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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萬花筒》第85章
第85章 祠堂裏的燈

  燈是肯定要偷的,只是到底偷哪里的燈卻成了一個問題。

  女主人那裏的燈他們曾經悄悄的帶出來過一盞,這意味著那裏的燈是可以拿出來的,但是有女主人在裏面守著,肯定也有一定的風險。如果偷燈的時候一個不小心被女主人逮住,估計當場就會被女主人當殺豬崽似得殺掉。

  除了女主人那裏之外,他們之前去過的祠堂也有油燈,並且裏面放的應該也是女主人使用屍體煉製出來的人油燈。

  事實上林秋石一想到祠堂就覺得很不舒服,如果他們猜測沒有錯的話,擺滿了油燈的祠堂裏,極有可能鎮壓著什麼非常兇殘的東西。

  就在林秋石和顧龍鳴在為到底去哪里拿燈這件事感到糾結的時候,卻是看到團隊裏的幾個人鬼鬼祟祟的離開了院子。

  顧龍鳴在那幾個人裏看到了嚴師河的身影,他站起來道:“嚴師河也在,他們要去哪兒?!”

  林秋石道:“他們出去了?”

  顧龍鳴點點頭,看向林秋石:“我們要不要偷偷跟著,總感覺他們想做點什麼。”

  林秋石想了想:“走。”

  於是他們兩人便悄悄的跟了出去。

  這群人一共有四個,其中一人便是嚴師河。他站在人群中間,小聲的對著其他人說著什麼,林秋石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內容,不過因為距離實在是太遠,他只能模糊的聽到幾個詞語,油燈,機會,祠堂。

  雖然只是幾個字,但也足以提供最關鍵的資訊,林秋石知道了他們想去的地方,這些人顯然和他們想的一樣,想要去祠堂偷人油燈!而且既然嚴師河在人群裏,那麼極有可能是他煽動的。

  林秋石蹙眉,開口對著顧龍鳴道:“他們要去偷燈。”

  顧龍鳴心中一驚:“什麼?去偷燈?祠堂嗎?”

  林秋石點點頭。

  顧龍鳴道:“這……”他不能說這是壞事,因為如果這些人能安全的把燈從祠堂裏面帶出來,那他們也不用去女主人的住所冒險了。

  林秋石說:“跟著先看看再說。”

  由於擔心被前面的人發現,林秋石他們也沒敢跟得太緊。走過幾條小路後,小城裏修建的宏偉華麗的祠堂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嚴師河和他帶著的人,直接走進了祠堂裏面。

  而林秋石和顧龍鳴,則靠近門邊,躲在一個角落裏偷偷的朝著裏面窺探。

  林秋石從門縫裏看到了嚴師河,也聽到了他的聲音。

  嚴師河在說話,他說:“這裏有油燈,你們不是需要麼?還不快拿。”

  “真拿了不會出事吧?”其中一個男人有些遲疑,目光打量著光線昏暗的祠堂,“這裏好像供奉著什麼東西啊。”

  “現在擔心這個有用麼,沒有燈你們都得死在今天晚上。”嚴師河說道,“這麼怕還跟著我做什麼,你們不拿我先拿了啊。”他說完話,伸手就拿下了一盞油燈,將上面燃著的燈芯熄滅後,直接裝進了自己提著的口袋裏。

  人群中一陣寂靜,大家都有些驚訝嚴師河的乾脆俐落。

  幾分鐘的漫長的等待之後,祠堂裏面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嚴師河顯得非常不耐煩,他道:“你們繼續磨蹭吧,我先走了。”他說走就走,轉身就朝著門口來了。

  其他人見到嚴師河拿了油燈之後的確沒有出現什麼意外,便也紛紛伸出了手,將離自己最近的一盞油燈取了下來。

  油燈到手後,眾人臉上均是露出笑意。

  而站在門外面的林秋石,卻注意到了一個不同尋常的景象,在這些人取下油燈並且熄滅後,祠堂黑暗的天花板上,多了一些暗紅色的亮點。

  林秋石起初以為那些亮點是光源,在仔細的觀察後,卻發現那些亮點,居然是一隻只血紅色的眼睛。這些眼睛靜靜的凝視著祠堂下面拿著油燈露出喜色的人,緩慢的眨了眨。

  “什麼東西在滴水啊?”有人的身上突然滴上了東西,他被嚇了一跳,用手指一抹,發現是一滴粘稠的液體,雖然是透明的,卻在散發著讓人作嘔的氣息,感覺像是什麼東西的……口水。

  那人被自己的聯想嚇了一跳,他一時間竟是不敢抬頭看自己頭頂上到底有什麼,朝著門口走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許多。

