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把我變成怪胎的,就是你啊,爸爸。
陸曾諳像是尋到了母愛的小袋鼠,只扒在肖辭懷裡抽抽搭搭,不願意再去想肖辭話裡有什麼意思。
不論什麼時候,陸曾諳撒嬌總是會讓肖辭開心的事,他喜歡看他的男孩兒畏懼示弱,只能尋求自己庇護的可憐樣子。
肖辭把陸曾諳帶回主臥床上,陸曾諳已經很久沒在這裡睡過了,甚至每次從門口經過,他都能回想起那天夜裡自己透過門縫看到的畫面。
陸曾諳彆扭地挪挪屁股,那男孩就是在這個位置被肖辭幹得死去活來,而自己卻宛如變態,偷窺著射精,失禁。
肖辭看他面色不善地盯著床單,挑挑嘴角,抬手把養子兜進懷裡躺下。陸曾諳立馬不敢亂動,肖辭一手圈著他一手還撐著下頜,游刃有餘地低頭去咬陸曾諳充血的耳朵,用哄騙的語氣命令道:「睡一會兒,你哭太久了,其他的睡醒再說。」
上面是肖辭舔咬的唇舌,眼前是肖辭隨著呼吸說話起伏震顫的胸膛,襯衣肩線上還氤著自己的眼淚,腰上掛著肖辭的手臂,陸曾諳渾身上下全被肖辭的味道包裹著,三面夾擊,他面紅耳赤,簡直想把自己使勁蜷縮起來。
「爸爸……」
肖辭不斷噴在耳廓鬢角的氣息讓陸曾諳縮起肩膀,肖辭的嘴唇便順著耳朵往下滑,碾壓上陸曾諳的嘴。
被肖辭養育的十幾年裡,他的身體在肖辭手裡,沒有任何一處是禁地——親吻代表愉悅和獎勵,頭頂,鬢角,臉頰,嘴唇,脖頸,肖辭的親吻一層層覆蓋烙遍他渾身,彷彿這是父子間理所應當,天經地義的親近方式。撫摸也是,撫摸腦袋還是屁股,肩膀還是腰肢,對於肖辭來說似乎都取決於手掌落下時貼合在身體哪一塊兒。
這些習慣在那個失禁的夜晚被全盤打破了。
為什麼在親吻那個人?
為什麼在揉捏那個人的身體?
為什麼把勃起的性器插進他的屁股?
為什麼這麼激烈,這麼情慾,這麼燥熱的做愛?
陸曾諳目不轉睛地盯著養父,感受著小腹的酥麻小口喘氣。
為什麼會在瘋狂的發洩後,與平日裡一般無二地衝自己笑著說「吵醒你了?」
與青澀的性慾一起奔騰的,是骨髓深處尖嘯著呼之欲出的不滿——
為什麼是那個人?
為什麼不是對我?
為什麼給他的撫摸比給我的熱情有力?
我還不夠格讓你發洩性慾麼?
淅瀝的尿液讓陸曾諳難堪又舒爽。他從同桌林覲那裡看過色情片,幻想過大眾艷星手淫,卻在那個分崩離析,道德顛倒的晚上恍然明白,改變我的身體,挑起我的慾望,把我變成怪胎的,就是你啊。
爸爸。
陸曾諳瑟縮在肖辭的濕吻下,腦子裡走馬燈一般閃回著零落的畫面。肖辭瞇眼打量養子的神情,手掌蛇籐一樣順著陸曾諳的背脊往下滑,修長的手指從後方毫無徵兆地戳上陸曾諳的陰囊,隔著褲子輕佻地把兩團軟肉包在掌心揉捏。
肖辭頂了頂胯,用小腹貼上僵硬的養子,感受到他硬挺的小玩意兒。
結束這一吻,肖辭挑起舌尖舔舔嘴角,饜足地咬上陸曾諳的鼻尖兒,悶聲輕笑:「寶寶,你怎麼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