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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韓司恩》第105章
第105章

  韓卓當時知道老夫人對待王氏的態度, 也知道老夫人心裡有其他打算。

  老夫人覺得,既然太后不滿王家, 他們韓家也向太后表示了態度,那就乾脆徹底點,和王家斷的乾乾淨淨的。至於孩子, 王氏死後,娶個妻子,孩子自然是有的。

  那時韓卓已經被未來的富貴迷住了眼,心中早已放棄了王氏,但是卻沒有想過把她肚子裡的兩個孩子也放棄。

  畢竟流淌著自己的血,大不了生下來是男孩便把人給養的平庸些, 是女孩養的刁蠻些就是了。國公府那麼大,養一兩個人還是能養的住的,算是積德了。

  王氏不信老夫人, 更加不信自己的枕邊人, 所以她在王家產子。這在當時的人看來本來是極為不吉利的事,但是王家由著她了。

  可見他們對韓家的防備。

  這些年韓家根本沒人提起過王氏,即便是有韓司恩這個流淌著王氏血脈的人在,也沒有人想起過那個女子。

  可是現在被韓司恩這麼一說宮中出事是和當年的皇貴妃有關,知道當年舊事的人臉色都變了。

  尤其是韓卓, 臉色冷凝的厲害, 站在他身邊的韓殊被韓卓身上的冷氣刺激的渾身哆嗦了下。韓殊這些年官位小, 但仗著老夫人的疼愛一向在韓卓面前有些沒大沒小的, 銀子也沒少從公賬上走。

  這些韓卓都知道, 也都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韓殊還真沒見過韓卓生氣的樣子。現在,他知道韓卓這是真的生氣了。

  韓卓看著韓司恩,他瞇了瞇眼睛。韓卓想起了當年他匆匆趕到王家見王氏的最後一面的場景。王氏那時已經很虛弱了,但也許是知道自己要死了,王氏躺在那裡,靜靜的看著自己身邊的兩個孩子,眉眼慈祥。

  他上前握著王氏的手,說著辛苦她的話,王氏沒有任何回應,只是看著那兩個剛剛出生皺皺巴巴的孩子,眼睛有悲哀和嘆息。

  最後王氏看了他一眼,那彷彿什麼都看透的一眼,讓他的心都涼了。王氏看著他沒有說話,直到最終她的手從韓卓手裡脫落,也沒有吭一聲。

  兩人在新婚那年有多柔情蜜意,在當時就有多冷淡。關係轉變到這種程度,不過彈指間幾年。

  韓卓坐在那裡看著不瞑目的王氏,許久後伸出手,顫抖著幫她合上了眼。後來有人說,韓卓和王氏夫妻情分深,韓卓在王氏離世時哭的不能控制。

  韓卓那時也分不清自己的哭到底有幾分真心。

  不過傷心總是一時的,甚至在王氏死後,他心底有那麼一閃而過的後悔,但最終,這些隨著時間的流逝,統統都化為烏有了。

  兩個孩子畢竟是韓家的血脈,就算王家是他們的親外家,這兩個孩子最終也只會留在韓家。王家那時因為王瑛和王氏同時離世,已經是打亂了。

  王老夫人忍著悲痛在韓卓傳出名聲後送了幾個人進了韓家,後來靖國侯府奉命守西疆,王老夫人上門想把兩個孩子帶走,但韓司恩是韓卓的嫡長子,韓家即便是心裡再怎麼討厭,又怎麼可能讓她把人帶走?這種讓他人看笑話的事,韓家怎麼會做?

