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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佐》第30章
第30章 嗨,舅舅。

  祁政正在氣頭上,如今找到罪魁禍首,二話不說抬腳就踹。

  鐘佐能被踹到就不是鐘佐了,輕輕鬆鬆便閃開了。

  藍鴻宇會放心地讓開也是因為這粉絲的武力值不高,但前提是粉絲的保鏢不插手。他掃見副官想管,便攔住他們,笑著說是誤會。

  副官其實不是想幫忙。

  他原本的打算是不管誤會不誤會,只要少爺能發洩出來就好,但來的這一路上,那麼多戰鬥系的學生都被廢了,加上附近又躺了一地的人,他再傻也清楚這兩個人不好惹,所以他是想攔住發瘋的少爺,免得吃虧。

  祁政沒打到人,又被副官拉住,更怒:“放開我!”

  副官苦口婆心地勸:“我看他也不是故意的,算了吧。”

  實際上是咱們的人不夠,打不過人家啊,你清醒一點。

  祁政道:“我不!”

  副官道:“起碼讓他解釋一句吧?”

  祁政道:“老子不聽!”

  鐘佐掃了這腦殘粉一眼。

  面前的青年長相俊美,雖然正處於爆炸的階段,但眼神明亮,氣急敗壞得十分有精神,炸了毛似的。他打到現在,那點不爽的情緒早就沒了,便懶得再動手,說道:“多少錢,賠給你。”

  藍鴻宇在旁邊幫腔,笑眯眯地道:“而且我這裏有很多鐘爺的資源,可以和你分享。”

  “鐘爺”的關鍵字讓祁政一愣,看向他:“什麼資源?”

  副官的心裏“咯噔”一聲,沒等回絕,那邊藍鴻宇說著已經點開個人終端,並將視窗移了過來。

  個人終端依然是鎖風的,藍鴻宇要與軍火商聯繫,便帶出來了。

  上次那本《鐘爺請輕點》他看完了,新換了一本《那個霸道的你》,正看到激烈的時候,整個畫面非常的香豔。

  祁政:“……”

  副官:“……”

  副官的冷汗“刷”地冒了一身。

  將軍他們家的人都是醋缸,雖說他還沒有摸清少爺的性格,但以防萬一,他在來的路上只簡單敍述了鐘佐犯事進監獄,被第一星系的人尊稱“鐘爺”,壓根沒敢說那些掉節操的同人文和同人漫畫。

  可如今某篇同人文以一種極其兇殘的時刻與出場方式,驟然亮在了他們的面前……副官立刻扶住少爺,生怕他受激過度抽過去。

  祁政的聲音發抖:“這是什麼東西?”

  藍鴻宇道:“鐘爺的同人文,看麼?”

  副官見少爺的眼神一沉,急忙加大手勁,但還是晚了一步。

  祁政氣得整個人都要冒煙,一瞬間的爆發力讓副官都沒能拉住,怒道:“老子宰了你們!”

  藍鴻宇迅速閃開,暗道原來不是同人黨,真可惜,得錯過多少樂趣。

  鐘佐就站在藍鴻宇的身邊,見對方沖過來沒打到藍鴻宇,卻順勢轉向了自己,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緊接著往他那邊邁了半步。

  祁政頓時察覺這是要被擒,下意識扭動身體,防止對方抓住另一隻胳膊,但他現在的運動神經太不給力,沒能成功躲開,反而把後背讓了出來。

  他心想:完了,腿要被踹。

  下一刻,鐘佐往他腿窩一踹,趁著他踉蹌時按住他另一邊的肩膀,繼而下滑抓住胳膊,迅速把他的雙手反背到身後,用力按在一旁的牆上。

  祁政道:“你他媽……”

  話未說完便被冷淡的聲音打斷,在耳邊不緊不慢響起:“我給你兩條路,一是我賠錢給你,這事就算結了。”

  祁政道:“二呢?”

  他這話完全是下意識問的,問完自動在心裏補充:你要打到我同意是麼!

  鐘佐道:“二,我打到你同意為止。”

  對方的答案與內心的聲音詭異地來了個重奏。

  祁政一個激靈,火氣散得乾乾淨淨,斜著眼睛看他。

  鐘佐和他對視:“怎麼樣?”

  祁政思考幾秒,說道:“我不用你賠錢,咱們單挑,你如果贏了,我就不追究了。”

  副官怕少爺吃虧,正準備幫個忙,聞言感動得直想落淚:到底誰給你的勇氣,你真沒發現你打不過他麼?

