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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有錢人》第62章
   第63章

   紀翎開著車,在路上疾馳。

   春天又來了,空氣中雖然還有寒意,但是已經有那種向暖的希望了。

   紀翎把車窗大開著,任由寒涼的風灌進車裡。

   嚴義宣一直都表現得很平靜,但其實身邊危機重重,紀翎並非沒有感覺,可是不知道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嚴義禮已經兵臨城下,嚴義宣還在城牆上散步,也不怕嚴義禮彎弓射箭把他從城頭上射下來。

   紀翎想到這裡突然一愣。

   嚴義宣有恃無恐,怕不是因為即使掉落城牆,也會有人接住他。

   紀翎剛才的怒意,漸漸平息了下來。

   他有點古怪地想,那個能接住嚴義宣的人,應該是他自己。

   也只能是他自己了。

   嚴義宣從一開始,可以說就把命脈交到了他的手裡。

   如果紀翎是不值得信任的人,他手中掌握的東西,足以把嚴義宣拉下馬來。

   但是嚴義宣把命都能交到紀翎手上,卻不說他正在跟嚴義禮鬥得你死我活。

   紀翎開始迷惑。

   嚴義宣到底在想什麼。

   紀翎心想,他向來自負,在事業上,他認為自己不會輸給任何人,在為人處事上,他覺得自己算經驗豐富,看人還算準。

   他的人生經歷過兩遍,他只栽在兩個人手裡過。

   一個是他原來的秘書,那個把他帶進深淵的人。秘書在他身邊那麼久,直到雨夜才把感情爆發出來,可還沒等他處理,一切就結束了。

   而再來一遍,他遇到了嚴義宣。

   這次,他主動認栽。

   紀翎開車開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堇園。

   夜已經有點深了,紀翎沒有提前打電話,憑著一股子氣,直接就過來了。

   門口的保全一般看見他都會放行,可今天卻面有難色地說要去通報一下。

   紀翎等他問過才得以進門。

   紀翎穿過車道,從車庫出來,走進主樓才明白保全為什麼要攔下他。

   大廳裡來迎接他的只有阿姨,阿姨說兩位嚴先生和嚴小姐都在餐廳裡。

   原來是嚴義禮來了,今天的堇園又迎來了嚴家人的聚會。

   現在早就過了飯點,三個人卻一直在餐廳裡沒出來,肯定是在講事情。

   不過以嚴義宣和嚴義禮一見就炸的情況來看,拖多久都不令人驚奇。

   紀翎本來想在大廳等著,但是阿姨過來說,小姐讓他過去餐廳。

   居然是嚴悅詩開口。

   紀翎倒是有點驚奇了,他決定接受嚴小姐的邀請。

   他走進嚴家餐廳的時候,看見三個人的座次與上次有了變化。

   嚴義宣坐在主座上,嚴義禮與嚴悅詩分別在他的兩邊。

   他們人在餐廳,桌上卻是空的,只有幾杯茶水放在各自的面前。

   紀翎進去,第一個說話的卻是嚴義禮。

   「這位紀先生每次都能趕上關鍵時刻,是不是太巧了。」

   一段時間不見,一向說話照著別人面門拍的嚴義禮也學會了諷刺,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打量著紀翎。

