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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君守》第70章
番外 山中(上)

  落霞谷,顧名思義,是個可以看到落霞滿天的山谷,這裡環境清雅幽靜,風景秀麗,一年四季溫暖如春。

  在這風景如畫的山林間落座著一間木屋,一條溪流自山澗岩石中蜿蜒流下經過屋旁,源自深山中的一口泉眼,水質清涼甘甜。

  屋前的空地上晾曬著被褥,還整齊的擺放著一些已經劈好的木柴,可以看得出,居住在這裡的人十分喜潔喜靜。

  而在落霞谷西南側有一條幽深狹窄的谷 道,彎彎曲曲的小徑一直通向茂密的叢林深處。

  「咻——」

  破風的聲音響起,一支竹箭消失在及膝的長草中,不知射中了什麼,引得草叢嘩嘩作響,片刻後又恢復了平靜。

  「射中了?」

  坐在馬上還維持著射箭姿勢的黑衫男子疑惑的問著身後人。

  身著白衫的男人微微笑了笑,握緊了手中的大手喃語道:「合你我之力還能讓它逃脫了?」

  兩人共乘一騎,坐下白馬威武雄壯,馱負兩人也絲毫不覺吃力,正搖頭晃腦的噴著鼻響。

  黑衫男子聽到那話,感覺到握弓的手被對方緊緊握住,一張剛毅俊朗的臉頓時染上些許紅暈,襯著他那麥色的膚色格外的誘人,雖然目不能視,他還是下意識的低垂下頭,別開了眼。

  白衣男子見狀只是輕笑一聲,鬆開了手,將弓箭收好,然後策馬朝不遠處那被射中的獵物走去。

  那是一隻異常肥碩的野山雞,雖然一身灰褐色的羽毛不甚顯眼,但這野雉的肉質異常鮮美,和著野山菌用炭火慢燉,也是很不錯的補品。

  白衣男子沒有下馬,坐下寶馬通人性,早已習慣了此等狩獵陣仗,興奮的噴著鼻息張嘴叼起野雉,甩頭扔給了主人。

  男人接住後將其倒掛在馬腹一側,在此之前他們已經獵到了一隻野兔,但這兩樣東西也只夠他們一日飽餐,他們需要的是更大的獵物,譬如經常出沒在山地間的麋鹿,要是能夠獵到一頭,將之醃製成臘肉,那就可以吃上十天半月。

  加之麋茸也是一寶,功力更勝鹿茸,麋之茸角補陰,主治一切血症,滋陰益腎,愛人重傷初愈,需要的正是這一類滋補品,於是白衣男子心下就更是渴望狩獵到此物。

  收好獵物後男人出言提醒身前人握緊馬韁,然後趨馬朝地勢更加開闊的沼澤草場奔去。

  這悠閑在山中狩獵的兩人,就是跟隨毒仙毒百草來到南疆求醫的褚炤易和樊玉麒。

  他們七日前到的落霞谷,毒百草給他們安排好落腳處後就說要他們等待十日,他會帶來醫治樊玉麒眼睛的療傷聖藥,之後便隻身一人進入了深谷。

  兩人在落霞谷住下,來之前路過一個鎮子曾買了一些糧食,但蔬菜肉類卻不好保存,出山去那小鎮買的話一來一回要整一日,褚炤易不想放樊玉麒一人,便有了狩獵的想法。

  山中野物繁多,前幾日都只是褚炤易一人外出狩獵,但這些天樊玉麒的身體一天強過一天,甚至已開始早起練功,未免對方一人太過無聊,這日才會和他一起出來 ,也才有了同乘一騎,那手把手拉弓射箭的一幕。