  最終王老夫人只把韓明珠帶走了,韓明珠畢竟是女孩,養在外家勉強能說的過去。

  韓卓對韓司恩的存在一直是無視的,他不喜歡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有一雙太像王氏的眼,韓卓根本不想看到。

  韓司恩自幼身體不好,或者說是被人下了毒藥,讓身邊變得不好起來。有很多次機會,韓司恩都能悄無聲息的死在這韓家後院之中。但每次都是韓卓出面,讓人把他救下了。

  韓卓也分不清自己這是什麼心態,也許是他看的比較透徹,皇帝即便是封了皇貴妃的宮殿,閉了服侍皇貴妃那些人的嘴,但在皇帝心中皇貴妃永遠都佔有一席之地。

  也許韓卓留著韓司恩,只是想留住心中一點模糊的想念。

  可是那都是韓卓以前的情緒,他現在對韓司恩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很多時候恨不得韓司恩就這麼去了,也好過他惹無數事端給韓家。

  韓家眾人中,老夫人是最糟心的一個人。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年宮中皇貴妃的舊事會被人重提,而且會被皇上翻案。

  想到宮中的韓芸,她可是當年直接針對王瑛的人,現在太后不頂用了,也不知道皇帝會不會拿她出氣。老夫人心裡著急的不行,但是卻說不出話來,甚至還儘量保持著自己臉上的平靜,讓自己看起來和往日一樣。

  不過在韓司恩看來,韓老夫人的演技和當今太后相比,實在是太差勁了,也只有她自己感到極好罷了。

  韓司恩是沒空理他們的,他彈了彈指間,臉上的表情是萬分不屑的。

  此時無論是躺在床上的韓悅忠還是哭泣的張氏,此時在氣氛冷凝之下都不敢吭聲了。

  韓司恩眼神極為輕蔑的看了他們一眼,微微一笑道:「我要是你們,這個時候就不要和宮裡的嫻妃有太多的聯繫。畢竟這個時候宮裡誰有個風吹草動的,就是在拿針戳皇上的眼珠子。皇上要是覺得疼,那只會讓別人更疼不是?說不定宮中的嫻妃很快就會以勾結外臣的名義,被打入冷宮的。想想嫻妃真是可憐,娘家幫忙的話,皇上看不順眼,她和韓家都會完蛋。這韓家要是不幫忙的話,只有她一個人死定了。不過幫不幫忙的選擇權,是在韓國公府。就看老夫人願意放棄這韓家的富貴,還是願意放棄宮裡的嫻妃了。」

  說著這些危言聳聽的話,韓司恩臉上的笑意一直沒有失去,就像當年他們面對富貴和一個女子的選擇一樣,現在他們又站在了這個點。

  只是這次那個女子不再是一個所謂的娶進來的外姓人,而是自己的嫡親血脈。

  老夫人心裡是慌亂的,臉上是冷的,她忽然抬起枴杖朝韓司恩打去,道:「你妖言惑眾,胡說八道,挑撥離間,老婆子我的命不值錢,今天我就打死你,明日便去敲鼓向皇上請罪給你賠命。」

  老夫人的怒火是被刺激的突然爆發出來的,心底根本沒有任何想法。

  韓司恩看到了她的動作後便做了閃躲,但因為這房裡的人太多,有意無意的擋住了他躲閃的路。老夫人的第一枴杖還是落在了他曾經受傷的那隻肩膀上,劇烈的疼痛瞬間讓他的臉色蒼白了。

  只是不等老夫人把第二枴杖落下,韓司恩直接抓住的枴杖的尖,他瞇著眼睛看著老夫人,語氣甚是溫和的說道:「我這人脾性向來不好,你既然想讓我死,那我也可以讓你眼睜睜的看著,我說的那些話都會慢慢的實現。」

  說完這話,他直接把老夫人的枴杖往前一遞,老夫人被他這個刻意的動作弄得當場後退幾步,沒有站穩直接坐在了地上。

  房內的眾人本來沉浸在韓司恩威脅老夫人的話裡,看到他直接動手了,都愣住了。

  老夫人到底年紀大了,被他這麼一推,只覺得腰疼的厲害。韓卓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他也是離韓司恩最近的。

  他上前舉起手就準備給韓司恩一巴掌,韓司恩在他剛有這個動作時,他瞥了韓卓一言,冷冷開口:「今天你只要打不死我,明天我就讓這韓國公府以謀反的罪名血流成河。不信,你可以試試看,皇上會相信誰?」

