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懲罰

　　斯內普拎著哈利大步走出休息室，

　　來到一個畫著美杜莎的畫像前，斯內普說：＂芨芨草＂

　　門開了，哈利看著美杜莎，好心情的打了個招呼：＂你好！美女蛇！＂

　　斯內普聽到哈利居然還有心思打招呼，怒氣更加高漲。

　　斯內普拎著哈利進來，丟在辦公室的正中央。

　　斯內普恨恨的盯著哈利，指著牆角：＂去擠巴波塊莖的膿水＂

　　哈利瞪大貓眼，看了看牆角的兩大盆巴波塊莖，用閃亮亮的星星眼問：＂只要擠出來就可以了嗎？＂

　　斯內普盯了哈利一眼：＂你以為你還會做別的嗎？＂

　　哈利用水汪汪的貓眼施展星星眼＂可不可以不要做？＂

　　中標，斯內普僵硬，怒吼：＂過來！預習你的功課！＂

　　哈利立刻收斂表情，站在斯內普對面：＂教授，我已經都預習好了。可是，還有些問題不太懂，可以問嗎？＂

　　斯內普臉色開始緩和，揮杖變出一張椅子：＂坐下！＂

　　哈利心中給自己來個成功的手勢，坐在斯內普對面開始提問題。

　　可是，當哈利提問後，斯內普驚訝的發現那些問題是二年級才會遇到的。

　　斯內普臉色一凝，對著哈利就吐起毒液：＂你以為你很聰明嗎？安利爾難道已經老眼昏花到了連一年級的書都不認識了？而你居然也不知道？＂

　　哈利很委屈的說：＂我已經都看過了，可是太簡單了嘛。＂

　　斯內普盯了盯他，咬牙低吼：＂很好！簡單！現在我來問你，如果你有一個問題回答不上來！你會知道欺騙一個教授會有什麼下場！＂

　　出乎意外的，哈利確實都掌握了一年級的課程。哈利甚至背過了所有課本。最為出色的就是魔藥了。

　　斯內普的心情難得的很好，哈利的功課如同莉莉一般好。

　　恍惚間似乎看到了莉莉，那個有著火紅色頭髮的女孩，開朗的笑著，那高舉到自己面前的小小肉團：＂西弗，你看！是我的孩子！叫哈利！很可愛吧！你來做他的教父好嗎？＂

　　對了，當時自己是怎麼回答的？哦！對了！自己拒絕了，因為自己是個食死徒！

　　斯內普的嘴角翹起了45度，眼神柔和起來，他不討厭哈利，也許，保護他不是那麼困難。

　　哈利回答完了斯內普的提問，卻忽然發現斯內普沒有繼續提問。

　　哈利把頭抬起來。驚詫的發現，斯內普居然在發呆。

　　愣愣的看著斯內普翹起的嘴角，哈利忽然說不出話來，是想起了媽媽嗎？哈利的心裏忽然有點酸酸的。

　　＂教授。＂哈利輕喚。

　　斯內普猛然回神，掩飾的盯著哈利：＂不要讓我以為你的語言功能出了問題！＂

　　＂教授。＂哈利的眼睛起了霧氣：＂你知道我的媽媽嗎？＂

　　斯內普瞬間死寂。哈利期待的帶著一絲哀求，看著斯內普：＂聽馬爾福先生說，你認識我媽媽。教授，我想媽媽了。＂

　　斯內普僵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教授，聽說你和我媽媽很好，你有媽媽的照片嗎？＂

　　斯內普盯著哈利，感覺著從心底泛起的痛，撕心裂肺。

　　哈利看著斯內普毫無反應，期待也慢慢的沉寂：＂教授，那，可以和我講講媽媽的事嗎？＂

　　斯內普的手緊緊的握住，用力的竟滲出了血跡。

　　哈利慢慢的低下頭，衣服上卻被一滴滴的淚痕染濕。

　　斯內普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的時候回復了冰冷：＂怎麼？這麼就受不了了？那你如果知道是我害死的你母親，你又怎麼樣？＂

