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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情假愛(艷絕花降樓系列之十)》第8章
【7】

(唔……)

一睜開眼,藤野看見一片陌生的白色天花板、熒光燈還有白色的窗簾。 躺在一片漿得筆挺的床單上,這裡的氣氛與花降樓差異甚大。

(這裡……是醫院?)

「唉呀……」

藤野一掙扎,背上便傳來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小聲地呻吟,瞬間也想起發生了什麼事。

(看見了要攻擊諏訪的男人,然後衝出大門……)

不知道諏訪怎麼樣了呢?

藤野正想下床,就發現原來諏訪就睡在身旁。 諏訪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趴在床上睡著了。

「啊……」

(太好了,他沒事……)

諏訪並沒有受傷。 藤野靜靜地觀察諏訪的臉,找不到傷口。 身上沒有包著繃帶,也沒有貼上紗布。

確認完畢,藤野總算安心地吐出一口氣,緩緩地躺下。

這時諏訪剛好醒了。

「藤野……」

一抬頭看見藤野,諏訪開口叫喚藤野的名字。

「早安……」

聽見藤野道早安,諏訪無力地嘆息。

「你……還說什麼早安。你知道嗎?你睡了好久,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啊啊……可能是因為我太累了吧?」

說是這樣說,但藤野只是有點睡眠不足,最近為了諏訪的事一直睡不好。

藤野的回答讓諏訪再次虛脫。

諏訪的樣子讓藤野輕輕地笑了。 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輕鬆地和諏訪交談,這樣的對話讓藤野的心如沐春風般溫暖。

但是身體一動,受傷的地方疼痛不已,藤野不禁屏息忍耐著痛楚。

「這種時候你居然還笑得出來,真服了你。」

說完,諏訪伸手撫摸著藤野的臉頰,透過繃帶藤野能感覺到諏訪小心翼翼的動作。 想不到連臉上也包著繃帶。

「還好嗎?痛不痛?」

「嗯,一點點。」

「需不需要吃點止痛藥?醫生說如果傷口很痛的話可以吃。」

「不用,還可以。」

受傷的地方不時刺痛著,但是還不到忍受不了的程度。 藤野比較在意的是會不會留下疤痕。

那個歹徒手上拿著的應該是鹽酸、不,可能是硫酸吧?

(應該不是鹽酸……)

那幫人的目的是毀了諏訪的臉,如果用鹽酸的話並不會留下永久的疤痕。

(不過,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反正再沒幾個月,賣身期限就到了,就算臉上有疤也問題不大。)

到外面的世界之後若想開店,就不能在外拋頭露面了,如果傷痕太過明顯,勢必得再請一個人來幫忙。

(臉上的傷疤正好當成紀念。)

守護了心愛男人所留下的紀念。

諏訪的臉比自己的臉有價值得多。 雖說政治家並不是靠臉蛋才能當,可是若是選不上就沒辦法繼續政治生涯。 為了贏得選民的支持進而打贏選戰,俊美的外貌可說是最強大的武器之一。

(尤其是諏訪更是如此。)

所以小寺他們才故意找人毀掉諏訪的臉。

「謝謝。」

諏訪道謝。

「託你的福我才能平安無事。」

聽見諏訪這麼說就是最好的安慰,藤野露出笑容。

「不客氣。」

「藤野。」

諏訪緊緊握住藤野的手,將藤野的手按在額頭上。

「我該怎麼辦?為了救我,你的臉……還有身體受了這麼重的傷……我一定要盡力醫治你。最近的醫學很發達,只要努力治療,一定能讓你恢復原貌。 」

諏訪的聲音顫抖著,藤野面露苦笑看著極力想報恩的諏訪。

「是我自己要救你的,不必內疚。」

「可是,都是為了我啊。」

「也不是只因為你而那麼做的……單純是碰巧遇上,無法見死不救罷了。不管是誰在那個當下都會選擇衝上去救人。」

「不可能每個人都會!那個男人手上拿的可是硫酸。」

諏訪大聲吼著。

「再說了,怎麼可能是碰巧遇上?你怎麼會剛好在那個地方出現,又是在那個時間?」

「我……我剛好送其他客人離開。」

「我記得那天你身邊沒有其他人。」

「客人一定是嚇跑了,很多人都不願意被捲入事件中。」

「我不相信你會穿成那樣送客。」

仔細想想,藤野那天沖出酒樓時身上穿著和服內衣,腳上也沒穿鞋子。 送客的確是不可能穿得那樣隨便。

「就是有客人喜歡我穿那樣送他離開啊。」

藤野強詞奪理地掩飾真相。

「你說謊!」

諏訪並未採信藤野的說法。

「你身上只穿著內衣就算了,為何腳上沒穿鞋子?根本不合理。你看,腳底都傷成那樣了。」

諏訪說完立刻掀起棉被,讓藤野的腳露出來。

「別拉……」

藤野想掩飾自己的雙腿,諏訪卻牢牢地抓住他的腳,低頭吻了吻藤野的腳趾。

「——!」

做夢也沒想到諏訪會這麼做,藤野不禁呆了。 諏訪舔著大拇指,接著是腳底。 舔舐讓腳上的傷開始疼痛,藤野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別這樣,很髒……啊,好痛……」