   嚴義宣沒有理會嚴義禮暗中說他通風報信,只是抬頭看著紀翎,問:「你怎麼來了。」

   紀翎心想我是來興師問罪的,但是沒想到就遇到你們家庭會議。

   嚴義宣的口氣並不十分高興,有種懨懨的感覺,紀翎以為他是又跟嚴義禮起過爭執,說道:「我本來有點事。」

   紀翎看了看兩位嚴公子,明明已經為了股份的事爭得不可開交,卻還能坐到同一張桌子上,倒也是種另類的涵養。

   紀翎還有點氣,心想既然嚴義宣不提嚴義禮的事情,那他何必攪和渾水,乾脆走了算了,他就說:「我下次再來好了。」

   結果出聲攔他的是嚴悅詩。

   「誒,別走,剛好跟我一起說服哥哥。」

   嚴悅詩招呼紀翎,讓他坐下,眨著大眼睛,還是像個漂亮的時尚娃娃。

   她似乎從失戀的愁雲慘淡中擺脫了出來,又變成那個天真的公主,可她眼裡有什麼東西不太一樣了,她一直用一種堅定的目光看著她的哥哥們與紀翎。

   嚴悅詩見紀翎坐了下來,才說道:「剛才我們在說,我想出國。」

   紀翎聽了這話之後一愣,下意識就去看嚴義宣,嚴義宣皺起眉頭,顯然很不認同。

   「我經過很長時間的思考,才做了這個決定,所以今天把禮哥也叫了過來,一起通知你們。」

   嚴悅詩笑著說著,紀翎終於明白過來,今天嚴家三兄妹再次在一個畫面裡,主角不再是兩個兄長,而是嚴悅詩。

   所以嚴義宣和嚴義禮才能暫時休戰,在同一張桌子上,保持著和平。

   她帶著討好的口氣對嚴義宣說:「我真的是考慮了很長時間,我從沒這麼認真過,認真到我都有點頭疼了。」

   嚴義宣看了她一眼,說:「那也沒必要離家。」

   嚴悅詩斬釘截鐵地說:「就是因為哥哥總是這種態度,所以我才必須到外面去闖一闖。」

   眼見著嚴義宣又要炸,嚴義禮插話進來,說:「你太寵著她了。」

   嚴義禮看了嚴義宣一眼,難得心平氣和地說:「並不是說寵愛不好,但是你也要考慮她自己的想法,她想出國去學習,你何必攔著她。」

   嚴義宣聽了不說話,陰沉地看著嚴悅詩。

   嚴悅詩被哥哥的表情有點嚇到,但是還是鼓足勇氣,說:「哥哥,我知道雖然管著我,但是很寵我,自從爸爸媽媽去世之後,你一直又當爹又當媽,一口一口地把我撫養長大……」

   嚴悅詩說著說著就有點偏,紀翎聽著感覺怪怪的,沒忍住又笑了出來。

   嚴義宣知道嚴悅詩是故意逗他,就打斷她說:「你在說什麼呢,有這麼誇張嗎。」

   嚴悅詩俏皮地笑了笑,說:「是誇張了點,但我知道你對我好。」她繼續說道,「可是,我不能一直這樣。」

   「哥哥也說過不是嗎,你說等我長大就會知道什麼是好的,什麼是壞的,現在我想長大了,想出去看一看。」

   她一邊說,一邊給紀翎使眼色。

   紀翎見了咳嗽一聲,雖然他本來還有點生氣,這時候也不得不順著嚴小姐的意思,對嚴義宣說:「如果希望嚴小姐不要再受到傷害,就要讓她自己強大起來才行。其他人再怎麼操心,也沒辦法完全替她做選擇。」

   紀翎暗暗地在提許兢的事情。

   許兢的事情不僅傷害到了嚴悅詩,讓嚴義宣也很惱火。

   嚴義宣頭一次意識到,他不能完全地為妹妹規避風險,有些事情,嚴悅詩要自己面對,自己解決。

   而如何才能強大起來,只能自己武裝自己。

   嚴悅詩的想法其實還是那麼單純,她只是想從失戀的傷心裡走出來,像哥哥與許兢期待的那樣,變得更成熟。

   嚴義宣作為兄長,哪裡不知道她的想法,他心裡也是認同的,嘴上不同意,其實只是捨不得罷了。

   嚴悅詩見嚴義宣神色緩和,繼續說道:「可能我確實比較天真,但是還是要去試一試,我找到我感興趣的東西,想繼去深造,將來我也想擁有我自己的事業。」

   嚴悅詩說著,接著透露了另外一個驚天的想法:「我對家裡的生意其實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爺爺卻給我留了股份,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我並不想參與公司的事情。」

   這下,嚴義宣與嚴義禮都把目光定在她身上,直勾勾地看著妹妹。

   嚴悅詩吸了一口氣,說:「我想把屬於我的股份變成現金,然後設立成基金,一部分用來慈善,一部分用來完成我的繼續教育,剩下的委託機構管理,等我完成學業之後用於我的事業。」

   她的話說完,她的兩個哥哥首次心有靈犀地同時轉頭,然後互相對視了一眼。

   下一刻,嚴義宣立刻反應過來,一口回絕掉嚴悅詩:「不行。」

   嚴悅詩見他剛才還在軟化,突然轉變了態度強硬起來,頓時說不出的失望,說道:「哥哥,我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決定,我無比地希望你得到你的支持。我對公司的運營並沒有興趣,想把錢拿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又有什麼不對呢?」

