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上課中的徐小靈，用著狐疑的眼光盯著右方的安居兒。雪兒發春啊！臉紅成這樣，八成是上個週末跟程聖天發生了什麼限制級的事。

　　她再把注意力轉回講臺上的班導師老江。咦？老帥怎麼也臉紅紅的？他的禿頭還冒出一點汗。哇勒！搞什麼鬼啊！都中年危機了還扮清純。有病！

　　徐小靈無聊地寫起紙條給安雪兒，解解悶、打發時間——

　　雪兒，從實招來便從輕發落，君聖天對你怎麼了？讓你這個乖學生上課無端端的臉紅思春？

　　紙條快速又準確地丟到安雪兒桌上，安雪兒轉頭看了一眼正對她擠眉弄眼的徐小靈後，便打開紙條。

　　看完之後，她的臉更紅了。

　　她正想著那一夜的春夢，她竟然夢到跟天以外的男人親熱，真是羞死人了。

　　她像是怕被人看透想法似地抬頭看了下老師，看到老師看著她，又迅速地低下頭。

　　江老師看到美麗的女學生害羞地不敢看他，那副臉紅羞赧的俏模樣，讓他的啤酒肚像是瞬間消失般，輕飄飄了起來。

　　哈哈！想不到他寶刀未老，依然有女學生仰慕他。

　　江老師陶陶然地自我陶醉起來，忘了還在上課中，就站在講臺上傻笑，看得一班學生莫名其妙，以為老師中邪了。

　　把一切看在眼裏的徐小靈，好笑地看著嘴巴開開。

　　笑容大大的老江，調侃地一把叫醒他。

　　「老師，口水流下來了！」

　　江老師突然被打醒，下意識地摸了摸嘴巴，看看有沒有流口水，想到有學生當著愛慕他的安雪兒面前嘲笑他，他老臉不禁羞得當場罵人。

　　「徐小靈，你上課不好好上，為什麼要開老師玩笑，說我流口水？」江老師圓臉微怒地瞪向徐小靈。

　　「老師，您是那麼的崇高不可侵犯，我豈敢開您玩笑？學生的意思是說，老師，我的口水流下來了！您教學時的英姿讓我看得流口水。求求您，不要散發那麼強烈的勉力，學生可抵擋不住您的翩翩風采呢！」徐小靈先是裝無辜，後是扮崇拜，讓江老師心花怒放而原諒了她。

　　「好啦！老師也是和你開玩笑的，別緊張。」開心的江老師，自以為帥地一手倚在黑板上、一手插著口袋，還交叉起短短的羅蔔腿，興致勃勃地朗聲教起課來，務求繼續散發自己都不曉得的驚人想力。

