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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女宗師》第77章
☆、第77章

 盧嵇端著綠豆蓮子湯, 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上了樓梯, 自打江水眠開始佔據他的半張床, 這扇門後的臥室就有了別的意義,平日裡恨不得就在書房裡睡了算了,如今卻恨不得連工作都拿回臥室裡做。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江水眠不練武不打球不游泳的時候, 恨不得把沙發和床當成她的貓爬架,每日仰著後背掛在沙發扶手上抑或是大字型趴在床上。似乎對她而言,生活並不是特別有趣, 但她又已經多年習慣了這樣的無趣。

 江水眠確實如此。

 畢竟她來的這年頭, 電影也不多,娛樂也不多, 估計除了喝酒跳舞,就是看一些歌劇舞劇,她也沒什麼興趣。以前還上學的話, 她還要硬著裝作小朋友寫寫作業, 這次來天津,她自然也休學了, 閑的更是無事可做。

 既然如此,好像眼前有趣的好像就只剩盧嵇一人了。

 盧嵇端著蓮子湯進屋的時候, 江水眠已經在床上伸懶腰了。

 甚至還換上了睡衣,一臉的百無聊賴。

 盧嵇看她早早上床,心頭一愣,一瞬間臉紅心跳加上自我嫌棄同時湧上來, 又鼓起勇氣,端著湯道:“這麼早就要睡了?”

 江水眠挑了挑眉,不論何時都不會讓自己落於下風,轉頭對他招了招手。

 那動作多像是等他走過去,但盧嵇猜測她召喚的應該是他手裡的湯。果然等他走過去,江水眠接過湯來,才喝了一口,如貴妃娘娘似的皺了皺眉頭:“你又放蜂蜜了?”

 盧嵇橫下心,坐在了她旁邊,道:“小女孩兒多吃點甜的東西多好。”

 江水眠縮了縮腳,瞥了他一眼:“我是個喜歡油鹽鹹辣的小姑娘。可以了,我喝完了,你端下去吧。”

 盧嵇:“那你快去刷牙,刷完牙——呃,睡覺。”

 江水眠倒是沒什麼反應,老老實實下床去刷牙了。盧嵇心裡還不滿意了,她剛剛一陣撩,怎麼這會兒還老實了。這時候難道不該說一句:“嘴巴裡面甜甜的,你要不要嘗一嘗之類的。”之類的?

 江水眠這般乖巧,他卻跟著了魔似的跟在她屁股後頭,擠進浴室裡,站在鏡子面前,也拿起了牙刷。江水眠一臉奇怪的瞧著他,還伸手給她擠了牙膏,盧嵇盯著牙刷上的一節牙膏,心裡更不是滋味。

 她這麼乖,他都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難道要擺出大家長的姿勢分析局勢講道理,為了讓我們的結婚戰略在沒有外敵阻撓的情況下成功實施,他需要江水眠同志與他假戲真做,從對外說辭的六姨太與盧老爺,變成真正的夫妻,這樣才有可能讓宋良閣無話可說。

 要是他拉著江水眠的手,滿臉嚴肅的坐在沙發上教育說明,就算江水眠表示戰略上的認同,往後也很難繼續下去啊!難道他要講:那麼眠眠同志,請讓我們從脫衣服開始預演準備麼?

 那要不然就騷起來浪起來?

 他是要現在把襯衫扣子解開到肚臍眼,然後倚著門框,一邊性感撩人的刷牙,一邊動手去挑她下巴,然後吐掉一口白沫,開口說:“眠眠,讓我們燃燒起愛情的火焰吧。”

 盧嵇覺得……如果這樣,他很有可能被打到口吐白沫……

 抑或是直接躺到床上關了燈之後,以體術來控制住武林高手江水眠的各大關節,妄圖用身高的優勢搶奪先機,最好能讓江水眠露出一些她平日裡不太可能露出的表情。比如害羞,比如欲拒還迎,比如想要不敢說,比如好像眼裡只有她一人。

 盧嵇覺得,親到她呼吸不過來這件事情,對他的水準來說就有點難度……

 腦子裡設計了無數的場景,以及無數場景內嬌羞純真令人欲罷不能的江水眠,盧嵇還只是一臉呆滯的盯著鏡子刷牙。

 他奉勸自己現實一點,江水眠大概永遠不可能露出那種表情。

 江水眠漱口洗臉,有點在意他居然沒有再次擠眉弄眼的,心裡七上八下的放下毛巾走出去了。過了好一會兒,盧嵇連嘴角都沒擦乾淨的也稀裡糊塗的走出來了。

 至此,仿佛誰關掉了房間的聲音,屋裡一下子再也沒有人說話了。

 兩個人沉默的換好睡衣坐在床邊,動作僵硬的坐在床上,步調一致的關上了檯燈,如同所有的提線木偶下了台似的,歪斜松力的倒在了床上。

 黑燈瞎火,天花板要被四隻眼睛瞪出窟窿,甚至都沒有人拽被子一下,一大一小兩個人雙手平放在肚子上,姿態安詳若紀念館中的偉人遺容。

 空氣好像都不能流通,忽然,兩個人都憋不住了,同時開口道:“其實——”

