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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夫入甕》第122章
第一卷 第121章 處處是熟人

  白筱醒來,對面軟榻和床上已沒了人。

  揉著眼,才發現懷裡已經沒了豆兒,驚得坐起,別是睡得太死,把豆兒擠下地了。

  古越對人沒多少好臉色,對這個豆兒卻是愛得不得了,萬一摔著跌著,怕是要被他生生給撕裂了。

  翻身下榻尋了個遍,也不見豆兒蹤影,想著昨晚,豆兒會翻出護欄,跑到湖邊,差點跌進湖裡淹死,頓時都出一身冷汗。

  顧不得梳洗,雙腳胡亂往軟底繡鞋裡一套,踩著鞋後跟就奔了出去。

  白筱一夜沒回太子殿,三梅知道熙和軒這邊沒有宮女服侍,怕白筱不方便,一大早便追著知秋一起過來這邊候著,這時正和知秋湊在一塊坐在門外走廊下說話,見她披頭散髮,慌慌張張的奔了出來,昨夜睡覺沒脫外袍,一身衣裳也是皺的看不得,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手裡捏了把汗迎了上去,「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白筱望了她一眼,直跑下臺階,到處亂看,朝她問道:「你們在這門口,有沒有看到豆兒出來?」

  三梅過來的時候,剛巧遇上容華和古越出去,另外便沒再見過其他人,再說她到這宮裡雖然有四年,但並不亂走,並沒聽說過豆兒這個人,「豆兒?奴婢來的時候,只看見太子和容公子離開,並沒看見什麼豆兒。」