  韓卓舉起的巴掌因韓司恩這威脅的話,生生在離他的臉只有一點距離時停住了。韓司恩這話的意思也挺好理解的,你敢打我一巴掌,我就讓這國公府裡面的人給我償命。

  韓卓的心口來回起伏,但那一巴掌到底沒有落下。老夫人已經被人扶起來,她看著韓卓道:「打死他,有罪我受著。」

  韓司恩輕笑兩聲,他撫摸了下自己疼痛的肩膀,然後望向老夫人:「這有些人天生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韓國公府在皇上那裡正好沒有太明顯的證據,不如你現在就把我弄死了,給皇上找個出氣的口子,讓他老人家用韓國公府這些人的性命發洩一下?說起來皇上生起氣來,據說是要株連九族的。一個人的命換九族的命,挺值的。」

  「就算你不在乎你自己的命,難道也不在乎明珠的?」一旁的韓殊終於忍不住跳起來怒聲道:「她可是你的親妹妹。」

  韓司恩對著他一笑道:「我倒是覺得我死了之後,皇上肯定是會更加在意明珠的,這府上唯一能活下來的人也就是她了。反正我無所謂,就看你們敢不敢賭一把了?」

  韓司恩似笑非笑的盯著一屋子的人,最後韓卓那一巴掌也沒有落下。韓司恩覺得韓卓還算知趣,便懶得看這群人骯髒的臉,直接轉身離開了。

  安草跟在韓司恩身後,不自覺的嚥了嚥唾沫,他可沒想到世子會和老夫人動手,還把人給傷了,這外人知道了,那世子可是大大的不孝了。

  韓司恩覺得和韓家這麼撕破臉,簡直是太舒爽了,那口悶在心底的氣終於吐出來了。

  韓卓在韓司恩毫不留情的離開後,臉色沉重。一旁的老夫人已經失去了理智,她現在一心只想讓韓司恩死,但卻沒有人敢那麼做。

  韓卓看了看老夫人,揮手讓房裡的人散了。他和韓殊還有柳氏把老夫人送回了梧桐苑,等老夫人在柳氏的服侍下,喝了安神的藥躺下之後,柳氏在梧桐苑守夜,韓卓和韓殊從梧桐苑離開。

  韓殊這一路上都有些罵罵咧咧的,他不知道韓司恩今天到底是發了什麼瘋。自己兒子因他受驚又受嚇說不定還會凍出個什麼毛病,老夫人又被氣成這模樣,而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韓司恩小人得志,卻什麼都沒做。

  罵著罵著韓殊感到氣難平還有些害怕,害怕宮裡的韓芸沒有了太后的扶持,被皇帝厭棄,連累到韓國公府不說,還會連累到五皇子姬懷,這樣一來他們家青雪和姬懷的婚事怕不是一件好事了。

  韓殊嘟嘟囔囔了一會兒,本想趁此機會聽聽韓卓回應的話,但一路上他根本沒聽到韓卓任何聲音。韓殊心中納悶,便朝韓卓看去,只見韓卓沉著臉正望向他,眼中光芒鋒利如刀:「收起你的那些花花腸子,皇上賜婚韓青雪和五皇子,韓青雪就是五皇子的人了。就算五皇子今夜突然得了大病,韓家就算是讓韓青雪去沖喜,也得把這個親事高高興興的給結了。」

