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蘇然暴露

　　回到家，夏時給陸庭川使了個眼色，陸庭川會意，坐在沙發上朝陸煊招了招手，「煊煊，過來！」

　　陸煊揪著夏時的衣角，往夏時懷裡擠了擠，「爸爸，我知道錯了。」

　　「你先過來，爸爸有話和你說。」

　　陸煊抬起頭看著夏時，尋求幫助。夏時給了一個鼓勵的眼神，「去吧！」

　　小傢伙腦袋立馬耷拉了下來，走到陸庭川身邊站好，一副鼓足了勇氣，認命般等著聽訓的模樣。

　　陸庭川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你知道主動出手傷人是不對的嗎？」

　　陸煊將頭又低了一分，「知道。」

　　「蘇子墨欺負妙妙，是他不對。但是你想讓他道歉，可以和他講道理。」

　　「我有講道理，可是他不聽。有其他同學圍過來了，他就很生氣，說我讓他很沒面子。然後就對著妙妙吼，還把妙妙的娃娃故意給扔了，就是不肯道歉。我怕他會傷到妙妙，就推了他一把。他站起來就向我撲過來，我就……然後我們就打起來了。」

　　夏時煮好了雞蛋，剝了殼用布抱著遞給陸庭川。陸庭川將陸煊拉進懷裡，小心地揉著眼角的傷。陸煊皺著眉頭，齜牙咧嘴的，倒是沒嚷著疼。

　　「煊煊，爸爸媽媽是不是在你第一天去幼兒園的時候就告訴過你，如果有什麼事，你可以找老師。」

　　陸煊抿著嘴，「我不是兩三歲的小孩子，才不要動不動就找老師！」

　　陸庭川愣住了，回頭和夏時相視一眼，都覺得有些好笑。一個五歲半的孩子，說自己不是兩三歲的小孩……

　　陸庭川咳嗽了一聲以作掩飾，「這話誰說的？」

　　「莫家昂說的。」

　　好吧，果然是莫小霸王的性格會說出來的話。

　　「你不想告訴老師，那你自己有解決好嗎？你看，如果你告訴了老師，老師會出面和蘇子墨談話，你沒有辦法讓蘇子墨和妙妙道歉，可是老師有辦法啊。就好像今天在辦公室，蘇子墨的爸爸就能讓他道歉一樣，對不對？」

　　陸煊有些不太明白陸庭川到底要說什麼，懵懂地點了點頭。

　　「可是你選擇不告訴老師，自己解決。於是，你和蘇子墨打起來了，他受傷了，你也受傷了。妙妙看到你們打起來，是不是很緊張很害怕？她又擔心你被打，又擔心你把別人打壞了會被批評，對不對？那你覺得這個結果比你告訴老師的結果，哪個會比較好？」

　　陸煊想了想，道：「告訴老師。」

　　「你是覺得如果動不動就告訴老師，別的小朋友會說你是嗎？」

　　「嗯。」

　　「爸爸這麼說吧。你看，在美國的時候有布置手工作業，你不會，會告訴媽媽，找媽媽幫助你，和你一起完成，是不是？你和爸爸去參加節目，有些任務，你一個人辦不到的，也會找爸爸幫忙，對嗎？」

　　陸煊眨著眼睛看著陸庭川，似乎在很努力的思考這個問題。

　　「爸爸知道你長大了。可是在學校遇到事情，找老師，告訴老師，不是說明你沒有長大。只是你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能力。爸爸想要告訴你一個道理，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在你有能力解決的情況下，你要自己解決，儘量不要去麻煩別人。可是在你沒有能力，還不能很好的解決問題的情況下，你可以尋求別人的幫助。這就和你以前有事找爸爸找媽媽是一樣的，不丟臉。」

　　「我知道了，爸爸。下次我一定告訴老師，不和蘇子墨打架。可是，如果他來打我呢？」

　　陸庭川沒有想到小傢伙居然還能問出這樣的問題來，「爸爸一直教你的不可以打架，是說你不能主動去和人打架。可是如果別人打你，你要學會保護自己。」

　　陸庭川想了想，問道：「這樣吧，莫家昂不是一直想讓你和他一起學散打嗎？你想學嗎？」

　　陸煊眼睛亮起來，「想！」

　　「那爸爸幫你去和莫叔叔說。不過，你要先答應爸爸，要聽莫叔叔的話。還有就是，不要和莫家昂去攀比。不要覺得他比你強就不服氣。」

　　「嗯！我知道！莫家昂說，他以後要像他爸爸一樣當世界冠軍的，所以他要足夠厲害。可是我以後不想當冠軍，我可以學一學，強身健體就可以了！」

　　陸庭川笑起來，「對！真棒！」

　　讓陸煊去學散打，倒也不是臨時起意。《寶貝去哪兒》的節目已經錄製到了尾聲，而這些日子的接觸，陸庭川深刻地在莫家昂身上認識到了一件事。比起散打本身的力量，能夠讓陸煊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之外，陸庭川更看重的是莫康在教學期間培養的自控力。這使得莫家昂即便具備比同齡孩子較為強大的能力，卻不會暴走傷人，而在「自衛」的過程中也不會做得太過，一不小心防衛過當。