  跟在後面,見白筱這麼副神情也有些慌神的知秋一聽,哎了一聲,以為什麼事呢,原來是尋豆兒。「姑娘,別找了,豆兒被太子送回虎欄去了。」

  白筱長吁口氣,他帶走豆兒也不跟她說一聲,害她白白受了場驚嚇。

  三梅聽了知秋的話,回過了味,原來是尋太子的那隻小白老虎崽子,她和知秋一起,也聽他說過小白老虎崽子,只是沒想到那般生冷性子的太子,會給虎崽子起個這麼乖巧的名字。

  再看白筱這幅形容杵在院子裡,實在不好看,好在這院子裡沒多少人,否則還不知要被怎麼笑話,「我去給小姐打水。」

  知秋也知趣的開溜,「我去吩咐廚房送早膳。」

  白筱雖然喜歡素,但也不是不講究儀表的人,從二人神情也想到了自己現在的尊榮有多難看,不等三梅提醒,自行龜縮進了屋。

  雖然被人劫去了這陣子,回來接著又行了成人禮這一趟,然容華沒開口說竹隱不用她打理了,雖然也沒說她一定要去竹隱,但她還要例行公事,前往竹隱。

  她這麼做,一來是不願呆在宮裡,被人認作是太子寵倖,便總日留戀床底,靠著面皮肉體魅惑太子過日子的女人,二來實在是心裡有些謎團未解。

  換過衣裳,吃過飯,便領著三梅和知秋出了宮門。

  她以前所用輦車已被摔壞,這時已經重新補過,車廂比以前又加大了不少。

  撩開輦車車簾卻是一愣,她的車廂本十分寬闊,這時加寬後,裡面座椅被撤去,車內鋪了層厚厚的雪白羊絨,另備有絲被、坐墊、靠枕,可以隨意在車內任意躺倒。

  白筱看向知秋,知秋尚未來得及給她解密,車後轉出個人來,一身的酒紅錦裝,又是一愣,「艾姑娘。」

  艾姑娘笑吟吟的看著她道:「車是容公子叫改的,你在車內,如果遇上有人想要偷襲什麼的,車外很難摸清你在車內何處,相對來說安全多了。」

  以前車內雖然寬闊,但座椅始終貼著車壁,她不管怎麼做,終是在那一條線上,而現在,車內任意角落都可以坐到,外面的確很難算準她縮在哪個角落。

  容華嘴裡不說,暗裡,她被劫持一事,確實是上了心了。但劫她的人是弄個人仰馬翻,這麼改裝輦車又能起什麼作用。

  艾姑娘將她的神情看在眼裡,微微一笑,將車簾又撩開些,「上車吧。」 

 「艾姑娘……」白筱不會心思簡單到認為艾姑娘前來,只是給她說容華改裝這車的原因。

  艾姑娘也不賣關子,笑了笑道:「本來容華離開時,你的安全是交給我們負責了,不過恰巧遇上一些人事變動,對方鑽了空子,弄出這麼大的事,算下來也是我們失職,所以從今以後,只要你離開這宮門,如果沒有太子陪同,我都會跟在你身邊。」

  白筱心中一梗,在那之前,都是由著他們保護著,那他……微吹了眼睫,遮去起了霧的雙眸,扶著三梅上了車。

  不管再怎麼想知道莫問的消息,當著知秋和三梅的面,卻也是問不得的。

  艾姑娘面帶微笑,心中卻是微酸,兩個孩子都是她看著長大的,他們之間的情,她如何能不明白。

  雖然二人不能在一起,難免傷心,但這樣的結果何嘗不是好事,起碼二人都能得以平安,不至於鬧到向她與那個人的下場。

  上了車,三梅將手爐遞給白筱。

  白筱是公主,三梅以前便這般服侍她的,做這些事自然是順手得很,她卻不知白筱這些年在民間過得十分簡樸,過去幾年的冬天,也不曾這麼嬌貴過。

  白筱接了手爐,順手遞給艾姑娘。

  艾姑娘是習武之人,平時也不會用這些,不過知她是敬自己是師傅,也就欣然接過,捂在手中。

  三梅見了忙將自己用的手爐加了炭,遞給白筱。

  艾姑娘於一旁看著,這丫頭好不貼心。

  白筱接了三梅遞來的手爐,對艾姑娘道:「她叫三梅,是自小就跟著我的,我被艾姑娘收養幾年,與她失了聯繫,以為再也看不到了,不想她被容華安置在了宮裡。」

  「原來如此。」自容華給她銀票,說是謝她養了白筱這些年,便知道她身份不凡,只是萬萬沒料到宮裡傳出她的身份竟是先皇定下的太子妃,這時看這丫頭服侍的舉動純屬默契至此,對那些傳言再無懷疑,更是暗自慶倖斷了莫問對她的奢想。

  「琴,還在彈嗎?」

  「在彈的,一會到了竹隱,小竹彈上一曲給艾姑娘聽聽,看徒兒有沒有長進,」她想著昨天琴聲折磨容華和古越,臉上微微一紅,那琴聲如果被艾姑娘聽見了,怕是少不得要挨上幾黃金棍的。

  艾姑娘滿意的點了點頭,她自小在皇家,如今又與太子定下名分,絲毫不見驕縱之態,也不枉她教養她這幾年。

  攆車在竹隱門前停下,守在門口的姑娘見了她,微微有些意外,她與太子行成人禮的事,早已傳開,萬萬沒想到她還會再來竹隱,忙要跑回去想香巧稟報。

  白筱將她喚住,「不必稟報,香巧現在何處?」

  那姑娘對她的話不敢不從,只得讓路,「怕是在大堂。」

  白筱點點頭,自行領著三梅和知秋往裡走,艾姑娘受了容華之托,自然尾隨其後。

  到了大堂之外,隱隱聽見端嬤嬤的聲音,便停下不走,豎耳傾聽堂內動靜。

  知秋他們沒有她的耳力,不明她為何突然不走了,正要開口詢問,見她做個噤聲的動作,便只得靜立在她身後。

  艾姑娘的任務只是保護她的安全,至於其他就不是她該理會的啦,自然也不會過問。

  細聽之下,卻是端嬤嬤在向香巧稟報昨晚處置那些想勾引古越的宮女的事。

  端嬤嬤說完,冷哼了聲,「那丫頭當真是心如蛇蠍又善妒,那幾個宮女在湖邊戲了個水,便下這等黑手,這還剛剛開始,以後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麼事來。」