　　徐小靈轉頭看向安雪兒，吐吐舌頭、聳聳肩。老江真是好對付呢！

　　她打開安雪兒托人傳過來的紙條——

　　天沒有對我怎樣啦！只不過，我作了一個「做愛做的事」的夢，覺得很對不起天。

　　接下來只見徐小靈和安雪兒頻頻傳紙條，而江老師還高興地以為她們倆在談論他呢！

　　天啊！雪兒，你總算開竅了，那個人功夫厲不厲害？

　　人家真的覺得不好意思，既然有了男朋友，那無論在行為上或思想上，都應該對男友忠誠。

　　那個人是誰？

　　我沒看清楚他的臉，不過老實說，我在遇到天之前就夢過他了，但後來就再也沒夢過，直到昨天。所以從來沒看過他的臉。

　　哇！這麼神奇，你的夢有連續情節嗎？那個人會不會是你的真命天子啊？

　　不可能，除了天，我不會再喜歡上任何人了。

　　你到底作的是怎樣的夢啊？做完全套嗎？

　　好像沒有耶！我們好像沒有前戲。

　　哇！你來真的？你真的懂我說的「全套」的意思嗎？

　　我懂啊！你有跟我說過嘛！就是那個那個再那個羅！

　　All right，那他不就很粗魯，直接吃了你？

　　沒有啊！他剛開頭都會先親親我，再親親其他地方，然後再做些讓人家難為情的事。

　　拜託——那你還說他沒有做前戲。

　　他是沒有做前戲啊！從頭到尾都沒有演戲給我看。

　　「砰」一聲，徐小靈跌到地上。天啊！雪兒這個活寶！她無奈地從地上爬回座位。

　　小姐，拜託你有空鑽研一下床第之間的學問好嗎？所謂前戲並不是指上床之前要演戲，而是指男女雙方做些挑起對方情欲的行為。

　　哦！原來如此，那……我們應該做完全部了吧！

　　會不會是你對君聖天欲求不滿，所以……

　　人家才沒有呢！他對我已經很熱情了。

　　想也知道，每次看到你他都像看到美味點心一樣，雙眼發亮滿足得不得了。

　　他真的對我很好，唉！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雪兒，老實說你感覺如何？

　　我覺得不太好啊！畢竟我有男朋友了。

　　不是問你這個啦！你跟那個人那個的時候，感覺怎麼樣？

　　小靈，你怎麼問我這種問題啦！我是在做夢當然不是很有感覺學！

　　快點老實說，我們不是約定過，有了第一次要分享心得的嗎？快說，說、說、說……

　　好嘛！馬馬虎虎啦！

　　你的回答粉沒誠意喔！

　　還不錯啦！但是我在夢中覺得好累好累。

　　哇！他是怎麼折磨你的？大戰一百回合嗎？還是逼你做奇怪的動作？

　　你別瞎猜了，只是他體力似乎很好，一直都不累。

　　他真的把你搞得那麼累啊！那應該至少三次吧！你有達到高潮嗎？

　　徐小靈，你現在是在實習做記者嗎？看我把紙條通通留下來，等你交了男朋友再—一質問你。

　　哎喲！別那麼小氣嘛！我只是好奇心強了一點點而已啊！人家是關心你耶！

　　是，關心我的性生活。

　　哇！雪兒，一日不見刮目相看。你已經懂得刺傷我幼小的心靈了。嗚—一見色忘友啊！

　　「當當當當！」下課鐘聲響起。

　　安雪兒來到徐小靈的座位。

　　「小靈，我沒有見色忘友喔！」

　　「好好好，你只是開始對我有保留而已，我們此情可待追矣。」徐小靈故做一臉黯然的樣子。

　　「小靈，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的心事全都是跟你商量的啊！」

　　「真的？」

　　「真的！」

　　「那你告訴我，你有沒有達到高潮？」她不怕死地追問。

　　「徐——小──靈——」安雪兒板起羞紅的小臉，要追打徐小靈。

　　徐小靈動作迅速地從椅子上跳起來往外跑去。

　　「住手啊！」

　　「徐小靈，你完蛋了。」她追在徐小靈身後。

　　「啊—一救命啊！」邊跑邊笑的徐小靈，還邊喊著救命。

　　「你別跑！」安雪兒雙頰因為跑步而染得粉紅，此刻的地，嬌嫩欲滴得讓人想一口咬下。

　　「大人饒命啊！」她們倆越跑越遠，一路嬉鬧讓不少人都感染了她們的歡樂。

　　突然，徐小靈在樓梯口撞上了一道牆。

　　「哎喲！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自知不該在走廊上奔跑，趕緊開口道歉。

　　「不要緊，有沒有撞疼了？」

　　咦？這聲音……徐小靈抬頭一看，便看到她的剋星白慕軒。她急忙想跳開他的懷抱，但他卻緊緊摟住她，且堅持要抬起她的臉，看她有沒有撞疼了。

　　「我沒事啦！」

