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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韓司恩》第39章
第39章

  和韓明珠聊過那一次後, 韓司恩每天窩在自己的院子裡,又開始變得懶散起來。

  不過韓國公府裡的消息他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倒不是因為他能聽人心裡話。而主要是內院有落霞這個打探消息的小能手, 外院是有安草這個擁有八卦因子的小廝。

  安草在韓司恩面前比其他小廝要膽大些, 他這輩子已經認命了。早在當初韓司恩說出他內心處最恐慌的秘密後,他就決定跟著韓司恩了。

  所以在聽到什麼消息, 對著韓司恩那張沒表情的臉, 他也能自言自語般的把打探到的消息說出來。

  至於落霞, 她本來是很害怕韓司恩的, 但是她不想每次都把自己的功勞拱手讓人。

  一開始她是忍著恐懼進行稟告的, 慢慢的她發現韓司恩雖然不會對她打探到的消息發表看法,但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怪罪她後,這讓她的心安定了很多,打探消息的心更加積極了。

  在落霞和安草口中, 國公府最近是極為低調了。外面的人面上倒是不敢說什麼,背地裡卻總是有那麼些閒言碎語,暗自編排韓國公府自認規矩大,實在是最沒規矩的府邸。

  至於韓家內部, 韓秀忍著臉皮去見了老夫人幾次,都被老夫人以身體不適為由給擋了回來。

  何玉竹一直在老夫人院子裡養傷, 韓秀每次前去, 她都是剛吃了藥, 睡著了。

  何帆也很少給韓秀請安了, 他頭上屁股上都有傷,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驚嚇,他當晚起了熱。請了大夫前來看過後,人沒事了,留下了個日日頭疼的毛病。

  韓秀覺得自己一兒一女是對她心存芥蒂了,故意裝病不想見她,為此還在房內痛哭了好幾場,覺得自家兒女和自己離了心。

  韓秀日日大哭的消息傳遍府上後,何玉竹沒出現,何帆出現了,只是剛勸慰韓秀兩句話,就冷汗直流,頭疼欲裂的暈倒了,老夫人得知此事後狠狠罵了韓秀一頓,讓她沒事就待在房間裡不要出來了。

  韓秀看到何帆是真病了,倒是沒怎麼作妖了,老老實實死的呆在了自己的院子裡。

  韓家其他小輩,這些日子都縮在屋子裡不出門。

  二房張氏看到韓青雪臉上的巴掌印,還有躺在床上的韓悅忠,氣的在房內破口大罵,罵韓秀,罵韓司恩。

  韓殊本來是向著韓秀的,但一聽張氏說韓青雪的臉要是毀了,宮裡的嫻妃怕是要怪罪的。韓殊一想到自己未來皇子岳父的身份要丟,便處處看韓秀不順眼起來,也覺得這是老夫人偏心眼所致。

  韓清雪房內的大丫頭白芷因為給韓青雪梳頭,不小心扯斷了她幾根頭髮,被韓青雪打了幾巴掌,罰白芷跪在門外半個時辰。

  三房高清雲和韓悅清作為自幼在江南,向來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的,自打回到京城感到處處不順心。高清雲在自己院子裡大哭大鬧了一場,言語間對韓秀頗為不滿。

  文氏這次倒是沒有阻止,也沒有前去給老夫人賠罪。

  同樣挨了幾巴掌又被打了兩棍的韓悅清,倒是覺得整件事都應該歸在韓司恩頭上。他對韓司恩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如果不是韓司恩去告狀,後來的事哪會發生?

  把所有罪過都安在韓司恩頭上的韓悅清不但更加厭惡韓司恩了,連帶韓司恩同父異母的弟弟韓悅文他都厭惡起來了。

  文氏知道韓悅清的想法後,非常嚴肅的把人批評了一頓,文氏當時語氣凌然:「我知道你向來和大房關係好,覺得你大姐是未來的皇子妃,要扒著點。但是我現在告訴你,這裡頭的事你少參合。這國公府的爵位是你大伯的,未來是要傳給你大伯父的親生兒子的,就算韓司恩死了還有悅文呢。你二伯父這些年被宮裡的娘娘養的心高起來,覺得有了爭奪之力,別嫌我說話不好聽,你二伯父比起你大伯父手段差的遠了。但話又說回來,無論他們兩房誰繼承國公府,都輪不到你在後面指手畫腳。韓司恩就是個瘋子,他現在有皇上寵愛,你要是哪天惹了他,被他抓著了把柄,可沒人救得了你。」

