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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打臉狂魔番外》第19章
第十九章

  是夜,缪瑞靈翻來覆去難以成眠,屈辱感像是一條條毒蟲在她骨髓裡竄動啃噬,痛不可遏。想起離開花廳時湛晨陽厭惡的目光,她不知不覺淚流滿面。恍惚中,她隱約嗅到一股甜膩的暗香,心裡喀噔一聲就要下床,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像是中了軟筋散。

  「來人啊!快來人!」她試圖大聲喊角,張開口卻只能發出低不可聞的呻吟。

  幾條黑影從半敞的窗戶躍入屋內,先剝了她褻衣褻褲肆意玩弄,複又掰開她雙腿一個一個姦淫,許是玩到興頭上,竟把她抱起來夾在中間,倆人一塊兒操幹,直把她前後兩穴肏得鮮血淋漓,方才意猶未盡地罷手,臨走時嬉笑道:「滋味兒不錯,比秦淮坊的花魁還帶勁兒,妳先歇著,明日我們換個花樣。」

  碧雲裝的暗衛和死士全在之前的衝突中被殺得精光,防務問題只能交給袁坤鵬派來的士兵。但這些人早得了上頭交代,一點兒也不肯出力,分明看見從缪瑞靈房間內鑽出幾個人影,卻毫無追究之意,全當自己眼瞎了。

  房間裡非常安靜,之前那些喘息、低吼、辱罵,全都消散,唯餘一股刺鼻的腥位。

  缪瑞靈原以為在將軍府那一次是自己最無助的時候,至如今才明白,有些事一旦開了頭,就永沒有停歇之日。

  她的名聲想必早已經臭不可聞,被貼上「人盡可夫」的標籤,又結下如此多的仇敵,一旦失去袁坤鵬的照拂,她的下場必定會比今天淒慘無數倍。

  她悔了,悔到斷腸,這才明白善惡到頭終有報的道理。然而誰又能將她救出泥潭?湛晨陽對權勢的渴望大過一切,為了攏絡住袁坤鵬,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她送出去。從此以後,她就真的是一個婊子,一個妓女,早晚會被踐踏成灰。

  誰來救救我?老天爺,求你派個人來救我!

  藥效漸漸化去,她摀住臉龐壓抑地痛哭,明知道不可能卻著魔一般思忖:若是余滄海並未發現那些真相,他一定會前來帶走我。他武功絕世,天下間沒有去不了的地方,也沒有殺不了的人。跟他在一起,誰也不能欺辱我、踐踏我,包括南境之主,也包括未來的皇帝!余滄海你在哪裡?我後悔了,你可有聽見?

  然而她永遠都猜不到,她今日的下場正是周允晟一手促成。

  袁坤鵬的憤怒報復、藏寶圖和《無極心經》的問世、各方爭奪的局面,以及惡行被批露之後,缪瑞靈等人將要面臨的下場,所有的一切全在他的算計之內。

  一個女人要想要在亂世中立足,要嘛自身強大,要嘛低調行事,要嘛依附強者。缪瑞靈自身並不強大,行事也不低調,更糟糕的是還屢屢算計一直庇護她的強者。

  似她這般「機關算盡太聰明」,結局往往只有一個,那就是「反算了卿卿性命」。所以不用周允晟親自出手,她以前造了多少孽,現在就要還多少債,至於湛晨陽和缪勁松,死期也不遠矣。

  少林寺達摩洞內,子玄已經閉關七七四十九日,心魔早已被鎖入意識深處,再難翻出什麼風浪。

  他一下一下敲擊木魚,口裡誦經不停。

  一名長相玉雪可愛的小沙彌提著食盒走入,把一碗白米飯和一盤水煮青菜擺放在地上。

  「師叔祖,該用飯了。」他小聲提醒,等子玄端起飯碗,狀似不經意地道:「師叔祖你知道嗎?原來大家都冤枉余滄海了,七門慘案是碧雲莊莊主湛晨陽所為,栽贓嫁禍到他頭上,可惜聖教子弟已經活不過來了,江湖真險惡啊。」他擠著眉頭,似是非常害怕。

  子玄沉默進食,彷彿無動無衷,眸色卻暗淡了一瞬。

  小沙彌等了又等,見他始終沒有反應,只好收拾碗碟,三步一回頭地離開,臨到洞口隱晦地瞪了他一眼。

  小沙彌把食盒提回廚房,一路噘著小嘴喃喃有詞,表情非常憤恨。

  他弄不明白教主為何要讓自己做和尚,還讓自己守著那冷血無情的聖僧,雖說五年後教主就會來接他離開,但不能吃肉的日子委實太過難熬。

  他把食盒和碗碟收拾乾淨,見四下無人,連忙踮起腳尖順走灶臺上的一小包鹽巴和一罐辣椒醬,偷偷往後山跑。他本想打些鳥雀烤來解饞,卻沒料剛出了前院,就見一群身穿勁裝的江湖人士迎面走來,個個表情肅然、面露煞氣。

