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亂世爭鳴

　　主題：【接文貼】老司機帶路， 一起來開車呀姐妹們！

　　……

　　（接370L）：

　　身體獲得了自由，一件衣裳也披到了他的身上，席恩一直覺得背後之人的聲音相當耳熟，這時終於能偏頭看上一眼。

　　「厄斯德蒙！」他認出了對方，不由皺起了眉，「你為何要與我開這種玩笑。」

　　「也不是玩笑。」蒼白姝麗的男人斜靠在刑架上，煙灰色的眼眸定定地注視著席恩， 「我是真的想要你——」他高傲的勾了勾唇角，「當然不是通過這種途徑。」

　　席恩發現他不像是在說假話，於是更加不解：「我和你只在前些日子見過一面， 你怎麼就……」

　　「席恩，我們不止見過一面。」厄斯德蒙專注地看他，目光深遠，彷彿陷入了回憶， 「你忘了麼？我們小時候見過。你還說，等我長大了， 你就會娶我。」

　　席恩僵住：「……什麼？」他為何沒有半點印象？

　　「看來你真的忘了。」厄斯德蒙眼中的狠戾一閃即逝，隨即又恢復了平靜，「也是，我現在與過去有很大不同， 你一時記不起來也是可能的。我來幫你回憶一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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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厄斯德蒙從記事起，就被囚禁在地下，不見天日。囚禁他的是當地顯赫的黑勢力，因他容貌精緻， 被當做物品的調.教，只等年紀到了拉到拍賣台上去。

　　在這段麻木壓抑的時間裡，有個小男孩陰差陽錯，闖入了囚禁他的地方。

　　他與他說話，將身上好吃的點心分給他，給他講外面的世界……像是一束陽光，照進了他漆黑荒蕪的世界。

　　可惜美好的時光終究太短。

　　在被人發現之前，小男孩必須得走了。

　　離開前，小男孩向他保證，一定會來救他出去。

　　他說好，他等著。

　　小男孩認真地再次保證，還說等出去後，他們一起長大，他會把他娶回家。

　　他也說好。

　　雖然是說好，但他其實並沒有抱任何希望。

　　可就在幾個小時候，一隊人馬衝進了地下窩點，將他與其他「物品」一起救了出去。

　　當他躺在聯邦醫院明亮乾淨的病房中時，依舊有種不可置信的恍惚感……

　　他真的得救了。

　　「是你救了我，席恩。」厄斯德蒙勾起唇角，意味深長，「現在我們都長大了……」

　　席恩一臉懵逼，等，等等！

　　他什麼時候去過地下窩點和一個小孩談過心許過諾？

　　「你怎麼肯定是我的？」席恩哭笑不得，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

　　□385 ——☆☆☆辰辰辰時☆☆☆——

　　再次膜拜辰時妹紙的手速~

　　順便，有什麼誤會呀？趕緊解開趕緊解開~

　　□386 ——☆☆☆小甜餅☆☆☆——

　　敲碗：求後話~

　　□387 ——☆☆☆= =☆☆☆——

　　銅球。

　　□388 ——☆☆☆= =☆☆☆——

　　***平行世界分割星 ***

　　在女子醒來的當口，席恩與時辰生再次確定了這個房間中無人，於是藉著時辰生幻術的掩護，小聲的交談起來。

　　徐迪和辛德也知曉了席恩懷疑的女子的身份。

　　「要真是阿爾薇拉就好了。」徐迪說，「她的丈夫不是在白生城找她嗎？學長你正好要找西硫，就可以帶著她一起去了——最好的重逢驚喜！」

　　「如果能有這樣巧合就好了。」席恩笑起來。

　　變小的女子此時已經坐起，她很快就察覺了自己此刻的現狀，四周又是熟悉的冰冷黑暗，這讓她的第一反應是被抓回來了。

　　可是她的身體很舒適，是她醒來之後第一次感到這般舒適，哪怕身在冷嗖嗖的空間裡，身體內部也不斷地湧現出暖意。被抓回來的話，會有這麼好的待遇？

　　而且她聽見了徐迪的話。

　　雖然沒聽懂那話中的意思，對裡面提到的阿爾薇拉和西硫兩個名字也全然陌生，但她依舊不自覺的放鬆了防備。

　　「請問，你的名字是？」一個低沉好聽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應該是問她的。

　　隨著這聲音，一點微弱的燈盞也在旁亮起，讓她得以看清四周的情況。

　　她看見了圍攏在旁邊的兩個「巨人」，她正坐在其中一位的手臂上，可她奇異地不感到害怕，或許是因為巨人長得太過好看，或許是她身邊還坐著兩個與她一般大小的少年。

　　「他們都叫我若水。」若水鎮定地回道。她想這些人跟追捕他們的不是一夥的。

　　徐迪聽了她的回答有些失望，他以為對方會回答「阿爾薇拉」的。

　　席恩卻從善如流的稱呼道：「若水，事急從權，暫時將你變小了安置……」他將怎麼發現她，又怎麼返回這兒簡單提了提，然後問，「你知道這兒是怎麼回事嗎？幕後是何人？」

　　若水抬起小腦袋看了席恩一眼，莫名道了一句：「我相信你。」然後乾脆地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講了出來。

　　她的確是從這裡面逃出去的。

　　當她有意識起，她還被冰封著，很多事都記不清了，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出去、要離開。