　　「哈哈！美女自動投懷送抱了。」跟白慕軒同行的是君聖天。他來找他的小雪兒共度午餐了。

　　徐小靈瞪了君聖天一眼，隨即想掙脫白慕軒抓住她手臂的手。

　　「你放開啦！這邊很多人耶！」

　　白慕軒很合作地松了手。

　　「小靈，我是來找你一塊用午餐的。」他很紳士地告知徐小靈。

　　「小靈，你跟白學長一起去吃午餐吧！我和天也要走了。」正被君聖天摟住腰的安雪兒，積極地想湊合他們倆。

　　「是啊！我們要走了。白慕軒你們慢用吧！」君聖天說完，就擁著安雪兒走了。

　　留下徐小靈和白慕軒兩人，站在樓梯口練習定力。

　　＊＊＊

　　「無豔，那個徐小靈真不要臉，竟然想跟你搶會長，真是自不量力。」矮小的柯利利，賊頭賊腦地拍方無豔的馬屁。

　　三個女生走到了鮮有人跡的花園，兩個一矮一胖的女生，圍著修長的方無豔不停地嘰嘰喳喳著。

　　「哼！憑她也想跟我搶慕軒？」方無豔美豔的臉孔，因她狠毒的口氣完全失了色。

　　「對啊！可是最近會長好像常常去找徐小靈耶！」圓圓的葉蘭憨憨地開口。

　　「一定是徐小靈耍手段，想勾引會長。」柯利利馬上介面，發表意見。

　　「慕軒是我的，不准任何人搶走他。」方無豔看來甚是兇狠。

　　「其實那個轉學生君聖天也很帥啊！看起來壞壞的，又酷又帥。」葉蘭一臉夢幻地談起君聖天。

　　「他是很帥，可是他一來我們學校，就表明安雪兒是他惟一的女友了。」方無豔有點可惜地說。帥哥她當然喜歡啦！但是君聖天有種陰狠的氣質，很難吊到他做她的裙下之臣，而白慕軒沒有公開的女友，人又斯文，應該比較好上鉤吧！

　　「對啊！好可惜喔！我本來還為了他要發憤減肥說，現在也不用減了，反正他只能遠看而不能褻玩焉。」呆頭的葉蘭想減肥想了好幾年，卻只有越減越肥，但她人很純樸，像個小不倒翁一樣可愛。

　　「無豔，其實君聖天和會長兩個都很不錯，但是君聖天的家世遠遠超過會長，他父親主持的君主集團可是聞名世界呢！」愛錢的柯利利幻想著，如果方無豔搭上了君聖天，方無豔再介紹個君主集團的有錢才俊給她，那她下半生就無憂無慮了。

　　「嗯，他們兩個都很出色英俊，真是讓人難以取捨啊！」方無豔勝券在握似的，煩惱起來。

　　「咦？那不是君聖天跟安雪兒嗎？」葉蘭眼尖，看到了遠遠走過來的一對儷人。

　　「他們怎麼會來這裏呢？」柯利利想不通。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別說了，先躲起來看他們要幹嗎！」方無豔快速領著她們，躲到隱密的樹叢後面，想偷窺君聖天和安雪兒。

　　＊＊＊

　　「雪兒，你今天是不是睡過頭，才沒趕到校車？」君聖天擁著安雪兒坐到樹叢前的板凳上。他們的靠近，嚇得後方三個女生馬上停止呼吸，害怕被發現。

　　「對啊！你怎麼知道？」

　　「我有線人密報步！」

　　「線人？呵呵！」安雪兒覺得好笑。

　　「雪兒你終於笑了，這陣子你跟我在一起都很安靜，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有啦！」她低頭捏扯裙角，一副看起來就很有事的樣子。

　　「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

　　「真的沒事嘛！」她的裙子都被捏皺了。

　　頻頻做夢的安雪兒，快被自己的罪惡感和對君聖天的歉意煩死了。她想盡辦法讓自己不要做夢，但無論怎麼試，她的夢裏依然夜夜春光不減。

　　「安雪兒，不要敷衍我。」君聖天叫安雪兒的全名，代表他動怒了。

　　「好嘛！但是我不好意思說出來。」

　　「我是你最親密的人了，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

　　「好啦！就是……那個……我最近常常做夢。」

　　「嗯……」

　　「是有點色色的夢。」

　　「是不是夢到我了？」君聖天以為她夢到跟他親熱，才會看到他就不好意思。他的雪兒真是個小純情啊！

　　「不是跟你耶！」她怯怯地開口。

　　「什麼？」他瞪大眼，大吼出聲，「你是說你夢到跟其他男人親熱？」他怒氣衝衝地抓住安雪兒的雙臂。

　　「天，你別生氣嘛！」沒有被他這麼凶過的她，嚇得眼淚馬上掉下來。

　　「你喜歡上別的男人了？」他狠狠地瞪著安雪兒。

　　「不是啦！你聽我說，我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我只喜歡你一個人，你相信我。」她哭訴。