藤野掙脫著想擺脫諏訪的手。

「不要這樣,會痛!」

「你看。」

諏訪達到目的之後,總算鬆開藤野的腳。 藤野終於能放鬆地呼吸。

那副模樣的確不可能是送客的打扮。 要是慢慢地和客人散步到大門,腳上不會有這麼多傷。

「……」

藤野尷尬地保持沉默。

不過,冷靜下來之後,藤野也認為有必要讓諏訪知道自己成為目標的事情。

希望諏訪能因此提高警覺,提防對方再次發動襲擊,另一方面也能夠通知警方,請警方調查。 雖然光憑藤野的證詞還不知道能不能定小寺的罪。

「我……偷聽到了。」

藤野一邊嘆息著,一邊將事情的始末告訴諏訪。 他無意間聽到小寺他們企圖偷襲諏訪的計劃。

「所以說,你果然是特地趕來救我的。」

「其實是因為……」

「為何不願承認是為了我?」

諏訪打斷藤野的話,他刻意凝視著藤野的臉問道。

「你喜歡我,對不對?」

想不到諏訪竟直截了當地問出口,藤野訝異地張大雙眼,隨即慌張地別過頭。

「這個嘛……我們認識這麼久了自然對你有感情,就算是其他客人我也不會見死不救。」

「其他的客人你也會以身體保護他?不管對方是誰你都會這麼拼命?」

換成其他人,藤野大概沒有辦法如此勇敢地衝上去,藤野也很愛自己。 何況身為出賣肉體的娼妓,絕對有保護外貌的本能。 能讓藤野如此不顧一切的人只有諏訪。

可是,若據實以告,諏訪就知道他對藤野是多麼特別的存在,一定會更加在意他的傷。

「我不想這樣說……」

「嗄?」

「但是警察遲早會來問我發生什麼事,所以我還是先告訴你好了。那個男人,拿著硫酸攻擊你的那個……」

匆忙之間,藤野還是瞥見了那個男人的臉。 這時正好拿來利用。

「他是我以前的客人。我不知道他會這麼恨我,雖然當時我甩他的時候是無情了一點。所以他才被有心人趁機利用而跑來潑硫酸……追根究底,責任還是在我身上,因此我才那樣奮不顧身地救你。」

「就因為要負責,有必要犧牲你自豪的美麗容貌與肌膚嗎?」

「我的確覺得自己的容貌與肌膚很完美,可是賣身期限即將屆滿,已經不再需要美麗的外表。」

「這……可是……」

「沒想到你這麼自戀。」

藤野取笑仍未釋懷的諏訪。

「那就當你欠我一個人情好了。」

「人情?」

「等我到外面開店時,你可要常來光顧喔。」

藤野擺出營業用的笑容看著諏訪,雖然不知道包著繃帶的臉笑起來還美不美,但是藤野依然盡力地展現開朗的笑容。

但是看在諏訪卻覺得好心痛。

「我一定會去,每天都去。」

諏訪說。

藤野當初的決定依然沒變,若是開店也要開在離諏訪越遠越好的地點。 他打算等賣身期滿就立刻消失在諏訪眼前。 但是聽到諏訪這麼說,藤野還是覺得很窩心。

「——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諏訪仍然不肯結束話題。

「我想替你贖身。」

「什、什麼?」

「我不想讓你回去花降樓,我要直接帶你回家。」

「你……你在說什麼?」

藤野語塞了。

他驚訝地張大雙眼,直直地望著諏訪。

腦海裡浮現出諏訪剛當上熟客的那一夜。 當時諏訪也提出了相同的提議,卻被藤野一口回絕。

那之後諏訪便再也沒有提過贖身的事。 藤野覺得諏訪可能為了自己的輕率發言而反省,最後就忘了這件事。 為何現在又重提一次呢?

「別胡說了,開玩笑也該適可而止啊。」

「我沒有開玩笑,是認真的。為什麼你會這麼驚訝?我之前也告白過我喜歡你,不是嗎?」

「這個……可是……」

諏訪的告白已經是好幾個月以前的事,藤野甚至懷疑諏訪已經變心。 何況喜歡歸喜歡,要贖身又另當別論了。

諏訪加重了握手的力道。

「我不只想在夜晚見到你,希望可以隨時和你聊天。一起喝茶、一起下棋。你不也喜歡和我在一起?」

「既然如此,你可以再來花降樓留宿一晚,或者流連啊。儘管我也快離開了,但是只要你付錢,我還是隨時歡迎你。」

只不過,以現在臉上的傷勢判斷,也不知道出院後還能不能接客。

「你還願意陪我玩戀人遊戲?」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

「可是,我不想再玩『遊戲』。」

「別說傻話了……」

藤野失態地大喊。

「所謂的贖身指的是……」

——愛我愛到想要一輩子照顧我。 贖身是要讓愛我的人提出才行。

藤野想重複那一晚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卻又遲疑不知該不該說。

但是藤野還沒說完,諏訪便已開口。

「贖身必須由一個想愛護我一輩子的人提出才行。對嗎?我一直記得你這句話。」

「既然你知道,為何……」

「我喜歡你。絕不是信口胡說,我不想離開你。想永遠和你在一起。我不會在外頭胡搞,也會努力當一個好情人,所以……請你當我真正的戀人吧!」

諏訪的話句句敲在藤野的心上,如果能開心地接受諏訪的要求,不知道有多好?

