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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華年(胤礽重生)》第136章
☆、壽禮

  索額圖雖然受了長泰的牽連被連降了三級趕出了議政大臣的行列,而且胤礽很懷疑康熙的意思似乎是不會再給他鹹魚翻身的機會了,不過他的黨羽遍佈朝野,加上太子爺的關係,倒也沒有到樹倒猢猻散的地步,所以他做壽,這絡繹不絕上門去給討酒喝送壽禮的官員依舊不少。

  胤礽也去了,不是故意給索額圖長臉,而是正巧路過就上了門去,總歸康熙要問起來他也不過是去給叔公賀壽而已,也是人之常情,他也說不得什麼。

  索額圖一家人見到胤礽來很是意外,忙迎了出門外與他請安。

  胤礽淡淡『嗯』了一聲,就提腳進了門去。

  想奉承巴結太子爺的官員很多,胤礽一概視而不見,叫索額圖將人都打發出去,進去就去了裡間喝茶,順便打量那堆了一屋子的下頭官員送來的壽禮。

  索額圖陪著笑臉跟在他屁股後面轉悠,胤礽的手指慢慢摩挲過那些東西,忍不住嘖嘖感歎:「叔公你這做一回壽,能發不小的一筆財吧?」

  「太子爺說笑了,都是不值一提的東西,太貴重的奴才哪裡敢收。」索額圖忙打哈哈地解釋道。

  「那這是什麼?」胤礽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手指著的東西是一尊亮得人睜不開眼的金製觀音,足有半人那麼高。

  索額圖臉上的笑容一僵,胤礽的手已經點上了那東西,沉甸甸的根本推不動分毫,想來應該是實心全金製的,心裡暗罵索額圖這個老匹夫當真是要錢不要命,膽子忒大了:「這誰送的?」

  「河道總督王新命……」索額圖尷尬道。

  去年靳輔因為年老乞休,王新命由閩浙總督調任了河道總督,此人一貫與索額圖關係不錯,孝敬好處從來少不了……胤礽輕哂了一聲,道:「叔公知道前些日子戶部又撥了十五萬兩銀子到河道上去嗎?」

  「知道。」索額圖無奈點頭。

  「叔公,爺一早就說過了,不義之財收多了小心遭報應,何況眼下盯著爺和你的人可是越來越多了……」

  「奴才這就命人將之送回去。」索爾圖忙保證道,雖然有點捨不得,不過既然胤礽不讓收,那便只能算了。

  「送回去,但是別讓人發現。」

  索額圖愣了一下,倒是沒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太子爺的……意思是?」

  胤礽嘴角輕勾起:「前段時日京裡外放了個叫陳良謨的小官去河道上做運河同知,王新命斂財還有給你送壽禮的事情,透露一點給他知道。」

  他說著又斜睨了索額圖一眼:「就是別讓他知道你又把壽禮給還回去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索額圖不明所以:「太子爺您要做什麼?」

  「你按爺說的去做就是了。」

  「奴才明白了。」索額圖應下,心知太子爺的心思一貫難猜,既然他這麼說那便按照他說的去做就是了。

  胤礽笑了笑,他就怕有人不跳,一跳起來可就有好戲瞧了。

  不出胤礽意料的,不幾日胤祀那裡就收到了河道總督王新命勒取庫銀又借壽禮之名上呈孝敬給索額圖的消息。

  胤祀看著手裡的信,不由得扯起了嘴角,河工、漕運、鹽政一向是皇上最為關心下狠手抓的三大政,若是被他老人家知道河道總督監守之盜還牽扯上了索額圖甚至是太子,或者說是在太子和索額圖的授意下動用河道銀子中飽私囊……嘖,這麼好的機會放過了倒當真是可惜。

  要說胤祀的出身算是這個宮裡眾皇子中最低的一個了,他娘是辛者庫裡的戴罪之人,完全是憑著美貌得了康熙青睞,胤祀能順利出生而沒被康熙做掉本身就算得上是個奇跡了,按理說他這樣的,應該就該安分守己低調做人滅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才對,可胤祀卻全然不是這麼想的。

  就因為他出身低下,所以才更要力爭上游,太子爺之所以是太子爺憑得是什麼?不就是出身和一個當皇后的娘嗎?沒了這些他能算得了什麼?同樣都是一個爹生的,憑什麼他就該俯首稱奴才?胤祀從來都覺得除了出身這改變不了的事實,無論哪方面自己都不輸任何人,別人越是看不起他,他就偏越不甘心越要去爭,投胎不是他能決定的,但命數,他卻決不相信會是上天注定的。

