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君聖天手插在口袋裏，修長有力的雙腿踏著輕快的步伐，走向小花園。

　　雪兒怎麼突然有興致約他來這裏呢？不是要直接去慶祝嗎？該不會是要給他什麼驚喜吧！好幾天沒碰她，可讓他儲存了許多彈藥，急欲發洩呢！

　　突然一陣淒慘的尖叫聲伴隨男人的吼聲傳來，他雖然不喜歡管閒事，但他可愛的小天使就要來跟他碰面了，他可不希望有人在旁邊打擾他們談情說愛。

　　三個不良少年，掛著滿臉猙獰的笑，正在欺負一個淚流滿面的女生，兩個抓住那名不停哭泣的女生，一個用力撕破她的上衣，非禮她的身子。

　　「不要……放開我！救命啊！」被挾持的女生哭得楚楚可憐，長得倒是很豔麗。

　　「不用叫了，沒有人會來破壞大爺的好事，你認命吧！」一名顯然是老大的男生張嘴大笑，猴急地看著半裸的豐盈女體，一個低頭就吻上她的肩膀。

　　「啊！救命啊……」淒慘的叫聲再度響起。

　　「喂！你們有沒有搞錯啊！光天化日之下在校園裏欺負女生。」君聖天用手環胸，不贊成地搖頭。

　　「你是誰？敢管老子的事！」老大一臉不爽地轉身看向盛氣淩人的君聖天。

　　「你沒資格知道我的名字，快放了那個女生，滾出這裏，否則，就陪我練練拳吧！」君聖天一派悠閒，但眼神卻是淩厲的。

　　「混小子，你活膩了，讓老子來教訓教訓你。」說著，老大就往君聖天沖過去。

　　「啊、啊……l ……」比剛剛女生的尖叫更淒慘百倍的聲音，瞬問啊徹花園。

　　君聖天左一拳、右一腿地對付著老大，和跑過來偷襲的兩個混混，三個男生輪流被揍得鼻青臉腫，跌在地上哀叫。

　　「啊！我的手斷了！」老大痛得屁滾尿流，看著自己彎曲垂落的手臂。「還不快滾，是不是想再多斷幾隻？」君聖天像奪命的撒旦，嚴厲也瞪著他們。

　　三個男生嚇得東倒西歪，沖出校外，一刻也不敢多加停留。

　　在角落的美麗女學生用手遮住自己裸露的胸部，一臉崇拜地跑到君聖天面前。

　　這時安雪兒正開心地往花園走來，但眼睛所見的情景卻讓她愣住，雖然看不清那女子的臉孔，但她認得是聖天的背影。

　　「謝謝你救了我，要不是你剛好經過，我……我一定會被……」說著，她又開始輕泣顫抖起來，仿佛對剛剛發生的事還驚慌不已。

　　「沒事了，你快回家吧！」君聖天耐著性子安撫她。

　　「可是我……」她抱緊自己在寒風中顫動的身子。

　　「你先穿上我的外套吧！」他脫下外套給她。

　　「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她一臉感動地穿上他的外套，仰起小臉靠近他。

　　君聖天反射地就要退開她，但她的身子一晃，就要倒下，讓他趕緊向前抓住她的雙臂扶住。

　　安雪兒捂著差點驚呼出聲的小嘴，不敢置信地看著君聖天抱住向他投懷送抱的女生，一瞬間，所有的血液都被抽光，心好似被撕裂般抽痛著。

　　她呆呆地站在遠處，靈魂在他們相擁的？那被毀滅了，她好想逃離這裏，但雙腿卻無力移動，只能一臉慘白地看著他們。

　　「你還好吧？」君聖天看著眼前面無血色的女生。

　　「對不起，我一時頭暈，全身無力。」她想站好，卻不穩地結實跌入他懷中。

　　他只能抱住她，以免她跌到地上。

　　「我扶你去保健室吧！」只能好人做到底了。

　　「謝謝你，但是我……」她不好意思地看著他，吞吞吐吐地說不出話。

　　「如果你不好意思，不然先坐在板凳上休息一會兒。」君聖天不耐地說。他還等著見雪兒呢！

　　「謝謝你，但是我走不動了。」她楚楚動人地仰臉，祈求地看著君聖天。

　　「我抱你過去吧！」

　　「謝謝你。」

　　他俐落地打橫抱起她，往花園裏惟——張板凳走去，一放下她就想離開，他現在可是名草有主，不希望安雪兒來時誤會了。

　　「不好意思，我的眼睛好痛好像有東西跑進去，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看看？」她害羞有禮地要求。