  而最先拿到油燈的嚴師河,腳步卻是已經踏出了祠堂的大門。

  林秋石和顧龍鳴害怕被發現,沒敢靠的太近,他們躲在祠堂旁邊的小樹林裏,看見祠堂裏面的人一個接一個出來了。

  一個兩個三個……在第三個人的腳剛跨出祠堂的一瞬間,祠堂的大門轟然合上。

  三人站在門口的人看到突然關上的大門,臉上均是露出愕然之色。下一刻,其中一個姑娘哭喊著轉身,開始用力的拍打著祠堂的大門,喊道:“小澗,小澗——”看起來是她的隊友被關在了祠堂裏面。

  祠堂裏面傳來了淒厲的慘叫。

  這叫聲應該就是屬於那個被叫做小澗的男人的,沒人知道他在裏面到底遇到了什麼,但是祠堂大門的門縫裏,卻溢出來了濃郁的血水,血水順著窄窄的縫隙往外淌了一地,看起來格外的恐怖。

  林秋石則聽到了祠堂裏面的聲音,雖然他並不想聽,但是這些聲音還是鑽進了他的耳朵。他聽到了小澗的哭嚎,聽到了一種肉體被撕裂的聲音,聽到了小孩子發出的咯咯的清脆笑聲。

  幾分鐘後,一切歸於平靜,無論外面人怎麼拍打都紋絲不動的大門,再次緩緩打開。

  在外面拍打著門的女人,不顧自身安危直接衝了進去,然而祠堂裏卻什麼都沒了,除了地上的一灘血跡,本該在裏面的人竟是不見了蹤影,彷彿從未存在過一樣。

  女人低下頭,顫抖著在地板上撿起了什麼,那是一片指甲蓋,她終於明白了發生的事,痛苦的嚎啕大哭了起來。

  嚴師河沒有再進祠堂,只是站在門口遠遠的看著,面對旁人的死亡,他的神情毫無觸動,甚至還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看起來覺得這是在浪費時間。

  “我要把這裏砸了,我要把你們全部砸了!”失去了同伴的女人情緒處於崩潰邊緣,她隨手抓起了一塊牌位,便要砸在地上,但抬起的手卻被身後伸出的一雙枯老的手死死抓住了。

  女人回頭,看到了守門人那張溝壑縱橫的蒼老面容。

  “你……”女人還未說什麼,便被守門人抓住了手臂,硬生生的從祠堂裏面拖了出來。那守門人看起來身材矮小,但力量卻很大,將那個一米七幾的女人硬生生的從祠堂裏面拖了出來。

  女人掙扎著,哭喊著,和她同行的人眼神裏卻只有冷漠,這就是門內世界,隨時可能會失去生命的殘酷世界。

  被丟出祠堂的女人放棄了,跪在地上哭的幾乎要暈過去,她指著嚴師河怒駡,說:“你知道,你肯定是知道,你就是想要害死我們!!!”

  對於女人的指責,嚴師河臉色絲毫沒有變化,他道:“大家都拿到燈了吧,我先走了。”

  其他拿到油燈的人卻對著他露出感激之色,道:“嚴哥,我們一起吧。”

  沒有人再理會因為失去隊友而情緒崩潰的女人。

  顧龍鳴看著這一幕啐了一口,道:“這個嚴師河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林秋石贊同道:“的確。”

  看來祠堂裏面的燈的確是可以拿的,但是卻有數量限制,當拿到某個數量從量變引起質變的時候,祠堂裏面的東西就會出來。

  顧龍鳴舔了舔嘴唇,道:“林林,我們怎麼辦?”

  林秋石道:“我突然有了個想法,如果順利,我們應該不用去女主人的院那裏去了。”

  顧龍鳴道:“什麼想法?”

  林秋石沒說話,只是轉身道:“走。”

  兩人順著小路回到了院中,他們路過街道時,看見幾個鎮民又抬著活豬朝著河水的方向去了。只是這次活豬的數量變成了兩頭,吹奏樂曲的人也變多了。這彷彿是個信號,提醒著他們越來越近的河神節。

  林秋石的腳步最後停在了嚴師河的房間外面,然後從兜裏掏出了一枚髮卡。

  顧龍鳴看的眼睛發直:“林林你這是要做什麼……”

  林秋石輕聲道:“開鎖啊。”他彎下腰,迅速的把髮卡插進了鎖眼,幾秒鐘後,眼前的大鎖應聲而開。

  顧龍鳴佩服道:“牛逼。”

  林秋石總覺得這畫面有點熟悉,仔細一想,發現這不就是帶著他的阮南燭的翻版麼,只不過現在他扮演了阮南燭的角色。

  “我們進來做什麼呢?找油燈?”顧龍鳴環顧四周,“可是他會不會把油燈藏起來了……”