(但是,我……)

不能讓諏訪替我贖身。

藤野不想成為一個即將結婚的人的情人,因為無法擁有對方的全部。 何況,對諏訪而言,藤野的存在,不管在哪方面來看都沒有好處。

——在遊郭這兒大家不會對此多說什麼,但是外面的世界就不同了,諏訪也有了不錯的結婚對象,婚事順利地進行當中……

藤野想起中島說過的話。

不僅如此,現在的藤野甚至失去了能讓諏訪動心的美麗容貌。 就連唯一能勝過諏訪相親對象的優點都沒了。 諏訪多少是因為藤野為了自己受傷而有罪惡感,才會突然提出贖身的要求。

藤野搖頭。

「我不能接受。」

「就這麼討厭我?」

「哪有……我剛才也說過,對你多少有些感情的……」

藤野故意這麼回答,諏訪聽了深深地嘆息。

「真是……為何如此頑固?難道說就算我真的得到椛的初夜你也不在乎?」

諏訪的話讓藤野大吃一驚。 即使情緒尚未平復,但是居然這麼晚才想起這件事也太誇張了些。 剛才諏訪是不是說自己已經昏睡了很久?

「我——睡了幾天?」

「兩天。怎麼了?」

「……」

已經過了兩天,也就是說——

「椛的初夜呢?」

是不是已經結束了?

諏訪輕輕地聳了聳肩。

「已經交給岩崎先生處理了。」

「什麼?」

「應該已經全部結束了吧。」

「怎麼會……可是你……」

椛的初夜已經賣給諏訪了啊,為何又變成岩崎先生?

「沒差呀——我早猜到事情會這樣發展,現在變成這樣不是很圓滿?」

「哪裡圓滿啊?儀式都要進行了才被搶走……你竟然一點兒也不在乎?他們怎麼可以這樣耍人?」

大聲喊完,傷口又痛了起來,藤野不禁發出驚呼。

「別太激動,又弄痛傷口了吧?」

諏訪呵呵笑著,起身將激動的藤野按回床上。

「在乎也沒用啊,一切都結束了。」

藤野還是很生氣,不過諏訪說得對,一切都結束,無法挽回。

冷靜下來之後全身力氣盡失,競爭對手是岩崎,固然無法光明正大地和他搶椛,但是諏訪也太掉以輕心。 只會在一旁說風涼話,卻不積極地想點辦法把椛搶回來。 藤野嘆氣並瞪著諏訪。

「這個不可靠的傢伙。」

「怎麼這樣說?」

「我說的是事實。」

被藤野責怪的諏訪卻笑容滿面。

「但是,聽到這個消息是否鬆了一口氣?」

藤野承認的確是這樣。 可是,他不能讓諏訪知道。

「才沒有。」

「其實——你真的希望我得到椛的初夜?真的嗎?」

「我……說過很多次了。何況,讓你去爭取椛本來就是我的提議啊。」

諏訪再三的質問讓藤野心虛地別過了頭。

「我本來也很認真地想當椛的情夫。我沒幫過你什麼忙,所以當你那麼信任地將疼愛的後輩託付給我時,我很想盡力完成你的請託。不過,我和椛談過很多次,儘管他與岩崎之間發生過那麼多風風雨雨,可是他依然喜歡岩崎。而我……也依然喜歡著你,所以我跟椛是不可能的。」