　　哈利鬆口氣，終於逼出來了。

　　心底的傷口如果不再次割開就沒有辦法治療。斯內普不提這件事，他就沒有辦法對症下藥。從重生以來，他就在思考這個問題。總算是有了一點眉目了。

　　哈利長時間的沒有回應，斯內普本就冰冷的心，更加下沉，本以為自己已經在地獄了，沒想到卻只是邊緣。

　　哈利猛然抬頭：＂我知道！既然你後悔了！內疚了！為什麼不帶我走！你討厭爸爸我也知道！可是！你為什麼不考慮我呢？你問過我的意願沒有？你對不起媽媽！媽媽怨過你嗎？你最對不起的是我！你害我沒有了父母！你卻在內疚曾經！爸爸對不起你！你卻把他強加在我身上！＂

　　斯內普呆掉了，隨即反應過來，用陰森的語氣說：＂你知道？！＂

　　哈利抬頭，挑釁的回答：＂沒錯！我知道！我還知道你想悄悄的保護我！我還知道你剛剛故意想要我恨你！＂

　　斯內普眼神一凝：＂誰告訴你的？＂

　　哈利用含著淚水的眼睛看著斯內普：＂怎麼知道的？你真的以為安利爾一無是處嗎？你們是不是忘了，他是皇室專用律師！只是因為他性格的脫線，就先入為主的認為他沒用了嗎？＂

　　哈利恨恨的下了通牒：＂我告訴你！你以後再自以為是的做我不喜歡的事！我就絕對哪裡危險往哪跑！最好死掉！死掉以後，我去和媽媽說你欺負我！你也不照顧我！不要以為我媽媽曾經多麼的友善！我是他兒子！她一定會聽我的！雖然媽媽不在乎你害死她的事！但是，她一定在乎她兒子的事！你…啊……＂

　　哈利越說越上癮，忘了對面坐著的是蛇王，而他對著蛇王大吼大叫…

　　斯內普越聽越氣，忘了自己內疚和絕望的心情，抓起哈利反身壓在了自己膝蓋上，揚起手就打起巴掌：＂很好！去危險的地方是嗎？不聽話是嗎？和你媽媽告狀是嗎？淘氣是嗎？＂斯內普打著哈利的屁股聽著哈利哭的好慘，手越下越輕，最後抱了起來。

　　哈利一看立刻撲到斯內普懷裏放聲大哭。

　　斯內普的身體僵硬著，最後只好環過哈利，抱在懷裏。

　　斯內普歎了口氣，腦海中那個紅頭髮的女孩子正在大罵：＂我不管你對我做了什麼！誰對我兒子不好！我就和他拼命！哈利說你不對，你就是不對！＂

　　斯內普很明白，莉莉平時是很溫柔的，但是生氣的時候確實是頭母獅子。

　　哈利哭聲漸漸變小，最後睡著了。

　　＂你不好好照顧我，我就和媽媽告狀！＂

　　斯內普看著哈利睡著了還不忘告狀的哈利，不由的心情輕鬆不少。

　　對不起，莉莉，我錯了，我會照顧好哈利的，等我死後，我會去給你道歉的，現在還不行。

　　抱起哈利決定把他送回去，今天，自己要好好的想想以後應該怎麼做了。還有，安利爾！想起安利爾，斯內普一凜，確實不可小看啊！

　　斯內普抱著哈利來到休息室，打開休息室的門後發現德拉科，潘西，扎比尼，羅恩，赫敏，納威都在休息室內等著。

　　斯內普用死亡視線掃去，抱著哈利走向他的宿舍。

　　德拉科等人正在擔心，就看到休息室的門開了。然後，居然看到斯內普抱著哈利回來了。

　　當看到斯內普以輕柔的動作放下哈利，並給哈利蓋好被子後離開，幾個人都還是呆滯的。

　　幾個人確定哈利只是睡著後。

　　德拉科恍惚的說：＂都去睡吧！看樣子哈利以後在教授那可以不用擔心了。＂

　　羅恩乾笑兩聲，＂也許需要擔心的是我們。聽說斯內普教授很嚴的。＂

　　扎比尼點頭，＂等哈利起床了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都回去睡吧！＂

　　其他人都點點頭，都呆愣愣著回房間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