  小沙彌連忙躲到一棵菩提樹後,探出半個光溜溜的腦袋偷看。因他年紀幼小,又沒有武功,這些人察覺到他窺探的視線並未起疑,只當小孩子好奇而已。

  小沙彌來之前就得了教主提點,知道藏寶圖和功法的消息一旦傳入江湖,必定會引起各方垂涎,其中有武林門派,也有朝廷勢力,競爭十分激烈。

  因教主武功絕世,難以對付,這些人會盡可能地多召集頂尖高手前去助陣。論起武功修為,子玄聖僧和智深方丈分別佔據了江湖排行榜的一、二位,若是能請到他們加盟,勝算也會大上幾分。

  故此,在看見這些江湖人士的一瞬間,小沙彌就猜到了他們的來意,心中暗暗忖道:也不知少林寺方丈會如何抉擇,果真像教主所說會加入追殺他的隊伍?可是出家人不該六大皆空,慈悲為懷嗎?

  雖然才入寺幾月,但寺中的師兄對他卻頗為照拂,不但教他習武練字,還常常告訴他要保持本心,與人為善,他實在不想把這些和尚想得那樣壞。

  教主分明已經找到證據洗清了聖教的污名,江湖人士欠了遺族人那樣一筆血債,憑什麼不認罪償還,卻還要反過頭去搶奪他們的功法和財富?

  小沙彌憤恨不解,早已把打牙祭的想法忘到腦後,躡手躡腳地靠近大雄寶殿。

  殿外守著五名江湖人士,吐息綿長,天庭飽滿,一看就是高手。

  小沙彌連忙躲進隱蔽的角落,不敢再上前。

  這幾人默默無言地站了一會兒,似覺得少林寺內不會發生危險,漸漸放下戒備開始聊天。

  「余滄海那廝真夠倒楣的,為湛晨陽背了一次黑鍋,現在又得背第二次。」

  「沒辦法,不是他背又能誰背?我們討伐他總要找個好聽的名頭吧?」

  「但這名頭編造得委實太過粗陋,哪裡有人會把搶來的財寶偷偷往別人莊子裡搬?還一搬就是幾十口大箱子,當碧雲莊的護衛都是死的嗎?他們給余滄海羅織罪名的時候,我差點笑出聲來,真他媽敷衍了事。」

  「對付遺族人,何需找什麼正兒八經的理由,殺了也就殺了。」

  「像咱們這樣的混混,自然不講究由頭,但別人可不一樣。」年紀最大的一人指了指內殿,譏笑道。「若是想請智深方丈這樣的武林泰斗出馬,你要是說不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們也抹不開面子。咱們可以隨便殺人,他們卻不能師出無名,到底被名聲所累,不好妄動。」

  「有道理!」其餘幾人紛紛附和。

  沉默了小片刻,又有一人好奇地追問道:「智深方丈會出手嗎?他已經十多年未曾過問江湖事了。」

  「應該會。聽說遺族人的寶藏裡有一顆混元舍利子,乃佛門失傳已久的至寶。」年長者指著少林寺最高的一座佛塔說道:「那座塔名叫混元塔,從上古時期就已存在,顧名思義,就是為了安置這混元舍利子。哪料舍利子卻在浩劫中丟失,尋了一千多年也未曾尋到。鎮寺之寶重新問世,哪怕只是一個補風捉影的消息,智深方丈都不會白白錯過,自然要探一個究竟。」

  「遺族人竟連這樣的寶貝也有,豈不是三歲稚兒懷抱金磚過市,明晃晃地招人下刀子?被滅族也是他們的命數。」眾人嗤笑,言談間極為殘忍冷酷。

  小沙彌眼珠赤紅,雙拳緊握,恨不能撲上去咬斷這些人的喉嚨,卻不得不拼命忍住。

  過了大約一刻鐘,一名精神健碩的老者與智深並肩走出,朗聲道:「缪某感謝大師的鼎力相助,日後事成,必定將佛門至寶雙手奉還。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智身雙手合十,表情悲憫。「除魔衛道本就是我佛門中人的責任,那余滄海作惡多端,殺人如麻,早晚應有此報。」