  鐘佐自然無所謂,把人放開:“行。”

  祁政活動一下手腕,看他一眼,沖了過去。

  然而理想雖然美好,現實卻很殘酷。

  好幾次祁政隱約知道對方會幹什麼,可惜身體狀況太差,既沒做出有效攻擊,也沒做出有效防禦,甚至有點滑稽。

  對決不到十秒就結束了。

  鐘佐當胸一踹,宣告了勝利。

  祁政被踹倒在地,意外地沒生氣,問道:“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鐘佐道:“沒有。”

  祁政道:“那你把面具摘下來我看看。”

  鐘佐道:“免談。”

  別說這是腦殘粉,哪怕是其他星系不認識他的人,他也不能摘,他們現在可是“死人”。

  祁政想了想:“我和你交個朋友吧,有空去找你玩。”

  鐘佐道:“沒興趣。”

  他說完掃向藍鴻宇,後者了然,跟著他一起離開了。

  祁政望著他們走遠,沉默不語。

  副官觀察一下,看不出他發洩沒發洩,把人從地上弄起來,正要安慰兩句,聽見他道:“我以前可能認識他。”

  副官一愣:“什麼?”

  “只是有可能,我不確定,”祁政道,“要是能把他的面具摘下來就好了。”

  副官道:“你想摘也在沒人的地方摘,那是匿名大學的學生。”

  祁政不懂:“所以?”

  副官便準備為他解釋匿名大學的校規,但話未出口卻見他身影一晃,突然毫無預兆地倒了過來。

  祁政剛剛一腔怒火,滿腦子想的都是打這些人一頓,自身的狀況便被他遮罩了,此刻精神一鬆懈,他感覺渾身無力,雙腿打顫發軟,根本站不住。

  副官連忙扶住他,驚道:“怎麼了?”

  祁政虛弱道:“使……使不出力氣。”

  副官和士兵一齊沉默。

  揍人把自己揍癱瘓,您也是挺拼的。

  鐘佐和藍鴻宇回去的路上風平浪靜,先前被他揍過戰鬥系的人都走了。

  其實領頭的人是不想走的,但他們是第一梯隊,當被第二、三梯隊的超過,他們便成了整個戰鬥系的尾巴,於是就悲劇了——先是被祁政暴打,接著便遭遇了保鏢群的圍毆。

  那幾位二世祖雖然不可一世,但都不是“你惹了我,我就挖你祖墳”的類型,聽見手下彙報說抓到了戰鬥系的領隊,下的令很一致,就是打一頓。

  鐘聶的保鏢也把人打了一頓,然後將他拎到了鐘聶的面前。

  領隊一身的傷沒有治,但本著輸人不輸陣的原則,為了那點面子,他硬是強迫自己昂首挺胸地跟著他們,等走到目的地,他面具下的臉都沒了血色。

  鐘聶已經從特色區出來了,坐在小廣場的椅子裏,和氣地問道:“還記得我麼?”

  領隊強作鎮定看著他,微微一愣:“記得。”

  這一路他撞過不少人,但用腳踹的,就一個。

  他當時也覺得有點過,便快速往對方的臉上看了一眼,因此能記住。

  鐘聶道:“你記得就好。”

  領隊急忙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是前面的人設計的我。”

  鐘聶道:“哦?”

  “我能肯定,”領隊恨那個設計系的人恨得咬牙切齒,哪怕不是,他也會把對方的罪名坐實,“他靠近你的時候降低了速度,等我要踹他時突然讓開,才導致我踹到了你。”

  鐘聶會吩咐保鏢把人拎過來,是因為他舅舅的保鏢趕到他身邊詢問完經過,對事情有些起疑,所以他才會找當事人求證。他想如果真是故意的,那是嗨呀星系的人的可能性大一點,畢竟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嗨呀星系,或許有人看他不順眼,便趁機陰了他一把。

  他問道:“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領隊道:“叫阿十三,是我們學校設計學院的。”

  鐘聶道:“給我道個歉,滾吧。”

  領隊抓住機會道:“我可以幫你把人抓過來。”

  鐘聶笑著問:“你聽不懂人話?”

  領隊臉頰一僵,知道對方是看不起他的實力,果然都是被阿十三襯托的!

  他只覺渾身的傷連同心肝脾肺一起抽痛,認命地道了歉,灰頭土臉地滾了。

  鐘聶站起身:“查查那個阿十三在哪兒,拖到沒人的地方,摘下面具看看長什麼樣。”

  保鏢道:“是。”

  鐘聶道:“我舅舅還在和人家吃飯?”