   嚴義禮聽了笑了,他對嚴悅詩說:「不是你的哥哥不支持你,而是他現在已經……」他話沒說完,就接到嚴義宣嚴厲的眼刀。

   嚴義禮給嚴義宣留了面子,沒有把「付不起」三個字說出來。

   既然嚴悅詩說她對公司的事情沒有興趣,也不必告訴她。

   如果沒有嚴義宣與嚴義禮之間的爭奪,她想怎樣都可以。

   但是此時正是敏感時期,嚴悅詩手上的股份雖不多,但在這個時候要參與到股份變動之中,確實不是個好時機。

   在座的所有人裡,三個男人全知道這個情況,但嚴悅詩自己不知道。

   嚴悅詩只是覺得連這點小要求都不能被滿足,心裡有點難過。

   嚴義宣看見嚴悅詩失落的表情,從小跟在他身後的妹妹,這是她第一次提出要求。她鄭重地把嚴義禮都喊了過來,無非就是為了表明她的決心。

   她作為嚴家的繼承人之一,繼承了嚴濟生的遺產,而且已經成人,有資格對她的財產自由運用。

   她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那些話。

   嚴義宣知道自己的妹妹有幾斤幾兩,以前要讓她停下來思考,簡直比登天還難,可這次與許兢失敗的戀愛,卻讓她瞬間成熟起來。

   他知道身為哥哥,要支持她。

   只是。

   嚴義宣下意識看了紀翎一眼,紀翎也正用漆黑的眼睛看著他。

   嚴義宣很喜歡紀翎的眼睛,明亮而帶著銳氣,有時候又流轉著溫潤的光,讓人沉迷其中。

   嚴義宣不合時宜地欣賞著紀翎的雙眸,此時嚴義禮作為另一位兄長,替嚴義宣對嚴悅詩說道:「你先回房,給你的哥哥留出時間,讓他好好想想。至於我,有話要跟他聊聊。」

   嚴義禮的話讓嚴義宣收回目光,落到他身上,兩個人再次相視,皆不避諱。

   嚴義宣也吩咐嚴悅詩,說:「你先上樓。」

   嚴悅詩不明白明明是她的事情,最後為什麼又演變成兩個哥哥互相較勁,她無措地看向唯一的旁觀者。

   紀翎衝她笑笑,讓她聽哥哥的話。

   嚴悅詩這才站起來,看著餐廳裡的三個男人,這種場景似曾相識,上次也是這樣她一路觀望著男人們的戰爭。

   這次她就不奉陪了。

   嚴悅詩離開了餐廳,剩下的三個人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

   過了半天,嚴義宣率先開口,卻沒有理會嚴義禮,而是問紀翎:「你到底來幹什麼的?」

   紀翎笑了笑,有點自嘲的意思,他說:「我為了你們的事來的。」

   這倒是有點出乎嚴義宣的意料,嚴義禮聽了卻也笑了,說:「你們還沒有統一戰線嗎?」

   他對紀翎說:「你的董事長為了能讓你的項目順利進行,一直把各類異動全壓著,穩定股價,給外界營造公司光明未來的形象。」

   紀翎聽了,看了嚴義宣一眼。

   如果嚴氏陷入紛爭之中,影業項目定然順利不了,嚴義宣一定要等到資金順利交接完,正式啟動項目之後,才正式與嚴義禮過招。

   紀翎在心裡苦笑。

   嚴義宣的所作所為,是為他好,也是為嚴氏好。

   他來時的怒氣漸漸消散殆盡,但還是略感疲憊,為什麼嚴義宣一定要扮演孤膽英雄,明明他們可以更加坦誠。

   嚴義禮仍然一副掌控全局的樣子,他轉向嚴義宣,說:「你我都沒有料想到悅詩會提出這種事情,悅詩的股份怎麼處理,我沒有任何意見,你可以按照你的想法來。」

   但是他說著說著笑了:「雖然我並不覺得你現在有現金能回購悅詩的股份。」

   嚴義宣不置可否,說:「那也不會讓你佔便宜。」

   嚴義禮衝他豎起大拇指,說:「就是這樣嚴義宣,我不想再跟你玩什麼暗中較勁的遊戲了,我要跟你打明牌。」

   嚴義宣挑眉,說道:「你要昭告天下準備跟我爭奪公司?」

   嚴義禮對他的直白的說法表示了讚賞,他說:「是的,我作為公司大股東,要求召開臨時股東大會,到時候對董事會的構成進行投票。」

   「目前你我都在各自籌集股份,現在又有了悅詩的股份攪局,到時候鹿死誰手就拭目以待吧。」

   其實不用嚴義禮多說,紙已經包不住火了。

   不久之後所有人都會知道嚴氏股權的變動。

   這場曠日持久的兄弟暗戰終於徹底爆發到了檯面,表面的和平被撕破,沒有人能獨善其身,所有人都要拿出孤注一擲的氣勢,就為了集團公司的王座。

   嚴義禮直視著嚴義宣,目光裡閃爍著熊熊的火焰,他對嚴義宣發出了最後的決鬥函:「各憑本事吧,嚴義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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