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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華年(胤礽重生)》第79章
☆、舉議

  康熙看胤礽和胤禔是一塊來的,卻也沒有說什麼,倆人請過安之後,胤禔把今日出去巡察的所見所聞一一稟報與康熙聽,說到在中河之上只有商船,並未看到任何漕船,便覺事情奇怪,問過之後才知道原是漕運總督慕天顏下令讓漕船退出中河,仍經黃河而過,於是便讓他看到了如此一幕。

  「兒臣已經問過了漕運總督,他說是得了巡撫於成龍的密信,說是於成龍在信裡叮囑他不要附和靳輔之議,這才有了將漕船撤出中河之舉。」

  康熙一聽臉色當即就沉了下去:「慕天顏當真有此言?是於成龍讓他把漕船由中河撤出仍經黃河走的?」

  「是,汗阿瑪先前說要到明天才召見漕運衙門的官員,因為這事,兒臣擅自做主,先將慕天顏給帶了來,他現在就在外頭候著。」

  於是康熙便吩咐人:「去將慕天顏給帶進來。」

  慕天顏是正二品的漕運總督,與河道總督一塊監管河務,卻與靳輔處處意見相左時不時地在康熙面前互訐,為了討論出個合適的治河方案來,康熙也委實是頭疼,九卿會議開了一輪又一輪,每回都是以群臣各執一詞互不相讓又互相詬病吵成一團結束,到現在都沒個確實的定論,而面前這個慕天顏便是附和於成龍之議的主力干將,與靳輔打嘴仗打得最厲害的幾人之一。

  見到康熙,慕天顏趕緊哆嗦著跪下去請安,康熙便也不與他廢話,直接問道:「將漕船撤出中河,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有人指使你這麼做?」

  「是……是直隸巡撫於成龍。」

  這事還確實是於成龍的意思,從一開始他就對靳輔的治河之道處處不予苟同,對開中河也自然是不贊成,私下裡命人將漕船繞中河而過,也是擺明了要和靳輔對著幹,只是慕天顏疏忽的地方便是,他沒想到康熙會私下裡派人去實地查訪,而且被派去的人還是胤禔這位貝勒爺。

  於是他的所作所為當下就敗露了,人也被胤禔拎到了康熙面前來問罪,紙包不住火,慕天顏當然是第一個就把主謀於成龍給供了出來好減輕些罪名。

  康熙聽罷大為光火,當場就命人先將這慕天顏給捆了,打下了獄候審。

  「至於於成龍……」

  「於成龍現在也不在這裡,汗阿瑪要治他的罪,不如先等回京後把事情問清楚了再說。」胤礽突然出聲,打斷了康熙的話。

  見康熙面露不悅之色,胤礽忙又補充道:「汗阿瑪息怒,於成龍和慕天顏如此恣意妄為確實應當嚴辦,但兒臣以為,於成龍並非不知輕重之人,事情恐另有內情,所以兒臣想著,還是先詳細審問過再定罪卻也不遲。」

  胤禔聽胤礽這麼說,又看了眼康熙的臉色,微垂下了頭,心下有些懊惱。

  而康熙斟酌了片刻,便准了胤礽的提議,命人將慕天顏先行押解入京,著令刑部調查,留待他南巡迴去之後再行判決。

  胤礽見康熙神色稍紓,猶豫了片刻,又道:「汗阿瑪,關於靳輔和於成龍之爭,兒臣這幾日也與這裡的河工詳細詢問過,今日也親眼瞧見過了中河的情況,兒臣倒也想說一說。」

  「哦?」康熙聞言有些意外:「那你說吧,你覺得朕該納誰的主張?」

  「按靳輔之提議,只要這堤壩修建得穩固,便能免去堤垮水淹之患,就目前看來,這法子是可行的,而於成龍之議,固然工易成且所請錢糧也少,但兒臣以為,疏浚下海口卻並不適宜黃河下游實際地貌,因著海面比地面高,一旦疏浚海口,到了枯水期,海水倒灌,卻是防無可防。」

