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60章 被吃豆腐的容華
容華幾日未睡,將將得了古越的九成真氣,為白筱擦過藥酒後,將她仍固在懷中,胸脯貼著她的後背,握了她的手,將真氣自她掌心灌入。
等她呼吸變得沉穩,方閉目調息體內新入的真氣,以防這外來的真氣亂竄,不想這一闔眼,竟沉沉的睡了過去。
白筱感覺自己曠野中孤獨的行走,這片無際的曠野忽冷忽熱,說不出的難受,可是不管她怎麼走,就是尋不到閻王家的大門。
很是納悶,當初鬼差送她出來的時候,可沒這麼多折騰。
尋了處陰涼乾燥處坐下,已甚是睏乏,實在不想在費腦子去琢磨閻王家門口長得什麼樣子的事,倒頭便睡,只盼一覺醒來,眼前景象大變,已到了他家門口,不用自己再受這些累。
不知過了多久,有氣息在身上流過,所過之處,熱辣辣的燙,片刻間滾得身上無處不熱,身上的燥熱令她蹙了眉,只有身後緊貼著身體的一片微涼,好不舒服,禁不住輕『嚶』了一聲。
聲音極輕,卻讓睡夢中的容華猛的一激,轉醒過來,半睜了朦朧睡眼,略抬臉,看向懷中未醒的白筱。
看了一陣,不見她再發出聲響,暗嘆了口氣,枕回枕中,方才怕是自己太過於盼她好起來,產生的幻覺。
眼睛仍脹澀難開,正要重新闔眼再小歇片刻。
白筱翻了個身,尋著那出微涼,將燥熱的身體貼了上去,微微的冷意透過肌膚竄入體內,舒服得輕嘆了口氣,舒展著手臂,也攀了上去,只恨不得將自己能貼上去的地方,盡數緊貼上去。
容華渾身一激,迅速睜眼,心跳驟然停止,一動不敢動,不敢想她這時醒來,發現與自己這樣赤身相擁是何等情形。
等了一陣,白筱除了將自己緊緊擠進他懷中,將他緊緊抱住,便不再動彈。
他暗鬆了口氣,垂眸看去,埋在他頸項間的小臉透著淡淡的粉紅,嬌豔如桃瓣,額角微微滲了細汗,不知是否因為熱,呼吸微促。
心中一喜,這所有跡象都是她身子將好的反應。
懷中細滑的嬌軀不安分的輕輕扭動著在他身上尋找更為舒服得姿勢。
身體緊貼著身體慢慢相磨,他身體上所有感官瞬間擴張,被她擠壓在腿間的亢奮哪受得她這般輾轉擠壓。
狹長的眸子突然一黯,急喘出聲,忙閉了眼,強忍這讓人欲死欲仙,又非人的折磨。
好不容易等她安分下來,抬手試圖拉下緊纏在自己脖上的瓷藕般的手臂,將身子慢慢退開。
他身體剛動,那舒服得微涼瞬間離了她的身體,被他小心拉下的手臂又纏了回去,身體隨之又自緊貼上來。
弓著身,渾圓的胸擠壓向他結實的胸脯,平坦的小腹緊貼著他,身下柔軟的毛髮輕觸著他的,陣陣的癢隨之化開。
她蹙著眉試圖避開這份怪異的感覺,抬腿間壓了一處堅硬滾燙之物,眉頭蹙得越加的緊了些,移動著腿,細滑的肌膚在那物上滑過。
容華略一嗤牙,湧上的情慾隨著她的不安分愈加濃烈。
他越退,她越抵死的將他抱緊。
無奈之下嘆了口氣,貼著她耳邊輕喚了聲,「筱筱,你再不放手,我忍不得了。」
白筱迷糊間聽了他的聲音,長密的睫毛輕顫了顫,竟半睜開眼,將他看著,眸色迷離,如凝了霧。
容華僵著身子任她抱著,垂著眼靜看著她。
她看了他半晌,並沒如他所料的推辭於他,或者有何過激的表現,夢囈般道:「怪不得尋不到閻王的家門,原來走錯了路,竟到了你家裡來了。」
容華啞然,心中不知是痛還是憐,他暗嘆一聲,伸手挽起白筱的耳邊秀髮,手指在她嬌美的臉蛋細細摸娑,「筱筱,有我在一天,是不會讓你去見他的。」
白筱皺了皺眉,嘆了口氣,「我好不容易下來了,總得尋到那鬼差,把那叫人頭痛的玩意還他。當初不是我不捨得弄壞你給我織的那網,把那珠子還了他,又哪來這許多煩事。」說著又覺得有些不對頭,想了想,沒想明白,搖了搖頭,「倒是你,如何在這地下也有房子住?難不成你真神通到天地通吃?」
容華聽著更是心痛,知她現在人是醒了,但神智並未完全回來,只怕也只有現在的她,在他面前才沒在顧慮,沒有掩飾。
又見她對他為她織的那裝明珠的銀絲網如此在意,心亂如麻,更難把持,極力自持。
白筱見他不說話,帶了嗔惱之意,「來來去去還是怪你,當初你不給我織那網,我又如何會不捨得還他?這下到好,他去吃哪門子的鬼酒,想尋他都難。」
容華看著她這般模樣,心間酸楚,不再退開,撐在身側的手,環了她的身體,攬了她的後背,「怪我,都怪我,尋不到他也就算了,百年後再尋便是。」
白筱聞著他身上傳來的陣陣梅香,幽幽一嘆,「你以為我不想麼?如果你心裡沒儲著我,我能不時的遠遠看看你,這輩子這麼過了,我也覺得沒在這一世上枉走一遭,可偏偏你心裡儲了我,看著你這般痛苦,我實在是過不得的。」
容華心裡有千情萬愛,一時都全哽在了胸間,心中難過至極,嘴角動了動方道:「如果你肯與我一起,何需這些苦惱?」
白筱奇怪的『咦』了一聲,將他定眼看著,過了會兒方『呃』了一聲,「是了,你一向不珍惜自已的,你這麼聰明,自然知道與我一起,過不得幾年便會化去,永世不得超生,也不會在意的,你這般很不好。」
容華苦笑了笑,心頭像有鈍鋸一點點劃過,直痛得逼入骨骼,「我對自已的宿命已經厭煩了,還有什麼可在意的,能有幾年好,有何不好?」永世的孤寡,有什麼可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