　　父子談話在友好輕鬆的氛圍下結束。陸庭川一說完了，陸煊就飛快地從陸庭川懷裡溜出來，從書包掏出一個布娃娃，噠噠地跑到夏時身邊，「媽媽，這個還能補好嗎？」

　　布娃娃很精緻，大大的眼睛，黃色的長捲髮，身上還穿著粉紅色的公主裙。只是大概是在地上被蹂躪過，身上灰撲撲髒兮兮的，便是手臂也斷了一隻，只留又一條細線牽連著，一晃一晃。

　　「是妙妙的娃娃？」

　　「嗯！蘇子墨扔了，我撿回來了。妙妙很喜歡這個娃娃，說是她爸爸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夏時明白了。

　　「手臂，媽媽可以幫你縫起來，不過這娃娃的衣服也破了。這樣吧，我們去買那種很漂亮的布貼，貼在破洞的地方，好不好？」

　　陸煊興奮地差點跳起來，「謝謝媽媽，我愛你！」

　　看著眉飛色舞的兒子，夏時高興之餘不知為何突然有點失落，才幼兒園呢，就知道「利用」媽媽來討女孩子歡喜了。雖然明知道陸煊還小，現在壓根沒有半點雜念，只是單純的想要幫助小朋友。但以後呢？兒子總會長大，總有一天會飛走。

　　叮咚叮咚……

　　門鈴聲響，不用問，夏時也知道是余碩，最近事兒來，這位來他們家來得特別勤快，還幾乎每次都踩著飯點。夏時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因為她懷孕了，吳姐每天變著花樣的做好吃的，還學了好幾個新菜色，勾得余碩肚子裡的蛔蟲咕嚕直叫。

　　陸庭川少不得又打趣了他一番。俗話說，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軟，有美食在面前，余碩居然破天荒地沒有回嘴，雖然即便回嘴，也都在陸庭川這討不到便宜。

　　余碩伸手摸了摸陸煊眼角的傷，「這是怎麼了？」

　　陸庭川失笑，「在學校和同學打架了。」

　　余碩大吃一驚，「你還會打架啊？」

　　顯然，想來乖巧的孩子居然會打架，明顯顛覆了余碩以往的認知。

　　陸庭川嘴角的笑意更大了，「不僅會打架，還是為了一個女孩子打架。你一定猜不到，和他打架的人，是蘇然的兒子。而且，那個女孩子為了感謝他，還……」

　　陸庭川話出口，陸煊急了，麻溜地爬到陸庭川身上，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許說，不許說！」

　　余碩看得莫名其妙，陸庭川忍俊不禁，「好好好，不說，不說！」

　　陸煊仍是不放心，小眼神一斜，頗有些不信任地看了陸庭川半晌，這才將自己的小手從陸庭川嘴邊挪開，可即便如此，仍舊時不時瞄上一眼，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被老爸給「賣」了。

　　看得余碩哈哈大笑。

　　晚飯後，陸庭川和余碩進了書房。

　　「下個月平安夜，《在巴黎》上映，目前就要進入宣傳階段了。片方那邊聯繫了《娛樂大本營》，定了十二月中旬的錄製，具體時間再協商。我幫你答應了。還有，過兩天，要拍一個雜誌，窩瓜封面。會在電影上映的時候發售，也算是一種宣傳。」

　　窩瓜在國內女刊時尚雜誌方面是一線五大的TOP級別，逼格地位銷量都不錯。之所以選擇女刊的原因，更在於《在巴黎》的觀眾群體顯見得更偏向於女性。可問題就在於她是女刊。男星登女刊的情況不是沒有，卻十分少見。

　　陸庭川有些疑惑地看了余碩一眼，「過兩天就拍，時間這麼趕，我怎麼不知道？」

　　「我剛給你接的。你說你都多久沒拍時尚雜誌了？你知不知道，網上都在傳，你是不是得罪了時尚圈，時尚圈資源不在。」

　　陸庭川一頭霧水，「我都拿到男刊2+3大滿貫了，這叫得罪時尚圈？」

　　「大滿貫之後呢？以前時尚雜誌的開年刊，週年刊，閉年刊，金九銀十，你上過多少，可你看看，這一年，你拍過嗎？你不操心，可我得為你操心一下你這高逼格高大上的人設吧？」

　　陸庭川揉了揉額角，「你覺得我現在還有高大上的人設可言嗎？」

　　想到自家一人在《寶貝去哪兒》節目裡的一連串表現，以及自打夏時回國之後，微博上時不時的畫風突變，余碩臉色垮下來，「還不是你自己作的！你就作吧，可勁地作！」

　　「正在努力！」

　　四個字把余碩氣得火冒三丈，七竅生煙，讓你作，你還真作啊！

　　眼見經紀人要暴走，陸庭川很適時地順毛，「我拍，我拍！」

　　余碩好受了點，舒了口氣重新坐下來，「這就對了。怎麼說，人家窩瓜總編都聯繫了你好幾次了，總得給個面子，何況，雜誌社那邊就是怕你不答應，這次還特地派了雲朵出面，打關係牌，感情牌。」