　　聽到小人兒這麼說，他才有些消氣。

　　「我也不想夢到他啊！我每晚都把自己搞得很累，想說這樣就不會再夢到他了，沒想到還是沒用，最後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我沒有變心，我真的只愛你一個人。」

　　「你說你愛我？」

　　「嗯！我好愛好愛你。」安雪兒抬起淚如雨下的小臉，深深看進君聖天眼裏。

　　君聖天狂喜，把可人兒緊緊抱入懷中，拿出手帕輕輕擦拭她的淚，「我也愛你。」他相信雪兒不會背叛他的。

　　「可是我很壞，竟然作那種夢。」

　　「你有看到那個人的臉嗎？」他想到自己以前也常夢見她。

　　「沒有耶！我只有看到他的眼睛，長長的很亮，有點像……」她總覺得那個陌生人的眼神好熟悉，好像有看過。

　　「像我嗎？」君聖天捧起她的臉，讓他們得以相望。

　　「對耶！像你的眼睛，難怪我總覺得在哪兒看過。」至少那個人的眼睛像天，這稍微降低了她的罪惡感。

　　「雪兒，有件事我一直沒有跟你講，因為我想等到你說你愛我後再告訴你。」

　　「什麼事？」

　　君聖天將安雪兒抱到大腿上摟著她，才緩緩道出，他自童年便作起的夢。

　　「那你怎麼會喜歡上我呢？你夢到的是那個女人啊？」聽完他的故事的安雪兒，沮喪地開口。

　　「我的夢中人就是你啊！你忘記去年你當上校花時，不是有很多媒體來採訪你嗎？」

　　「對喔！那就是說，我們前世是一對戀人囉！」在得知他的夢中情人就是她後，她迅速感染了他的興奮。

　　前世戀人，多麼浪漫啊！

　　安雪兒開心地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啾啾地親了幾下。

　　「沒錯！所以我猜想你夢到的男人，就是我不會有別人了，我們註定是一對的。」

　　「哦！天。」安雪兒嬌滴滴地望著他。多麼美好的啊！她多日來背負的罪惡都可以丟到太平洋了。

　　君聖天伸手磨蹭著她甜蜜的雙唇，看著她剛哭過楚楚動人的模樣。

　　「天，吻我。」安雷兒鼓起勇氣，害羞澀地邀請他光臨她的芳唇。

　　君聖天低頭罩住她微開的菱嘴，狂熱地吻著，像是餓了好久一樣。

　　安雪兒青澀地伸出舌頭舔過他的嘴唇，隨即被他張嘴吞噬掉。

　　激情的他，用舌頭卷住她的小舌與她交纏著，而手也不安分地摸上豐滿的胸部，隔著衣服揉捏著，另一手則伸人裙內愛撫著雪白的大腿，並摸向幽幽的三角地帶。

　　突然一陣喧鬧聲傳來，安雪兒害羞地推開他。

　　「有人來了！」她滑下他的大腿，站了起來整理衣著。

　　君聖天借著深呼吸，調整總是得不到滿足的欲望。要不是雪兒的媽媽愛屋及烏，天天調配有益身體的愛心便當給他，他懷疑自己會因為積壓過多的欲望而英年早逝。

　　「我們走吧！要上課了。」他牽起她的手送她回教室。怎麼這個花園越來越多人了，看樣子他要換個地方談情說愛才行。

　　「天，你生日快到了，有沒有特別想要的禮物啊？」安雪兒和君聖天邊聊邊走回教室。

　　＊＊＊

　　躲在樹叢後的三個女生，透過樹葉看到他們走遠後，松了一口氣，通通跌坐在草地上。

　　天生愛做夢的葉蘭率先開口，「哇！他們的故事好浪漫喔！真是羡慕他們。」

　　「那個安雪兒一點也不害臊，竟然自己開口要求君聖天吻她。」

　　「想不到他們之間，竟然有這樣的一段故事。」方無豔一臉算計。哼！算安雪兒好狗運，要不是她出現在君聖天夢裏，他才不會看上她呢！