  這樣韓家韓青雪還能博得一個好名聲,要不然,那就是自尋死路。

  放在平常人家,人未過門,夫家身亡,頂多自己名聲稍微受損,但還是可以另嫁的。只是放在皇家身上,明知道夫家快死了,你就算是天大的不樂意,也得忍著。

  韓殊被韓卓這麼一敲打,心裡想說的話卡在了喉嚨眼裡。最後他乾巴巴的嗯了一聲,灰溜溜的回自己院子裡去了。

  韓卓看韓殊的背影消失後,才慢慢騰騰的朝自己院子裡走去。在回自己院子裡的拐角處,他朝韓司恩所住的方蘭院方向望瞭望,神色莫名。

  韓卓走到自己的書房,一個人安靜的坐在那裡,他閉著眼揉了揉額頭。現在這種關鍵的時刻,老夫人的身體是不能出一點差錯的。

  萬一老夫人病了,身體養不好,那他和韓殊就要丁憂。在這種關頭去守孝,那等於說把機會白白的給其他人。

  韓卓並沒有放棄扶持姬懷的念頭,或者說不是他沒有放棄,是不能放棄。從他同意韓芸如同,放棄了王氏那天,他的目標就是未來的皇帝流淌著他們韓家的血。

  為了這個,他已經付出了很多東西。也就是在一個人安靜的坐著時,韓卓才能放任自己的疲憊。

  其實很早的時候,他就發現,扶持姬懷上位並不是很順利。太后那邊看似一直在支持韓芸,這些年也都在護著韓芸,但石貴妃名下畢竟有一個二皇子。

  雖然二皇子的身體不好,但這些都是他考慮進去的東西,誰知道二皇子的身體有沒有做假。

  朝堂上的不順利讓韓卓隱隱有其他想法,隨著時間的流逝和韓司恩的崛起,他越發覺得暗中拉攏朝臣的阻力很大。姬懷成為皇帝的可能性不高,但是韓卓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明知道未來看不見,後路又已斷,他只能咬牙一步一步的推著姬懷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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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司恩不知道韓卓一個人在感慨那些亂七八糟的,他在對老夫人出手後,心情十分好。回到方蘭院也沒有讓人給他的肩膀上藥,便躺下睡了。

  這一夜,韓司恩睡的是極好的。

  第二天,韓司恩起床時,天上飄起了細細的雪粒,他從暖和的被窩裡起身時,覺得自己的肩膀疼的厲害,尤其是被冷風一吹,更顯冷疼。

  沉香和雲芝原本以為韓司恩會和往日一樣,在這種天氣裡,會在方蘭院的暖爐旁呆上一天。

  但韓司恩在用過早飯後,便讓安草備馬車前去皇宮了。

  安草因為韓司恩把老夫人推倒的事一夜睡的都不安穩,出門時,眼睛都是青的,幸好雪粒落在臉上涼涼的,合著冷風,讓他不至於把馬車趕到溝裡。

  不過也許是睡眠不足,頭腦有些昏沉,在到了入宮門口時,安草在韓司恩下車時,隨口問了句:「世子,這大冷天的,你進宮做什麼?」

  韓司恩抓了抓自己的披風,看向巍峨的皇宮入口,淡淡回道:「進宮請旨降爵。」

  安草哦了聲點了點頭,等反應過來韓司恩的意思後,他猛然拔高音調啊了一聲,瞪大眼睛看著走入宮門的韓司恩,他嘴裡喃喃道:「請旨降爵?降韓國公府的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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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這些天的氣一直不順,就連跟前最得寵的元寶都被他罵了好幾次,更不用提其他人了。

  皇帝倒是沒有想到韓司恩會入宮,他以為那件事後,韓司恩聰明的話是不會輕易出現在他面前的。畢竟韓司恩是所有事的挑事者和見證者,雖然他讓自己瞭解了事實,但那些事實很傷臉的。

  他出現的過於頻繁,總會讓自己想到當天的難看和尷尬。

  他就不怕自己隨意找個理由治他的罪?雖然他真有這個心思。

  皇帝心裡雖然這麼想,但還是宣韓司恩覲見了。

  韓司恩見到皇帝后,也很實在,行禮請安後,便霹靂巴拉的把昨晚韓國公府發生的事都給說出來了,包括自己以韓芸挑釁老夫人,還有老夫人對他動手,傷了他的肩膀,他無意中把人推倒了又威脅了韓卓等等這些事都給倒了出來。