　　「哦！」他不覺得有何不妥，彎腰幫她看看眼睛，「沒有東西啊！」他仔細看了老半天，並無發現任何異物。

　　「真的嗎？但是好痛喔！」

　　君聖天好意幫她檢查眼睛的動作，因為借位的關係，看起來像他彎身親吻她。

　　安雪兒在看見君聖天抱起她時，已經快忍不住想沖過去拆開他們，如今又看到他吻她，她只覺得心好痛好痛，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她環抱住顫動的身體，小臉悽楚地看著花園裏甜蜜的兩人，眼淚絕堤滑落，再也承受不了更多，她轉身用盡全力，狂奔出這個令她心碎的地方。

　　「你要不要叫你家人來接你？」君聖天一心牽掛著安雪兒。她怎麼還沒來呢？一定是徐小靈纏住了她，那個小惡女。

　　「我好多了，可以麻煩你扶我去保健室嗎？」哈哈！中計了吧！方無豔在瞄到安雪兒狂奔而去的身影後，在心底暗暗奸笑。

　　君聖天扶著方無豔到保健室後，快速地再回到花園，他怕安雪兒來看不到地，但他左等又等。就是等不到那抹嬌美的多影，最後他決定到她的教室找她。

　　考完試後的學校像座空城，沒有半個人影。他的俊臉上不禁浮上一抹擔憂的神色。雪兒到底在哪兒？

　　＊＊＊

　　心碎的安雪兒，神志不清地走出校外，淚水不停地滑落、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看不見路人對她指指點點的限光，在意的只有那令她心痛的畫面，在腦海裏重複上演。

