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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華年(胤礽重生)》第247章
  247亂黨

  五月,南巡隊伍回京,十五日,駐蹕永清縣南哥驛。

  從馬車上下來,胤禔跟上胤礽,低聲問他:「你有沒有覺得有些不對勁?」

  胤礽疑惑地瞥他一眼:「怎麼了?」

  胤禔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屢次出外征戰的經驗告訴他,現在這種心裡莫名不安的感覺,其實就是麻煩即將到來的預感,說起來也可以叫做是野獸一般的直覺。

  當然這樣的預感也不是憑空生出來的,這一行過來,慣於觀察周圍情形的胤禔其實早就發現了,路上偶爾能看到一些形色匆忙鬼鬼祟祟的宵小之人,尤其是入了直隸之後,也派了人去打聽,只是到現在還沒得到確實的回報而已。

  「沒什麼。」既然都是捕風捉影還沒確定,胤禔想想還是不與胤礽說了。

  「古古怪怪。」胤礽懶得理他,再者大庭廣眾他們也不好多說,便也就轉身走了,回了安排給自己的住處去。

  討了沒趣的胤禔無奈笑了笑,轉身見胤祥正從後面的馬車上下來,對方見到他便很自覺地上了前來問安。

  前些日子這傢伙臉上多出了道傷口,雖然不是很嚴重卻免不得惹了不少閒話和猜測來,連康熙也親自過問過,胤祥只說是樹枝刮的,當然真相到底如何,胤礽雖然沒有與胤禔提過,他其實也已經猜到了。

  不過那口子並不深,這也不過半個月,就只剩下一道淺淡的疤痕了,胤祥也似乎並不介意,只是胤禔看著就免不了在心裡歎氣,胤礽這不饒人的性子,大概是再過幾輩子都改不了了的。

  話又說回來,之前不管是胤祉、胤祀還是胤俄,這些人給胤礽下絆子時胤礽都沒有生這麼大的氣親自動過刀子,即使對胤禛也是準備留著以後收拾,唯獨這個十三弟,一出手,就被胤礽不客氣地回了個血的教訓,想來,還是太子爺上輩子那口惡氣還沒消。

  當年太子一廢,十八阿哥的事情不過是個幌子和導火索,實則與在背後推波助瀾的那些不安分的皇兄皇弟和大家族幾乎都脫不了干係,而作為出頭鳥的就是這位十三阿哥,就是他搜集了些虛虛實實的證據,添油加醋以太子有不臣之心謀反之意密奏康熙,雖然太子被廢了在背後給太子捅刀子的人一樣沒有在康熙面前討到好,胤祥卻一個人擔下全部罪責硬是撇清了胤禛的干係,也所以,眾兄弟之中,胤礽最厭惡的其實就是這個明知道自己是給人當槍使還心甘情願樂意至極最後如願以償得勢跟著雞犬升天了的十三阿哥。

  胤禔笑著遞了個小瓶子到胤祥面前:「這個給你的,裡頭的藥油你用到臉上抹一抹,傷疤很快就會沒了,你五哥也用這個,還挺管用的。」

  「謝大哥。」

  胤祥嘴裡道著謝,將藥瓶接到了手裡,心裡卻頗不以為然,怎麼都覺得胤禔送這個給他的舉動是有嘲諷他的意思在裡頭。

  胤禔暗笑了笑,轉身也走了。

  沒人注意之時,胤祥用力捏了捏手裡的藥瓶子,之後直接扔進了一旁的水塘裡。

  永清縣的縣官是個瞇縫眼的精瘦矮個子,看著不過三十出頭,也是頭一回得見天顏,跟著去接駕跑前跑後分外地賣力熱忱,康熙對他的表現頗為滿意,還特地聽他匯報了他在永清縣為官三年的種種政績,聽聞今年全縣各鎮各鄉糧食俱是長勢喜人,收成大好,康熙顯得很高興,最後在下頭官員鼓動之下,便定下了明日一早去這附近一帶的鄉鎮察看當地民生。

  胤礽聽得不由得皺起眉,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個知縣給他一種說不出的怪異之感,卻也說不出這種怪異的感覺是怎麼來的,又不好壞了康熙的興致,猶豫了再三,到底是沒有開口。

  罷了,直隸地帶,天子腳下,應當是出不了大亂子的。

  第二日一早,胤礽去給康熙請安,康熙沒有帶上他,留了他下來幫著處理政事,只點了胤祐和胤□兩個作陪,之後領著一眾隨行官員和兵馬護衛出發浩浩蕩蕩出外下訪去了。

  出門之前,同樣來請安的弘晰一聽說汗瑪法要出外,當下就蹭了上去表示也想跟出去玩,康熙倒是無所謂就要點頭,胤礽卻突然出聲提醒:「弘晰,你昨日還說今日要陪太后持齋禮佛一整天的,怎麼這會兒又想著出去玩了?」