  皇帝對見過自己最窩囊一面的那些人,心裡都是泛膩歪的。所有人都打發的遠遠的可見皇帝的態度,可是面對韓司恩這個不按理出牌的貨,皇帝只覺得自己嘴角抽了抽。

  你說這人在宮裡先是把所有人的老底都給掀了,還聽了那麼一大出秘密之事,回到自己家裡還不夾著尾巴安生低調點。

  結果這才幾天,就直接捅韓芸這個窟窿。他這是想把韓國公府給捅破天吧。

  皇帝為此心底還升出了一股很微妙的感覺。不過說實話,他看到韓司恩對待自己的血脈至親也是這態度,心裡對韓司恩的那點彆扭,倒是因此散了幾分。

  於是皇帝開口道:「那你這是進宮來告狀了?」

  韓司恩大義凜然道:「回皇上,微臣不是告狀只是說明實情。微臣覺得韓國公府畢竟是五皇子的外家,韓國公府做到不偏頗是不可能的,微臣請求皇上對韓國公府降爵處置。」

  皇帝的鼻子強了下,道:「降爵?你還真敢開口說,韓國公的爵位是當年太祖爺封的,他韓家沒謀反沒犯下株連九族的大罪,你讓朕怎麼降爵?就憑你空口白牙這麼一說,這爵位說降朕就能降的?」

  皇帝搖了搖頭,心裡滋味複雜。他還真看不懂韓司恩了,韓傢俬下里的那點恩怨,說到底還是因為權勢。現在韓司恩倒好,直接這狀告的光明正大,這是要把自己的未來給擼了。

  雙方要敗都敗,他還真是個不吃虧的主。

  韓司恩對皇帝的火氣並沒有理會,他正色道:「皇上,這也是防範於未然。再說了,微臣身為韓國公府的世子,這些日子做了一些荒唐的事,尤其是前些日子在皇上面前失禮了。所謂子不教父之過,微臣願意承擔責任,相信國公爺也能理解。」

  「子不教父之過就被你用在這裡了?」皇帝扯著一邊的嘴角呵了兩聲,而後他點了點頭道:「不過你這話說倒是提醒了朕,你這個韓國公府世子做事如此荒唐,韓國公的確有教子無方之罪。」

  韓司恩聽了這話,臉上有些歡喜,皇帝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這麼高興爵位被擼呢。他突然有點不想滿足韓司恩這願望,便道:「朕心裡知曉你的意思了,會即可下旨韓國公府,訓斥韓國公。」

  韓司恩臉上的驚訝藏都沒有藏住,他有些焦急的還想說什麼,皇帝指著門口,朝他擺了擺手,就差說一個滾字了。

  韓司恩抿著嘴,慢慢的站起身,離開了。

  走出宮坐上馬車,韓司恩臉上的表情恢復了平靜。他就知道皇帝不會剝奪韓國公府的稱號,自己這個韓國公世子的身份,經過這一次怕是更加牢固了。

  韓司恩很安心,安草一路上心驚膽顫的,就怕回到國公府發現他們已經是老百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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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訓斥韓卓的聖旨很快到達了韓家,接旨的韓卓面紅耳赤的聽著內侍念的那些訓斥的話,說什麼韓家後宅不寧,他這個國公爺不作為等等。

  而與此同時,後宮的韓芸也接到了皇帝的聖旨,皇帝下旨把她幽禁在自己的宮殿裡了,而且禁止五皇子前去探望。

  韓芸根本不相信皇帝會這麼對她,哭鬧著要見皇上,但是宮門外侍衛重重,根本沒人聽她的哭求。

  這個消息傳到韓國公府時,老夫人當場暈倒了,韓卓忙讓人拿著帖子請了御醫,御醫給老夫人紮了幾針,吩咐她萬萬不可在動怒,要不然身體就真的垮了。

  老夫人也知道現在的情形,心中即便是萬分難過,也只好忍著了。只盼望著皇上只是一時興起,同時她把韓司恩是恨到了骨子裡。

  老夫人為此越發偏執起來,為此還當場駁了韓卓幾次面子。

  不過她到底沒有能對韓司恩動手,因為在韓芸被關的第三天,老夫人面部和左邊的手腳不受控制了。

  經過御醫詳細的把脈檢查,發現老夫人這是癱了。

  而在府上眾人前去探望時,老夫人死死的用右手指向人群中韓明珠的位置,但她的臉已經不受控制,嘴裡只是啊啊的,根本沒人聽清她到底說了什麼。

  韓明珠美目中頓時淚水漣漣,她滿臉委屈道:「祖母這是不想見到我,我便不在這裡討嫌了。」然後哭著掩面而出。

  老夫人在她身後氣的直捶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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