 “話說……”

 又陷入了兩秒死一般的寂靜。

 “你先說吧。”

 “你先說……”

 又是同時開口。

 天花板都被兩個平躺的人盯出幾分羞澀。

 江水眠道:“那算了,你不說算了。”

 盧嵇坐了起來,黑暗之中有點看不清彼此的臉:“你先說就是了,幹嘛要我先說。”

 江水眠嘴硬道:“沒啊,我沒什麼想說的。要不然我們石頭剪刀布,誰輸了誰先說。”

 盧嵇自然說好,倆人說了句石頭剪刀布,同時出手,忽然才發現沒開燈,誰也看不清誰。盧嵇傻了一下,問道:“我出的石頭,你出的什麼?”

 江水眠默默把兩根手指換成五根手指,道:“你輸了,我出的布。”

 盧嵇後知後覺,他大概知道江水眠騙了他,倒也一想,男人怎麼能這麼慫,他先說就他先說。盧嵇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的憋出了一個過於委婉的說法:“沒,我就想抱抱你。”

 江水眠沉默了一下,他心都懸起,她聽聲音很隨意:“那你抱啊。”

 盧嵇覺得她口氣過於不當回事兒,他也看不清江水眠緊張的臉,吃力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江水眠像是搶答一樣:“行啊。”

 盧嵇有點氣笑了:“你知道我說什麼你就行啊行啊的。”

 江水眠聲音又輕又快,仿佛不凝神,這句話就會溜走:“你做什麼都行啊。”

 盧嵇呆了一下。

 猛然心頭震動。可謂千萬噸級別的暴擊。

 所有的慫,矜持,故作姿態的鎧甲,被她找到了制勝的命門,細劍輕輕一挑,沉重的鎧甲轟然散架落地,他一下□□裸的懵著站在她面前。

 盧嵇聽見自己的聲音道:“……你說什麼?”

 江水眠似乎又後悔又輕鬆:“沒聽見就算了。我睡了。”

 盧嵇急了:“別別別!我求你了,你再說一遍讓我聽一下吧!”

 江水眠:“才不。”

 盧嵇似乎隱隱約約看見她要躺下了,急道:“眠眠!你再說一遍,我就想聽這句話——我想聽!”

 江水眠似乎萬分無奈的歎了口氣。他捂著心口,已經做好了她再說一遍,他再死一回的準備,打算用全部的神經記住這一刻,這一句話裡每一個音節的輕重。

 卻忽然感覺她坐了起來,她的手小小的涼涼的,抱住了他的脖子,朝他吻來。

 十分輕柔繾綣的碰了一下他嘴唇,或者說是……濕潤了他的唇。

 盧嵇肝膽俱顫,嘴唇發抖。

 江水眠又親了親他,伸手似乎摸了摸他耳朵,把他不聽話的那幾根略長的頭髮別到耳朵後頭去,輕聲道:“你是要笨死麼?”

 盧嵇竟吸了吸鼻子。覺得委屈。

 她若是早這麼說,要是早這樣待他,他會少了自我折磨,少了多少來來去去,又少了多少不敢踏步卻又想靠近的煎熬。

 他覺得自己壓根鬥不過她,也沒必要跟她鬥。在他信誓旦旦得意洋洋的說著江水眠一定愛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先輸了。

 江水眠臉頰發燙,盧嵇胳膊就跟鐵箍似的捆著她,她半跪在床上,他腦袋縮在她脖子裡,既像是委屈的孩子想要一點安慰,又像是要氣的恨的吸幹她頸動脈的鮮血。

 盧嵇居然道:“我不是笨死。我是怕的要死。”

 江水眠的兩隻手似乎抹過他額頭,手指梳了梳他前額的發,動作如此親昵,又低下頭來親了親他,笑道:“你要不是笨死,要不是慫的要死,早得手了。不過當然,到底能不能得手,還是要聽我的。”

 盧嵇抱住她後背,兩隻手臂像是要守護住她似的緊緊纏繞,就算他知道,自己並不能給她太多。江水眠身子抖了一下,沒攔他。

 盧嵇忽然鼓起了萬分的勇氣,大聲道:“江水眠!我是認真的!我要——跟你好!”

 江水眠在黑暗裡又臉紅又無語,半晌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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