  兩人深入林中走出很遠,林中陰涼舒適,微風拂面還帶著一股潮濕的草香氣,格外的沁人心脾。

  過不多久他們穿過了密林來到了一灣湖水旁,遍尋了許久總算讓褚炤易看到了一頭來沼澤湖畔飲水的雌麋鹿。

  雖然沒有麋茸,但這個時節似乎並不是適合狩獵麋鹿的季節,難得碰上一頭,就算是雌鹿也是難能可貴。

  褚炤易屏息勒馬,眼睛緊盯著獵物,手則下意識的摸上了背後的弓。

  樊玉麒敏感的察覺了身後人的動作,默契的知道獵物就在附近,也跟著斂住呼吸,這一次他沒有搭手,而是安靜的等待。

  不遠處正飲水的雌麋鹿似乎感覺到了生人的出現,它警覺的抬起頭,用那雙濕潤靈動的鹿眼四處張望。

  就在它轉身的時候,褚炤易心下一動,本拉開的弓弦下意識鬆手放開了。

  「怎麼?」

  樊玉麒察覺對方嘆了口氣,然後翻身下了馬,不解的輕聲問了句,褚炤易卻是將弓箭收好後說道:「是頭懷了鹿胎的雌鹿,而且好像已經受傷了。」

  難怪它會形單影只的出現在這裡,褚炤易看著那已經發現他並試圖逃走的雌鹿,但可能因為臨產,也或是傷勢過重,它的動作顯得異常遲緩,望著褚炤易踩著長草一步步靠近過來,一雙溫馴的鹿眼中盛滿惶恐和哀求。

  「不要怕,我們不會傷害你……」

  褚炤易在距離雌鹿只有十步距離時放緩了步子,帶著微笑的臉和柔和的聲音似乎都多多少少降低了雌鹿的防備心理。

  雖然步步後退,但幾乎沒有氣力逃脫的它也只能被動的等待對方的靠近,那與它細瘦的四肢不成比例的碩大腹部正一陣陣的顫抖著,而在它的前肢上赫然可見一道染著血污的傷口。

  像是被肉食動物利爪抓傷的傷口,看起來似乎已有很多天了,有些潰爛,傷口已開始招一些喜腥的飛蟲。

  褚炤易走到雌鹿面前,雌鹿哆嗦著四肢一軟癱倒在地,一雙仿佛會說話的濕潤鹿眼哀求的看向他,希望他能放它一條生路。

  褚炤易蹲下身,伸手摸了摸鹿頭,皇宮內每年都會收一些極品的皇宮貢品,這鹿胎便是其中之一,他自然也是吃過不少的,知道鹿胎的由來可到底沒有親見過。

  如果說心裡沒有一點念頭倒不太可能,可是在看到這通人性的雌鹿用這樣的目光注視他,他那點私心也就這麼打消了,從母體剖出一個鮮活的生命,想想就令人覺得殘忍。

  他拿出布巾用水沾濕了給雌鹿清理傷口,然後給它抹了一些外敷傷藥,最後仔細的包紮好,雌鹿開始不理解男人要做什麼還有些掙扎,但等那藥效散髮,那火辣的傷口滲入絲絲清涼後,它知道男人這不是傷害它,而是在幫助它。

  等到褚炤易終於忙活完後,雌鹿撐起身子站起,歪著頭注視了眼前人半晌。

  「走吧,這次可不要再被弄傷了。」

  揮揮手,褚炤易示意它離開,雌鹿似是弄懂了他的意思,一瘸一拐的朝林中走去,可是一步三回頭,但儘管有些不捨,最終還是消失在了影影綽綽的密林間。

  樊玉麒始終不發一語的側耳傾聽著,雖然不能全查,可大致情況卻還是能了解,他下意識的望向朝他走來的褚炤易,臉上掛著陽春三月般的暖人笑容。

  褚炤易走到近前看到的就是對方那讚許的笑容,臉上微微有些窘然,「明天,我們明天再出來抓雄鹿,今天就先這樣吧。」

  說完翻身上馬,策馬回返。

  天色還未太晚,他們並沒有疾馳,而是隨著馬的性子慢慢溜達著。

  輕風拂面,溫暖的紅日餘暉遍灑林間,落下參差斑駁的影子,在眼前呈現一片炫目的光影,讓人身心跟著一併放鬆下來。

  這樣愜意的瞬間兩人低頭仿佛各有所思,但臉上卻都不約而同露出了個滿足的笑臉,可就在此時,幾隻調皮的猴子突然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吱吱叫著從林間小道上一竄而過,突來的聲響驚的爍影長嘶一聲前蹄蹬起。

  兩人下意識的抓緊馬韁,夾緊馬身,褚炤易安撫性的摸了摸爍影的頸,到底是在殺陣中衝殺過的戰馬,雖一時受驚有些暴躁,但它很快又恢復了常態,望著遠去的猴子背影憤憤噴了個鼻響。

