會在一切結束之後被喚醒,並且迅速恢復巔峰狀態。鄧尼斯則在自身被污染之後選擇了獨自離開,駕駛機甲衝入了蟲潮。

  兩個人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再見到一面,也不會有人知道那個為人刻板固執,冷硬得像是一塊冰的副將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審判場暫時安靜下來,大概是在商量給自己的定刑。

  蘇時垂下目光,神色淡漠,身形依然挺拔。

  軍中勢力彼此爭奪傾軋,並不是鐵板一塊,艾維斯重傷昏迷,難免會有人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他剛剛替自己開啟了【百分百事與願違】的特效,現在開始的三個小時內,無論他說什麼,都一定會事與願違,叫劇情往相反的方向發展。

  在看到影像的時候,他就猜到了軍方的用意。撤退的慌亂和後援的空虛都沒有被投射在影像中,軍方顯然是打算就這樣將艾維斯爆發精神力斷後的原因模糊過去的。

  可這樣一來,普通士兵不完全清楚情況,難免就會出現“魯莽”、“逞個人英雄”、“被俘拖累全軍”之類的負面流言。

  他公然詆毀艾維斯,指責對方是“軍人的恥辱”,就是在等著軍方的反駁。

  這樣的反駁既會將他的罪名徹底釘死,又能順勢叫所有人知道艾維斯的英勇犧牲,至少在短時間內,士兵們的信仰絕不會再因為任何流言蜚語而動搖了。

  “根據《戰時保護條例》,你的罪名可以由軍功折算,但即使如此,你所犯下的錯誤,也依然是不容原諒的。”

  鄧尼斯這次禍闖得太大,當時軍中正為了交換艾維斯的代價吵得焦頭爛額,所有高層的目光都集中在戰場上,他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險些將人徹底擊殺,不論如何也必須要給出足夠有力度的懲罰。

  對上這個彷彿戰爭機器的年輕人,軍方的耐心也早已損失殆盡,不再給他發言的機會,一錘定音。

  “功過相抵,法庭決定剝奪你五年內的所有功勳,並予以【精神鐐銬】一個月。在沃納將軍醒來之前,軍團的指揮權依然由你負責,你的一應職權也暫時照舊,希望你能銘記此前的教訓,不要再做出這樣莽撞的選擇。”

  聽到這樣的判決,原本怒氣難抑的士兵們也都安靜下來,有些人背後甚至隱隱生出寒意。

  臺上的人影依舊巋然不動,清冷的嗓音響起:“我服從命令。”

  在軍中,功勳是和待遇直接掛鈎的。鄧尼斯今年剛剛二十五歲,剝奪五年的功勳,就意味著他必須搬離現有的住宅,並且不能夠再領取任何特別津貼,只保留最基礎的生活待遇。

  而精神鐐銬,更是叫所有人都聞之色變的一項懲罰。被施以精神鐐銬的人,會感到難以言喻的強大壓力,無論做什麼都會憑空多出數十倍疲憊壓抑,有不少人只是戴上三天,都會因為承受不住過大的壓力而徹底崩潰。

  這兩項懲罰下來,即使是心性再堅忍的人,也難免要脫一層皮。

  鄧尼斯卻依然像是對懲罰的嚴重一無所覺,接受過判決就關閉了投影,從主控室裏走出來,被衛兵帶去了處刑室。

  精神鐐銬雖然恐怖,起初卻是被作為鍛煉精神力的手段設計的,只是能夠承受的人實在太少,後來才會被改成了刑罰的一種。

  接過被做成鐐銬形狀的項鏈戴上,蘇時只覺周身都像是莫名一沉,腦海中忽然湧入了一段新的回憶。

  鄧尼斯對這個鐐銬並不陌生。

  所有人都以為鄧尼斯的天賦同樣位於頂端,只是稍遜於艾維斯,事實上卻並不是這樣。鄧尼斯在出生時只有中上水準的天賦,A級的精神力和B級的身體素質顯然無法叫向來嚴苛的老梅爾滿意。

