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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憑本事伺候的老祖》第96章
第96章

  結契大典過後, 大家的關注重心一下子全轉移到了魔族那邊。

  近幾個月,魔族頻繁在各地殺人奪生機。各大宗門陸續都派人出來巡防,也接連捉獲好幾撥魔族。奈何底層魔族語言與他們實在不通, 抓的這些魔族也於他們不痛不癢的, 只能就地殺了了事。

  但這種情況也算不上什麼嚴重問題, 不過就是麻煩些,累了些。

  畢竟前幾年魔尊才被申屠坤重創而逃, 短短幾年不可能恢復得過來。而魔尊不出來, 底下的魔族再怎麼搞事, 也不過是跳樑小丑罷了。

  且, 即便魔尊真敢帶傷前來, 再把他們殺回去就好了,何必多慮多思。

  咳,以上內容,轉自申屠坤口述。

  唐昱才不信他的鬼話呢。在打架方面, 這傢伙狂得可以。只看這些大佬們神情凝重地關起門來商討,還連著兩三天都沒商討完畢,就可窺見其中一二——即便申屠坤解釋說其實閒聊多於商討, 唐昱也是不信的。

  不過大佬們怎麼商量,他一個小小金丹期也不得而知,也就隨申屠坤鬼扯了。

  反正天塌下來,自有高個兒的頂著。

  這日申屠坤又被叫去開那勞什子的驅魔大會。

  臨出門他還抱怨不已:「這些老傢伙就是太閒了, 都討論了幾天了, 有什麼好討論的。總歸不過是一個打字, 磨磨唧唧的幹什麼?」

  唐昱只得給他順毛:「這不是說明你的地位高,大家都想聽你的意見嘛!」

  申屠坤哪裡是不願意去,他身後站著多少妖族人族,豈容他任性,他不過是逮著唐昱撒嬌順便占一波便宜罷了。

  等他摟著唐昱又親又抱半天終於心滿意足地離開,唐昱才鬆了口氣。終於能忙自己的事了。申屠坤這傢伙跟在身邊就跟牛皮糖似的,撕都撕不下來,攪得他都無心做事。

  所幸自打結契後,只要他倆離開得不是太遠,申屠坤能感覺到唐昱,其情緒都是穩定的。

  離開停雲峰去開個商討會,自然也在這不太遠的範圍。

  否則,唐昱指不定還得陪綁開會呢。

  丟開紛亂的思緒,唐昱拿出百味真人給的書籍手稿準備翻閱。

  窗外突然傳來動靜。

  是一枚巴掌大的淺綠傳訊紙鶴。

  被隔在陣法外的傳訊紙鶴正拚命撞擊著結界那無形的屏障,卻死活進不來。

  過去三年,因唐昱在身邊,無需太過防備情緒失控,申屠坤早已把峰上的重重陣法撤掉一大半。

  反倒是這回回來,申屠坤給他們居住的正院屋子增加了不少防護陣法。按他的話說,現在宗門裡魚龍混雜,加上陣法比較放心,省得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能混進來。

  這亂七八糟的東西,自然包括各種傳訊符。

  唐昱不過愣了一瞬,就站起來。他認得這傳訊符,是牧安歌牧長老的。牧安歌曾經給過他一張傳訊符,至今他還留著呢。

  走到陣法邊界,他探手將紙鶴捏進來。

  甫接觸到唐昱的手指,牧安歌清潤的聲音就從撲稜著翅膀的紙鶴身上傳出來:「唐昱,祝賀你修為小成進階金丹。」聲音停了一息,似乎在琢磨用詞,「多月未見,甚是掛念。今於移星峰觀景亭,聊備薄酌,請君共飲。」

  語罷,紙鶴略等了等,就自行燃燒起來。

  唐昱眨眨眼。牧長老邀請自己去喝酒?怎麼這麼突然?