  兩人坐正後繼續策馬前行,但走出沒多遠,樊玉麒經剛剛那陣顛簸坐姿不是很舒服,便向後移了移。

  他這一動不要緊,卻使得兩人的身軀越發貼近,這讓本就有些不大自在的褚炤易更加敏感起來。

  而樊玉麒恍若未查,再次調整了一下坐姿,可下一瞬卻被身後人牢牢按住。

  「玉麒……不要亂動……」

  呼出的氣息有些紊亂,對方的身體似有若無的磨蹭著自己,讓他的心跳有些失衡……

  那尷尬處因為近幾個月的禁慾早已敏感的一碰便會引起反應,更別說和心愛的人如此貼近……他一直不動聲色的隱忍,在這突發狀況發生之前他確實也很好的壓製住了心底的慾念。

  樊玉麒有些隨意慣了,一時沒能意識到對方說這話的意思,但坐下馬鞍似乎有東西硌到他,讓他很不適,他喃語著回了句:「馬鞍上好像有東西。」

  這副雙人馬鞍是他們用兩個單騎鞍重新拼接而成的,樊玉麒以為是剛剛那陣震動使得接口松了,說著他探手到身後便要調整一下,可卻被眼疾手快臉頰微微泛紅的褚炤易抓了個正著。

  他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他為男人的遲鈍很是無奈,有些惱羞成怒,一把抓住對方腕子後另一手猛的將對方身體拉的更近,以男人口中那個「東西」緊緊抵著對方的臀部。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小心我會把這當成是一種勾引……」

  一句充滿暗示性的話,和那戳在背後透過衣衫隱隱帶著些許溫度的硬物,讓樊玉麒瞬間頓悟,臉色騰的一下紅了個透,渾身僵硬的如同岩石。

  「對、對不起,我、我……」

  不若他那般習慣於禁慾,如果不是對方提醒他甚至快忘了……他們曾經親密的融成一體毫無間隙。

  但自從他受傷後,褚炤易在這方面卻一直沒什麼表示,他錯把他的體貼隱忍當成了無欲無求,才會如此的遲鈍。

  他手忙腳亂的想要脫離開背後那硬物的戳刺,一旦意識到那是什麼,他頓時有些亂了心緒,向前移動間,爍影突然在此時加快了速度一躍。

  不知兩人情形的它只是為了跳過擋在路上被雷擊斷的橫木,可卻讓樊玉麒沒能夾住馬身,身子失衡向後一傾,連背帶臀的重重靠在對方身上。

  褚炤易只覺下體被對方身軀狠狠磨蹭了一下,那強烈的酥麻快感讓他心底蠢蠢欲動的慾念瞬時飆漲淹沒了理智。

  「唔!玉麒……這可是你自找的!」

  不等樊玉麒再次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褚炤易已伸出大手緊緊攬住對方腰身,探頭在男人的脖頸上曖昧的咬了一口,同時身下更加用力的抵住那勁瘦的臀。

  樊玉麒被來自頸間的吮咬驚的一顫,心下冤枉不已,這、這不是他的錯啊……

  可褚炤易卻不管那些,攬著他的手已靈活的順著前襟探入了進去,近乎饑渴的摩挲著他的身體,雖然重傷後身體瘦了不少,但胸腹依然是硬 挺緊繃,肌肉反倒更精實了。

  愛憐的在他頸間落下緋紅的印記,一手輕撫著他的胸腹,一手探到衣衫下偷偷解開男人的褲襟。

  「炤易,你——!」

  樊玉麒被他這個動作激的一個激靈,差點從馬上滑下去,他連忙夾緊馬身拽緊韁繩,爍影完全未被他們奇怪的動作影響,自顧自的溜達著。

  褚炤易脣邊綻開一抹輕笑,一邊吸著嘴邊的皮膚一邊喃語:「你沒在馬上……做過吧?」

  一句話順利的讓樊玉麒呆愣住了,褚炤易知道對方驚住才不答話,但卻壞心眼的當他默認了,右手直接探進褲襟之中,一把握住了那處於沉睡中的炙熱,曖昧的低語了句:

  「我也沒有呢……不如我們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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