  可以說,因為身份上的差距,胤祀對胤礽的仇視和敵意幾乎是從小就扎根在了心中,所以樂此不疲地給他找麻煩添堵期望將之拉落馬下取而代之,也是胤祀的興趣所在和唯一的目標。

  將手裡的信伸到燭台上燒了,胤祀想了想,還是覺得照舊推給胤禔去做比較穩當,雖然胤禔的態度有些古怪,尤其那一回在暢春園觀瀾榭外,他對胤礽顯而易見的關心和擔憂都不像是裝出來的,卻不過,胤祀並不相信以他皇長子的身份他會沒有爭儲位的心思,否則他也就不會對長泰下手了,所謂的兄弟情深,到底還是比不過權利的誘惑,這個才是真理。

  不過這一回他得更小心一些才是,決不能再發生像上次那樣的事情……思忖了片刻,胤祀提筆寫了兩封信,分別叫人將之送了出去,之後長吁了一口氣。

  一如胤祀所願,胤禔那裡也很快就知道了消息,陳良謨將事情告到了山東巡撫葛思泰那裡,葛思泰猶豫不決不知該如何做是好,這便先寫了信讓人送來給了胤禔,向他請示。

  葛思泰與那個被流放了的佛倫是鐵一般的交情,當初也同樣是明珠的忠實朋黨,在吳赫之前也曾擔任過川陝總督一職,後因為佛倫第一次被貶之時上奏替他求情受了康熙遷怒,被降了職,而去年又調任到了山東任巡撫。

  這事情說起來是有些奇怪的,當年陳良謨告王新命侵吞河銀同樣是告到了山東巡撫那裡,不過那個時候的山東巡撫是佛倫,而那一次是他為了打擊索額圖胤礽一黨讓佛倫做下的事情,扯出陳良謨不過是推了個出頭鳥出去而已,這一次,卻是陳良謨出動找上的葛思泰告了王新命,一個五品同知告正二品的河道總督,要說背後沒有人指使……他敢這麼做?

  難道又是胤祀在背後做下的這些事情?

  想到那叫陳良謨的同知也是從吏部外放出去的,胤禔的臉色不由得一沉。

  「爺?您在想什麼呢?」

  與胤禔說話的是康親王傑書的第四子巴爾圖,因為同在兵部辦差,一來二去就被胤禔給籠絡成了自己人,胤禔將葛思泰寫的信遞過去給他看,巴爾圖看了半天,最後問道:「這個叫李又隆的守備也是太子爺的人嗎?」

  葛思泰的信上提到陳良謨除了告了王新命,還有一個名叫李又隆的五品守備,既然將他與王新命一塊提名了,巴爾圖想當然地便以為這個也是與王新命一樣依附著索額圖的人。

  聞言,胤禔皺了皺眉:「也許吧。」

  巴爾圖笑問:「爺打算怎麼做?要讓葛思泰上奏彈劾王新命幾個嗎?」

  「不。」胤禔搖了搖頭。

  「那爺是打算置之不理,將之壓下去?」

  胤禔想了片刻,輕歎了口氣:「若是壓下去,不就是明擺著告訴別人我沒了針對太子爺的心思?」

  「那爺您是想……?」

  「太子爺應當不會這麼坐以待斃的,也許一早就知道也說不定,」胤禔說著笑了笑:「葛思泰做個傳聲筒就夠了,既然是陳良謨告的,那就讓葛思泰直接幫他轉達給皇上就行了,不必與他去搶這個功勞。」

  巴爾圖點了點頭,又道:「爺,奴才聽人說四爺私下裡似乎在查八爺的事情。」

  胤禔挑起眉看他:「怎麼說?」

  「自從皇上將安親王的外孫女指給四爺之後,四爺似乎與安郡王、僖郡王他們有過接觸,不過您知道的……」巴爾圖說著乾笑了笑。

  胤禔冷嗤了一聲,岳樂的幾個兒子,除了那個岳端被胤礽給挖走了,瑪爾琿、岳希、務爾占幾個幾乎都被胤祀給拉攏了去,成了人家家的上門女婿的那個發現自己的親家全成了別人的人,不鬱悶才奇怪了。

  其實對三爺搶了四福晉,八福晉又成了四爺福晉這事,胤禔想來也是覺得很有些好笑的,似乎從他對自己原本的岳父伊爾滾覺羅氏下手開始,就全都亂了套了。

  微瞇起眼思忖了片刻,胤禔吩咐巴爾圖道:「想辦法將八爺之前在吏部做下的事情,還有這一次的……透露一些給四爺。」

  「奴才明白。」

  胤禔笑了笑,這個欠收拾的弟弟也許是太寂寞了,也好,多幾個人陪他一塊玩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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