　　有如行屍走肉的她，回到家中，只想找個人好好安慰她，可這時才猛然想到家人全都南下。

　　她無助地回到房間哭倒在床上，在外面她無意識的流淚。但在家中她卻更清楚地感受到那被背叛的滋味，她抱緊了棉被放聲大哭。

　　為什麼天會背叛她？為什麼？他疼她難道都是假像嗎？

　　原來，心碎就是這種滋味，好苦、好苦，心好痛，沒有人來救她……沒有人……。

　　一聲聲讓人鼻酸的哭聲，斷斷續續從被窩裏傳出。安雪兒的小臉哭得漲紅，慌亂地把自己卷成蝦狀，想給自己一點力量保護自己。

　　然而心被狠狠敲碎的滋味，卻怎麼也趕不走，纏繞著她，她快被心痛的感覺壓得喘不過氣了。

　　如果戀愛是那麼傷人，她不要再談戀愛了。這一刻的她，多希望能瞬間化成泡沫，不必再承受這痛徹心扉的痛苦。

　　突然，電話聲轟然響起，安雪兒害怕地躲開怪物般的電話，捂住耳朵不停甩頭，想甩掉那磨人鈴聲，但鈴聲卻響個不停，她一個衝動起身拔掉電話線。

　　不要！不要再來折磨她了。

　　敲門聲突地響起，把安雪兒嚇了一跳。

　　「雪兒小姐，你沒事吧！君少爺打電話找你。」

　　「我不接！」她大叫。

　　「那我告訴他你睡著了，好不好？」林嫂體貼地說。她清想，小倆口一定是鬧意見了。

　　「好……」她小聲地回應。痛哭流涕的安雪兒哭到睡著，半夜作噩夢嚇醒又繼續哭。

　　＊＊＊

　　心煩意亂的君聖天在被安雪兒放鴿子之後，先在校園裏四處找了半天，最後找不到才去找徐小靈及白慕軒，但安雪兒並沒有在那裏。

　　徐小靈告訴他安雪兒接到字條的事，他這才感到事有蹊蹺，有人假冒他們的字跡，約他們到花園相見。

　　雪兒是不是誤會了他跟那個女生呢？想到這兒，他不禁氣起她對他的不信任，他決心給她一個小處罰，讓她難過一夜再向她解釋。

　　可一想到雪兒會有的難過，他就心亂如麻，心疼了起來。

　　於是，他打電話到她家給她，誰知道她竟然不肯聽電話，氣得他想沖過去狠狠打她的小屁股，不過，最後他還是忍了下來，打算等到天亮再去安家。

　　君聖天臉色難看地按了按安家門鈴。

　　守衛認出了他，讓他進門，才一進去，林嫂已經站在裏面等他了。

　　「林嫂，雪兒呢？」君聖天心急的問。

　　「君少爺，你們小倆口是不是鬧彆扭啊！小姐可是哭了一整夜沒吃餐呢！」她很心疼。

　　「雪兒對我有些誤會，你讓我進去跟她解釋一下。」君聖天一臉沉重。

　　「你進來吧！」林嫂讓他進入安宅。君聖天火速地往樓上跑去，他停在安雪兒的房門前用力敲門。

　　「雪兒，開門，是我！」他大聲叫喚著，可喧嚷了好久，房內一點聲響都沒有。

　　「雪兒，你聽我說，昨天約你去花園的人不是我，有人假冒我們的筆跡騙我們去花園。我不知道你看到了多少，但那個女生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到花園的時候她正被三個流氓侵犯，我出手救了她，她……」

　　「你騙人！我看到你吻她還抱她，你是個大騙子。」安雪兒哭喊的聲音瞬間傳出門外，她早就被吵醒了，聽著他的解釋，昨天令她心碎的畫面再度浮現腦海，讓她終於沉不住氣出聲。

　　「雪兒，你開門聽我解釋。」聽到她的哭聲，他的心也揪了起來。

　　「不聽不聽！你怎麼可以跟其他女人親熱？我討厭你！」心碎的她，聽不進任何解釋。

　　「你聽我說，我抱她是因為她差點昏倒，我也沒有親她，對她也沒有興趣，你當時為什麼不過來看清楚？如果我真的腳踏兩條船，還會約你到花園看我跟她親熱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為什麼不信任我？」君聖天又氣又無奈地說出憋了一晚的話。

　　房裏的安雪兒一時無法消化他的話，呆呆地坐在床上想著他說的話。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昨天在學校像瘋子一樣到處找你，多怕你也像那個女生一樣遇到色狼。後來打電話你又不接，我為你失眠了一整夜。

　　「不是只有你才會心痛的，光是想像你流淚的樣子，就讓我心痛不止，我這麼愛你了，為什麼你不多信任我一點？」他像頭受傷的獅子，對著門板低吼。

　　安雪兒鼻酸，她的心仍是又酸又澀，但她已經相信他了。聽他的聲音是那麼的難過，讓她心都揪在一起了。

　　她好想出去緊緊抱住他，但是她的心好亂好亂，需要時間理清頭緒。

　　「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你不相信我，那麼……」君聖天聲音苦澀。

　　那麼？那麼什麼呢？安雪兒揪著被單，感覺好像揪住自己的心臟，天想怎麼樣？

　　等了半天，她沒有等到他的話，困為他早已黯然離去。

　　＊＊＊

　　這是安雪兒度過最傷心的一個週末了，沒有家人的陪伴她更加感到孤寂。她守在電話旁等候君聖天的消息，但他卻一直沒有打來，只有徐小靈的電活問候她。

　　「雪兒，你最後就讓他走掉啦？」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徐小靈也覺得是有人惡作劇想搞破壞。

　　「嗯，……他靜悄悄地離開了。」安雪兒黯淡地說，她此刻躺在床上冰救腫大的雙眼。

　　「你有看到那個女生的臉嗎？」

　　「太遠了，我看不清楚。」

　　「真可惜，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她為好友擔憂。想不到昨晚她跟白慕軒在包廂盡情歡樂的時候，他們倆竟然是這麼悲慘地度過。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應該先跟天道歉？」安雪兒哭到沙啞的聲音，沙沙地傳到徐靈耳裏。

