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亂世爭鳴
主題:【接文貼】老司機帶路, 一起來開車呀姐妹們!
……
家族於旦夕之間覆滅,哥哥拚死送走了弟弟。幾百年後,弟弟重返故土,再次想起了一切……
如果能夠重逢就好了。
□294 ——☆☆☆德國骨科☆☆☆—
天辣!
骨科大大!
自從淨網嚴打開始,我就再沒見過的骨科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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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黨,燉肉香,專注兄弟CP。
其餘信息可以自行度娘。
□297 ——☆☆☆= =☆☆☆—
***平行世界分割星 ***
辛德覺得自己手太快, 很對不起席恩大哥,但他還是忍不住悄悄低頭,去看衣袍下露出的魚尾巴, 寬大的尾鰭舒展開來,看上去既鋒利又柔軟,一枚枚形狀精緻的墨藍色鱗片規律地拼接交錯,流光溢彩, 像堅硬的寶石切片。
不愧是男神,連獸形都比別人漂亮。
「幹得不錯。」時辰生伸手碰了碰辛德的尖耳朵, 再收回來摸摸席恩鬢邊如輕紗般的魚鰭,興致盎然地問,「獸化類型是隨機的嗎?」
辛德的目光已經移到了席恩的面孔上,他驚歎地發現席恩的皮膚彷彿抹上了一層珍珠粉, 不僅白皙,且細膩得不見半個毛孔,是真•絲滑得似綢緞,於月光下反射出粼粼冷光。琥珀色的眼眸上蒙上了一層透明的角質, 讓他顯得非人,卻並不怪異,反而多出了一種純真無知的剔透感,一雙眼眸不染半點塵埃的乾淨。
像一隻深居大海遠離塵世的海妖,有不被世人污染的純潔,又因這純潔獲罪,引誘世人玷污,引誘世人墮落。
秦狄已經扶著歐薩拉的肩膀吭哧吭哧地悶笑起來,要不是怕席恩和時辰生事後打擊報復,他早囂張地大笑起來了。
「娘死了哈哈哈哈哈哈!」他自認為嘲笑地很低調,但實際已經拉足了仇恨,「席恩你也有這一天,居然淪落到和歐薩拉一個水平了哈哈哈哈。」
在他眼中,歐薩拉就是娘的標準代言人。
徐迪不忍看下去,在說人壞話前,要不要先看看你笑得忘形之下靠的是誰的肩膀?
歐薩拉面無表情地往旁邊跨了一大步,笑得打跌的秦狄就真打了一個大跌,好險沒丟臉的直接摔地上。
秦狄的變故讓坐在他肩上的辛德也差點晃落下去,他穩了穩身子,目光從席恩令人驚艷的容貌上收回來,坦白地回答時辰生的話:「是隨機的沒錯。我不能決定對方的獸化類型。在獸化別人之前,我都不知道對方的獸形是什麼。」
「那下次再變,還會是人魚嗎?」時辰生一隻手偷偷潛進席恩的衣衫底下,想摸摸魚尾巴。然後被席恩一臉無奈地拍掉他的爪子。
辛德點頭:「我試過,每個人只有一種獸形的。」
時辰生拖長了聲音「哦」了一聲,哦得席恩背脊涼颼颼的。
「變回來吧。」時辰生攬著站立不穩的席恩,朝辛德笑笑,「他這種獸形可沒法去探查什麼。還是換個人吧。你看,鱗片都快乾裂了。」
雖然看不出來依舊熠熠生輝的鱗片哪裡乾裂了,但辛德還是趕緊把席恩變回來。
「下一個換誰?」他問。
「不忙。」重新腳踏實地的席恩搖了搖頭,瞇著眼看向四周的屏障,「屏障在變化。」
他剛才被幾人心滿意足的圍觀了一遍,他並不在意這個,除了時辰生蠢蠢欲動的爪子讓他分了點心外,他的其餘注意力都放在了屏障上。
辛德說的沒錯,他的天賦不僅將人獸化,還能讓人獲得相應獸類的兩種能力。
他的獸態是…魚?席恩猜測著自己的魚類屬種,一邊道:「半獸化之後,我獲得了兩個能力,一是水下呼吸,二是對水的感知力提升。」
這些屏障也是水的一種奇妙形態。
而他則感知到了……
「屏障的流動在加快。」他肯定道,「屏障在飛快地變薄。」……或許不一會兒就要消散。
他的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眾人耳邊就聽到一聲「嘩啦」的脆響,像是一整面巨大的玻璃被打碎的聲音。他們感覺有風吹來,潮濕的水汽迎面蓋下,瞬息功夫就打濕了他們的頭髮與面孔。
屏障碎了。
視野裡的夜空更加廣闊了。
就好像照進這片谷地的月光星光也更璀璨明亮了。
屏障是怎麼碎了的?是混亂了鐘聲的同一個人幹的嗎?那人究竟是誰?是NPC還是做任務的玩家?
這些問題在同一時間,或多或少的浮現在幾人腦中。
但當他們朝被暴露出來的三面山體看去時,這些問題都被短暫地沉了下去,唯有一句似驚歎的疑問盤踞了整個腦海——
那是什麼!