  林秋石道:“我看了,他們至少沒有帶在身上。”油燈是青銅做的,並不輕巧,重量至少在三四斤左右,而且林秋石注意到了嚴師河身上是沒有背包的,他的朋友小淺只背了一個很不足以放下油燈的單肩包。這意味著油燈他們肯定沒有隨身攜帶,要麼就是在房間裏,要麼就藏在了別的地方。

  兩人在屋子裏一通翻找後,終於在床底下看見了他們想要找的東西,嚴師河的油燈果然藏在了床下的一個隱蔽之處。

  顧龍鳴把燈翻出來後,不由自主的罵了一句髒話。

  罵髒話的原因無他,因為嚴師河床下的油燈根本就不止一盞,竟是五六盞油燈都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底下,看樣子應該就是其他人失蹤的油燈。

  “這個嚴師河也太他媽的不是東西了。”顧龍鳴開口就罵,“也虧得他幹的出來!”

  把其他人的油燈偷出來,再製造出油燈被毀的假像,事實上這些東西全被自己納入囊中,還慫恿其他人去祠堂裏偷燈最後丟掉了性命。

  看到這些燈,林秋石對於嚴師河的那種違和感更加濃重,他總覺得從進門開始,嚴師河似乎就知道什麼。

  而這樣的情況林秋石曾經見過一次,便是在雨中女郎的世界裏,那個用畫框殺人的人類背叛者。

  難道嚴師河也……林秋石想到這裏,眉頭皺的死緊。

  “哎?他床底下好像還有別的東西……”顧龍鳴發現在油燈後面又掏出來了什麼,“家……家譜?”

  林秋石接過來一看,發現正是嚴師河曾經和他們提到過的家譜。

  他翻開第一頁,發現這家譜裏面居然還有照片,照片雖然是黑白的,但是也可以認出上面的人物正是院子的女主人。

  粗略的翻了幾頁之後,林秋石露出愕然之色,這家譜與其說是家譜,倒不如說更像是某種記錄,上面幾乎全是女主人和孩子的合影,她臉上沒什麼表情,懷裏永遠抱著一個孩子。那些孩子有的在哭,有的在笑,但可以明顯看出,他們並不是同一個。

  而這些孩子的名字,居然無一例額外,全是於才哲。裏面甚至沒有出現過男主人的模樣,彷彿從頭到尾,都只有女主人和孩子的存在。

  顧龍鳴也隱約明白了什麼,他看向林秋石:“這些孩子根本就不是她的孩子吧?!”

  林秋石道:“可能。”

  於才哲只是一個代號,並不是指的某個特定的小孩,只要被女主人領養的孩子,都會叫做於才哲。

  林秋石看了眼家譜的時間軸,道:“走吧,把這個也帶走。”

  顧龍鳴:“那我們進來的事兒豈不是暴露了。”

  林秋石似笑非笑:“你不是說你在門外面是捉鬼的麼,坑蒙拐騙這些事情應該很熟練呀。”

  顧龍鳴辯解道:“只是偶爾,偶爾,大部分時間我還是個正直的好公民。”

  林秋石:“不是正直的女高中生了?”

  顧龍鳴羞澀道:“如果你需要我變成女高中讓你高興高興的話……”

  林秋石:“……”怎麼突然那麼噁心呢。

  “反正也要偷燈,暴露就暴露吧,況且我們的燈恐怕也是他換掉的。”林秋石很不客氣的把家譜放進了包裏,“燈也多帶幾盞,備用。”

  “好嘞。”顧龍鳴把東西全部裝進了自己的包裏。他本來就不喜歡嚴師河,能坑嚴師河一把,自然是相當高興的。

  兩人裝好東西後,便離開了嚴師河的房間,先把帶出來的幾盞燈藏在了離他們屋子挺近的一個角落裏,然後將一盞燈帶在身上謹防意外,當然,家譜他們也沒忘了塞在包裏。

  屋子裏被盜的事情,嚴師河很快就發現了,中午吃飯時整張臉都是黑的,目光在人群之中逡巡,最後落在了正在慢慢吃東西的林秋石臉上。

  林秋石面色絲毫未變,面對嚴師河的眼神,他只是抬了抬眸,道:“有事麼?”

  嚴師河笑了:“你有查到什麼新的線索麼?”

  “新的線索?”林秋石道,“就算我查到了,你有什麼線索可以和我交換?”

  嚴師河:“那得看你查到了什麼。”

  林秋石不說話,只是用靜靜的看著嚴師河。

  “好吧,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再做筆交易。”嚴師河說,他說著要做交易,目光裏卻隱藏著探尋的味道,顯然是想看看林秋石對他的這句話會做出什麼反應。

  但林秋石的反應卻讓嚴師河失望了,他擦了擦嘴,似乎在思忖著什麼,最後道:“我沒有什麼可以和你交換的了。”語句簡短,態度堅決。

  嚴師河道:“哦,這樣麼,你上午一直待在院子裏?”