  文氏不是個沒見識的,相反她相當聰明,最能抓住老夫人的心,也能讓自己丈夫疼愛。要不然她也不會跟隨丈夫常年在江南。有人說她傻,不留在京中享福。但她看得清楚,京中富貴在多,也比不上她在當主母舒適,

  她也知道這國公府早晚他們三房都是要搬出去的,以前她是看不上韓司恩那個病秧子,也有心讓韓青雲巴著韓青雪,所以讓韓悅清和韓悅忠來往深一點也沒關係。只是以前任誰看到韓司恩那模樣都知道他活不長,所以虧待些,無視些,都沒關係,因為死人是不會計較的。

  但現在她看的清楚,韓司恩有皇恩在身,身份不一般不說,為人處世還是個瘋子,對任何人一點情面都不留。就連他父親韓卓都不敢輕易找他麻煩。

  文氏自然要給自己或者是給自家兒子留些餘地的。審時度勢,是人的常態。反正等老夫人一死,他們三房是要搬出國公府的。

  至於二房那點小打算,有韓司恩在,看來是沒什麼希望了。

  韓悅清被文氏劈頭蓋臉的怪罪一番,整個人是又氣又難受,整個人渾身不舒服起來。他不是紈褲子弟,知道自己母親說的這個理,也很清楚韓悅忠對他也不是十分的真心。但一想到韓司恩那目無旁人,看他們如同看地上的螻蟻那般高高在上的眼神,他還是會氣不順,忍不住就覺得厭惡。

  這點是沒辦法改變了。

  文氏知道自己這個兒子脾氣有些執拗,自己說的話他不一定聽進心裡,便決定給遠在江南的韓平帶口信,把家裡這些天發生的事都寫出來,讓韓平給韓悅清說道說道。

  韓青雲和韓悅清在韓平面前都老實的緊。

  而朝堂那邊,韓卓和韓殊因為家中突然發生的事情遠遠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和控制,便一前一後請了病假,韓殊是個小官,他的病假根本到不了皇帝眼前,由自己的上司批下就是了。韓卓的病假是要皇帝親批的。

  皇帝倒也准許的很快,十分關切的詢問了一番韓卓的病情,又賜了些名貴藥材。讓韓卓感動的就差點抱著皇帝的腿痛哭流涕了。

  韓家平靜下來後,宮裡的韓芸讓內監來府上一趟,帶了封信,說自己在宮中聽聞此事,心中如何如何的悲痛,日不能食、夜不能寢,字字啼血。

  韓芸的信,讓老夫人想到了姬懷,對韓秀的愧疚之心又淡了幾分。深深覺得自己這個小女兒是個沒腦子的。

  也因此這些天國公府各個院子安靜的彷彿沒有人似的,各房貼身服侍的丫頭小廝都非常小心,生怕被自家主子拿住了由頭髮落一番。

  不過韓司恩知道這些後,也只是隨聲聽了那麼一耳朵,並未放在心上。這府上現在有多少人對他咬牙切齒,他自然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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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韓卓和韓殊請假後,皇帝把韓司恩叫到了宮裡,皇帝這次召見,沒有任何事情吩咐。他在御書房批改摺子,讓韓司恩在旁邊站著,站了半天后,皇帝抬了抬眼皮,讓他回去了。