諏訪再次提議。

「讓我替你贖身。並不是因為你的賣身期滿才想這樣做。只要你願意,我會立刻向花降樓提出申請。」

「我說過了……」

都拒絕了那麼多次,為何那麼堅持。

「謝謝您的好意,可是,卑賤的我不值得您這樣做。」

藤野說出了拒絕客人贖身的固定台詞,諏訪不禁噗哧一笑。

「第一次從你口中聽到『卑賤的我』這樣的形容。」

「什……什麼嘛。我也是懂得謙虛的,好嘛?」

藤野忍不住大聲起來,諏訪又笑了,隨即恢復成認真的表情。

「如果你真的不願意讓我贖身,請告訴我真正的理由。不要拿那些娼妓會說的固定拒絕台詞來搪塞,我想知道你內心的想法。認識了這麼久,至少能夠對我說說真話吧?」

「就是……因為……」

藤野怎麼也無法正視諏訪的眼睛。

「我並不打算讓任何人替我贖身,之前也說過,等離開吉原,回到外面的世界之後想要開家店……」

「我又沒有說被我贖身之後你就不能開店,如果你想開店,我會盡全力幫助你。並不會因為替你贖身就將你綁在身邊。只是想要你當我的情人,和我一起生活而已。」

「一起生活?」

藤野又忍不住大喊,臉上的傷口疼痛不已,可是藤野沒空理會。

「你到底在胡說什麼啊!太亂來了,什麼住在一起,根本不行。」

「為什麼不行?哪裡亂來了?」

「因為……」

一個正在相親的人怎麼可以和藤野同居? 唯一可行的辦法只有另外買個小小的房子包養藤野。

「你也該考慮其他人的眼光。畢竟是政治家,我們的同居若被爆料,成了大醜聞該怎麼辦?你並沒有愛我愛到可以不顧一切吧?」

「我喜歡你,會不會讓我身敗名裂不在我考慮的範圍之內。」

諏訪的回答出乎意料的認真。 藤野緊咬下唇,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 諏訪的話讓他欣喜若狂。

「何況,你在吉原生活的這段期間,外面的世界也已經產生極大的變化,世人的偏見已消弭不少——」

藤野還是搖頭。

「可是,議員和一個離開遊郭的男妓在一起,還是很難讓大家接受吧?」

「我們又沒有做什麼壞事,也不是什麼宗教的信徒啊。」

「但是當議員必須要收到大家歡迎才能當選,不是嗎?」

「關於這一點我無法否認。」

諏訪露出苦笑。

「可是,想當選的話受歡迎還不夠,政治是靠政策來主導。難道你覺得我是那種和男人交往就沒有辦法當選的政治家?」

坦白說,藤野並不了解外面的世界。 在吉原住了十多年,已經和外界隔離很久。 只是聽說過,支持諏訪的選民以女性居多,大多都將諏訪當成偶像那樣崇拜著。

「我們在一起對你的政治生命絕對有弊無利,競選時對手一定會利用這一點來攻擊。」

「如果真的有人這樣對付我,那我就要想想辦法利用這一點來支逆轉全壘打才行。所以,你不必這麼擔心。」

「可是……」

諏訪的確有這種將危機變轉機的能力。

「還擔心什麼?」

諏訪的語氣彷彿是在安撫頑皮孩子的口吻,藤野不喜歡他這樣的語氣,但藤野也很清楚即使抗議也沒用。

「我聽說……你正在相親……」

一提起這件事,諏訪絕對會認為自己在吃醋。 即使真的是吃醋,藤野也不願意讓諏訪發現,希望兩人能夠好聚好散。

「那個啊……」

諏訪果然有相親。

「那是他們安排好的,我已經拒絕過一次,他們卻不肯乾脆地放棄。」

「怎麼可能拒絕呢?」

藤野問道。 就算拒絕了婚事,消息卻還傳了出來,代表這件親事並沒有就此結束。

即使如此,藤野聽見諏訪親口說出拒絕兩個字,內心還是掀起不小的漣漪。 他這樣說是否意味著他並不喜歡和他相親的那位小姐呢?

藤野覺得暗自期待著什麼的自己好蠢。

「在店裡的時候也有客人明明有妻室卻還跑來登樓,吉原是吉原,和外頭的世界無關,而且身為娼妓的我也沒有太多選擇的權力,然而,一旦離開吉原情況就不同,我不想和一個腳踏兩條船的男人在一起。」

「原來如此,我懂了。」

諏訪點點頭。

「我真的拒絕了這門親事,至於對方要不要放棄就不關我的事。」

「這……」

藤野還有遲疑。

「我聽說,你相親的對像是黨派大老的女兒,拒絕了不覺得可惜嗎?而且拒絕的話,會不會對往後從政治之路造成不好的影響?」

「等到真正有影響的時候再說。政策聯姻也並非只有好處,一旦關係建立起來,做起事情也容易綁手綁腳,無法盡情發揮。」

「政策聯姻應該是利多於弊啊。就算這次相親失敗,也還會有新的相親。也許我們交往到下一個相親機會出現時,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嗄?」

諏訪提高了音量。

「你在胡說什麼?你居然以分手為前提和我交往?」

「可是……」

藤野還想找藉口拒絕,諏訪聽了不禁失笑。

「笑、笑什麼?」

藤野皺起眉頭,諏訪才回答說。

「沒什麼。你還沒發現嗎?」

「發現什麼?」

「你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拿我的身份與適不適合這種事當藉口拒絕,但其實,你只要說你討厭我,一句話就可以讓我放棄了啊。」

