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交涉

　　聖誕節西弗勒斯留在了霍格沃茲，原因是波托羅要陪費爾奇過節，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放棄了霍格沃茲的聖誕晚會，也去費爾奇那兒過節了，三個人的節日並不熱鬧，但很溫馨。

　　他們沒有準備聖誕樹，但做了一個大大的火雞，最後一半進了波托羅的肚子，肚子發漲的波托羅最後只得喝西弗勒斯當場配製的消化劑使食物在最短的時間裡被消化，所以聖誕節的後半夜波托羅跑了五趟廁所，然後在看到西弗勒斯取笑的目光後狠狠地瞪了回去：“我鍛煉一下，鍛煉一下那個不行嗎……”聲音越來越低，他到底還沒能完全發揮無賴本質啊。

　　關於波托羅的工作，關於傳得沸沸揚揚的暗星魔藥店，費爾奇一句也沒有多問，他只是單純地希望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能過的幸福……

　　聖誕節的霍格沃茲被裝點得格外美麗，在充滿歡樂的節日裡，西弗勒斯和波托羅幾乎都窩在了寢室裡，一方面是為了學習，另一方面是因為兩人實在不想分開，但時間過的很快，沒多久就要恢復正常上課了。

　　自從有了親密關係之後，兩人的動作就親昵了許多，比如現在，波托羅枕在西弗勒斯的大腿上，而西弗勒斯一手拿著魔藥書，一手有一下沒一下撫摩著波托羅的一頭長髮。

　　這種氣氛讓波托羅有些昏昏欲睡，但似乎想起了什麼，他支起身子開口：“西弗，後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想要什麼禮物？”

　　西弗勒斯顯然很專心，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眼睛依然膠著在書上，這本書也是波托羅以前給他的，裡面有很多理論方面的東西西弗勒斯反覆琢磨很久了。

　　“西弗——你聽我說話！”波托羅扯了扯對方的衣袖。

　　“怎麼了？”西弗勒斯低頭，戀戀不捨地放下了書。

　　波托羅瞪了情敵——那本書一眼，用帶醋意的話問：“是書重要還是我重要？”很多時候，這樣的話能讓西弗勒斯眼睛一亮，何樂而不為？波托羅非常樂意做些讓愛人開心的事，比如偶爾耍耍寶。西弗勒斯語帶寵膩，卻岔開了話題：“什麼事？你該早點睡的，在這裡賴了好幾天，明天有你忙的了。”

　　“那是明天的事。西弗，我是在問你生日要什麼禮物。”

　　“我要你。”西弗勒斯緊接著話，其實，自從第一次之後，兩人還從未做到最後過——在這裡，不得不承認西弗勒斯是一個非常體貼的情人。

　　“我是問你想要什麼東西！”波托羅白他一眼，心裡卻是甜滋滋的。

　　“我不缺什麼。”

　　“不如我親手做點東西給你吧，不過現在保密，還有，西弗，梅林一級勛章的頒獎時間就在那天，我拿到後晚上就可以給你！”波托羅笑彎了眉毛。

　　西弗勒斯將他抱上床，語氣絲毫未變：“睡吧。”嘴角卻是彎的。

　　轉眼就到了1月9日，波托羅帶著德爾去了魔法部領獎，他沒有使用變形術，就以混血王子的助手身份來代替他領獎。

　　一到魔法部，波托羅只和前來示好的食死徒和鳳凰社簡單地說了幾句，就和魔法部中立的人聊開了，這一方面是為了表示“暗星”沒有參加爭鬥的想法，另一方面，卻是波托羅不想和那些人交談。

　　“暗星”的運作、對外談判幾乎完全由波托羅負責，因為生意的需要他和兩方人馬的接觸都不算少，但情況大同小異。食死徒的代表都是完美的貴族，還是擅長交際的貴族，他們的每一個動作都是規範，和他們聊天，句句涉及貴族的高貴、純血或歷史悠久，其實，禮儀、淵博的知識波托羅不是不懂，可這樣壓抑的氣氛他就討厭。最後，如果還要用餐，波托羅不得不遵守完全可以寫滿三張羊皮紙用餐規則，大到食物食用的順序，小到刀叉擺放的位置都有嚴格要求。每次吃完，對方對波托羅的教養和還算不錯的用餐禮儀到是會站在高位置上說一句：“雖然你是一個啞炮，但顯然很懂貴族生活。”要不是還要自己辦事，波托羅肯定對方會用貴族式的尖酸語言將自己嘲諷一頓，可是，對方還能忍受，波托羅卻不願意了，這麼吃東西，哪還有一點胃口？他可不願意花錢找罪受，最後他就學會了把那些華麗的辭藻當耳邊風，而事事開門見山，用格蘭分多的架勢招待食死徒。