　　「無豔，他們倆好登對喔！我看你還是喜歡白慕軒好了，不要跟安雪兒搶君聖天了。」葉蘭不知道此時方無豔怨氣增長還無知地發表她的感覺。

　　「小葉，你懂什麼啊！要不是安雪兒先出現在君聖天夢中，君聖天一定會看上無豔的。」

　　「說得也是，不過他們倆感情似乎很好。」方無豔沉吟著。

　　「這是小問題啦！只要我們一起動動腦筋，一定可以想出辦法拆散他們的。」柯利利不放棄地繼續慫恿。

　　「利利，這樣好嗎？」善良的葉蘭一點也不想拆散別人。

　　「小葉，你別囉唆了，這可是關係到無豔的未來耶！你不是想壞了無豔當上君主集團少夫人的機會吧？」

　　一聽到柯利利這麼說，方無豔野心更大了，躍躍欲試了起來。她決定了，白慕軒和君聖天她兩個都要。

　　「小葉，你可別壞了我的大事。等我發達了，一定少不了你們倆的好處，現在我們快點來想想要如何對付安雪兒吧！」

　　「用美人計吧！無豔親自上陣安排一場美麗的邂逅，讓君聖天被你的風采吸引住。」柯利利迫不及待地提出主意。

　　「嗯！不錯，我們也可以製造誤會讓他們感情破裂。」方無豔歹毒不落人後。

　　方無豔和柯利利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圓潤的葉蘭則無奈地坐在一旁。

　　＊＊＊

　　「做戰策略之一，寄假信！」柯利利壓低嗓音，鬼鬼祟祟地和方無豔站在販賣機旁邊，假裝要買飲料。

　　她們倆一大早趁著無人的時候，塞了一封君聖天花心的信到安雪兒的置物箱裏，但教她們傻眼的是，早就有人比她們更先放了好幾封信給她。

　　方無豔嫉妒地抽出那些情書，通通丟到垃圾桶裏面。

　　然後，兩人每節下課後，都快速沖到置物箱旁邊的走廊，想看安雪兒有沒有打開那封信。但任憑她們兩人一下子肚子痛，一下子又生理痛地找足藉口早點下課，安雪兒依然不見蹤影。

　　終於等到了下課，她們倆又跑得快虛脫，到販賣機前守株待兔。

　　「無豔，你看他們來了。」柯利利用手肘輕撞方無豔，兩人隨即掏出腰包拿零錢投飲料喝。

　　一路上，君聖天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安雪兒又羞又怒地捶打他的胸膛，然後又讓她開心地笑倒在他懷裏。兩個人親密得，好像整條走廊只有他們兩人一樣。

　　「哎呀！今天怎麼只有一封信呢？安同學，你的行情下跌囉！」君聖天早已對她收到情書的事釋懷了。他對自己可是很有信心呢！

　　「是，君大少爺，現在你可得當心我會死賴著你不走了。」

　　君聖天大笑出聲。雪兒越來越可愛了！他情不自禁地垂首親了一下她的額頭，但馬上被她嬌斥地推開。

　　安雪兒一點也不在意收到多少封情書，反正有了君聖天她已經很滿足，而且永遠也輪不到她看那些信。

　　她向前用鑰匙打開自己的置物箱，而君聖天則順手抽走那封夾在細縫中的信。

　　「雪兒，上面寫著必讀耶！」這群傻小子寫情書的功力越來越弱了，真是丟男人的臉！他忽然轉向販賣機，嚇得方無豔和柯利利以為被揭穿了。

　　君聖天俐落地把那封信射進了販賣機旁的垃圾桶裏，當她們不存在似的，眼睛連瞄也沒瞄她們一下，除了安雪兒他對其他女人都沒興趣看。

　　在取放一些書本後，安雪兒鎖上置物箱。她置物箱裏的情書。最後都是死在君聖天手裏，安葬在販賣機旁的垃圾桶，她早就習以為常了。

　　最後兩人往大門走去，邊走還邊調笑。

　　留下兩個錯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