「——!」

諏訪的話讓藤野頓時語塞。

藤野真心想拒絕,只是諏訪說的沒錯,的確是很簡單就能拒絕的事情,他卻繞了一大圈。

難道談到一半諏訪就一派輕鬆地應對,就是因為他察覺到藤野的口是心非? 諏訪笑著看藤野被拆穿後的表情。

「也就是說,你不願意和我交往並不是討厭我,而是為了我著想。」

「才……才不是呢!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藤野別過頭,臉頰像火燒般熱燙。

「既然不是,那就是因為討厭我所以不想和我在一起囉?不管我怎麼哀求你都不答應?」

藤野怎麼可能討厭諏訪,只是,他不能答應接受諏訪的要求。 他強撐著虛弱無力的身體,繼續掙扎。

「可是……」

儘管諏訪親口說他喜歡自己,還想替自己贖身,讓藤野聽了好開心,但他不能直率地接受。

「你會提出贖身的要求,只是因為對我有罪惡感罷了。」

「罪惡感?」

「因為……你第一次登樓的時候就說要替我贖身,好救我離開吉原,但是我沒答應。你沒辦法救我出去而一直感到內疚。」

雖說是藤野自己拒絕才沒有成功,諏訪並沒有任何過錯。 可是藤野覺得諏訪一直對此感到內疚,不知為何藤野就是很介意這一點。

「再加上這次我為了你受傷,讓你更難釋懷。不過,這完全是我自己的決定,你不需要因此感到歉意。」

「你是說我想替你贖身完全是因為罪惡感?」

「嗯。」

「你怎麼會這麼想?」

諏訪驚呼。

「可不可以相信我?老實說,我真的對你多少有些罪惡感,可是,我並非只因為罪惡感就想替你贖身啊。我真的喜歡你。」

「可是……你原本並不喜歡男人啊!」

「都已經在一起五年,你現在才這樣說會不會太晚?」

諏訪嘆息。

「更正確地說……我愛的是你,與你是不是男人無關。一開始我的確想過要常常光顧你,讓你多賺一點夜渡資,可是……光憑這一點,客人是不會這麼常登樓的。我會常常來花降樓是因為想見你,所以不管多忙多累,我都會挪出時間。就算這樣會讓我花費很多金錢我也不在乎,因為和你見面是那樣快樂啊。」

諏訪用真摯的眼神熱切地訴說著,明知道不可以動搖,藤野的心還是受到不小的震盪。

「你呢?五年前你曾經說過我不是你考慮的對象,現在呢?想法依然沒變嗎?」

藤野應該回答沒變。 在遊郭裡早已學會對客人說謊,也曾說過不少虛假的甜言蜜語。 然而現在他卻沒有辦法對諏訪說謊。

「藤野——」

諏訪呼喚著藤野。

「如果我要建立起一個家庭,那麼我希望能夠是和我父母一樣的家庭。」

藤野也這麼想。 儘管他只見過諏訪的母親,但是言談之間可以感覺得出來諏訪的父母感情深厚,他們有個溫暖的家庭。 諏訪特有的驕傲是被滿滿的愛所孕育出的孩子才會有的特質。

「是。」

「雖然我父母也是政策婚姻,可是他們個性很合,感情也很好。我們有個和睦的家庭,我與兄弟姊妹都在雙親的疼愛下長大。因為有成功的例子在,所以我並不是那樣排斥政策婚姻。」

咚——藤野的心一沉,為了掩飾自己的失落,他故意說:

「——既然如此,為何……」

「能不能先聽我說完?」

諏訪打斷藤野的話,雙手緊握住藤野的手。

「可是,我已經遇見了命中註定的對象,我只想要你一個人。」

藤野不禁張大雙眼。

「命中註定的對象?你……是說我?」

「就是你。」

「你……怎麼知道我就是那個人?明明和那麼多人交往,你怎能知道是我?」

「我就是知道。」

諏訪苦笑著。

「只有你能讓我有這種感覺。所以,我不想再玩什麼『戀人遊戲』,我希望能成為你真正的戀人。」

藤野的手傳來諏訪掌心的溫暖,他看著諏訪溫柔地對自己笑著。

「椛跟我說,他說娼妓也是有真心的,能不能讓我知道你的真心?」

藤野的心漲得滿滿的,眼淚就要奪眶而出,他拼了命地忍耐著,不想讓諏訪看見自己哭泣的樣子。

「即使我的臉傷成這樣,你也不在乎嗎?」

「這是為了保護我而受的傷,我要每天吻它一遍,直到你痊癒為止。」

想像諏訪柔軟的唇輕觸在傷痕上的感覺,藤野的淚再也無法壓抑地流出,不停地落下。

「嗚……」

「藤野。」

諏訪難掩訝異地喊著藤野的名字,因為這是諏訪第一次看見藤野在親熱以外的時間哭泣。

諏訪伸出雙臂,將藤野牢牢地擁在懷中。

藤野依偎在諏訪胸膛,靜靜地點了點頭。

藤野原本打算等賣身期滿之後低調地離開花降樓,但是諏訪怎麼也不答應。 當藤野的傷治療到告一段落時,便替藤野辦了盛大的告別宴會。

中島也出席了宴會。

藤野還以為中島會嚴厲地譴責自己,沒想到中島並沒有那樣做。 也許是因為感謝藤野挺身保護了諏訪,所以算是認同了藤野。 對中島來說,等於欠了藤野一個人情。

——反正不管我怎麼說,少爺也不會改變心意。

所以當初中島才從藤野這邊下手,企圖讓藤野主動離開諏訪。

——我被少爺的毅力給打敗了。

心情頗佳的鷹村也獻上祝福。

——恭喜兩位,希望你們永遠幸福。

難怪鷹村心情好,客人特地為即將賣身期滿的娼妓贖身,雖說剩下的期間還是得付錢,但是意義上來說酒樓等於多賺了贖身費。

「真是的,若等到期滿,你就不必多花這麼多錢了啊。」

藤野等到宴會結束,兩人回到房間時便這麼跟諏訪說。

「可是我就是想正式替你贖身啊,而且——」

諏訪躺在早已準備好的床鋪上,向替他掛好衣服回到床鋪旁的藤野伸出雙手。

「我連一天都等不下去了。」

聽見諏訪如此渴望自己的話語,藤野的眼角因害羞而泛紅。

被諏訪一拉,藤野順勢倒在床鋪上,兩人雙唇緊貼。 藤野如誘惑般不停變換角度輾吻,香舌交纏。 黏滑潮濕的觸感讓藤野的背脊發出輕顫。

「你的吻功越來越好了。」

諏訪伸手擦拭藤野濕潤的嘴唇說。

「對了,椛告訴我——」

「嗯?」

「你從來不讓其他客人吻你的唇,真的嗎?」

「——!」

藤野的臉頰彷彿有團火在燒。

「怎、怎麼可能啊!我可是色子耶。」

不論藤野如何掩飾,他的反應已經給了諏訪答案。 突如其來的問話讓藤野慌亂地露出馬腳。

藤野害羞地想逃開,諏訪卻不肯放手,跨坐在諏訪身上的他只得維持原來的姿勢。

「為什麼不讓其他人吻你?」

「都說了沒有那回事……」

「那信呢?」

「什麼信?」

「你一開始寄給我的信啊。就是招攬客人用的信。那封除了我以外還寄給很多人的信啊。椛還說,其實——你只寄給我一個人,對吧? 」

(椛這傢伙!)

沒想到椛竟然這麼多嘴。 也許椛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所以才告訴諏訪。

「我都說不是了。」

「那你說,你還寄給哪些人了?」

「這……」

藤野無言以對,如果胡亂說一些人名,到時被諏訪發現那些人根本不是花降樓的客人就糟糕了。 但是,若要騙諏訪是收到信才登樓的客人,該拿哪個客人來說才好呢?

藤野找不到適合的人選。 但是如果說其實沒有其他人收了信就來登樓,又覺得有點糗。

「藤野。」

諏訪的呼喚打斷了藤野的思考。

「真是的,我們已經是一對了,明天開始要共同生活,你就不要再嘴硬了好嗎?」

(嗯……好像有道理……)

諏訪說得沒錯,的確是沒有必要再裝下去。 既然兩人都已經表白心意,也不需要再對諏訪隱瞞信的事情。

藤野嘆了口氣。

「你說得沒錯,我的確只寄給你一個人。」

藤野依然不想抬起頭來面對諏訪,諏訪露出溫柔地微笑。

「那接吻的事情也是真的囉?」

「嗯……」

藤野尷尬地點頭。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藤野的臉唰地漲紅,因為不想吻其他男人啊。 諏訪分明知道理由卻還故意追問不休,真是太壞了。

「你說,為什麼只親我一個人,告訴我真話,就這麼一次。」

「……」

藤野用眼神譴責諏訪,針對這個問題藤野已經說過許多胡扯的版本,一旦要說真話竟是如此難以啟齒。

「一開始你就說了,戀人遊戲的規則是先愛上對方就算輸。」

「嗯……」

「這麼說來,是你輸了,還是我輸了呢?」

「怎麼這麼問……」

不用問就知道藤野從一開始就輸了,喜歡諏訪所以才寄信邀請諏訪。 從小藤野就愛上諏訪,很想再見諏訪一面,順利的話還能讓諏訪將自己擁入懷中。

諏訪明知故問。

「你好詐……」

「有嗎?」

諏訪笑了。

「既然你輸了,是不是該喊我的名字?」

——先愛上對方就算輸。

當時他們是這麼約定的。 若藤野輸了,就得喊諏訪的名字。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必須遵守諾言。

光是喊諏訪的名字就讓藤野窘得不知所措,他羞紅著臉,輕啟櫻唇。

「芳彥……」

說出口的這一剎那,藤野好感動。 他現在才發現,自己是多麼地渴望能夠像從前那樣親暱地叫著諏訪的名字。

「……」

儘管知道藤野會這樣叫出自己的名字,諏訪還是難掩讚歎,接著又露出溫和的笑容。

「你好久沒這樣叫我了,聽了教人好感動。」

「傻瓜。」

藤野的臉又紅又熱。

「那我可以叫你真琴嗎?」

「隨便你……」

尷尬地藤野語氣僵硬地回答。

「真是的,這麼不可愛的回答卻讓我覺得好可愛。你以前比較率直呢。」

的確,那樣回答似乎很不可愛。

「你是不是比較喜歡以前的我?」

「嗄?」

「你不也稱讚過椛,說他很率直可愛?」

諏訪又笑了。

「你的確不太率直,過去的你和現在的你都一樣,行為是那麼不可愛,卻又讓人覺得可愛,忍不住愛上你。」

諏訪伸手撫摸藤野的臉頰,讓藤野的體溫再次上升。 諏訪摸著藤野臉上尚未完全痊癒的傷痕,因宴會的關係以髮型和白粉遮住。

「這裡好燙。」

「是……是因為受傷的關係喔。」

「知道了。」

諏訪面露苦笑,接著以詢問的語氣喊著。

「真琴。」

「……」

諏訪的呼喚像是在訴說世上最甜蜜地語言,淚水迅速充滿藤野的眼睛。

諏訪靜靜地撫摸起藤野烏黑的秀發。

「其實,輸的人應該是我。」

「啊……」

「從來沒有一個孩子能讓我有這種感覺,從以前開始,你對我而言就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芳彥……」

