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9章 質問

　“爹爹好嘛？爹爹現在在哪？晨兒能看看嘛？”心中的歡喜得到確認，上官攬晨滿懷希望的問道。

　“這個……”聽此，上官攬月為難的仰眸看了眼跟身過來的老人家，抿唇沉默了一會兒，上官攬月很是抱歉的揉了揉小娃娃的腦袋，“爹爹很好。不過……爹爹在哪，姐姐並不知道。”

　“不知道？”上官攬晨抬眸看著自家姐姐，“您不是看到爹爹了嘛？怎麼不知道爹爹在哪呢？”

　“爹爹並沒同姐姐說過他在哪。”瞧著小娃娃淚眼汪汪的樣，上官攬月委實心疼的說著。

　“那姐姐也沒問嘛？”說此，上官攬晨第一次對著上官攬月帶著不悅的情緒說道。

　“主要是當時的情況……”

　“當時的情況怎麼了！”沒等上官攬月說完，上官攬晨一把甩開上官攬月的手，神情憤怒的說道：“當時即便是天大的情況，您也應該問問爹爹在哪啊！”

　“難道姐姐就不想知道爹爹在哪嗎？！”上官攬晨氣喊著：“還是說，姐姐根本就不想爹爹？！”

　“嘶……”疼！心疼！上官攬晨的話。就如字字毒針，狠狠插在她的心口，痛的她不忍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想爹爹？！

　她怎麼可能不想爹爹！

　即便她的主觀思想不曾受到父母的半分照顧。

　可一知曉她就是真真的上官攬月時，她對父母親的期盼，絕對不會比任何一個人少好嘛！

　“晨兒！”一旁老人家聞此，當即怒了，“怎麼跟你姐姐說話呢？”

　“難道晨兒說錯了嘛？！”對於爺爺的質問，上官攬晨紅著眼睛，哭喊道：“姐姐若是真的想爹爹，為何不問問爹爹在哪？！”

　“姐姐不問，根本就是不想爹爹！”說到最後，上官攬晨直接提聲嘶吼道。

　“混賬！”聽言，老人家氣得真想給其一巴掌！

　當然，他這手也是揚起來了。

　卻被上官攬月攔住了。

　“丫頭……”老人家委實心疼的喚了一聲。

　“無妨。”上官攬月慢慢放下爺爺的手，都輕笑搖頭道：“晨兒不懂，說的都是無心話。”

　“不！”上官攬晨根本不領上官攬月的情，仰手狠狠退了上官攬月一把，“晨兒都懂！姐姐就是不想爹爹！就是不想娘親！姐姐就是個壞姐姐！”

　“晨兒。”與此，老人家濁目微沉，冷言說道：“這個世界上，即便我不想你爹爹，你不想爹爹，你姐姐都不可能不想爹爹！”

　“那......”

　“再者！”沒讓小娃娃說話，老人家直接提聲打斷道：“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說你姐姐壞，你也不能說！”

　“你知道你姐姐曾經為了你吃了多少苦嗎？”

　“你知道你姐姐即便被趕出上官府，為何不逃走，卻要死死守在這裡面？！”

　“因為你！”老人家蹲身而下，狠狠按著上官攬晨的肩頭，“因為你們的爹娘消失了，你這小小的後背，只有她一個支撐了！”

　“她為了讓你在上官府內少被上官清苑他們欺負，獨自一個人在外面受他們的百般折磨！”

　“她為了你能在上官府內過得安穩一些，不惜日日乞求那些欺辱她的人，不要對你下手！她可以隨便他們欺負！”

　“你以為，以你上官嫡少的身份，上官炎就會放過你？”

　“.......”聞此，小娃娃張了張嘴，很想說些什麼，可話一到嘴邊，卻沒了聲音。

　“不！若不是你姐姐成日受上官清苑欺辱，使得上官清苑多次在上官炎面前留下你的命。你根本等不到你姐姐回來！也更等不到老夫出關！”老人家的聲音還在繼續。

　“如此，你怎麼能怨你姐姐啊。”最後這句話，上官蕭宏說得委實心痛。

　“月兒……”一旁萬俟夜淵聞言，不忍抬手拉住上官攬月的手，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他曾以為，上官攬月的那些傳言不過子虛烏有，畢竟他的月兒如此優秀。

　可誰想，這姑娘竟然真的經歷過那番逆境！

　“都是過去的事了。”上官攬月回眸看著身旁的男人，輕輕的搖了搖頭。

　“姐姐對我是好。”與此，小娃娃聲音哽塞的說著：“晨兒也只姐姐為晨兒付出了很多，可是……晨兒想爹爹……想娘親……”

　“難道你姐姐就不想嗎？！”老人家悲痛相問：“外面都已經說了，你爹爹是以神識出現，而且還是在匯寶閣內。”

　“當時匯寶閣中有多少旁的人，即便你姐姐問了，你爹爹會說嘛？”

　“這……”一時情急，他還真沒想那麼多，如今聽爺爺這麼一說，上官攬晨恍然明白，慢慢回頭看著身後的姐姐……一雙大眼睛中竟是抹不去的後悔與不知所措。

　“緩過來了？”上官攬月卻對剛才的事情不以為然，眉目含笑的看著上官攬晨。

　“姐姐……”小娃娃緩緩轉過身，低拉著腦袋，全身上下都瀰漫著“我錯了”的情緒。

　“無事。”記憶中，爹娘離開的時候，這娃娃不過兩歲大，可那時的他，早已有了認知和記憶，再加這孩子曾經一直內疚爹娘的離開是他造成的……如今再聞父親的消息，難免有些小孩情緒，她又怎麼可能真的與之計較呢。

　“對不起……”垂頭暗自糾結了一會兒，上官攬晨還是怯怯抬起腦袋，很是抱歉的說了一句，“姐姐，對不起，是晨兒不對，是晨兒無理取鬧了。”

　“乖啦～”上官攬月眉神溫和的刮了刮小娃娃的鼻子，“姐姐沒有生氣，晨兒思念爹爹的心，姐姐懂，姐姐也明白。”

　“嗚嗚嗚嗚……對不起姐姐！！！”上官攬月的溫柔寵溺，使得小娃娃剛剛憋回去的淚水，瞬間再次決堤。仰身撲倒上官攬月懷中，哭天喊地的說著：“姐姐對不起，晨兒錯了。晨兒真的錯了。”

　他明明說過，要保護姐姐，要讓姐姐過得開心。

　沒想到……

　現在這般傷了姐姐心的居然是他自己！

　想想剛才對姐姐的指責，上官攬晨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