  缪勁松愈發笑得爽朗,再三與智深道謝後,方躊躇滿志地去了。

  小沙彌趕緊蹲下身軀,摳出一坨泥巴揉搓,假裝自己在玩耍。

  一行人匆匆路過,連個眼角餘光也未給,顯見對他毫不設防,反倒是戒律堂的師兄搖了搖頭,斥了一句「頑皮」。

  小沙彌把捏成木魚壯的泥巴揣進懷裡,一溜煙兒跑了,鑽入自己的小廂房,這才趴在被子上無聲痛哭。

  教主果然說得沒錯,這些人都該死,連和尚也沒一個好人。

  熬到下午,他照例提著食盒去了達摩洞,用指尖碰了碰碗沿,發現粥水滾燙,連忙忍著疼痛端出來,二話不說便往子玄腦門上扣。

  子玄躲也不躲,抹掉粥水後定定看向始作俑者,眸子裡沒有惱怒和疑惑,只有死水一潭。

  小沙彌見他連質問自己的興趣都沒,只瞥了一眼就開始唸經,差點沒被氣暈過去。世人都道少林寺是難得的清修之地,但如今看來卻名不副實。所謂的得道高僧也不過爾爾,被財帛引誘後亦能昧著良心行事,偏還要擺出慈悲為懷、匡正扶義的模樣,倒比那些真小人更齷齪!

  「你知道嗎,教主原本已經為我聖教洗刷了冤屈,準備隱退江湖了。」他已做好了離開少林寺的準備,故而言詞間並未遮掩身世。

  「但是因為他懷揣上古功法,且功法內暗藏一張藏寶圖,那些江湖人士為了奪寶便又顛倒黑白,說他是栽贓陷害碧雲莊,欲聯起手來置他於死地。你那好師父已活了一百多個年頭,豈會看不穿其中貓膩?但他方才並未點破,反倒答應了碧雲莊的招攬,要親自出手對付教主。看看你們中原人的嘴臉,虛偽、貪婪、歹毒,連和尚也沒一個好人!你們自己濫殺無辜,又哪來的資格要求教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小沙彌越說越激動,指著子玄的鼻子痛罵:「教主擔心你走火入魔,命我入寺時時看著你,你倒好,一力將他往死路上推。十年之約,狗屁的十年之約,教主在江湖上樹敵無數,你讓他發誓不再殺人,與讓他引頸就戮有何區別?你坐在這裡誦經唸佛,活得好不安逸,焉知教主每天要經歷多少次追殺?這回中原武林的頂尖高手傾巢而出,便是教主修為再高,也有內力耗盡的時候,他早晚會被你害死!呸!你這黑心爛腸、假仁假義的和尚,抱著你的木魚上西天去吧!」

  小沙彌想啐他一口卻又不敢,狠狠跺了跺腳就朝山下跑,誓要與教主共進退。

  子玄抹掉臉上黏膩的粥水,繼續敲打木魚,面上不顯,心緒卻開始翻騰。

  他知道余滄海洗清了污名,卻沒料到事態會如此急轉而下。

  上古功法和寶藏,這兩樣東西的確能令人瘋狂,他發下那樣的誓言,等同於卸掉武器、脫掉鎧甲,赤身裸體地行走在刀山火海中,不但會被割得遍體鱗傷,還會被焚燒成灰燼。

  子玄用力敲擊木魚,試圖驅趕腦海中不停浮現的男人俊美妖異的臉龐。

  對方蹙著眉頭,眼裡閃爍著粼粼波光與漫漫春潮的樣子,輕啟唇瓣悶哼低吟的樣子,探出舌尖婉轉索吻的樣子……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每一根曼妙的線條,都那樣清晰地鐫刻在心底,無法遺忘,更不能抹消。

  然而子玄還來不及細細描摹回憶,那張臉龐就在轟然噴薄的烈燄中化為灰燼,然後消失無蹤。

  他方寸大亂,竟錯手將木魚敲擊成了碎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心魔似猝不及防的態勢破閘而出,令他當即口噴鮮血,暈倒過去。

  再醒來已是三天後,他躺在石床上,周圍全是般若堂的子弟,嘴裡正有條不紊地吟誦降魔經。

  「師父呢?」他半坐起身,低垂的眼瞼遮住了隱隱冒著血光的眼眸。

  「師父有事外出,不日就能回轉。」般若堂主含糊其辭地道。

  子玄點頭,從容不迫地穿好僧衣、布鞋,朝洞外走去。

  「師叔,您要去哪兒?別忘了您還在禁足!」般若堂主急忙追趕。

  子玄不答,看似走得很慢,實則瞬息就已拉開距離,把一干弟子遠遠拋下。

  直到此時此刻,他才恍然意識到:自己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余滄海受傷。

  當對方的臉龐在腦海中燃燒成灰燼時,他的靈魂似乎也因為劇烈的疼痛而顫抖,更有無邊恐懼鋪天蓋地地襲來。

  有一道聲音急切地催促著,讓他儘快趕去余滄海身邊,確保他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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