  為了達到父親的期許,鄧尼斯嘗試過所有被歸為禁忌的強化方式,精神鐐銬只是其中的一種。從只能堅持一天,到兩天,三天,再到一個星期,日復一日的水磨工夫下,鄧尼斯的精神力終於突破S級,身體素質也強化到了A級。

  他成了軍校裏年紀最小的天才,跟隨軍隊奔赴戰場,滿身傷痕立功凱旋,終於看到父親臉上露出了欣慰的淡淡笑意。

  可這一切的努力,卻都被那個輕輕鬆鬆戴了半個月的精神鐐銬而不自知的青年打破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艾維斯身上,連父親都將全部精力投注了過去,甚至一路親自培養提拔,在退休時指名叫艾維斯接替了將軍的位置。

  原身的情感世界純粹而凜冽,失去了父親引以為傲的欣慰目光,唯一能想得到的方式,就只是一步一步咬牙跟上艾維斯的步伐,繼續艱難緩慢地提升著自己的能力。

  記憶不會憑空湧現,蘇時心念一動,果然在閃回過後,接受到了機械音發佈的隱藏任務。

  【恭喜您開啟隱藏任務:以鄧尼斯的身份和父親說一句話。完成任務不獎勵經驗點,但可獲得‘鑰匙的碎片’卡牌一張。】

  蘇時目光倏凝,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接受。

  在離開了上級世界之後,他還是第一次遇到獎勵卡牌的任務。集成一套的卡牌可以兌換真正的實物,他在主世界能用得到鑰匙的地方,就只有封印著自己原本經驗點、技能裝備和部分記憶的那一扇門。

  “鄧尼斯副將,您還好嗎?”

  剛施以精神鐐銬的人都會有短暫的恍惚,處刑室的人員也必須要隨時關注受刑者的反應,以免發生突然的崩潰和失控。

  見到他戴上項鏈之後就沉默不語,邊上穿著白服的工作人員也不由提了心,小心地詢問了一句。

  蘇時回過神,沉默著搖搖頭,就往門外走了出去。

  有了上個世界的歷練,這種級別的精神鐐銬實在不夠他多看一眼,他的心思還放在剛接收到的任務上。

  他原本還以為這一句話會有什麼特定的內容,等了好一陣才總算明白,原來就真只是需要和老梅爾說上一句話。

  也不知道這對父子的關係究竟僵到了什麼地步,才會連這種任務都會被發佈出來。蘇時啞然輕歎,從處刑室出來,無視過一路上神色各異的目光注視,徑直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走到辦公室門口,他的腳步卻忽然微頓。

  白髮蒼蒼的老者正站在他的門口,身後跟著荷槍實彈的衛兵,刀刻斧鑿般的堅毅面龐上看不出絲毫表情。

  鄧尼斯的面貌和氣質都和他如出一轍,顯然不難猜得出這位老者的身份。

  上來就被扣嚴實了鍋,沒了系統的搗亂,主角說不定會一直睡到他完成任務走人,剛接手的隱藏任務,居然也眼看著就有了完成的希望。

  一路的順遂叫蘇時幾乎有些難以置信,目光微亮,快步朝他走過去。

  老者循聲轉身,負了手望向他,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儘是嚴厲和失望。

  畢竟身上還背著鍋,蘇時倒不意外,只打算和老梅爾說上一句話就算完成任務,依然朝他走去:“父親——”

  話音未落,老者卻已經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徑直繞過他,朝衛兵淡聲吩咐:“給艾維斯那邊調配最好的醫療資源,一定要盡全力保留住他殘餘的精神力,告訴醫療小組,我會儘快給他找到代替的能量核,這件事不必聲張。”

  居然還真存在著難度。

  明明只要打個招呼,甚至教訓自己兩句都能算數,蘇時不甘心,回身喊他:“父親,請您等一下。”