  過去幾年,牧安歌確實頗為照顧他們這些小弟子,但也僅止於此。不管是誰,他幾乎是一視同仁,親切有之,再多則無。

  突然邀請他去喝酒,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不過,他這幾年得了牧安歌頗多指點,不去也不好。

  唐昱想了想,回屋裡給申屠坤留了句話,確保該在身上的法寶都在後,就施施然往移星峰飛去。

  剛靠近移星峰,遠遠地就看見牧安歌背手站在山崖邊等著他,他身後正是建在移星峰險崖上的觀景亭。

  長髮飄帶,寬袍獵獵,如遺世獨立,又如清風朗月。

  就牧安歌的外形,放到現世必定迷倒萬千少女。唐昱心想這般著。

  牧安歌自然也發現他的身影。只見他微微笑著,抬手招呼唐昱下來。

  唐昱依言落地,隨著牧安歌步入觀景亭。

  亭中石桌石凳俱全。除了入口一側,亭子邊上是一圈足有半人高的雕花欄杆。憑欄眺望,觀景亭外雲縈霧繞,頗有幾分意趣。

  進了亭子,唐昱就見石桌上擱著一壺酒、兩小玉杯、三碟下酒小菜。

  看來真如傳訊所言,是請他喝酒來著。

  倆人互相見禮——結契大禮已過,唐昱自然是申屠坤名正言順的伴侶。倆人當以平輩相交。

  不,唐昱其實更高一輩。不過唐昱念及這幾年牧安歌的教導之情,持了平輩禮罷了。

  落座之後,牧安歌不忙說話,先舉盞給倆人各滿上一杯酒。

  「祝賀你成功結丹。」他率先舉杯。

  「謝牧長老。」唐昱忙端起酒杯,與他輕碰了碰,仰頭飲下,下一瞬他驚喜低呼,「是冰裂玉露醇。」上品瓊液,飲之能滌練筋脈。

  雖然他不指望這些天材地寶能對他的廢材體質有什麼上好效果,但這款瓊液,在他築基期的時候,他曾在陽寧城沾過那麼一點點——從申屠坤的杯子裡——沒法子,當時他修為太低,喝不得。

  飲下杯中酒後,牧安歌微微失神地盯著手中玉杯。聽得唐昱的話,他才抬眸:「沒錯,正是上品的冰裂玉露醇。」他神色有些複雜,「只有上品的冰裂玉露醇才配得上如今的你。」

  這話……恭維不似恭維,嘲諷不像嘲諷。唐昱頓了頓,緩緩放下杯子:「牧長老這話真是折煞我了。」

  牧安歌緊緊盯著他:「唐昱,你可知道我一直都是反對人修與妖族相戀的?」

  唐昱愣住,點了點頭:「略有所聞。」

  牧安歌看了他半晌,再次收回視線,盯著手中一直不放的空杯,輕聲道:「其實,若是女修與妖族在一塊,我並不會對此有太大的意見。」

  女修跟妖族在一塊,與他有什麼關係?唐昱有些摸不著頭腦。今天的牧安歌,有些怪啊……

  牧安歌的眼神絲毫不離玉杯,彷彿那上面有什麼絕世繪雕讓他捨不得挪開:「你可知道,我向來頗為看好你?」

  唐昱順著他的目光盯向那個空空的酒杯,心裡打了個突。他定了定神:「感謝牧長老厚愛,以我之資質,真真是愧不敢當。」

  「不,無關資質。」牧安歌終於抬眼看他,眼底似乎帶著些晦澀莫名的情緒,「你溫和、謙恭、仁善,進退有度,修行不怠……」

  唐昱受寵若驚:「倒是不知道我在牧長老眼裡如此……」他頓了頓,「優秀。」

  牧安歌恍若未聞:「……跟我的哥哥是如此相像。」

  唐昱眨眨眼。牧長老有哥哥?怎沒聽說過?

  牧安歌定定地看著唐昱:「你可知道,我哥哥……」他捏緊手中玉杯,「現在何處?」

  唐昱莫名其妙:「牧長老的哥哥在何處,我如何得知?」

  「他死了。」牧安歌臉上帶著微笑,卻彷彿帶著股悲意。

  唐昱愣然:「……節哀。」

  「你可知道他是如何死的?」牧安歌再問。

  唐昱皺眉。

  牧安歌也不理會他的反應,自顧自往下道:「他就是與妖族相戀,最終死於妖族之手。」眼神直勾勾看著唐昱。

  !!