  冷笑了笑,當真是人多口雜,宮裡沒有不透風的牆。

  過了好一會兒,香巧才道:「當真是小竹處置的?」

  「確實是她處置的,當時太子和容公子都在屋裡,只有處置那賣消息的宮人時,太子才露了個面,聽說當時太子對她親熱的很,像是她就算把那些宮女全殺了,他也不會皺下眉,太子怎麼能對她寵到這程度,縱得她完全無法無天了。」 端嬤嬤憤憤不平。

  香巧又停了一會兒,才幽幽道:「這事雖然是她處置的,怕是太子意思。」

  「這……姑娘為何這麼說?」端嬤嬤吃了一驚。

  「熙和軒是不許外人踏入的,居然允她在熙和軒處置,可見是他的意思,而且怕也是容公子的意思。」香巧語氣還算平和,但免不得透漏出一些酸味,「端嬤嬤,幫我做件事。」

  「姑娘這麼說可是折殺老身了,什麼話,儘管吩咐,老奴去辦就是了。」 

  「設法幫我插個人在宮裡,什麼職位沒關係,關鍵是能經常看見小竹。」

  「這……」端嬤嬤沉吟了一會才道:「安插人進宮不是難事,但是小竹住在太子殿,並沒另外安排住所,昨天才發生那事,誰還敢往那附近插人?」

  「我也知道難了些,不過也不是非要在太子殿附近,她總要在宮裡走動,只要在她會經過的地方就好。」

  「這倒是可以試試。」

  「銀鐲,出來見過端嬤嬤。」香巧輕拍了拍手。

  白筱聽到這兒,暗吸了口冷氣,回頭在三梅耳邊耳語了一陣。

  三梅吃驚,「難道是那個銀鐲?」

   白筱輕搖了搖頭,「尚沒看到人,不能確定,不過你卻是不方便進去了,你回車上等我,我進去看看。

  三梅這幾年來,雖然長的成熟了些,但面容和以前並無大變,如果當真是以前北朝皇宮中的那個銀鐲,自能一眼就認出三梅,難免生出事端。

  白筱等三梅離開,才走向大堂。

  進了大堂果然見香巧和端嬤嬤前立了個女子,看側影當真就是以前北朝安插在她身邊的銀鐲。

  香巧和端嬤嬤見她突然進來,也吃了一驚,終是反應快,馬上起身向她見禮。

  現在白筱身份已定, 香巧對她越加的恭敬,但眼底深處藏著的恨意卻更濃。

  白筱只當不知,先給艾姑娘讓了座,自己才在上首位坐下。

  香巧忙招呼丫頭上茶,偷偷看了艾姑娘一眼,更是心驚,居然請了艾姑娘明著護在她身邊,可見白筱如今是何等地位,越加不敢有絲毫不滿的神色表現出來。

  白筱等香巧就坐,就將視線轉向銀鐲,銀鐲於當年也是沒什麼變化,只是出落得更水靈了些,看來北朝宮裡倒是沒虧待她,再想三梅落了個毒殺,這待遇差別實在大了些。

  銀鐲在香巧和端嬤嬤向白筱見禮時變已經猜出白筱的身份,偷偷抬眼看白筱,大吃一驚,這位小竹姑娘長得隱約和過去的白筱相似,但如果是白筱見了她,不會不認得,而此時,白筱看她的眼神絲毫沒有一絲驚訝,打量她的神色也神色淡然,像是完全不認得她。