  韓司恩知道皇帝這是心裡不舒服,也有考量自己有沒有持寵而嬌的意思,在想到皇帝幫了自己幾次忙,以後還要繼續幫,他也就受了這不是懲罰的懲罰。

  皇帝看韓司恩離開時,臉上沒有半分不滿,神色仍舊和以往一樣,整個人不驕不躁的,心中很是滿意,便琢磨著把什麼事交給韓司恩去辦比較合適。

  皇帝在這方面倒也不是個能折騰的人,那天后,也就沒再讓韓司恩進宮陪站了。

  時間恍然而過,韓國公府上發生的事,很快被京城某個駙馬爺養外室還有了孩子的事掩蓋了。

  隨著韓卓和韓殊出現在朝堂,韓家又開始往日的車馬來回的生活。

  韓家突然忙碌起來了,府內每日都進行打掃,又前去採辦很多精緻的東西。外人打聽之下知道這是在為韓明珠的及笄做準備,而且是柳氏親自安排的。

  這讓聽聞此事的人都對韓明珠感到羨慕。不管她哥哥是不是個到處咬人不懂人情世故的瘋子,韓明珠在國公府妥妥的是受人寵愛。

  也因此,很多家的夫人在送韓明珠及笄的禮物又厚重了三分。

  在外人的羨慕中,韓明珠的及笄那天還是很快就到了。

  韓明珠及笄禮那天,韓國公府是熱鬧非凡,接到帖子的人基本上都來了。國公府門口最前面的賓客還沒有進門,後面已經排了長長的隊伍,吵吵嚷嚷的,賓客往來無數。

  韓司恩作為韓明珠的嫡親大哥,在這種場合自然是要和韓卓一起迎客的。

  韓卓和韓司恩現在算是相互厭煩了,但是在外人是看不出兩人有任何不合的地方的。當然主要是賓客幾乎都在和韓卓打招呼,對著韓司恩只是帶著笑,匆匆點個頭而已。

  韓司恩在迎來了白書、白文瀚和白恩時,他臉上的神色帶了一許笑意。

  白書不用說和他算是熟識了,白文瀚對白書非常寵溺,也因此對韓司恩有些不滿。

  白書任何事都不會瞞著白文瀚的,所以上次韓司恩把白書叫過來,參與了韓家內宅之事白文瀚自然是知道的,這讓白文瀚對此一直心中耿耿於懷。

  他知道白書看事透徹,但是性子也單純直接,怕他會被韓司恩蠱惑。

  韓司恩對白文瀚明顯的不悅並沒有放在心上,說到底終究是他利用了白書。讓韓司恩盯著看的是白恩。

  白恩的母親王氏,在成了白家主母后,大抵覺得自己身份尷尬,所以向來不出門應酬的。

  按理說,白恩是一介妾室生的,生來又背負著自己父親寵妾滅妻的罪過,但白恩卻是一個非常有氣度的人,他容顏俊秀,溫文爾雅,舉手投足矜持貴氣。

  比著他,白書和白文瀚在禮節方面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面對韓司恩毫不掩飾的打量目光,還有韓司恩那張還不算好看的臉,第一次見他的白恩神色絲毫不變。他朝韓司恩點了點頭,心裡只感嘆了句,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便離開尋找自己的朋友去了。

  韓司恩看著白恩的背影,還真想像不出幾年後這人會是要了姬洛命的人。

  然後最讓人驚訝的是三皇子姬洛的到來,姬洛同韓國公府從未有過走動。兩次前來,一次是奉旨前來探望韓司恩,還有就是這次就是前來參加這場宴會了。

  姬洛看到白文瀚時,臉色平靜,但心裡著實有些尷尬,他沒想到自己再見白文瀚時會哭。

  白文瀚則是不但心裡尷尬,臉上也很尷尬。

  不過因為姬洛的到來,韓卓便讓韓司恩去陪姬懷等人到院子裡說話。

  韓司恩自然是同意的,他領著幾人前往了男客所在的院子,隨意找了個亭榭,四人坐下,氣氛沉默。

  白文瀚是想離開的,但是白書沒有離開,為了避免白書再被利用,他也只好忍了這氣氛。

  韓司恩坐在亭榭中,目光卻是一直朝白恩的方向看,白書看到這種情況,眉頭皺的擰在了一起。白文瀚順著韓司恩的目光看過去,看到韓司恩目光帶著興趣,便道:「世子在看什麼?」

  韓司恩聽聞這話,端起眼前的茶,喝了一口,笑道:「我只是覺得白三公子週身氣度非凡。」

  「的確是難得的氣度。」姬洛想到自己死亡時的場景,對白恩一點好感都沒有,但也沒有反駁韓司恩這話,反而十分贊同。

  他的優點就是這點,不會避諱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也不會避諱談論讓自己失敗的人。

  當著白書白文瀚的面,談論白恩,說起來是有些失禮了,也讓白文瀚想到了以前的日子,有那麼點不高興。

  但是韓司恩並未看白文瀚忍耐的神色,而是又隨口說了句:「我倒是覺得應該是自小被教養的好,不比皇親國戚差。」

  白文瀚和白書聽了這話並未太多反應,姬洛倒是心中微微一動,目光不由的看向白恩,不知為何,他總有些在意韓司恩這無意中說出的話。

  就好比上次韓司恩說了句他身邊那個前世忠心耿耿的小廝太放肆,他回去不動生色查了查,發現這小廝居然是有人安插在他身邊的人。

  他查到後,驚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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