　　似這等一線TOP時尚雜誌可不是誰想上就能上的，除非有代言品牌推封，否則想要上封，必須夠逼格。

　　而對於陸庭川來說，不論從圈內地位，還是影壇實績來說，都絕對夠了。更別說，他還有一堆實力彪悍，購買力棒棒地鐵杆粉絲。以往不論是拍攝的雜誌還是代言，只要一官宣，必定贏來購買風潮。這也是為什麼品牌商都願意找陸庭川代言的原因。只是這位不爛接代言，而且限定名額，尤其價格不菲，讓諸多品牌商不得不敗退。

　　當然，時尚雜誌和品牌代言還是有區別的。但不要以為時尚雜誌就不看重銷售。時尚雜誌確實不靠銷量賺錢，但銷量卻是各類高奢，輕奢品牌商們決定投放廣告力度的一個重要標準。

　　因此對於陸庭川這種有能力有地位還有龐大粉絲願意花錢的主，可是搶著想讓他上。

　　陸庭川眉宇輕蹙，「雲朵？她怎麼不直接和我說？」

　　余碩輕笑起來，「你都和人家把話說的那麼絕情了，她哪還好意思來找你？她走正常程序來找了我。我想著，好歹是你妹妹。雜誌社特意讓她過來，擺明了是想走這層關係。如果不答應，她不好做。而且，你也確實很長時間沒拍雜誌了，需要在時尚圈露露臉。你也知道，雖說時尚圈娛樂圈是兩個圈，但兩圈關聯過甚，密不可分。」

　　陸庭川想了想，「你去問問，雜誌社這期的主題是什麼，我和夏夏還有煊煊一起去拍，合不合適。」

　　余碩愣了一下，突然站起來，「你說真的？那還管什麼符不符合主題啊！不論什麼主題，雜誌社絕對有神人能把你們拍的符合主題！你也不想想，不說夏時這樣的大咖，回國後還沒接受過雜誌訪問，五大每家都找了她不只一次了。這已經是個天大的驚喜。再說，你不知道你和煊煊最近有多火嗎？窩瓜這次賺大發了好嗎？腦子壞了才會拒絕！」

　　陸庭川點頭，「那就先這麼說定了。我待會兒和夏夏說一聲，明天給你打電話。」

　　余碩眼珠兒一轉，「因為雲朵吧？你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本來陸庭川確實沒有這樣的心思，可聽聞是雲朵牽線，並且這次拍攝，雜誌社那邊大約也會讓雲朵負責和他們溝通之後，他就有了這個想法。

　　「我只是避免單獨和她有什麼接觸。而且，如果她已經完全放下了，這麼長時間，不至於一直避開我，甚至連家都不怎麼回了。所以，我覺得在她面前，我有必要用一切手段讓她認清這個現實。」

　　余碩豎起大拇指，「夠狠！」

　　工作的安排說完，陸庭川這才開口問道：「上次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暫時還沒有新一步的進展。」

　　陸庭川皺起眉頭來，「查查蘇然！」

　　余碩有些錯愕，「你懷疑他？不至於吧？整件事情裡面，唯一牽扯進言論的人只有他。你也說了，幕後之人的心思細膩，不留痕跡。如果是他，他沒有必要留下這麼大的漏洞。而且還是拿《寶貝去哪兒》做筏子，這件事情上來說，蘇然不占理，很可能一個不小心，我們反撲回去，他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你看，就因為這些原因，所有人都把他率先排除在可疑名單外。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余碩一驚，「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的？障眼法？」

　　「我本來和你一樣的想法。但今天見到蘇然，我覺得有些不對。要說起來，這次對付我，整個事件本身著重點都在我和我爸的問題上，對於林娜和蘇然的問題，都不那麼重要。蘇然已經發了微博澄清，也通過經紀人向我們表達了歉意，做到這裡已經足夠了。可今天，他見到我，又一次提起這個事，和我道歉。」