　　波托羅和食死徒相處的不愉快，和鳳凰社也一樣。的確，鳳凰社沒有歧視，還很熱情，並表示了對波托羅啞炮身份的深切同情，這話說它惡意嘛，也不是，可聽著就是彆扭，自己是個“啞炮”不錯，也不必你在那裡可憐我吧？聽著對方句句為了麻瓜，為了那些受歧視的啞炮好，可是，行動呢？為了普通人好所以就專門去和食死徒作對？恩，來買治療藥品的錢還不如給那些啞炮，或許更有說服力。當然他們要怎麼做波托羅是管不著的，最後自然地請了對方吃飯，選了一個可以隨意用餐沒有太多約束的地方，波托羅是非常喜歡這家店的烤肉的，吃的自然也多，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愛，但是，在對方第三次熱情地把他盤子裡的東西撥到自己盤子裡時，波托羅一點胃口也沒了，除了自家親親西弗以外其他人吃過的東西他一點興趣也沒有……於是他又學會了用斯萊特林的態度應對那些鳳凰社的傢伙，讓他們氣悶不已。

　　的確，要聊天的話，和那些牆頭草聊起來很有意思，特別是他們變著花樣的恭維讓人聽的全身舒暢，波托羅和大多數人一樣，很樂意聽些奉承的話，所以直到頒獎開始，嘴角都笑容不斷。

　　“波托羅先生，你有時間和我進行一次交談嗎？”萊斯特蘭奇——可以說是波托羅的堂姐，貝拉特裡克斯.布萊克的丈夫禮貌地站在了已經領完獎正準備離開的波托羅面前。

　　“當然可以，很榮幸和你交談。”波托羅回以公式化的笑容。

　　“謝謝，你能抽出時間是我的幸運，我是有些事想要請教，或許冒昧了……”他的表情真摯，但掩飾不住那居高臨下的優越感和對一個啞炮的鄙夷。

　　波托羅也不以為意，這種情況是一定會改變的，等到他有了實力，對方就決不會出現這種眼神了：“不，一點也不冒昧，我怎麼當的起閣下的請教。”嗨，在公共場合要注意影響，只能保持風度了，這麼說話很累啊。

　　萊斯特蘭奇很滿意對方的態度：“那我就直說了，我想問，混血王子先生有意為偉大的黑魔王效力嗎？”

　　“對不起，先生，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助手……不能探知我們大師的想法，但我們大師專注於研究，他大概不會答應。”波托羅用用了很多次的藉口推辭。

　　“哦，是嗎？又是這個答案？”萊斯特蘭奇對答案早已了解，而且他的目標也不是這個：“那麼，我能請混血王子參加我們三天後的宴會嗎？我們和敝魔藥店的交情應該不錯了吧，即使不能做同事——”他拖長了語調，有點不容拒絕。

　　“我會轉告，但是，閣下，我只是一個助手，一個擅長理財的助手，你知道，我只是一個啞炮……”波托羅一臉的猶豫和自卑，心裡卻忍不住埋怨對方的不痛快，他實在不想裝了。

　　萊斯特蘭奇於是禮貌地轉開了話題，又和波托羅說了好一會的話，才告辭離開，波托羅長長地鬆了口氣。可是一轉身，他又被人攔住了。

　　“波托羅，你可不要相信一條狡猾的毒蛇！他們總是不懷好意的！”泰德.唐克斯——波托羅的另一個堂姐安多米達的丈夫，安多米達就是為了他離開布萊克家族的，他竟然是鳳凰社的說客，這倒也有趣，是巧合，還是……鄧布利多猜出我的身份了？

　　“哦，閣下，你要注意場合。”波托羅說的不緊不慢。

　　“波托羅，我想你也知道，黑魔王的想法有多可怕！混血王子專注於研究，我想，霍格沃茲或許是一個好去處，那裡總是最安全的，我想，大師還能成為一個厲害的魔藥教授。”

　　恩，是安全，但也落到了鄧布利多手裡……何況，他本來就沒有離開過那裡，至於魔藥教授，從他有時不小心的失誤引起的反應看，西弗勒斯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犯錯會很氣悶——因為他要壓抑自己改正的衝動，就比如你專心地看一隻母貓用舌頭為小貓清理，它舔得仔細就是偏偏漏了一隻爪子沒舔，你會非常地不舒服，所以，他要是教這個，會把學生嚇壞的，看到喜愛的魔藥被弄的變形……西弗勒斯的脾氣並不好。波托羅表面確是感激的：“謝謝，但是大師只喜歡研究……我會詢問大師的意見。”

　　“那太好了。”對方也拉拉雜雜說了一堆才離開。

　　波托羅鬆了口氣，也顧不得還身陷重圍的德爾了，這傢伙比他更受歡迎——作為混血王子的高徒並且平時很少出現……德爾，我先走了，好自為之啊，波托羅心裡說了一句，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