　　大概是她的意念太過強烈，她身上的冰竟然開始融化。

　　她在暗室中，悄無聲息的自我解凍，然後甦醒。

　　她依舊惦記著要逃出去。

　　大概自我解凍這種事情在這兒從未出現過，所以沒人會防備一個本該被冰封的人。而她當時也是運氣好，在離出口最近的房間，於是躲過巡查之人後，居然真的溜了出去。

　　「你是怎麼打開外出的門鎖的？」辛德好奇地問了一句，他記得他們剛才進來的時候，湖底那扇金屬門上的鎖尤其複雜。

　　說到這個，若水抬起手，掌心驟然出現一朵小噴泉，她的神色也有些茫然不解：「當時看到門鎖，我焦急地想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打開，然後手中就射出水流，淌進了鎖眼。我感覺自己能夠操控它，只想了想，門鎖就打開了。」

　　「離開這座湖也是一樣。」她說，「出去後，我發現自己竟然在水底，當時真不知道該往哪兒逃了。後來踏入了水裡，才發現自己能夠借助水流，升到湖面去。」

　　她說得簡單，但在場的幾個人都知道，她當時是不自由毋寧死，找不到生路，可更不願返回，於是毅然踏入水中，寧死也不要再回去。沒想巧合之下，才發現了自己能在水中活動自如。

　　「別這樣看我。」她微笑起來，「我只是不想像個貨物一樣被買賣掉。尤其是這買賣太過噁心。」

　　「你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席恩欣賞地看她，不論從心性還是行動上，這位都堪稱優秀了。

　　「解凍是需要時間的。」若水輕嘲了一聲，「恰好我是快被賣出的貨，所以我那房間中往來的人比較多，讓我聽了不少腌臢話。」

　　原來這湖底空間，從入口到最深處，溫度是一路降低。

　　這裡冰封了不少人，安置在深處的，是暫時不需要解封，繼續冰凍著的人。相當於倉庫的貨。

　　而安置在靠近入口處的，是等待顧客挑選，選中了立即解凍的人。相當於商舖中已經上架，任憑交易的貨。

　　究竟把誰放倉庫，誰放貨架上，都是由上面的大人前來評估的。

　　若水之前一直待在深處的「倉庫」裡，也是這幾天內被搬到了外面的房間。

　　這才讓她有機會自我解凍。

　　「這裡大概是深處的房間了吧？」若水瞭然，「要是一直身處這裡面，我或許沒那麼容易甦醒過來。這兒太冷了。」

　　她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將手心已經結冰的水珠拋灑出去：「水流開鎖，水中活動……這是我的特殊能力嗎？我能融化冰層解凍甦醒，也是托了這能力的福麼？」

　　她問：「這是什麼能力？你們也會嗎？」

　　看來她的確遺忘了許多。席恩說：「每個人的能力都不一樣的。」

　　「我現在不覺得冷，是你們誰做了什麼？」若水敏銳地問。

　　席恩點了點頭。

　　「看來你真的不是阿爾薇拉了。」徐迪歎氣，「西硫以前沒說過他的妻子有天賦能力吧。」

　　席恩瞇了瞇眼：「應該吧。」阿爾薇拉和西硫都是從外界來到十城的，天賦能力則是十城特有的，按理說他倆屬於外來者，是不會有天賦這一回事的。

　　而且聽西硫口中的阿爾薇拉，確實是一個沒什麼戰鬥力的普通女子。

　　若水忍不住問：「你們在找阿爾薇拉？她是誰？」

　　左右暫時無事，席恩耐心地把西硫的故事講給若水聽。

　　他們現在是在等某位大人前來「評估」貨色——剛才關荒提過的。

　　只鏟掉一個儲備點有什麼意思？誰知道會不會還有別的據點？怎麼說也要順籐摸瓜牽扯一個大的出來。

　　席恩與若水講西硫的事，辛德與徐迪則將若水的情況反映給外界的歐薩拉他倆。

　　【隊伍】徐迪：就這麼一個情形，我就想不通，賣人就賣人吧，他們非要把人凍起來，過段時間再解凍賣，到底有什麼意義？

　　【隊伍】歐薩拉：為了新鮮。

　　【隊伍】徐迪：說得好像是生鮮食物一樣，人又不會過期變質。

　　【隊伍】辰時：人會變老呀，小學弟。

　　【隊伍】秦狄：辰時你別插嘴，十城的人又不會變老。

　　【隊伍】歐薩拉：沒腦子的閉嘴。外表不老，不代表內在不老。徐迪，你想想歡期他們。

　　【隊伍】秦狄：說誰沒腦子[憤怒]

　　歡期他們？徐迪一下子被點醒了，百花們不斷循環著三年時光，哪怕他們活了幾百年，但自我認知一直停留在十五至十八歲。

　　他們看上去比大多數十城人都要青澀稚嫩，可與真正十八歲的少年少女比起來，又有某種違和異樣之處。

　　大概是因為他們確確實實經歷了幾百年歲月，所以哪怕記憶被混淆被修改，靈魂上被時光侵蝕的痕跡，依舊存在著。

　　但如果像若水這樣被冰封，一睡經年，漫長的時光在她甦醒後的眨眼間，就化為一瞬過去……

　　時光是依附於人與事來體現的，她在冰封中隔絕了任何人與事，時光也無法侵蝕她。她是真的年輕且鮮活。

　　徐迪想到冰封人的可能的理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隊伍】徐迪：美人大哥，難道……

　　【隊伍】歐薩拉：……

　　【隊伍】歐薩拉：十城誕生的新生命極少。

　　果然啊……

　　徐迪怔住，隨即感覺有一枚指尖點了點自己的頭頂。

　　他仰頭，對上席恩明瞭的目光，胸口憋著一團火焰：「學長，一定要幹掉這裡！」

　　「好。」席恩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