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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君守》第31章
  31.朱雀

  兩日後,炤元帝掛帥旗率十七萬大軍御駕親征平遠城。

  平遠城距義林郡四十余裡,大軍保持高速行軍抵達平原城下用了不足一日時間,在距城五裡處紮了營盤,隔日便由大嘴魯義兵臨平遠城下拉開罵陣架勢。

  平遠依環山地勢修建的城牆,依仗地勢也算是個易守難攻的城池,若死守也尚可支援數月,只是這守城將軍羅紹有勇無謀,雖然炤元帝代筆的挑釁修書沒能激的他直接出來迎戰,但在大嘴魯義不停的叫陣謾駡下,硬生生挺了兩日後終是怒上心頭犯了渾,不顧旗下將士的勸阻一意孤行率兵馬兩萬於城下迎戰。

  兩軍對峙,羅紹一身青銅鎧甲,手執雙錘,滿臉的橫肉,身材雖不高大卻壯碩非常,倒也有點虎將的意思,可是他那有勇無謀的莽夫氣勢對比大炤這邊的三位領軍大將軍他卻有些不夠看了。

  總帥樊玉麒身披紅光閃爍的黑紅色的火龍甲,黑色黑的深沉,紅的就似那凝固的人血,煞氣沖天,頭戴的鳳翎盔之上,火紅的明翎鳳羽迎風舞動,恰似兩道直沖雲霄的熾烈火焰。坐下一匹通體黑亮四蹄雪白的烏雲踏雪,生的矯健俊美,馬身套著同色的鎧甲,幾乎與坐上主人容成一體。

  樊玉麒他一手持著韁繩,一手反握一杆丈八火焰槍立於陣前,端的威風凜凜、氣勢威猛。

  青龍將軍徐蒼破立于樊玉麒左側五丈外,身披青甲,身上鎧甲鱗片寒光閃動,猶如深海生猛蛟龍攀附於身,六尺雙槍沒有握在手中而是懸掛在馬身一側的得勝勾上,端的一派閒適淡然,只是坐下健碩的青驄馬似乎有些耐不住性子,正興奮的噴著鼻響,蹄子不住刨動。

  較之兩人,位於樊玉麒右側的朱雀將軍程天遠到顯得含蓄的很,一身銅甲不甚耀眼,因長年曝曬打磨而泛出柔和的光暈,上面有著諸多的劃痕磕痕。

  沒有多華麗,較之另兩人顯然遜色的多,但他手中提的一杆銀白色長槍卻很惹眼,雪白瑩潤如同上好玉器,槍鋒淩厲。他胯下一匹赤紅色寶馬,生的四肢強健,目光矍鑠,馬身鎧甲遮掩不住之處還有幾道疤痕,讓人一看便知這是匹見慣了殺陣的神勇駿馬。

  三位大將軍領軍,親征的炤元帝居於軍隊方陣正中,端坐馬車之上,被層層禁衛軍護住,嚴密的別說是人,就連飛鳥都難以接近。雖然眾將士看不到端坐車中的炤元帝,但帝王親征非同尋常,只是立於陣中將士的士氣便大大提高了,個個圓瞪兩眼神情肅穆嚴陣以待。

  而除了三位領軍大將,其餘十二位將軍也均立於陣前,各領部分兵馬,間隔十餘丈橫向一字排開,端的氣勢恢弘。

  羅紹一見到炤軍的氣勢心裡就有些打鼓了,但好歹他也是一方將領,回首看了看隨同自己一起迎戰的眾將士,及城牆之上手執弓箭嚴陣以待的己方大軍,和那一排在風中招展的獵獵軍旗,心中頓時又有了底。

  方才鼓足了勁拉開罵陣,叫駡魯義出來迎戰,別空有嘴皮子功夫見了羅爺爺就嚇得當了縮頭烏龜。

  但他剛罵完話,接話的卻不再是大嘴魯義,而是一旁閑閒散散的程天遠。

  "羅將軍您夠膽,夠膽卻任憑魯義扯著嗓子喊了足有兩日您這才從您的龜殼中出來……這不,魯將軍他喊累了先去歇口氣喝口水潤潤嗓子恢復恢復體力,您若不嫌棄,不才程某倒想領教領教南蠻將士的彪悍……"

  程天遠說話不打背兒不喘氣兒,一串話一氣呵成,他會看上魯義的大嘴才能也是半斤對八兩,貧起來常是旗鼓相當,而他上薦的人幾乎是五花八門什麼出身的人都有,但大多都有一個通性,就是對他絕對的死忠,外人不解緣由,但和他相處過的一段時日的人卻都清楚這人內心有多深沉。

  他沒有樊玉麒和徐蒼破那樣不怒而威的威懾力,甚至沒有將軍架子,痞氣十足,性格怪誕懶散,瞭解他的知道他是個典型的笑面虎,慣于深藏不露,但不瞭解他的人卻都會被他這種隨意的態度矇騙,以為他是個不分輕重不知深淺不知死活的痞子。

  他剛剛那一番話一出口就讓羅紹把他歸類成了後者,畢竟比起其他兩位大將軍,他身上少了一股雄壯的霸氣。

  說來這人也是怪胎一枚,但炤元帝就敢力排眾議啟用他,從一名小小都尉直接提升至大將軍,眾人都以為這種人坐在將軍位子絕對撐不過一年,但結果卻是怎樣?