  香巧將二人表情暗暗看在眼裡。

  白筱端了茶杯慢慢刮著杯中茶葉,「這是竹隱新來的姑娘嗎?我怎麼沒聽容公子說過這裡要加人?」

  雖然竹隱由香巧打點,但進出人員是要由容華親自看過,允許方可。

  香巧忙道:「不是的,這是我的一個鄉下遠親的侄女,想謀個差事,我也正在和端嬤嬤商量此事。」

  白筱瞟了香巧一眼,「原來香巧姑娘還有遠房親戚,我還以為家裡無人呢。」

  香巧表情微僵,「姑娘說笑了,誰沒個鄉下親戚呢。」

  白筱仍當看不見她的反應,又看銀鐲,低頭喝了口茶,才接著問道:「香巧姑娘想給她某個什麼活計?是想將她留在竹隱?」

   香巧本來是想暗中將銀鐲偷偷插在宮裡,叫銀鐲暗中觀察小竹,是不是北朝當年的二公主白筱,不想在這兒被撞了個面對面,索性直說,「正想請端嬤嬤拖著相識的嬤嬤,讓她進宮某個事做,宮裡好歹好用好些,少受些苦,現在姑娘來了,也不用端嬤嬤去託人了,只求著姑娘了。」

  白筱不直接回答她同意還是不同意,突然向銀鐲問道:「你們鄉下還種地嗎?」

  銀鐲心裡七上八下的亂跳,見她不認得自己,才略安了心,「在種的。」

  白筱看著銀鐲露在外邊的手,嘖嘖兩聲,「種著地,這手還能這麼白嫩,我還是第一次看見,當真是國色天香。」

  話落,便見香巧和銀鐲臉色發白,剛才端嬤嬤才說了昨夜處置宮女的事。

  白筱微微一笑,反正他們誆她落下了個善妒的名聲,她也就盯著這個臭名聲辦事。「我看宮裡就別進去了,還是去別處吧。如果實在想進宮,要不這樣吧,我在北朝也認得一兩個人,與北朝的曲崢,曲公子也小有交情,要不我托他問問,送進北朝宮裡,如何?」

  香巧倒還鎮定,銀鐲臉上白的沒了血絲,她在白筱院子裡一年有餘,曲崢且能不認得她?如果被曲崢見到她在此,那還了得,怕是怕,卻又不敢出聲。

  白筱這次卻是眼也不眨的看著香巧,「怎麼,不願意進去北朝皇宮中?難不成南朝宮中要比北朝宮中香些?呃……我還忘了,南朝宮裡還有一個年輕俊美的太子,另外還有一個容公子……」

  香巧見她起了疑心,臉上掛不住了,哪敢說是想將銀鐲送進宮,「姑娘誤會了,我也是受人之託,想她過得好些,並非要王宮裡送。」

  「我看她長得倒是不錯,樣子又機靈,要不這樣,將她交個我師傅吧,送到儲花苑,學上一陣,登登台,比給人當奴才掙錢,又不講身份,」白筱轉身向艾姑娘道:「師傅,你覺得這姑娘如何?」

  艾姑娘長年和皇家打交道也是個人精,一聽便知道白筱另有打算,順著她的話媚笑道:「長得這麼水靈的姑娘,我們儲花苑可是求之不得。」

  香巧暗暗叫苦,指著銀鐲看出蹊蹺,結果一個照面,就要被對方把人給她弄走,這人一送出京,可就一點用也沒有了,「他叔叔不想她離京太遠,再說那拋頭露面的場合……」

  白筱將臉一沉,截了她的話,「香巧姑娘這話可是暗指我作風不正。」

  香巧渾身一抖,經看向白筱,「姑娘何出此言,香巧怎麼敢又這等想法?」

  白筱冷哼了一聲,「香巧不會不知,我就是儲花苑出來的。」

  香巧一急,差點咬到舌頭,只顧著保住銀鐲,一時大意,竟忘了白筱是從儲花苑出來的,「姑娘誤會了,香巧絕無此意。」見她板著臉極是難看,擺著一副,你不同意便是看不起我的神情。

  就算她內心當真是看不起白筱,也不敢有一點表露,只得道:「有小竹姑娘為她費心,實在是她的福分。」

  銀鐲死也沒想到今天出來走一趟便被驅逐出京城,一時間愣住不能言語。

  呆看著白筱,實在分不清她是不是當年宮裡那個小丫頭,當年二公主,如果能有這麼多心思,怎麼可能被困在榮府半年之久。

  直到香巧叫她謝恩,才慢慢回過神,心裡又急又怒,卻只得按香巧說的話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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