  「所以你也贊成靳輔的提議?」

  「是。」胤礽肯定地點頭。

  胤禔聞言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便又收回了目光。

  胤礽道:「汗阿瑪,治河之策干係天下黎民蒼生,還請汗阿瑪慎重考慮。」

  康熙眼見著胤礽說得如此認真,卻是一愣,隨即揮了揮手:「若無其他事,你們先退下吧,朕再仔細想想。」

  從康熙那裡回來後,胤礽一回屋便提筆寫了封信,之後吩咐何玉柱:「派人快馬加鞭送去京裡給四爺。」

  何玉柱收下便下去安排。

  胤礽擱下筆,輕歎了歎氣,隨即嘴角浮起一抹輕蔑笑意。

  慕天顏被下了獄,康熙也沒了心情再接見漕運官員,當下便吩咐了下去第二日啟程乘船渡河繼續南下。

  而第二日卻並不是個好天氣,一大早起來,天灰濛濛的還飄起了雪,胤礽裹著斗篷強打起精神跟著出了門。

  到了碼頭上龍舟前,他與康熙說到想去後面的船上唸書,康熙自然是允了,又叮囑他在船上看書不要看太久了便讓他去了。

  康熙上船後,胤禔沒有立刻跟上去,而是攔住了正準備走的胤礽,猶豫了片刻,問道:「我昨天就想問你了,你為何要舉靳輔之議?」

  「為什麼不?」胤礽搖了搖頭,目光移向了那翻滾著的河水上,怔了許久,才低聲道:「大哥,我並不是個好人,當年做那些的事情,確實不是身為皇太子應當做的。」

  胤禔一愣,胤礽猶自繼續說著:「所以這一回,我只想做我該做的事情。」

  然後他轉回頭,沖胤禔笑了笑:「靳輔是個人才,不管他依附的人是誰,他的治河之策於天下蒼生有益,卻是事實。」

  胤礽話說完突然又咳嗽了起來,胤禔驚詫之下趕緊給他拍背順氣:「你還好吧?是不是身體又有不適了?」

  「沒事,有點冷而已。」胤礽不著痕跡地隔開他的手,大步上了船上去。

  胤禔一直看著他直到他走進了船艙裡去,目光停留在那個方向許久,終是別開了眼,用力握了握拳頭。

  胤礽走進船裡,他的授課師傅已經等在那裡了,而今日給他講學的師傅又換了一個,是張英。

  船開之後,胤礽懶洋洋地念著書,反反覆覆中間停了好幾次,張英疑惑地看他,見他鼻頭也紅了瞇著眼睛似乎沒什麼精神,便道:「殿下,這船行的不穩,搖搖晃晃的,天又冷,您要是覺得乏了,今日便念到這裡吧。」

  胤礽微抬起下顎沖何玉柱示意,何玉柱端上熱茶來,給倆人各倒上一杯,然後便退到了一旁去候著。

  胤礽抱著茶杯暖手,輕抿了一口,慢慢道:「師傅,你和直隸巡撫於成龍是不是有幾分交情?」

  「實不相瞞,臣與他算得上是至交了,唉,」提到這個張英便歎起了氣:「這回的事情,也不知道皇上會如何發落,他也當真是糊塗了。」

  胤礽道:「皇上是挺惱火的,不過如今唯一的法子卻也只能是他主動認罪請求寬恕了,師傅若是想幫他,不如按我說的,給他寫封信。」

  張英面露不解之色,胤礽笑了笑,把事情快速說了一遍,最後道:「如此,只要他再陳懇一些主動請罪,並表示願從靳輔之議,皇上一向寬宏,定會從輕發落。」

  張英聞言詫異道:「殿下說的事情可是當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可不敢教他在皇上面前污蔑旁人。」

  張英點了點頭,想了想又為難道:「可若要他從了靳輔的提議,他那人脾氣擰,臣看他未必肯低這個頭。」

  胤礽漫不經心地別開了眼:「再硬脾氣的人,到了皇上面前,一樣得服軟。」

  「臣……明白了,那臣便替他謝過太子爺了。」

  胤礽又抿了口茶,不在意道:「舉手之勞而已。」

  顛簸了一整天,天黑之前,船終於是靠了岸,睡得迷迷糊糊的胤礽被何玉柱小聲喚醒,穿戴整齊後走出了船艙。

  康熙一行已經先下了船,正在與接駕的官員寒暄。

  胤禔站在岸邊,正滿眼擔憂地看著他。

  胤礽下了船,走上前,胤禔跟上去,小聲問他:「你還好吧?臉色怎麼這麼白?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胤礽搖了搖頭:「無妨。」之後便跟到了康熙身後去。

  當晚,他們在桃源縣上古城駐下,康熙把胤礽叫過去,命太醫給他把脈問診,太醫道他只是受了寒又乘船太久身子不適,喝過藥睡一覺便能無礙,康熙放下心來,叮囑了他幾句又吩咐過身邊伺候的奴才小心照應著,便讓他回了去。

  胤禔在院子裡等胤礽,見到他回來,也顧不上有旁人看到,走上前去,手掌便貼上了他的額頭,在胤礽不悅退開前又撤了回去,喃喃道:「還好,沒發熱。」似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胤礽無奈道:「我無事,大哥回屋去吧。」

  「那個,你喝了藥早點休息,別再看書看太晚了。」胤禔說完,忍不住又捏了捏他的手,然後又迅速鬆開。

  「謝謝大哥關心。」胤礽淡定自若地道過謝,與他錯身而過,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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