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葉諾的特訓之後,我的劍術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比如陽炎斬...以前我的斬擊力量過於分散了,往往只會造成威力巨大的大範圍破壞,但對單體造成的殺傷力極為的有限,因為大部分力量都被周圍環境吸收了。
經過特訓之後,我現在已經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力量集中在一條線上,因此我這一擊斬出的是一個如同刀片般薄薄的劍芒,威力相對集中。
「嗤拉!」
伴隨著一道利器劃破肉體時的動靜響起,一團血花頓時濺射而出,首當其衝的吳凱澄直接讓我一劍劈飛了出去。
在他的胸前,是一道猙獰的血口。
「嘶!」
看到這一幕,周圍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大道相差六十米的碾壓局,實力較弱的我居然反而佔到了便宜?
西校代表團的人,此刻一個個也是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這是他們始料未及的結果。
「空間移動?」沈鴻愣了一下,剛才我那一瞬間的移動,明顯不是尋常的轉移,而是直接傳送過去的。
這讓沈鴻有些難以理解,這行雲流水般的空間能力,是一個延伸境強者能夠做到的嗎?
相比於沈鴻的不解,王鴻軒心裡就要明鏡多了,因為他知道我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在突破到三星之後,連空間之力的本領也隨之加強了嗎?」王鴻軒心中想道。
雖說現在第二人格隱藏了起來,但不代表這個人格對我一點影響都沒有,畢竟我這兩個人格都是共存於一體的。
對我來說,第二人格的出現,對我造成最明顯的一個影響就是——我在空間之力上的運用愈發的得心應手了。
至於原因,應該是因為我在突破到三星之後,命魂逐漸與天地相融,這意味著我能更好尋找到空間源的存在,自然在運用空間之力上要更加的容易。
不過,我顯然是沒察覺到自身的異常,而是將這一切都歸結於是我自己天賦異稟。
倒不是我自戀,主要是我現在唯一拿得出手的天賦,好像也就只有空間之力了,所以我也沒多想。
「混帳,你玩陰的!」吳凱澄回過神來之後,臉上驚怒交加,他實在是沒有料到我居然會這一招。
正常來說,要想在戰鬥中判斷對手位置,除了直接用肉眼觀察以外,還可以通過感應氣息來定位。
這也是三星以下強者,最常見的定位方式。
但這種定位方法,在空間移動面前就毫無作用了,所以吳凱澄也是在不知情下吃了一個暗虧。
「呵呵,技不如人,就開始找借口了?」我譏諷道。
吳凱澄走的也是武道,我在言語上刺激他一番,也許會出現一些意想不到的奇效。
當然了,就算沒有效果也無妨,我早就看這些西校的人不爽了,自然言語上也不會客氣。
「你說什麼?!」聞言,吳凱澄頓時勃然大怒,比起身體上的創傷,他更在乎自己的顏面。
讓一個大道比自己短六十米的東校弱雞打傷,這要是說出去,以後自己都沒臉在西校混下去了!
想到這裡,吳凱澄雙目通紅,怒道:「小子,別太狂妄了,剛才我不過是一時大意而已!」
「你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了!」
話音落下吳凱澄便是化為了一道紅光,轉瞬間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旋即再度一槍刺出。
和之前一樣,吳凱澄這一次再度撲了個空,不過很明顯吳凱澄這一次有了防範。
「都說了,我不會在上第二次的當!」
吳凱澄自信回頭,狠狠地將長槍朝著後方擲出,與此同時後方空間剛好浮現了一陣空間波動。
咻!
速度快若殘影的赤血長槍,精準無誤地射中了剛空間轉移而來的我,當時擂台外便是響起了一陣驚呼聲,眾多圍觀的東校學生皆是臉色蒼白。
如此凌厲的一擊,我真的能擋住嗎?
「哼,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
吳凱澄心中冷笑,要想破我這招其實非常簡單,只需要仔細察覺空間波動即可。
先前他只是吃虧在措手不及,否則也不會中我之計,不過無所謂了,他只會在我這一招面前栽一個跟頭。
「啊!!!」就在這時,觀眾席上再度響起了一陣驚嘆聲,這無疑是讓自戀的吳凱澄非常受用。
一定是自己的英姿,徹底折服了周圍的觀眾吧?
不過很快,吳凱澄便是察覺到了不對,那赤血長槍刺中了人,怎麼可能一點氣息都不流露出來?
不對,那赤血長槍刺中的,好像不是...
「才發現麽,蠢貨?」
突如其來的嘲笑聲,在吳凱澄下方響起,吳凱澄愕然地低下頭,只見一個泛著拳頭迅速接近,最後狠狠地轟在了他的下巴上面。
「龍拳!」
伴隨著我的一聲怒吼,吳凱澄直接讓我揍飛了近百米,在讓我打飛的那一瞬間,吳凱澄大腦是一片空白的,他想不通我是怎麼出現在他腳下的。
明明...明明自己的長槍,已經射中了他了啊。
藉助著眼角的餘光,吳凱澄瞥到了釘在了牆壁上的赤血長槍,只見在長槍的尖端正牢牢釘著一套練功服。
「草,吳凱澄這個白癡,居然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看到這一幕,沈鴻不禁在心中暗罵了起來。
先前我並未空間移動過去,真正移動過去的是我的那套練功服,可笑的是吳凱澄根本就沒有看清楚情況,就下意識認為傳送過去的一定是我,而不是其他東西。
這是太依賴於自身感知,方才出現的誤判。
在那一瞬間,這個叫葉炎的東校學生確實動了,但他只是正常的移動而已,真正傳送過去的是練功服。
因為先前吃了一虧的緣故,吳凱澄的注意力幾乎完全被空間波動所吸引,然後就下意識忽略了我的存在。
正是那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我悄咪咪的繞到了吳凱澄附近,然後趁他不備予以痛擊。
沈鴻越想越氣,如果說栽一次跟頭是猝不及防的話,那在同一個地方栽兩次跟頭,就是純純的蠢了。
吳凱澄並沒有吃虧在實力上,而是吃虧在了智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