藤野的聲音顫抖著,他撲進諏訪懷裡企圖掩飾自己哭泣的樣子。 要是讓諏訪看見自己哭泣的樣子,很可能以後就再也無法在諏訪面前忍住哭泣的衝動。

藤野開口說道。

「我才是從很久以前就開始愛你了。」

諏訪伸手攫住藤野的下巴,抬起他的臉。

接著吻上藤野的唇。

昏暗的燭光中,只聽得到衣衫摩擦與親密的接吻所發出的聲音。

「想到我的技巧竟如此出神入化,連自己也忍不住興奮起來。」

諏訪低頭望著藤野呢喃道。

「傻瓜……」

諏訪一邊褪下藤野的內衣,一邊親吻著赤裸的肌膚。 之前藤野因灼傷而住院治療,很久沒有機會親熱。

「不要盯著傷口看。」

藤野很想掩蓋住肩膀上的醜陋傷痕,但是諏訪卻阻止藤野,刻意舔吻著那些傷痕。

「……」

「痛嗎?」

「不痛了。」

傷痕上的觸感與其說是疼痛,不如說是某種性刺激。

諏訪的雙唇從傷痕一路吻到胸口,接著再往下移動。 以前也曾經被諏訪執拗地攻擊乳頭,但這次的愛撫範圍更廣,也更執著。

(這次的……更仔細,可是……)

全身被舔舐並吸吮,讓藤野的意識開始模糊。

「啊……」

諏訪抱起藤野的腿,開始吸吮大腿內側。 藤野忍不住嬌呼一聲,自己的私密處就此盡入諏訪的眼簾,害羞的感覺讓藤野的下體開始產生變化。

「幹嘛吸人家這裡……」

「這裡很重要。」

諏訪用力吸著大腿內側的肌膚。

「我要留下證據,證明你是我的。」

「……」

原來諏訪故意吸這裡只是想留下自己的印記。

「就算不留印記,從今天起……」

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 藤野沒有說出口,卻害羞地臉紅了。

「不管,我就是想做個紀念,看到你美麗的肌膚上有我留下的印記就好興奮。」

諏訪再次用力吸吮著性器根部的肌膚,藤野的分身不由得彈跳起來。 諏訪接著吻上已然堅挺的分身。

「啊、啊……」

柔軟而濕潤的舌頭包覆著最敏感的地方,藤野只能無助地喘息。

「不……那裡不可以……」

藤野不敢相信諏訪竟毫不在意地含住男人的性器,即使喜歡對方也很難做到吧? 藤野搖頭拒絕,抓著諏訪的頭髮試圖拉開諏訪,但是諏訪還是繼續吸吮著。

「不可以!」

「為什麼?」

「嗚……嗯……」

諏訪一邊含著分身,一邊含糊地發問。 說話時舌頭不規律的動作深深刺激到某個敏感點。

「含了才知道,你這裡真可愛。」

「哪裡……」

藤野很想問他為何覺得可愛,但是因快感而頭昏腦漲的藤野無法清除地問出口。 諏訪像是舔著糖果那樣地來回吸舔,光是被諏訪含住分身就已經是莫大的刺激,何況被他以巧妙的技巧撫弄,藤野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不行了、真的……快放開我!」

藤野拼命搖頭並忍耐著,讓他即將崩潰的快感是如此痛苦而舒服。

「啊、我要射了……」

藤野弓起背,雙手抓緊被褥。

「沒關係。射出來吧。」

「啊……啊啊——」

諏訪持續的吸吮所帶來的快感讓藤野眼前一片空白。

「啊啊——」

藤野射精了。 諏訪將迸發出的白濁全部吞下,害羞的藤野想阻止卻已經太遲。

虛脫的藤野癱軟在床上,不住地喘息,高潮後的餘韻依然殘留在藤野體內。

「居然喝下去了。」

藤野惱怒地瞪著諏訪。

「你不也會喝下我的?」

諏訪說。

「是沒錯啦……」

但是藤野認為他們兩人不能相提並論。 不,應該說以前不能,但是之後兩人應該是平等的地位。

「我也想替你……」

藤野要求。 剛剛經歷高潮還沒有完全冷靜下來,而且他也很想替諏訪服務。 諏訪之前提出讓他主動愛撫時,是否和現在的自己有著同樣的心情?