  林秋石道:“去看了河邊的祭祀,你到底想問什麼?”

  嚴師河笑了笑,站起來道:“沒事,我就隨便問問。”他轉身走了。

  現在已經死了四個,加上上午在祠堂死的那人,死者一共是五個,活人則還剩下七人,所以在發現東西不見了之後,林秋石成了嚴師河的第一個懷疑目標,不,事實上嚴師河幾乎已經將林秋石他們定罪了。

  好在林秋石並不在意這個,他吃完了午飯便和顧龍鳴起身離開。

  嚴師河陰鬱的眼神落在了林秋石的身後。

  小淺見狀問道:“嚴哥,就是他們帶走的燈和族譜?”

  嚴師河說:“除了他們還能有誰。”他用冷冷的聲音道,“這門裏的其他人,不都是沒用廢物麼。”他說的是剩下的另外三人,他有點煩躁,“要不是你不肯把族譜背上,哪有那麼多事。”

  小淺辯解道:“我……我這不是也害怕嗎……”她並不想把那本貼滿了女主人黑白照片的族譜背在身上。

  “現在好了。”嚴師河冷笑,“被他們全部偷走了。”

  “可是我們都已經看過了,被他們帶走也沒關係吧?”小淺囁嚅著,“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道具。”

  嚴師河冷冷的看了小淺一眼:“你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跡。”

  小淺語塞。

  吃完午飯之後,林秋石在院子裏隨便找了個僕人,打聽了一下這個院子的歷史。

  那僕人說這院子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經歷過三代,最近的一代——女主人這一輩的。

  林秋石又問了一下這個世界的詳細日期,那僕人回了一個數字。

  顧龍鳴一聽就發現了不對勁,他說:“一八六七年?這不可能——”

  他正欲說什麼,林秋石卻攔下了他,笑著道:“我們知道了,謝謝您。”

  被問問題的僕人便隨便擺擺手,示意沒關係,轉身離開了。

  林秋石和顧龍鳴的目光對視在一起,他道:“你也明白我的意思了?”

  顧龍鳴道:“明白了。”

  家譜創立的時間,就是宅子建成的時間,而那一天時間下面也貼著一張照片,那是女主人的獨照。家譜上面並沒有時間軸,只有創建時的日期,不過如果不知道現實的時間,或許並不會覺得這家譜有什麼特別之處。

  顧龍鳴道:“她居然已經活了一百多年……”

  林秋石道:“可以確定她不是人了。”

  “這很重要嗎?”顧龍鳴有點不明白,“她是不是人我們都惹不起吧?”

  林秋石搖搖頭:“不,這很重要。她不同的身份,便意味著我們對待她的方法也要有所不同。”如果是人,或許他們和她對抗還有一搏之力,但如果是鬼怪,那麼他們就完全沒有可能性和女主人硬來。

  顧龍鳴撓撓頭,似乎明白了。

  “我總感覺鑰匙的線索就在她的身上。”林秋石說,“如果明天有機會,我們最好再去她的房間裏檢查一下。”

  顧龍鳴點點頭:“可以。”

  林秋石道:“還有關於這個宅子的故事……”他看了眼天色,“走吧,我們去小城裏面轉轉,城裏面的人,應該會知道些什麼。”

  於是林秋石和顧龍鳴離開了院子,在小城裏面轉了一圈。

  這小城並不大,周圍籠罩的濃郁霧氣將這裏隔離成了一座孤島,他們在街上詢問了一些城裏面的居民,他們的態度卻都非常警惕,對於於家的院子的事情並不想多做談論。

  林秋石和顧龍鳴都感到頗為無奈。

  顧龍鳴道:“不如我們去酒樓坐坐吧,我都走餓了,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東西好不好吃。”

  林秋石見沒有突破口,點點頭道了聲好。

  兩人走到了酒樓裏面,隨便找了個張桌子坐下,正欲叫跑堂的點菜,卻聽到一聲醒木拍到桌上的聲音。

  “卻說是那年大雨連綿,連下了七天七夜……”林秋石尋聲望去,看到了一個穿著舊服的說書先生,他站在酒樓中間,手裏拿著塊醒木,朗聲道:“眼見城就要被淹,卻說有一戶於姓人家,想出了一個法子,那法子便是祭祀河神,讓長下不止的大雨停下來——”

  林秋石和顧龍鳴聽到於姓人家這個詞時,眼睛都微微瞪大了,他們沒想到,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聽到關於於家大院的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

  之所以小鬼進其他房間是血水,是因為那個房間沒有放人油燈,林秋石他們房間是有燈的,所以小鬼並不能變成血水。這不是個BUG,也不是金手指,看到有人很奇怪所以解釋一下。

  唉,吃多了火鍋,屁股疼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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