  唐昱詫異至極:「哪個種族如此霸道,竟不允許人妖相戀?」

  牧安歌似乎愣了愣。他搖了搖頭:「非是反對,正是因為接納了,才被害死。」

  「……此話怎講?」唐昱覺得這話題走向有些詭秘。

  「外門弟子有一講,介紹妖族繁衍之法。」牧安歌眼神奇異,「你忘了?還是不曾認真聽?」

  唐昱仔細翻了翻記憶,確定自己對此毫無印象。不過……當時的原身苦於自身資質,不管是講學還是休息,全拿來專心致志地修習引氣入體,估計是壓根沒聽。

  不過,這玩意很重要?

  他這般想自然這般問出來。

  「你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牧安歌似乎被他的回答鎮住,過了好一會兒才將視線移向唐昱右耳,「那你為什麼戴上妖族耳飾?」

  唐昱手一抖:「這有何關係?」他突然想起,范承平曾經對他的擔憂,蘇華容對他的鄙視,就連沈雪瑤也是對他欲言又止……所以,這耳飾……

  牧安歌盯著他,慢慢地,又笑了起來:「你竟然不知道!你既然是不知道的。那我倒算是幫了你一把。」

  唐昱卻覺得他這回的笑容頗為詭異。

  「妖族天性注重繁衍。倘若修為在其上,耳飾不過是伴侶象徵。但若是修為在妖族之下,這耳飾,等同於……」牧安歌眼神微冷,「表示願為妖族伴侶生育繁衍。」

  唐昱心裡一沉,下意識摸了摸耳飾:「牧長老指的是女修與妖族一起的狀況吧?」

  牧安歌冷笑:「不,即便是男修與妖族在一起,也是同理。」

  唐昱瞠目結舌:「可是,可是,男人如何,如何……」生育?震驚之餘,他將腹中隱隱的翻騰也忽略了過去。

  牧安歌盯著他:「你瞧,妖族就是如此霸道無理。一邊對著男修情來愛去,另一邊又枉顧男修性命,要其為妖族繁衍後代。如此自私,怎配與男修相戀?」

  唐昱臉上陣青陣白。繁衍後代?所以,這麼說,男人真的能……?

  那申屠坤,申屠坤……

  申屠坤究竟是如何作想?

  他給自己戴上耳飾,將自己釘在生兒育女的處境,甚至,甚至不顧這會危及自己性命?

  思及此,他不禁握緊拳頭,覺得被瞞在鼓裡的自己真是……真是……

  他身體微顫,心頭悶痛,喉頭泛苦,甚至連胸腹都開始疼了起來。

  申屠坤,申屠坤究竟置他於何地……

  「人與妖,本就殊途。」牧安歌猶不罷休,繼續冷聲道,「人修為妖族孕育損耗極大。而男人更是逆天而行。我哥哥拚死為妖族孕育子嗣,卻身死道消。我不想同樣的經歷發生在你身上。」

  唐昱心裡腦裡全都是申屠坤對自己的欺瞞……震顫的身體卻忍不住去聽牧安歌的話。

  「這冰裂玉露醇,」牧安歌的視線再次回到手中空杯,「我放了道滅瓊花粉。」

  道滅瓊花粉?是什麼?他聽過嗎?他怎麼想不起來?

  不對,他怎麼……像是有些不舒服?為何他會突然不適?——自打築基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不適之感了。

  「你腹中已有了妖族孽胎,道滅瓊花粉能保你性命。」牧安歌的神情有些瘋狂,「妖族異胎,存於世害人害己,今天我就助你一臂之力,將其扼殺胎中!」

  伴隨著他激動的話音,唐昱覺得自己的腹部開始傳來陣陣刺疼。

  妖族孽胎?

  妖族孽胎?!

  「你,你,」唐昱不敢置信地看向牧安歌,右手不自禁地撫向腹部,「你說什麼?!」腹部逐漸加劇的疼痛讓他心裡騰升一股不安——是,是他想的那樣嗎?

  他震驚又惶恐,眼神投向自己的腹部,顫著聲音低吼:「牧安歌,你究竟做了什麼?!」

  牧安歌緩緩抬手:「服下道滅瓊花粉這麼久,你竟然此刻才有所感覺。看來申屠坤的孽胎果真厲害,想來那定點藥量並不足以讓它死去。」他丰神俊逸的五官此刻有些扭曲,「如此,就讓我再幫你一把吧。」

  話音未落,他直接一掌拍飛倆人中間的石桌,另一掌則凝聚起龐大的靈力,狠狠朝著唐昱腹部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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