  保鏢聯繫一下同伴,很快回道:“已經吃完了,現在追著顏先生進了一家咖啡廳。”

  鐘聶道:“那算了,我不過去了。”

  保鏢及時補充:“聽說旁邊還有別人,領主看上去不太高興。”

  鐘聶笑出聲:“成,我也去喝杯咖啡吧。”

  順便幫著舅舅把煩人的電燈泡弄走。

  保鏢頓時舒心,跟上了他。

  阿十三同學至今仍沒有走出高檔區,因為半路就被人攔住了。

  攔路的男人五官精緻,一頭長髮,神色帶著幾分懶散,問道:“有空麼,請你們喝個下午茶?”

  鐘佐與藍鴻宇同時開口。

  鐘佐:“沒興趣。”

  藍鴻宇:“好啊。”

  鐘佐掃了藍鴻宇一眼,沒有反駁。

  片刻後,他跟著人家進了一家咖啡廳,又過片刻,他看見一個戴著黑紅面具的人走過來,坐到了他們這張桌上。

  長髮男人道:“我不是陪你吃過飯了麼?”

  鐘思澤道:“我也想喝咖啡。”

  長髮男人道:“你可以去別的桌上喝。”

  鐘思澤道:“我就想在這裏喝。”

  藍鴻宇趁著他們杠上,湊到鐘佐的耳邊解釋:“那個長髮的是第五星系烈火傭兵團的老闆,叫顏逸,他哥哥是五大將之一。楚熒惑想拿下第五星系,顏將軍會是他拉攏或除掉的對象,我姐夫和顏家的私交還算不錯,據說顏家人的性格都比較強勢,不太可能會聽楚熒惑的擺佈。另外那個戴面具的,不出意外應該是嗨呀星系的鐘思澤。”

  鐘佐點了點頭。

  他們成功越獄後,藍秋白的人給過藍鴻宇一個檔,裏面顯然是這些情報,難怪藍鴻宇剛剛會答應得這麼痛快。

  鐘思澤這時突然看向了他們:“兩位有悄悄話,要不去別的桌上說吧。”

  鐘佐對上他不太痛快的眼神,望向藍鴻宇:“你可以去個廁所。”

  藍鴻宇頓時詫異,知道鐘佐這是想支開他。

  不過他倒也明白鐘佐如果想動手,是不需要背著他的,聽話地走了。

  鐘佐道:“顏先生要不要也去個廁所?”

  顏逸懶洋洋地靠著沙發:“我保證什麼都沒聽見,什麼也沒看見。”

  鐘佐不為所動。

  顏逸聳聳肩,配合地離席。

  鐘思澤有些意外,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鐘佐道:“你的這幾個保鏢?”

  鐘思澤道:“我的人。”

  言下之意便是不會退開。

  鐘佐“嗯”了聲,淡定道:“沒什麼大事,看你不太爽我,所以想給你一個驚喜。”

  他說著把面具一摘,微笑:“嗨,舅舅。”

  鐘思澤:“……”

  保鏢們:“……”

  咖啡廳基本沒有客人,顏逸大概考慮了他們被戰鬥系追殺的情況,所以直接把他們帶到了最裏面的座位,周圍一個活人都沒有。

  而匿名大學的面具感應則以貼著皮膚為准,當周圍有兩張以上的面具時,其中一個若貼著皮膚的面積不達標,感應裝置便會自動認為是摘了面具——當然學生也可以在人群裏遙遙地摘掉面具互看對方一眼,不過那種情況哪怕不被戰鬥系的人抓到,估計也看不清對方長什麼樣。

  如今藍鴻宇在廁所,根本不會觸發感應,鐘佐摘得毫無壓力,摘完便重新戴了回去。

  下一刻,門口的風鈴清脆響起。

  鐘聶帶著保鏢進門,直奔他們這張桌子,笑著打招呼:“舅舅。”

  鐘思澤:“……”

  保鏢們:“……”

  鐘聶很快發現坐在這裏的竟然是阿十三,左右看看:“顏叔呢?”

  “我在這裏。”顏逸說話間走過來,懶散地在剛剛的位置坐下。

  他並沒有走遠,只看見阿十三摘了一下面具,對話似乎就結束了——證據是阿十三戴上面具後沒再看人家,而是喝起了咖啡,加之鐘聶突然入場,所以他就回來了。

  他看看阿十三,見對方仍在淡定地喝咖啡,彷彿剛才根本就沒有說話,抑或說的是一句無關緊要的東西。他又看了看鐘思澤,見鐘思澤一動不動地坐著,看似鎮定,但好像……整個人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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