　　「也可以啊！昨天他來找我們的表情真是嚇死人了，一副我把你藏起來，想用眼神殺死我的樣子，看來他真的被你嚇到了。雖然你不該誤會他，但那種情景你會誤會也是當然的。你就打電話跟他撒嬌認錯好了。」她一想起他狂亂的眼神，還真覺得怕怕呢！真是為愛瘋狂。

　　「那我現在就打給他。」安雪兒急切地想馬上找到君聖天，跟他和好如初。

　　「祝你好運，記得嗲一點喔！」

　　「嗯！掰掰！」一掛斷電話，她便坐起身，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撥電話找君聖天。

　　撥到君家後，管家告訴她君聖天不在，於是她又撥手機，但卻是關機中。

　　失望的她，開始坐立不安，每隔不久就打一次電話找他，還努力說服自己，他回到家後一定會回她電話的。

　　但事事不盡人願，直到星期日晚上，安家人興高采烈的回家時，安雪兒還是沒能跟君聖天連絡上。

　　於是，她決定星期一要好好跟他道歉。

　　＊＊＊

　　安雪兒站在君聖天教室外的走廊，想著要在第一時間看到君聖天，但她等到上課鐘響都沒等到他，只好先回教室上課。

　　第一節下課後，她又匆匆跑到他教室外，皇天不負苦心人，她終於看到了他。

　　此時的君聖天，正懶懶地靠在窗口。

　　她請人去叫他出來，短短的幾分鐘卻像一輩子那麼長，她屏息以待著君聖天向她走過來，好怕自己會因心跳過快而昏倒。

　　來到教室外的君聖天，看著那折磨他整個週末的細緻小臉，真不知該拿她怎麼辦了。

　　安雪兒慌張地望著盯住她不說話的他，也突然不知從何說起。

　　「天，我誤會你了。我……想向你道歉，我……對不起！」她結結巴巴地說。

　　「嗯！」君聖天輕應一聲。沒有任何表情。

　　安雪兒被他的不為所動惹得一陣鼻酸，雖然她是來向他道歉的，但看到他不複往常般對她冷漠以待，她就覺得好想哭。

　　「我……」帶著哽咽的聲音。還想說些什麼的她，被響亮的上課鐘聲打斷。最終只能淚汪汪地仰望冷淡的君聖天，像在祈求他說些什麼。

　　「上課了，你先回去。有事放學後再說吧！」說完，他留下她，決然地轉身走回教室。

　　「天……」她破碎地喊出聲。他是不是不再愛她了？為什麼他這麼冷酷無情？

　　看著教室裏的他，她傷心地落下淚、沉重地邁開腳步走回教室。

　　安雪兒用衣袖擦乾眼淚。不哭、不哭！他還是愛她的。他只是還在意我，等我再道一次歉，他們一定會再像以前一樣甜蜜的。

　　擠出一抹酸酸的笑容，努力安慰自己，雖然叫自己不要哭，但眼淚卻不聽話地一直墜落。她用衣袖迅速再抹去淚水，然而淚水就像被扯壞的珍珠項鏈，止都止不住。

　　她難過地走到無人的操場，想讓冬天的太陽曬乾她的淚水。這是她第一次曠課，為了君聖天，她已經做了好多個第一次。

　　愛情為什麼不能只有甜蜜和火辣，不要有苦澀和辛酸呢？

　　＊＊＊

　　徐小靈擔心地望瞭望安雪兒的座位，剛剛一下課，她人就跑得不見蹤影，現在怎麼還沒回來呢？她不耐煩地看了眼上課上得死氣沉沉的老江，決定不要傷害視力，還是看窗外的風景好一點。