  現在看來,艾維斯能量核被剝離的事情已經被老人知道了。老人明明已經隱退,卻忽然趕過來,大概也是打算對自己興師問罪的。

  任務就是任務,哪怕興師問罪,也一樣算是說上了話。

  “將軍,鄧尼斯他——”

  衛兵也聽見了他的聲音,遲疑著開口提醒,卻被老者沉聲打斷:“我以他為恥,不願再見他,你以後也不要提。”

  聲音不輕不重,剛好傳進蘇時耳中,也終於叫他徹底意識到了這個任務地獄級的難度係數。

  目送著老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蘇時才終於打消了投機取巧的念頭,極輕地歎了口氣,打開門進了辦公室。

  既然是要背鍋,父子之間的誤會當然也是註定了的。

  這是個難得能走的足夠乾淨的世界,主角在這期間始終沉睡,不會知道事情的真相,人們更不會瞭解整件事的內情,唯一要擔心的,也就是自己作為鄧尼斯離開之後,為人父的老梅爾會不會感到難過。

  現在看來,大概也是不會的。

  指尖下意識撫上頸間戴著的鐐銬項鏈,觸感冰涼,彷彿永遠不會被皮膚的溫度所感染。

  蘇時走進辦公室,接了捧水洗了把臉。

  辦公桌上的檔已經堆滿,甚至還有幾摞實在放不下,被直接放在了地上。

  軍方之所以沒有免除他的職務和指揮權,不只是因為他是老將軍的兒子,也是因為這些工作實在必須有人要做。

  鄧尼斯從小就被嚴格要求,自然不會有口腹之欲的概念。蘇時在櫃子裏翻了翻,除了簡潔的辦公用品,就只找到了一盒淡而無味的營養丸。

  這東西雖然能滿足人體關於能量和營養的需求,卻因為實在沒什麼味道,並沒能在市面上推廣下去,反而成了軍隊的標準配置。

  剝奪功勳之後,他的副官也不會再來幫忙收拾屋子處理雜務,相比於拿著餐券去普通食堂打飯,他還是更傾向於幹噎這些營養丸的。

  取出一顆合著水吞下去,蘇時在書桌前坐下,抬手打開臺燈。

  檔什麼內容都有,普通士兵的晉升待遇,軍中款項的調撥,上峰的演習命令,新建訓練基地的申請,亂糟糟混在一團。把桌面清理出一塊能下筆的地方就已花了不少時間,終於準備開始批復,辦公室的門卻忽然被人輕輕敲響。

  這時候按理不會有人來找自己,蘇時叫人進門,抬頭望過去,居然是老梅爾的衛兵韋恩。

  “鄧尼斯,你吃飯了嗎?”

  在鄧尼斯還是個小男孩的時候,就是韋恩時常負責照顧他,雖然看到他犯下了這麼多不可饒恕的錯誤,心裏卻依然難免有些不忍。

  蘇時沒應聲,韋恩輕歎口氣,把藏起來的飯盒遞過去:“說真的,不能怪將軍生氣,你這次做得太離譜了,你就沒想過艾維斯醒來之後要怎麼辦嗎?”

  在拉黑了系統之後,本地面板只能顯示主世界的時間,無法和當前世界進行換算。

  蘇時在開啟【事與願違】特效時特意記過了時間,瞟了一眼桌角的石英鐘,算算三個小時早已經過去,才垂下目光放心開口:“他不會醒的。”

  “那也不一定,將軍都已經調配了最好的醫療小組,都是最精心的照料休整。倒是你,被剝奪了功勳,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你除了打仗訓練,哪會照顧自己?”

  韋恩越發無奈,忍不住上前替他收拾著桌上淩亂推開的檔,把水杯也接滿,重新設置了恒溫器的溫度,又拿起石英鐘看了看:“你看,連表都沒電了,自己也不知道換……”

  作者有話要說:

  蘇時:……無法fu吸(Ω_Ω)

  #統被拉黑的第一天#

  #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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