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個生無所戀的鹹魚皇帝(八)
“如此中秋佳節, 皇弟能來與朕一同賞月,朕真的很是開心啊……”
聽到身後傳來大皇子低低的笑聲,肖荻一臉驚恐地回頭,回頭看到大皇子披著騷氣的白色錦袍站在不遠處,他腳下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皇…皇上萬歲!”
“皇弟不必多禮!”見肖荻誠惶誠恐地跪在地上,大皇子低聲笑著走過來托著肖荻的胳膊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皇弟不必如此,今夜月色甚好,朕在內殿設了宴席, 皇弟與朕一同進去把酒賞月共話佳節如何?”
知道月色甚好你特麼還拉勞資往裡屋走!酷愛把門打開放勞資出去!
被大皇子強行拉著進了內殿,肖荻苦著臉婉拒著大皇子的盛情邀請,“…勞煩皇上掛念,只是現在天色已晚, 臣弟呆在這銅雀台多有不便……”
“有何不便?朕一早說過要將這銅雀台賜予你住,如今留你在這銅雀台共話佳節又有何處不便?皇弟莫要推脫, 乖乖隨朕一同享受這良辰美景才是。”說著,大皇子就按著肖荻坐在內殿的酒桌前。
“可是皇上……”
肖荻還未說完,大皇子就緊挨著坐在他身邊拿了酒壺倒酒,“如此便生分了, 皇弟還是叫朕皇兄吧,朕喜歡你叫朕皇兄。”
“…皇…皇兄,多謝皇兄款待……只是臣弟不勝酒力……”見大皇子突然變得如此熱情,一身廬山瀑布汗的肖荻抿著嘴小心翼翼地推拒著, 生怕動作稍稍過大惹毛了這個風騷的浮誇怪。
“我肖家男兒豈能不會喝酒,皇弟如今也已是大人了,不會喝酒怎麼能成!來,朕今日就教你品品這人間佳釀。”說著,大皇子就傾身將酒強行送到肖荻嘴邊,這種情況下肖荻再不張嘴就有些不像話了,無奈之際,肖荻只能手忙腳亂地從大皇子手中接過酒杯,十分難看地笑了一下,“不勞煩皇兄臣弟自己來就好……”說完苦著臉仰頭將手裡的酒灌了下去。
看少年喝完酒後雙頰緋紅的樣子,肖桓低低一笑,“皇弟覺得這酒味道如何?”
儘管除了辣肖荻就沒嘗出來別的什麼味兒,但聽大皇子這麼問他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一臉侷促地打著哈哈,“額…味,味道很好,多,多謝皇兄恩賜……”
“哦?看皇弟的樣子,似乎對這酒不怎麼滿意啊……”
見大皇子笑得目光沉沉,肖荻連忙慌亂地解釋著,“不不不!沒有的事!皇兄誤會了!這酒挺好的!多謝皇兄恩賜!真的!……”
沒有理會少年侷促不安的解釋,肖桓緊緊盯著少年緋紅的臉笑得古怪,“皇弟有所不知,這酒可不是這么喝的,想要品出個中味道,需得用正確的品酒之法才行。來,讓朕教教你這酒正確的品嘗之法……”說著,肖桓拎起酒壺仰頭灌了一大口酒,然後在肖荻呆滯的目光中按著肖荻的腦袋撬開肖荻牙關將嘴裡的酒渡了過去。
“什麼……唔……”大皇子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肖荻一呆,熱辣辣的酒液和著大皇子靈活的舌頭突然闖入口腔,猝不及防被強吻的肖荻瞬間瞪大眼睛,短暫的當機過後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肖荻立刻奮力掙扎起來,感受到大皇子的舌頭在自己嘴裡肆無忌憚地攻城略地,掙脫不開窘迫萬分的肖荻稍一猶豫便狠狠一咬。
“……嗯……”
猝不及防被肖荻狠狠咬了的大皇子悶哼一聲鬆開了箍住肖荻的手,肖荻被大皇子渡過來的酒液嗆了一下,難受地捂著喉嚨劇烈咳嗽起來,紅紅的眼睛裡滿是生理性的淚水。
看著肖荻眼角紅紅劇烈咳嗽的樣子,肖桓隨手抹了一下嘴角,看到指尖的血跡後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眼裡赤/裸裸的慾望不加掩飾,“……同朕想的一樣,皇弟你的味道果然要比那些個美人要美味許多……”說著古怪地笑著傾身朝肖荻吻過來。
都這種情況了再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那肖荻就是個大傻子,咳嗽稍稍平復就見大皇子一臉淫/邪地朝自己抓來,肖荻連忙紅著眼睛手忙腳亂地將他狠狠一推,嘴裡胡亂說句皇上恕罪就急切地飛快起身朝外殿逃去。
不料,剛剛逃了一步,長髮就被大皇子從身後扯住,被突然扯住頭皮肖荻疼得小聲尖叫了一聲,然後就驚恐萬狀地在大皇子手下掙扎起來,大皇子扯住肖荻的頭髮順勢欺身而上,箍著肖荻的腰將肖荻朝床上帶去,“別跑啊,我親愛的皇弟,朕今日就教你如何行樂……”
“滾開!滾開!放開我!……”被拽著頭髮壓到床上,看大皇子眸光幽深地傾身壓過來,肖荻驚恐地抬腿想要踢開這死變態的身體,不料卻被抓住腳腕掰開了腿,大皇子趁機擠進肖荻兩腿之間,壓製著肖荻在肖荻驚懼的目光中狠狠將肖荻的褲子拽了下來,大手摸上肖荻不斷顫慄的身體讚嘆道,“如朕所想,皇弟你可真是個尤物,以前居然白白錯過了……”
被大皇子壓在身下掙脫不開,肖荻恐慌地在肖桓手下紅著眼睛瑟瑟發著抖,突然感到大皇子的手指侵入自己那不可言說的部位,肖荻渾身一僵之後突然爆發了洪荒之力,咬著牙卯足了力氣將大皇子從自己身上掀了下去。
“滾開!”
