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12號二更
一個神婆勸人家要堅信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這樣真的好嗎?
對上錢家人錯愕的目光, 陸遲輕咳一聲,攬住陳諾肩膀,有些無奈的說:“我媳婦兒平時愛開玩笑。”
陸遲滿口京腔的媳婦兒讓錢家人又愣了愣,錢師傅最先反應過來,呵呵直笑, 贊許道:“身為公職人員家屬, 小陳幹得不錯!”
錢師傅就是有一點好奇:“你倆平時都說什麼?”
一個員警, 一個神婆, 一個說唯心,一個談唯物,不會無話可說麼?
“我們說中文啊。”陳諾好笑的說:“錢師傅,你得知道,無論我們幹哪行哪業,首先都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
瞧這番話說的!小英沒忍住,帶頭鼓掌,同樣都是神婆, 個人素質修養差距不要太大。
飯後茶歇片刻, 陸遲提告辭, 臨走前,陳諾給小英一張平安符,並且叮囑她:“去周婆子家捧三顆元菜回來,自己挖土種上,每天誦兩遍往生經, 不管怎樣,是你沒照顧好他們,於你而言是件罪過,希望你多行善多為下代積德。”
小英不迭點頭:“我記下了,小陳,謝謝你,好人有好報,你和陸警官會永遠幸福的。”
他們說話的時候,小英她老公特意回房取一疊現金下樓,要塞給陳諾:“小陳,這是點心意,你收下。”
陳諾直擺手:“我可什麼都沒做,收錢多慚愧,幹活抓人的是我老公,要謝你謝他。”
我老公...可真是個好稱呼!
陸遲嘴角不覺就翹了起來,直到拒絕陳家人好意離開老城區,他嘴角仍在往上翹,等紅綠燈時,陸遲喊了一句:“諾諾?”
誒?喊她幹嘛。
陳諾側頭,下秒,唇上一熱,被陸遲探身親了一下。
他提點小要求:“再喊聲老公聽聽。”
陳諾抿嘴笑啊笑的,等到綠燈時,甜甜喊:“老公。”
甜膩膩的聲音,聽在陸遲耳中,他可恥的硬了。
這晚陳諾被迫喊了無數聲老公,伏在她身上耕耘的人仿佛不知疲倦,算准了安全期,他們沒太多顧及,陸遲把積累數天的公糧全部交了上去,交太多,難免就溢了出來。
“你太討厭了,都弄床單上了...”陳諾不滿的拿腳蹭他小腿。
陸遲乾咳一聲,客觀的說:“你那裡有點小。”
用完了還嫌棄?陳諾踢了他一腳,趕他下床洗床單。
吃飽喝足的人很好說話,洗衣機嗡嗡地響著,陸遲光著膀子,嘴裡叼根事後煙,乖乖蹲在洗衣機旁手洗他媳婦兒換下的小內。
陳諾在浴室裡洗澡,隔著一扇毛玻璃門,陸遲還能隱約看到他媳婦兒纖細曼妙的身軀。
陸遲嗓子發幹,晾上小內之後,沒皮沒臉的又擠了進去。
浴室水呼啦啦響著,加上某人不好好洗澡,誰也沒聽到臥室的手機在響,等陸遲把臉色酡紅的媳婦兒抱出去時,才看到手機裡有幾個未接電話。
全是陸明月打來的。
“媽打你電話?”陳諾也看到了。
陸遲嗯一聲,捏捏她臉:“把頭髮吹吹,我去回個電話。”
陸明月打電話過來就是問問他們準備的怎麼樣了,又向陸遲報備他們那邊準備了哪些。
結婚就是瑣碎事多,但大多數人一輩子就那麼一次,如果幸運的是跟喜歡的人結婚,那再怎麼麻煩也不會覺得累。
陸遲像做報告一樣跟陸明月報備戰況,婚禮是要在B市舉行的,陸遲把他這邊能去參加的同事和朋友告訴陸明月,讓她提前安排桌位。
“諾諾呢?電話給她,媽媽跟她說會話。”陸明月還有點問題要跟兒媳婦說下。
“在吹頭髮,我把電話給她。”
同為女人,談及婚禮時,只會討論的會更加細緻,久到陸遲快睡著了,她們還沒有停止跡象。
“好了媽,今天先這樣,晚安。”陸遲把手機拿了過來,強行掛電話。
“隨便掛媽電話,好沒禮貌!”陳諾拍他大腿。
陸遲胳膊稍用力,把人摟倒:“你自己看看幾點了,我不掐斷,依我媽的性子,她能和你聊到天亮。”
好吧,婆婆是挺健談的。
第二天陸遲去了警局,陳諾沒什麼需要外出辦的事,乾脆就在家對著擬定好的婚禮邀請名單,挨個電話通知。
這邊,陸遲剛到警局,劉勇就道:“頭兒,這個周大仙簡直是個杠頭,你猜我們昨天從她蓮花座下搜到了什麼?”