　　余碩凝眉深思，「或許他想著即將和你合作，想和你搞好關係？圈內一直有評價他說，會做人。」

　　會做人，三個字，可以是褒義，也可以是貶義。但都不得不承認，不論是哪一種，都可見蘇然能走到今天，不是偶然。

　　陸庭川嗤笑起來，「如果是會做人，那麼不應該閉口不談嗎？畢竟說起這件事，難免會讓我想起網上對我和我爸的傷害言論，這並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他不但提了，而且態度誠懇。」

　　余碩無語了，「誠懇還不好啊？」

　　「問題是太過誠懇，誠懇地讓人覺得有些太過放低身段。以我所知的蘇然，是有傲氣的。而且對於我，他是不服輸的。」

　　余碩明白問題所在了，「急於想要擺出交好的姿態，盡力撇清自己的關係，反而露了痕跡。」

　　陸庭川點頭，「不過這目前還只是我的猜測。蘇然不是殷茹，我們不能以對付殷茹的強硬手段來對付他，得不償失。先查一查。」

　　余碩應了，卻未免有些犯難，「關導那邊怎麼辦？《刺秦》對關導，對你都很重要。而如果查出來，背後的人真的是蘇然，以目前這人的手段來說，我覺得他不會就此作罷。而以你的脾氣，也不會事情過了，就當不存在，輕鬆放過對方。可一旦你們鬧出點什麼，對《刺秦》的影響很大。《刺秦》明年開拍，這種大製作，還要協調海外的檔期，怎麼著最快也要明年年底才能上映。要不我們先查著，準備好充足的資料，等《刺秦》上映後再說？」

　　投鼠忌器。陸庭川如何不懂這個道理。

　　「等《刺秦》結束，蘇然必定會更上一層樓，他本來就不好對付，到時候就更不好對付了。更何況，《刺秦》他也要出演，在這個時候出手對付我，你覺得他沒有考慮過對《刺秦》的影響嗎？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余碩突然想起上次他和陸庭川關導三人吃飯的時候，關導無意中提起的蘇然的經紀人高強和他們溝通過番位和戲份的問題，瞬間猶如醍醐灌頂。

　　「你打算怎麼辦？」

　　陸庭川笑而不答，只說：「關導對這次選角很謹慎，蘇然的演技和人氣，關導都滿意。所以，本來心裡差不多已經定了他。可是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還沒有正式簽約，反而要辦一場試鏡？」

　　「試鏡不是走過場嗎？」

　　陸庭川嘴角勾起，「你覺得以關導的地位和行事風格，心裡已經有了人選，需要辦試鏡走過場嗎？我可沒試鏡。」

　　余碩輕笑，「你們合作多次了，他信得過你。」

　　「問題就在這裡，他還信不過蘇然！或許蘇然是目前來說最合適的人選，但關導至今沒有簽下他，就說明，不論是他想要加戲還是對番位的要求惹惱了關導，或是其他原因，至少，關導對他還存有一絲疑慮。或者換句話說，關導對他並不如表面看起來那麼滿意，最起碼沒有滿意到直接拍板簽約的地步。」

　　余碩嘆了口氣，「可是以現在的局勢，如果不出意外，試鏡之後，這個角色還是他的。」

　　「那我們就讓意外發生！我想以我的面子，去向關導求一兩個不論結果的試鏡名額，還是可以的。」

　　不論結果？余碩翻了個白眼，「哪有那麼容易，圈內能夠得上這個資源，演技又能讓關導滿意的就那麼幾個，其他人可都有檔期安排，演得也都是大片，不可能突然爽約來遷就關導。關導要求又高，不然也不至於找兩大主演找了幾個月。你想找個演技人氣壓得過蘇然的，頂替蘇然的位置，做夢吧！」

　　「不需要人氣壓得過，演技壓得過就行。這部片子人氣在關導的考慮範圍內不是占首位的。有當然最好，若是沒有，能憑藉演技打動他也可以。」

　　余碩背靠沙發，「看來你心裡已經有人選了。」

　　「舒揚！」

　　余碩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是誰，「那個七年前紅遍大江南北，但是後來遭遇桃色緋聞，此後一蹶不振，現在一直在各大電視電影裡打醬油的？」

　　余碩不知道，但「先知」的陸庭川知道，這位的所謂桃色緋聞不過是因為被人下套整了，而他這十年來從未間斷過磨煉演技，三年後，他會有一次機會再次翻紅，也會借此洗清當年的恥辱。

　　對於前世的事情，非是有關於夏時和他自身的，這麼多年過去，陸庭川記得已經不多，但是很奇怪的，在苦思冥想有誰可以頂替蘇然之時，這個人的名字瞬間從腦海裡跳了出來。大概是在他前世病逝的那一刻，新聞裡正在說著這位已經三金大滿貫的影帝的傳奇人生吧。

　　既然舒揚有這個能力，那麼他為何不出手拉上一把，讓三年後的這個機會提前一些呢？畢竟，幫他，也是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