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學習

　　“別說我來過這兒！”波托羅扔下一句話就毫無風度的跳過一張病床消失在一個櫃子後面，西弗勒斯一呆，恩，果然和Baby一樣啊，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

　　龐弗雷夫人用了一大堆的感嘆句來表示對西弗勒斯這麼快痊愈的驚訝，然後再三確認了自己的治療步驟，當最終弄明白不是自己的治療手段使西弗勒斯好得這麼快時，已經是一小時之後了，她終於喃喃著離開。

　　“他媽的！”從櫃子後滾出來的波托羅用中文大罵，隨即想起現在的狀況，跳起來整理了衣物，尷尬的笑笑：“那裡只是一個儲物櫃，而且，很久沒人用了……”

　　“Baby呢？”西弗勒斯這次沒忘了小傢伙，對波托羅的認知也從高不可攀的貴族變為一個有點迷糊的青年。

　　“它跑了！太沒義氣了！竟然丟下主人自己溜走了！”波托羅氣地跺腳，真該狠狠管教一下洛麗絲夫人了，竟敢不好好扮演Baby！它難道忘了“天大地大主人最大了嗎”？自己也想變成Baby跑掉，又怕西弗露馬腳，為了隨時掌控情況，隨時能施遺忘咒，連變成Baby躲在那小地方也不敢……

　　“恩？”西弗勒斯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

　　“斯內普先生，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我要親手教你魔法知識！”波托羅努力地回憶自己以前的那些家教的言行，一本正經的樣子如果不是剛才的話應該很能唬人。

　　對於他的多變，西弗勒斯徹底無語了，同時好奇於波托羅的身份——他這麼了解霍格沃茲，又似乎沒人知道他的存在，龐弗雷夫人就對他一無所知……但他還是相信他，不過，魔法知識霍格沃茲就在教，為什麼還要學？

　　波托羅理解他的疑問：“那些東西你要學到什麼時候才能好好保護自己！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繼續發生，你需要學一些魔咒……當然，我知道你喜歡魔藥，我也會加強你這方面的知識的，甚至，我能提升你的魔力上限！”

　　西弗勒斯呆住了。

　　什麼是魔力上限？就是一個巫師在成年後能儲存的最大魔力數量，而魔力上限是不能改變的——這是每個巫師都知道的常識！不然，霍格沃茲為什麼只教學生控制魔力而不教他們如何增強魔力？不然，霍格沃茲為什麼能在開學第一天就劃好學生未來的發展方向？這固然有性格因素，自身潛能也有關係——在赫奇帕奇的多半就是潛能較差的！所以說，提高魔力上限這句話足以讓任何人瘋狂！

　　“不，我不需要！”提高魔力上限固然讓人心動，但這必然是要付出巨大代價——正如那個讓很多人崇拜的伏地魔，他就是選擇了黑暗來提高魔力上限以便對抗鄧布利多豐富的戰鬥技巧。

　　波托羅看出他的顧慮了：“這是一種上古傳下來的密法，只有我能用，當然，這事可以以後再說，我先教你其他知識。”

　　發現自己的魔力遠勝其他人，或許已經成了巫師中最強大的人之後，波托羅就仔細研究過這些，但他悲哀地發現巫師其實沒有類似丹田的存在，他自己的那個古怪的丹田呢，似乎是他還在肚子裡的時候自己強行開闢的——沒成為死胎也算幸運了！

　　也對，巫師比之普通人乃至中國的練武之人在先天上都占了大便宜，那麼就只能限制他們的後天發展了。不過，此路不通，波托羅卻找出另一條路來——用自己的強大魔力來提高他人的魔力上限，但這對其他巫師來說是吃力不討好的事還伴隨著巨大風險，你耗盡魔力後可能對方不僅沒增強實力反而因魔力入侵而重傷！波托羅知道這是因為他們對人體的經脈等了解不夠，對他這個練過二十幾年內功的人來說就沒問題了，但顯然，除非西弗勒斯信任他到願意把生命交給他，不然他也不能強求。

　　“我願意向你學習！”西弗勒斯肯定地說。

　　一小時後，一個青年在某間空教室裡迅速縮水，全身華貴的裝扮變回普通的衣飾，遠遠還有聲音傳來：“改良版變形術真好用！西弗對我的印象應該還好吧？應該，還是好的……恩，他不是答應跟我學魔法了嗎？……”

　　西弗勒斯剛下課，一走到沒人的地方，就見波托羅在走道邊向他招手，然後將他拉進了一間從沒見過的教室。

　　“西弗，現在你就要開始學習了！”波托羅興奮地搖晃著手裡的兩個小箱子，以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霸占西弗的課餘時間了，加上晚上Baby的時間，一天能粘著他十多個小時，一定會日久生情的！波托羅笑得更開心了，傾上前去：“這裡一個裝的是我要教你的東西，一個裝的是我給你準備的課外讀物，昨天我忙了一夜才找齊！”身高問題，他只能彎下腰諂媚地向心上人邀功，西弗勒斯仿佛看到他身後有一根尾巴搖啊搖的……