陸遲配合的問:“搜到什麼?”
“元菜。”劉勇特意強調:“還是用人血澆灌的元菜,別說,長得可真好...”
長得好?陸遲斜眼看他。
自知失言,劉勇訕訕摸摸鼻子,正色道:“小許取了土壤拿去送檢,證實確實是人血,但是周婆子死活不承認有任何犯罪行為,只說人血是從血站弄到手的廢棄血。頭兒,如果只憑宣傳迷信思想這條罪,我們關不了她幾天。”
“跟血站聯繫了?”陸遲問。
劉勇點頭:“按她說的地方,小餘已經去聯繫了。”
其實周婆子在招供的時候,心裡也在打賭,擔心血站的人怕擔上責任,不承認給她提供過保質期的人血。
周婆子蓮花座下養的幾盆血元菜是已經能為她所用的小鬼,除了念咒燒符,還要拿血天天澆灌,周婆子去哪兒弄這麼多人血啊,思來想去只能打血站的主意。
令周婆子沒想到的是,警方去血站調查時,有人主動承認把過保質期的人血賣給周婆子,這樣以來,周婆子直排除殺人可能,其他控告證據又不足,半個月後,周婆子就被放了出去。
“頭兒,這也太便宜她了,就這樣?”劉勇不可置信,但又沒可奈何,畢竟法律管的是殺人放火這類,給人作法這樣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確實很難定罪。
陸遲道:“向818處報備一下,提醒他們注意周婆子這個人。”
事情太多,818處人手嚴重不足,郭茂松不止一次向賈偉剛抱怨工作強度大,沒一點人生自由。
他揮揮手裡剛拿到的喜帖:“看看人家陳大師,多瀟灑恣意的人,放著百萬年薪的正式職工不做,就只願當小組顧問,現在看是多麼正確的決定,想接活就接活,不想接就休息,我要也能這樣那多爽!”
賈偉剛把下面剛傳上來的機密文件甩到郭茂松胸膛上,拍醒他美夢:“安排個人盯著周婆子,防止她出什麼么蛾子。”
......
短短不過半月的時間,物是人非,門庭冷清,周婆子“鐵口直斷,神仙下凡”的招牌算是徹底砸了,她養的好徒弟也不知道死去了哪裡,她出監獄,連個人影也不見。
周婆子看看她空蕩蕩沒一點香火氣的宅院,恨得牙癢癢,算是徹底把陳諾記在了心上。
樓下有人砰砰敲門,周婆子下意識喊她徒弟,才意識到那個忘恩負義的狗雜碎不在,她只好自己哼哧哼哧爬下樓。
“誰啊。”周婆子開門,待看清站在門外的人,愣在了原地,驚疑不定道:“師弟,這些年你去了哪?怎麼一聲不吭地回來了?”
門口的男人身材普通,光頭,因為只有半截眉毛,無端顯凶相,他低聲道:“師姐,我們進去談。”
周婆子把人迎了進去,插上門栓,師姐弟多少年沒見面,卻沒有太多陌生感,師門中,他們二人的關係向來好。
茅山門中一派發展到他們這代,統共有師弟三人,當年他們師父分別將不同的術法分傳給了三人,周婆子學到的精髓是偷龍轉鳳,羅克儒學的是移魂**。
至於他們的小師弟邱廣海,悟性最高,學的本事也最多,除了偷龍轉鳳和移魂**,邱廣海在奇門遁甲方面造詣也深。
他們師門中,也就數邱廣海混的最好,一直在棒子國和鬼子國一帶發展。
“師姐,你知不知道羅師兄死了的事。”邱廣海道。
周婆子驚愕:“羅克儒師弟死了?怎麼死的?”
邱廣海敲敲桌:“是個叫陳諾的丫頭幹的好事。”
“臭丫頭,這次不是血站有人為我作證,我絕對沒現在好脫身。”提起陳諾,周婆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我這次坐牢,也是拜她所賜!”
“是我讓人做的。”
“啊?”
邱廣海說:“是我讓血站的人承認的。”
周婆子沉默了下來,過了會兒才問:“師弟,你這次回來...”
“師姐,想不想出口氣?”邱廣海道:“臭丫頭不知天高地厚,殺羅師兄,又坑你,是欺負我師門沒人?”
周婆子冷笑了下:“當年老娘行走江湖的時候,她還不知在哪兒呢!你說,要我怎麼做?”
邱廣海粗噶的笑了一聲,只說四個字:“移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