  胤礽這麼一說,弘晰倒是真想起來了,昨日他與胤礽請安的時候確實提到過這事。

  弘晰是個很乖巧聽話的孩子,嘴巴也甜,得了空總會往後宮裡頭跑找那些年紀跟他一般大的叔叔姑姑們玩,總是三言兩語就能把人逗樂,拋去那些私心不說後宮的眾位主子其實還都挺喜歡他。寧壽宮也是弘晰常去的地方,老太后只會說蒙語,在宮裡與人也很難搭得上話,自從膝下撫養的胤祺搬出宮後就更是寂寞,弘晰每回去都會操著不怎麼流利的蒙語哄得老太太眉開眼笑,光沖這一點,康熙對這個太孫也是十分滿意的。

  弘晰尷尬地吐了吐舌頭:「我不去就是了,我去陪烏庫瑪嬤。」

  康熙只叮囑了他兩句,也沒有多說,便領著眾人離開。

  人走之後,胤礽伸手敲弘晰的腦袋:「忘性這麼大,成日就顧著玩,好在你汗瑪法是不跟你計較。」

  弘晰不以為然:「有阿瑪在,我就算本事差點又有什麼關係。」

  「你少拿我做借口,你若是不用功唸書,別說你汗瑪法了,阿瑪我也不會放過你。」

  聽胤礽這麼說,弘晰免不得嘟囔抱怨起來:「我已經很用功了,不過汗瑪法也總說我沒阿瑪小時候唸書認真,總想著玩,我明明就沒有。」

  「你本來就總是想著玩,你汗瑪法哪裡有說錯了?」胤礽沒好氣地繼續教訓人,將人削了一頓趕了他去唸書陪太后。

  說起來胤礽一直覺得弘晰現在的日子過得比他從前要好得多了,他小時候哪裡是不想玩,是根本沒人陪他玩,年紀最接近的哥哥弟弟都在宮外養著,其他人且不說年紀差得遠話不投機半句多,更者他住乾清宮,其他那些個都在後宮宮妃處養著,他又不是弘晰那種會主動找上門去的性子,可以說他小時候的那幾年,能陪他玩的,就只有乾清宮後院裡他偷偷養的一隻小烏龜而已。

  想起這些陳年舊事,胤礽一時又不免有些唏噓,最後也只是無奈笑著搖了搖頭。

  因為還在宮外,手頭也其實並沒有多少事情需要處理,不消半個時辰,胤礽就已經處置完了那些瑣碎小事,回了自己屋裡去。

  他前腳剛進門,胤禔後腳就來了。

  「可算皇上出門了,我能來跟你多說會兒話了。」

  「你說吧,我聽著。」胤礽坐在書桌前藉著窗外透進來的光看書,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

  胤禔將他手中的書抽走:「我昨晚出門去了,你不高興?」

  昨晚正趕上這個縣的夏日花燈會,不少人都去看熱鬧去了,一向愛玩愛熱鬧的胤禔自然也去了,聽說是到了三更過後才回來。

  「我跟幾個宗室一塊去的,就是去看個熱鬧而已,沒有去青樓更沒有喝花酒……」

  胤礽看著他緊張坦白的樣子,不由得笑了:「我不是你福晉,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些。」

  跟福晉才不用解釋這些,太子爺這是口是心非了,要他真出去做了什麼,估計就不是擺臉色而是直接上刀子了,想到胤祥那被他劃破的臉,胤禔很相信,胤礽對著他,只會更狠。

  「真的不用跟你解釋?」

  胤禔眨眨眼,笑得促狹,胤礽沒好氣地轉開了目光。

  見胤礽似乎是真的不在意,胤禔鬆了口氣,走上前去靠著他坐下,一手攬住了他腰,嘴唇蹭了蹭他的臉:「下回你不高興了,直接跟我說,我不去就是了。」

  「我不讓你去你心裡一定不痛快,還不如算了,」胤礽順勢向後靠到了他的身上:「不說這個了。」

  「好……不說。」

  「你昨日不是說這地方有些不對勁嗎?到底是什麼?」

  「大概跟白蓮教有關吧……」

  「白蓮教?」胤礽聞言有些詫異:「確定?」

  胤禔搖了搖頭:「還不清楚。」

  「外頭有亂黨你還敢跑出去玩?」胤礽說著又橫了他一眼。

  果然還在生這事的氣,胤禔無奈一笑:「有亂黨也不是衝我來的。」

  響午之時,胤礽正在用膳,消息傳來,皇上在回程路上遇上刺客,護衛軍與之大打出手,慌亂之中,皇上和七爺一塊被刺客劫走了!

  胤礽手裡的筷子掉落,頭一次驚詫得半響回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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