從山腳至視線所及的山腰——再往上便藏入了雲霄——環繞著谷地的巨大山體綠得深沉,綠得似墨,在月光下散發著柔和潤澤的光芒,蒼穹與星河也倒映在它的深處,那裡星雲繚繞,彷彿山之心臟。
在這巨大無暇的玉石山上,廊腰縵回,簷牙高啄,亭台樓閣拔地而起,有凌雲蔽日之勢,恢弘盛大,且華美瑰麗。
席恩想到了歸琴所說,金巒觀下,玉醴泉畔,青玉膏山之側,正是秦家所在。
所以他並不奇怪這連綿不知深處的龐大殿宇。
他震撼的,是在這龐大殿宇中,屹立著的一個個身形巨大且醒目顯眼的人——不,應該說是白玉雕塑,但太過栩栩如生,讓人第一眼看去,不由地忽視了它們的材料與色澤,將其視為一個個的人。
這些人物玉雕就散佈在亭台樓閣之間,是身材比例等比放大數倍後的人,男女老少都有,神態鮮活,姿勢靈動,好似它們下一秒就能活過來,笑著的繼續笑出聲,哭泣的開始嗚嗚咽咽,摘果子的會滿足地將果子放入口中……
或者說,這像是一個日常的視頻,被定格在了一幀畫面上。
於是這個畫面裡,人人都惟妙惟肖。
雖然是散佈在建築之中,但這綿延的建築群著實浩大,因此看在席恩一行眼中的玉雕,實則密密麻麻,許有數千座。
巨大的玉雕們沐浴在皎白的月光下,直直地撞入眾人眼中,讓人第一時間不是為這逼真的雕刻手藝感到欽佩,而是打從心底的覺出一股子冰寒徹骨的森冷來。
彷彿一腳踏入了墳墓。
一個寂靜的、凝固的、冰冷的墳墓。
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呂家居然打算在這些玉雕的環繞下舉行壽宴?席恩覺得很不可思議,不過說不定他們正打算把這些玉雕悄悄搬走,所以才設下屏障?
「深海——辰時——」
遠處傳來歡期的喊聲。
百花們被安置在帳篷裡,大家擔心惹麻煩,哪怕外面傳出各種奇怪的聲音,他們也只是在門口瞥上一眼,並不出來。
可這時居然聽到歡期這樣驚慌的聲音。
席恩幾人當下朝那方跑去,很快趕到了歡期的帳篷內。
歡期已經將被他的聲音吸引來的其他百花們勸回了帳篷,現在裡面就只有他與歸琴兩人。
有事的是歸琴。
他的臉色比之前想起身世時還要蒼白,被歡期按著坐在柔軟的地毯上,全身都抑制不住地顫抖。
「怎麼了?」席恩問。
歡期擔憂地望著失神的歸琴,低聲說:「剛才我們聽到有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就掀起門簾去看。然後看到了山上的玉雕……歸琴,歸琴又哭了。」
那種表情蒼白,眼淚無聲無息地奪眶而出,安靜地流淚的模樣,讓他心一慌,就大聲喊了席恩他們。
席恩看向歸琴,這個冷峻內斂的少年已經止住了淚水,看不出之前有哭過的模樣。除了一直在發抖,他面上看不出任何異常。
歸琴在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
而且他真的依靠著自己,一點點地將在體內洶湧肆虐的情緒平復了下來。
他不再發抖的時候,終於穩穩的開口:「那些玉雕,我認識。」
「都是以前秦家的人。從親族至奴僕,都在。」他說,「我找到了爹和娘,祖父也在,還有那些叔叔伯伯,表兄堂弟……」
他起身,走到帳篷門口,掀起簾子,抬手指向屹立在最中間,比其他玉雕更加高大的一座雕塑:「那是我的哥哥,秦漓。是他在生死之境送我離開。是他封了我的記憶,希望我遠離,又期盼著我歸來。」
席恩順著他的指向望去,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座有別於其餘雕塑的人形玉雕。
那是一個與歸琴面相有幾分相似的男人,更加堅毅,更加鋒銳,「他」抬起了右臂,高高舉起,揮動,像是與誰的告別,又像是與誰的重逢。明明是冰冷的玉石雕就,那種冷硬的面孔卻顯出別樣的暖意與溫柔。
「是誰雕刻了大家?」歸琴喃喃,「是秦家的人麼?」
能將每一個人雕刻得如此栩栩如生,活靈活現——不是經年累月生活在一起,不是瞭解得深刻入髓,任誰也做不到這一點。
「深海醫師,我要去看一看。」他輕聲說,很是堅定。
「他們的人回來了。」辛德依舊是小狼的模樣,他的眼睛在夜裡發著光,野獸似的,不過看得很遠。
席恩也看到了,那些人手中拎著燈具,照亮了前行的路,也照亮了他們走過的路。
「等真正的宵禁後,先去那個方向探查。」他乾脆地做了決定。
不過,老天似乎都站在他們這一邊——
不等他們制定潛入計劃,呂人書就隨隊回來了,且直接往他們這個方向而來。
「有件事……」呂人書站在他們面前,斟詞酌句,「如果你們想在四周轉轉看,也是可以的。」
什麼意思?不限制他們行動?
秦狄挑釁似的冷哼一聲,隨手指向山間那恢弘的殿宇:「去那兒也可以?」
呂人書點頭:「可以。」
秦狄準備好的嘲笑卡在喉中,偏了偏頭,似乎不確定自己聽到的答案。
呂人書依舊是那副謙遜有禮的樣子:「除了金巒觀,這裡的每一處地方,諸位都可以自行前往,不會有人阻攔。」
「對了,在金巒鍾恢復常態之前,這裡的宵禁暫時取消。」他傳達完上層的意思,就轉身離開了。
秦狄皺著眉看他遠去,依舊在質疑,怎麼會忽然有這麼好的事情?想瞌睡了便送上枕頭?
之前還豎著四面屏障,密不透風,生怕被他們遠遠的看上一眼。現在屏障碎了,竟然就差舉雙手歡迎他們踏入山上?
怎麼想都有鬼的吧?
「可我們還是得去。」席恩的聲音鎮定且沉著,「既然宵禁取消,不若我們現在就出發?」
歸琴在他旁邊用力點了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