  程天遠穩當做了六年的大將軍,十六名將軍中其中有五名是他舉薦的,無一不是驍勇善戰的能將,大嘴魯義也不光是嘴皮子厲害,在馬上可以揮動重達四十幾斤的狼牙棒,揮的虎虎生風,殺敵無數,著實是猛將一員。

  魯義性子也很火爆,但因為戰前炤元帝便做了安排,所以此刻羅紹叫陣他能裝聽不見仍老神在在的站在程天遠身後,不溫不火。

  羅紹見程天遠策馬緩緩來到兩陣中央,手中的雪白纓槍在強烈的陽光照射下泛著耀眼的白光,倒也見得幾分威勢,羅紹打量了幾眼程天遠,隨後招招手,叫了身後一名將領出戰,想要先探探他的虛實。

  程天遠見狀一笑,暗歎這個羅紹倒也沒傻到透頂,他回首同正望他的樊玉麒對視了眼,看到男人微一頷首,當下露出個慵懶的笑,眼中精光一閃。

  回過身時他提起長槍換到左手,同時狀似緊張低頭看著手掌喃語了聲:"哎呀哎呀,這手心都冒汗了真是……"

  最後一字還沒等說出,那策馬到陣前的人一見程天遠上來就賣給他一個破綻,當下面露獰笑連姓誰名誰都沒顧上報便揮舞大刀策馬朝程天遠奔去。

  十幾丈的距離在軍馬撒蹄狂奔下霎時化為零,眨眼間這偷襲者已近了程天遠的身,大刀一揮氣勢磅礴的攔腰斬去。

  而程天遠仿佛未察似的,頭也不抬,兀自擦著掌中汗不知在喃喃自語些什麼,泛著寒光的刀刃朝他身前橫砍而來卻無動於衷,眼見就要得手,坐下赤紅寶馬卻兜轉馬身猛的朝側面一閃,晃得馬上人驚得"哦呀"一聲朝側面仰躺下去,就要栽落馬下。

  然程天遠腰韌如蛇,勁力非常,這側面一躺恰是閃過了橫掃的刀刃,貼面而過,而他忙亂中左手反握雪纓槍一支地,自身的體重加之甩脫之力將雪白的長杆壓的如同拉滿的彎弓,但那由韌性極強的白蠟杆製成的槍桿並不會因為這一點點的壓力就崩折,反倒讓程天遠借著強勁的回彈之勢瞬間彈起。

  身形剛一穩住左手便放鬆開來,回彈之勢尚未止歇的雪纓槍便像靈蛇一般粗溜一滑,彈射出去,槍尾啪的一聲直擊偷襲之人的腰側,登時將那刀勢用老來不及收勢的人從馬上捅飛出去。

  這一連串的動作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有的人甚至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就見其中一人"啊呀"一聲慘叫狼狽的從馬上跌落,手中的長刀摔脫了手,情急之中左腳還恰巧卡住了馬鐙,就這樣令人啼笑皆非的半掛在馬下。

  不等這跌的灰頭土臉的男人爬起,銀白雪纓槍的鋒利槍刃已抵至咽喉,程天遠那遭人恨的慵懶調調又起。

  "哎呀,我說這位兄台急了點吧,程某都還沒報上自家姓名您怎麼就這樣沖過來了呢,我這汗血赤影是匹雌馬,她的膽子一向很小,您這一沖不要緊把她嚇著倒讓我撿了便宜,承讓了啊。"

  趴在地上的男人被程天遠幾句輕佻的話氣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這明眼人都明白,程天遠這是在耍弄於他,故意賣他個破綻任他沖上來著他的道。

  羅紹簡直被眼前的一幕氣炸了肺,同是習武之人他看出程天遠的動作絕不是慌亂之中的忙亂反應,他的動作非但計算的精准,而且是乾脆俐落,毫不拖遝。

  程天遠人雖看似輕浮實則精明難測,這一點沒和他交過手的人自然不會清楚,但他露的一手回彈槍卻令南蠻陣營中的一人看出了點門道,驚呼一聲。

  "回彈槍!汗血馬!此人是大炤鎮南朱雀將軍程天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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