“咚——”
沒想到大皇子會被自己就那麼掀到床下,重獲自由的肖荻慌亂地從床上掙扎著爬起身,趁大皇子趴在床下還沒從地上爬起來,肖荻顧不上整理凌亂的衣袍就慌忙提著褲子踉踉蹌蹌地逃下了床,下了床見大皇子還趴在床下的台階上掙扎,肖荻心有餘悸渾身發著抖就要繞過大皇子的身體向外殿逃去。
不料,剛剛經過大皇子,大皇子就突然伸出一隻手緊緊抓住了肖荻的腳踝,肖荻陡然一驚之後便驚恐地照著大皇子的腦袋狠狠踢出一腳,見大皇子悶哼一聲便沒了聲息,肖荻慌忙從他手裡抽出腳腕,又報復性地踢了大皇子一腳之後就磕磕絆絆地飛快逃往外殿,逃到大殿門口才想起來殿門被順公公方才鎖了起來,大皇子似乎早有準備,偌大的鳳凰殿居然連扇窗都沒有,萬般無奈之際肖荻只能扒在門上焦急地拍著門,只希望順公公能突然善心大發行行好將自己從這裡放出去。
拍門良久未果,不管怎麼想順公公似乎都不會冒著掉腦袋的風險給自己開這扇希望之門,肖荻面色蒼白心如死灰地緩緩順門滑到地上,衣衫不整長髮蓬亂的樣子顯得狼狽不堪,自我保護性地抱著自己的膝蓋可憐兮兮地窩在地上蜷成一團,肖荻目光驚懼地朝內殿方向望了一眼,想到大皇子隨時都有可能緩過勁兒出來將自己拉進去強行醬醬涼涼蹂/躪一番,肖荻頓時更加絕望起來。
神經緊張內心絕望地蜷在地上不知過了多久,似乎因為地上太過寒冷,肖荻突然打了一個激靈醒了過來,醒來肖荻這才一臉尷尬地發現自己在高度緊張之下居然就這麼睡過去了,也不知自己剛才睡了多久,可能是因為在地上蜷得太緊,現在醒來渾身酸痛頭暈目眩,肖荻難受地揉著太陽穴皺著眉頭從地上爬了起來。
此時鳳凰殿裡一派寂靜,金獸已然冰涼,燭台上的紅燭也已經快要燃盡了,在桌上留下一堆朱紅色的淚。肖荻皺著眉頭疑惑地打量著此刻靜悄悄的鳳凰殿,踮著腳尖小心翼翼地靠近內殿,大皇子呢?那個精蟲上腦的死變態難道會這麼容易放過勞資?
輕輕掀開珠簾向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向內殿望去,肖荻驚訝地看見大皇子居然還保持著方才跌下床的姿勢歪歪扭扭地趴在床下的台階上一動不動,怎麼回事?難道這個大變態也就這麼睡著了?戰戰兢兢看了半天不見大皇子有所動作,肖荻躡手躡腳地緩緩靠近那一坨趴著的人形,生怕動作稍大一點就將這個死變態吵醒又將自己拉上了床。
“怎麼回事……”良久見大皇子一動不動,肖荻的膽子大了起來,小心翼翼地緩緩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大皇子的身體一下,防備地半蹲著身體準備一有不妙立刻逃跑。
“喂,你沒事吧……”
不料,被他輕輕一戳,大皇子那隻搭在台階上的手就那麼掉了下來無力地垂在地上。
“……臥槽!”察覺到大皇子可能已經掛了的肖荻一臉驚恐地向後退了一小步,不小心自己絆了自己一下腳下一軟就那麼跌坐在了地上,他他他他他怎麼就這麼掛了!他怎麼會掛!勞,勞資就只是輕輕推了他一下……再踢了一下而已,他怎麼就這麼掛了!
“啪——”
門口突然傳來一聲銅盆落在地上的聲音,肖荻恐慌地朝身後看了一眼,看見順公公一臉詫異地站在那裡,一個銅盆落在腳邊水灑了一地。
見來了人,肖荻連忙語無倫次地朝他解釋,“不不不不是我!是他自己就這麼死了!不是我殺的!真的不是我殺的!……”
順公公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厲害公公,沒有理會肖荻語無倫次的解釋,短暫的驚訝過後,轉身慎重地關上了鳳凰殿的大門,回到內殿彎腰將大皇子的屍體翻了過來,謹慎地伸手在大皇子鼻子底下試了一下,又轉而將手搭在了大皇子的脖子上試探良久。
“怎麼樣……”
不會真的死了吧……肖荻憂心忡忡地望著順公公神色凝重的臉。
將手搭在大皇子脖子上面色凝重地沉默良久,順公公慢慢收回手,緩緩起身朝著肖荻鄭重一拜。
“恭喜殿下,皇上……駕崩了。”
肖荻一臉懵逼:所以這到底有什麼好恭喜勞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