「啊,坐上來吧。」

「嗯——咦?」

藤野一回答,諏訪便趁著藤野無力地躺在床上時抱起藤野,反轉他的身體,就這樣藤野變成了雙腿跨在諏訪頭上的姿勢。 而藤野眼前則是諏訪堅硬的分身。

「等等——這個姿勢……」

是兩人能夠互相愛撫的姿勢。 藤野也曾經和客人採取這種姿勢做愛,可是……一想到諏訪將完全看清楚自己的密處,藤野就羞恥到想立刻消失。 但是不論藤野如何抗議,諏訪還是笑嘻嘻地不肯放棄。

因射精而萎靡的男根在諏訪的吸吮下再次昂然站起,雖然這個姿勢讓藤野害羞得不知所措,但是他不能只顧著享受愛撫,於是藤野也跟著含上諏訪的陰莖。

諏訪的陰莖膨脹到難以順利含住的大小,想到諏訪因愛撫自己而如此興奮,藤野的心便湧起濃濃的愛意。

諏訪的舌頭舔著分身,接著來到後穴。

「不要……」

藤野想逃開,但雙腿被諏訪緊緊抓住,無法掙脫。 諏訪的舌頭甚至伸進內部,淫亂地舔舐著內壁。

「不會吧?住手……」

藤野羞愧得想死,儘管試著抵抗諏訪的攻勢,但身體卻酥麻而無力。 當諏訪靈活地以舌頭愛撫後穴的皺褶時,藤野覺得腰彷彿跟著融化了一樣。 諏訪將手指插入,擴大後穴之後,舌頭更加深入。

「啊……」

奇異的觸感讓藤野起了雞皮疙瘩。

後穴被盡情地蹂躪,藤野幾乎忘了自己也要替諏訪服務。 現在的狀況下,連好好含住分身都已經很吃力,更別說要運用技巧取悅諏訪。

「嗯、哈……嗯啊……啊……」

「這裡已經準備好了?」

諏訪故意這樣問,藤野只能搖頭。

「還……還早呢……」

藤野覺得自己不該先高潮兩次,於是拼命地忍耐,看見這樣的藤野,露出苦笑。

「等一切都安定下來之後,很想試試看讓你一個人高潮十次。」

「別、別開玩笑了……」

藤野話還沒說完,便被諏訪推倒在床上,雙腿高高抱起,接著將堅挺的男根抵著興奮的小穴。

「現在就能進去嗎?」

藤野點點頭,於是諏訪的分身便緩緩地沒入藤野體內。

「啊……」

藤野輕呼一聲。

「會痛?」

「還好……」

「嗯。覺得痛就說喔……」

諏訪一口氣進入至最深處,藤野靠在諏訪肩膀上忍耐著,諏訪趁機吻上藤野逐漸靠近的胸膛。

「啊啊……」

他舔著胸前的乳尖,輕輕啃咬,同時扭動腰部,在藤野體內深入探索。

「啊啊……啊、嗯……」

「想要我往哪邊?」

諏訪詢問著藤野最舒服的點。

「隨、隨便……照你喜歡的方式吧……」

「再進去一點?」

說完諏訪開始擺動著腰部,像是繞圈子那樣地緩緩地一進一出。 藤野清楚地感覺到諏訪的慾望正緊密地貼著自己。

「嗯……嗯……」

藤野時而搖晃著頭,柔順的髮絲摩挲出嘩啦嘩啦的聲音,腰肢也自然而誘人地扭動起來。

「嗚……嗯……」

「好棒啊……你看我進入的地方好淫蕩啊……它撐開並充滿了我……」

「啊……」

諏訪抽插時不經意地觸碰到藤野內部最敏感的的點,讓藤野的身體跳了一下。

「這邊,對嗎?」

諏訪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壓住藤野下體前端。

「啊啊啊!」

「我往這裡衝的時候感覺完全不同吧?這裡的觸感比較腫脹……尤其是前面也勃起時……」

「呀!啊……啊啊……」

「舒服嗎?」

「……啊、啊……不要……那裡……」

規律的抽動中,諏訪再次親吻藤野的乳頭,舌尖靈活地繞圈並舔舐,接著輕咬。 諏訪伸手搓揉著另一邊乳頭,另一隻手則撫弄著藤野的分身。

「啊、不行了……」

乳頭與性器同時被愛撫,加上後穴的刺激,藤野忍不住大聲呻吟。

藤野的後穴不住地收縮,擠壓著藤野體內的分身,誘惑著諏訪,讓他更加深入,藤野感覺到在自己體內的男根彷彿無限地脹大中。

「啊、啊、太大了……」

「太緊了?」

藤野搖頭。

「好棒……很舒服……」

「我也很舒服,你的身體是這麼令人著迷。」

「啊啊……啊啊……快了……」

藤野伸手抱住諏訪,諏訪也抱起藤野的腰奮力搖晃。

「啊啊、啊……芳彥……」

諏訪的分身在藤野體內更加膨脹,藤野的腿緊緊夾住諏訪的腰,想要更用力地收縮,夾緊諏訪。

「真琴……」

諏訪叫著藤野、不,是真琴的名字,隨後在最深處釋放了深切的慾望。 他盡情地榨乾最後一滴白濁,懷裡的真琴也再次獲得激情的高潮。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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