　　咦？怎麼有人站在操場做日光浴啊？咦？那不是雪兒嗎？

　　她擔心地立即起身，隨便編了個藉口便沖出門外，可沒過一會兒，她又匆匆跑回教室，從書包裏拿出兩包面紙，快速地朝安雪兒飛奔過去。

　　「雪兒！雪兒！」徐小靈大聲地呼叫。

　　安雪兒轉頭看向跑到她面前的人兒。

　　「小靈……」一看到好友，安雪兒便衝動地埋進她懷裏，放聲哭泣。

　　「雪兒，你怎麼一個入站在這裏哭呢？」徐小靈拍撫著她的背部。

　　「天還在生我的氣……都是我的錯……我不好……我不該誤會他的。」她好難過，她現在終於瞭解她有多愛天，如果失去了他，她該怎麼辦？

　　「好、好，別哭了，你是不是去找過他了？」這個君聖天真沒風度，竟然一而再的弄哭雪兒。

　　「嗯，但是時間不夠，才講不到兩句就上課了。我要再跟他道一次歉，我……真的想跟他和好，我真的好愛他。小靈……我不能失去他……」

　　聽到好友哭得那麼淒慘，徐小靈也不禁鼻酸了起來。

　　「雪兒，別哭了，你再哭眼睛會腫得很醜喔！這樣怎麼有臉見君聖天呢？」

　　徐小靈不禁暗暗埋怨起君聖天。這個渾蛋竟然把雪兒搞成這樣！她抬眼望向君聖天的教室。耶？那個渾蛋竟然在偷看她們！

　　擔心安雪兒的君聖天，在她走後也無心假裝上課了，他煩悶地看向窗外，這才看到安雪兒和後來的徐小靈，被徐小靈抓包的他，也不慌張，反而繼續看著她們。

　　氣不過的徐小靈，不雅地舉高手對君聖天比出中指。這個渾球明明就愛雪兒愛得要死，卻要這樣互相折磨。

　　「我不哭，不哭了。我不要醜醜的被天看見。」安雪兒拿起徐小靈遞給她的面紙，用力擦拭小臉。

　　「反正也沒心思上課，我陪你去保健室休息吧！你可以乘機冰敷一下眼睛。」徐小靈體貼地提出建議，反正她這個週末也被白慕軒操得很累，可以順便在五星級的豪華保健室裏睡個懶覺。

　　「小靈，謝謝你陪我。」安雪兒楚楚可憐地看著徐小靈。

　　「不用謝啦！好朋友又不是拿來拜的，況且我自己也想補眠啊！」她永遠都那麼流灑。

　　後來她們在保健室裏裝病睡到中午，才被護士叫醒吃午餐，徐小靈這才陪心急給愛人送便當的安雪兒，回教室拿便當去給君聖天。

　　誰知道君聖天卻不見人影，讓安雪兒難過的地又想掉淚。

　　「不准哭！你哭瞎了也沒有用。我們還是來想想怎麼讓他回心轉意吧！」徐小靈堅定地道。

　　「那我們是不是要想個計畫啊？」安雪兒逼回自己的眼淚。

　　「沒錯！一個保證讓君聖天再度對你死心蹋地的計畫。」

　　安雪兒祟拜地望著她，把徐小靈當成救星般。

　　「走吧！」徐小靈拖著她下樓。

　　「我們要去哪里？」

　　「吃午餐啊！不然怎麼有力氣想計畫呢？我垂涎你給君聖天準備的愛心便當已經很久了，今天就先讓我飽餐一頓吧！」

　　於是，兩個小女人找了顆大樹，坐在草地上享用午餐，一邊討論著她們為愛努力的計畫。

　　＊＊＊

　　君聖天隨白慕軒來到學生會辦公室，要查出那個讓他跟安雪兒產生誤會的女生是誰。

　　「她有沒有什麼特徵？」白慕軒坐在電腦前詢問君聖天，畢竟要一張張劃覽全部女生的照片，從中認出一個人是很耗時間的事。

　　「我忙著避開她都來不及，哪里還會注意她有什麼特徵。」君聖天想起這個害人不淺的禍水，就怒火上升。

　　「你再想想，像頭髮、臉型、身材之類的。」

　　「她右眼下好像有一顆痣。」他在替她看眼睛時，不經意瞥到她的痣。

　　「哦？那她長得是不是很低豔？」白慕軒心中有了一個人選。

　　「我沒看清楚。」

　　「是不是這個人？」他很快地從電腦裏叫出方無豔的資料。

　　才一會兒工夫，方無絕濃妝豔抹的大頭照便出現在螢幕上。

　　「就是她！」雖然跟他遇到的女生妝扮有天壤之別，不過他還是馬上認出了對方。

　　「她叫方無豔，去年跟雪兒爭奪校花落敗，是一名頗任性無知的女子。」

　　「她為什麼要破壞我跟雪兒呢？」君聖天對她完全沒印象，其實方無豔常在他面前出入，只是他眼裏除了方雪兒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

