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沈格伸手一摸，單苟的後腦上全都是血。

他抖著手打了電話，叫救護車。

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單苟醒來的時候，他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抬頭就對上一雙泛著血絲的眼。

「傻子，」他戳了一下沈格的額頭，笑著問，「幾天沒睡了？」

「我沒事，」沈格用力地握著他一隻手，力氣大到單苟的手心都有點疼，「你感覺怎麼樣？」

單苟眨了一下眼：「你過來一點，我告訴你。」

沈格低下頭。

單苟飛快地在他唇角一吻，拉開了自己蓋的被子：「上來。」

沈格猶豫了幾秒，還是脫了外套，躺在他身邊。

兩人抱在一起，安穩地睡了一覺。

大概是生死關頭走了一遭，兩人的相處模式又回到了一年前。

單苟從浴室裡出來時，沈格正坐在沙發上看新聞。

他走過去一腳把沈格踹開，搶了遙控器調到體育頻道看足球。

沈格委屈地縮到一邊。

過了一會兒又湊過來，趴在他的腿邊，抬頭看著他：「單單，可以坐兩個人的。」

單苟的視線沒從球賽上移開，餘光往下瞥了一眼。

「嗯？」

沈格紅著臉看他，眼裡彷彿有星星：「你可以坐我腿上。」

單苟斜了他一眼，勾起唇角：「我要是不呢？」

那一眼的意味與其說是拒絕，倒不如說是勾引。

沈格眸色一沉，撲上去抬起他一條腿，沿著小腿舔到大腿內側。

「那我就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