　　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西弗勒斯忙轉移注意力，看了一眼兩個箱子，微微皺眉，這麼少？

　　波托羅看出他的疑惑：“西弗，我可是施了縮小咒的！有很多呢，你要不要看看？”

　　他眼中分明有著躍躍欲試想要捉弄人的光彩，西弗勒斯不動聲色地點頭。

　　波托羅打開一個箱子施咒：“速速還原！”然後大笑著跑開，看著西弗勒斯的身邊被書堆滿，書的高度甚至超過了瘦小的少年，臉上揚起讓人眩目的笑容——以前他從未做過這種事，所以小小的惡作劇卻讓他格外開心。

　　西弗勒斯早有準備，其實並沒有被嚇到，何況波托羅很好的控制著這些書，雖然他身邊被堆滿了，但沒有一本書碰到他。可是，對方那麼開心，也要配合一下不是嗎？所以他皺緊了眉頭，嘴角抽搐：“這些都是？”真不知道這上千本書他是打哪兒找來的？

　　“都是！西弗，這些都很有用哦！”波托羅扒開一堆書，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微側著頭笑個不停，遮住上半張臉的紫水晶面具下，一個白嫩嫩的鼻子因而皺了起來，淘氣的模樣讓人忍不住……

　　西弗勒斯一把捏住了那個鼻子。

　　他隨即怔住，自己在做什麼？立刻放開，半是惱怒半是彆扭的撇過臉去。

　　其實波托羅原以為西弗勒斯會刮自己的鼻子——當Baby那會兒都被刮的習慣了，所以，一被捏住鼻子就心下惴惴，等到西弗轉過頭，已經被嚇了一跳：“西弗，西弗，你別生氣，我馬上把它們收拾好！”他和人相處的經歷實在太少，一直不會處理人際關係，對眼前的情況只會道歉。

　　“我沒生氣。”西弗勒斯有點驚訝他會這麼認為，這根本沒有什麼好氣的，要生也是生自己的氣。看到對方的神情輕鬆下來，西弗勒斯卻望著自己的手有些怔愣，明明昨天才認識，兩人怎麼就這麼親密了？他毫無隔閡地拉著自己叫“西弗”，而自己卻去捏他的鼻子……仿佛一切都理所當然，在波托羅面前，他似乎一點警覺心都沒有！

　　收拾起心情，小山高的書已經被收起一半了，看到對方任勞任怨的樣子，西弗勒斯很想大笑一場，有這樣的老師嗎？他給自己的感覺更像一個小跟班……真不敢相信對方年紀還比自己大！他隨手取過眼前的一本書：“阿不思.鄧布利多？”

　　“哦，那是他以前的筆記，算不得什麼，隨便看看好了，這些就有用多了。”聽到西弗勒斯和自己說話，波托羅笑彎了眼睛，熟練的抽出幾本書遞過去。

　　“拉文克勞！”

　　“是啊，他可真小氣，就留下一屋子書，另外三個也一樣，雖然赫奇帕奇留下了不少之前的魔法物品，但他竟然每件都簽了名，我都不敢拿去賣！而且，他們還認定後人會把這些當寶，我原來都懶得去看！”強大的魔力伴生出對魔法氣息的超強感知力，波托羅可是把霍格沃茲的密室找全了，但這些對他幫助不大，怎麼說呢，一個武學高手往往就不怎麼看重招式了——特別是別人的，他們都有自己的套路和絕招。

　　“波托羅，這些不好？你想要的是什麼？”手上的《上古魔藥》比圖書館裡的內容多了一倍有餘，足夠很多大師搶破頭了。

　　“當然要金加隆了！我要一座大大的金山！”波托羅很鬱悶西弗勒斯寒磣的穿著，但原本對身外之物不在意的他實在沒多少錢，教授過程中還要購買很多材料……費爾奇已經允許他和家養小精靈一起出門採購——怕他一直不接觸人群會自閉，他該去賣掉一些自己的作品籌錢了。

　　“你想當巨龍嗎？”

　　“巨龍有我這麼可愛嗎？西弗，碰到你後我就一直在想，如果古靈閣是我的就好了！我現在也不會沒錢花……”波托羅陷入幻想。

　　西弗勒斯無語，一向沒什麼錢的他也沒有這麼驚世駭俗的想法！

　　說實話，波托羅真的很博學，他對於課本提出很多新的觀點，他對魔力的了解與運用更讓西弗勒斯極為佩服，還不到半小時，西弗勒斯就能輕鬆的使用今天在變形課上學的變形術了——而剛剛，只有詹姆完成了一半，麥格教授不僅表揚了他，還加了分，並告知如果下節課有人能完成還能加分，西弗勒斯有點期待下一節課了！

　　“波托羅，你姓什麼？”西弗勒斯突然問。

　　波托羅一呆，臉色不為人知地一變，隨即恢復正常撇了撇嘴：“西弗，我父母不要我了呢，我的姓都不能用，我好慘啊——西弗，不如我跟你姓吧！”他乾笑了一會兒，最後在西弗勒斯的注視下收起笑容：“我們來講魔咒吧。”

　　之後兩個人再也沒說與學習無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