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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國舅多紈褲》第143章
第143章 是他

  張秀才見到幾位打扮得體、氣度不凡的人出現,就知道柳照影的計策奏效了,他緊張地推推柳照影。

  柳照影放下了手裡的梆子,正好喉嚨也有點干了。

  她一轉頭,就對上了方清儀厭棄的視線。

  當然,她也記得這個身上頗有大儒氣息的中年男人。

  原本以為大概是個學究,卻沒想到他就是方大家。

  柳照影心底忍不住苦笑,所以說人生嘛,還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方清儀沒有說話,倒是江謹謙開口了,看得出來這些年輕人以柳照影為首,他便直接問柳照影:

  「你們幾人在這裡弄出如此架勢,到底意欲何為?這裡可不是集市街口,這般擺出畫攤實在不像樣子。」

  柳照影從前沒有見過畫學正,但她還是立刻就判斷出了對方的身份,然後行了個規矩的禮,並且自報家門:

  「學生柳照,全州人士,此次預備參與畫學考試,見過學正大人。」

  一番禮貌教養十分妥帖,讓江謹謙收回了先前覺得他粗鄙的念頭。

  江謹謙年紀已大,鬚髮皆白,上了年紀的人,容易欣賞那些年輕後生,尤其他見柳照影生得又是清秀文雅不卑不亢,氣質卓然,便不由也放軟了些口氣:

  「柳照,你究竟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呢?」

  柳照影保持著行禮的姿勢,低垂著頭,全程沒有看旁邊的方清儀一眼。

  她的禮只是向江謹謙說的,話也只是對他說。

  「學正大人,晚輩並非輕視鹿鳴宴,也不是不懂規矩,這般舉動只是為了見您一面,代表諸位朋友陳個情罷了。」

  她一字一頓,條理清晰地就把眾人只敢放在心底的心思給說了出來。

  「晚輩只是認為這次的畫學考試有些不公正罷了,我們這些人,從前既沒有參與過考試,也未曾到畫院去登過姓名,單憑這一點就剝奪我們的資格實在是有失公允,但考畫學也不比考科舉,秀才舉子受了委屈還能去衙門伸冤,我們這些人卻是無處可訴,得知學正大人今日會來鹿鳴宴,為了能夠見您一面,我們只能出此下策,望大人海涵。」

  江謹謙訝異她竟然把這些話當眾就說出來了,還是在方清儀的面前,他不信這個聰明的後輩不知道他旁邊站的就是方清儀,可她全程竟是裝傻充愣,不但不行禮還把人家當作視而不見,現在更是直指對方的做法有失公允。

  「這個……」

  江謹謙在這件事上也說不上話,只能偷眼去看方清儀。

  方清儀冷哼了一聲:「你這無禮豎子,你……」

  柳照影眼皮微抬,竟不客氣打斷了他的話:「也不知這位大人是哪位,晚輩孤陋寡聞竟不認得。」

  方清儀被他一口氣堵在喉嚨裡差點憋過去。

  身邊立刻有人不滿地說:「這位就是方大家,你怎麼說話的?快道歉!」

  張秀才幾人更是腿都嚇軟了,只想著,柳照是不是瘋了,他是真不認得方大家嗎?

  柳照影卻是神色不改,只點點頭說,「方大家?恕我眼拙,我也是沒想到方大家會是這樣一位不分青紅皂白就跳出來以一句『無禮豎子』折辱人的大家,一時不敢相認,各位恕罪,恕罪了。」

  說罷還朝四面八方都拱了拱手致歉。

  眾人:「……」

  他這分明是說方清儀不懂禮數,配不上他的名聲。

  這人好大的膽子!

  因為畫學考試的事,這些日子等著見方清儀的人很多,他一律不過問也不見,可還從來沒有哪個人態度是這麼桀驁的。

  別人都恨不得跪在地上懇求他給一個參考名額,卻只有這個小子,竟還敢對他擺出一副臭臉,也不知是有多大的底氣。

  方清儀順了口氣,只說:「朝廷的規章豈能隨意破壞,你以這般譁眾取寵的方式吸引我們的注意實在是幼稚無賴之舉,無論你們說什麼,你們的資格我都無法給你們。」

  說罷也不想多停留,轉頭就要走。

  「方大家留步。」柳照影在後高聲道:「方大家口口聲聲說朝廷的規章,不知是哪條規章有設立那兩個條件的?」

  方清儀有些動怒:「我說有便是有,你休得再糾纏!」

  所有人看柳照影的眼神都有點像個胡攪蠻纏的無賴,偶爾也夾雜著幾絲憐憫。

  張秀才幾人更是無地自容,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似乎今天真的是他們大大的理虧一樣。

  柳照影冷笑:「大楚法度裡考畫學的條例每一條我都背的清清楚楚,今日方大家卻是要將自己的意志凌駕於法度之上,不知是藐視皇上還是藐視律法了。」

  「你!」

  方清儀對她怒目而視,怒極而笑,一甩袖,只道:

  「不可理喻!」

  「柳兄,快別說了。」

  張秀才是真的快急哭了。

  「你真把方大家惹毛了,不要說考學的資格,我怕他記恨你啊。」

  柳照影輕輕地對他說:「張兄,這個人,不是我們示軟示好他就會聽我們說話的,討好他甚至跪在地上道歉都是沒有用的。」

  其實一開始她並不打算地鬧成這樣,但是在看到方清儀就是那天那個莫名指責她和孟眠出你的人之後,她就能理解為什麼這個新來的主考官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了。

  這種人,是根據自己的判斷來做決定的,說好聽了是有性情,說難聽了就是不講道理。

  比如他看到自己和孟眠春兩個人,不做求證就斷定他們有傷風化,就像他並不會求證張秀才這些人是不是真的想做畫學生。

  他只認定自己的判斷。

  所以對這樣的人,任何辦法都是走不通的,無法讓他改變決定,既然如此,只有一條路,就是把他的氣焰壓下去。

  柳照影笑了笑,聲音更提高了一些:「方大家,你不用急著走,我沒有要求你給我個考學名額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看不過眼你藐視法度自以為是,我啊,要去衙門告你!」

  要去衙門告你。

  這話一出,全場鴉雀無聲。

  方清儀自己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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