　　「或許她暗戀你已久，又忌妒雪兒才會存心破壞。」白慕軒冷靜地推敲著。或許這也是方無豔不再那麼熱烈纏著他的原因，原來她轉移了目標。

　　「我會調查清楚的，謝謝你的幫忙。」君聖天眼裏閃著精明嚴厲的光芒，像看到獵物的狂獅般，無聲息地就要咬住獵物。

　　方無豔，破壞他跟雪兒，將會是她這輩子做過最愚蠢的事！

　　＊＊＊

　　隔天，一陣尖叫聲響透整棟電腦大樓。

　　「誰？是誰惡作劇？」方無豔看著每個電腦螢幕，都出現以她的裸體為背景的網頁。

　　教室裏，大家都面面相覷不敢直視電腦裏，那三點全露做著猥褻動作的方無豔。

　　「關掉電腦！快點關掉電腦！」她面紅耳赤。是誰在整她？

　　「方同學，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有這種不人流的個人網頁？我想你有必要跟我到校長室解釋一下。」電腦老師嚴正地道。

　　「不！這不關我的事，我沒拍過這種照片。有人陷害我！一定是這樣，有人對我人身攻擊。」方無豔歇斯底里地說。一定是安雪兒那個賤人想報復她！

　　「無管如何，你先跟我出去吧！」

　　方無豔咬牙切齒地跟著老師出去。

　　電腦很快又恢復運作，但每隔不久又會出現方無豔的裸照，於是一傳十、十傳百，所有學生都知道方無豔有個人色情網頁。

　　＊＊＊

　　「好小子，你辦事果然俐落，才一天的時間就整得方無豔被停課一個禮拜，在家悔過。」白慕軒微笑地看著酷酷的君聖天。

　　「那不是我做的，我還沒展開行動。」昨天得知了方無豔這號人物之後，他便派人調查了方無豔和那三個小混混，原來是方無豔付錢請他們來演戲的，再加上葉蘭心虛地對他坦白一切，於是更確定了這整件事。

　　這個方無豔真是需要好好教訓一下，他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那麼會是誰跟她有仇，要這樣整她呢？」

　　「或許像她這種人，早就惹人厭了吧！」管他是誰做的，這個人都跟他站在同一線上，不過，他可不想只讓她停課一個禮拜那麼簡單，真正的好戲還沒上場呢！

　　＊＊＊

　　還在停課中的方無豔，大咧咧地出現在一條出了名的走私交易的小巷道。她是要來見約她的三個流氓，誰知道還沒見到人，就被員警團團圍住。

　　警方在接獲線報後，埋伏在街上逮捕了方無豔，並在她身上發現毒品。

　　方無豔百口莫辯，被帶往警察局，方無豔的父親請了律師，好不容易花下大把鈔票才將她保釋回家。

　　學校也做出決定，將方無豔退學。

　　烏煙瘴氣的她最後被父親帶回鄉下，隨便找了間高中就讀。經過了這些風波，她家人也不如以往溺愛她，反而對她嚴加管教。

　　＊＊＊

　　「小妹，你看到方醜女的裸照了嗎？很完美看不出破綻吧！這才叫高超的計算機合成照。」安勝武一臉邀賞地望向剛放學回家的安雪兒。

　　「大武，不會吧！你就是侵入我們學校電腦的駭客？」安雪兒震驚，想不到小弟會因方無豔用合成照整im＿；。R對付八人。

　　「沒錯！這只是對她小小的回報，沒花多久時間就搞定，成果不賴吧！」他很自傲。

　　「好像太過分了，大武。」

　　「會嗎？你想幫多了、還　由於你在君大哥的調教下長大不少，又多了　，從今起我賜你叫我小武的權利！」他有點不　地仰起臉，嚴肅地對安雪兒說道。

　　「呵呵，小武，你真可愛。你對我真好！」她對一心幫她的弟弟很是感動，沖上前大抱住他，親得他俊俏的臉滿是口水。

　　「哎呀！放開啦！強暴喔！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