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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妻》第40章
啞妻三十(高H)完

  連續三天,天子罷了早朝,親自指揮禁衛軍,調查鳳翔宮幾天前那場大火的起因,以及處理善後工作。

  翠微公主新婚當夜,下寢的鳳翔宮遭人縱火,乘著乾烈的東風,火勢蔓延極快,燒了一夜一天,偌大的宮殿化為灰燼。

  “皇姐,你先去歇一歇,這裡有朕看著,若有什麽發現,朕會第一時間派人通知你。”

  翠微公主傻了似地站著,三日未眠,她雙目通紅,眼淚早已流光,無神卻執著地注視著一片斷瓦殘垣。不斷被抬出的焦黑屍體,她一眼也沒看。

  其中有幾具,皇上瞧著身量體型都跟林君文有幾分相似:“皇姐,你要不認一認……”

  “不!不會是他!”翠微公主聲嘶力竭地否認,狠狠掙開弟弟拉自己去認屍的手。“君文哥哥一定還在裡面,我要等他出來!”

  皇帝很想罵姐姐:醒醒吧,別再心存妄想了,你難道還指望等著一個活人從裡面走出來?!

  五百禁衛軍在那堆焦土中找了三天,林君文要不死了,要不逃了,絕沒第三種可能。

  直到他看清姐姐眼中的傷心欲絕,才明白,其實這個聰慧的女人一定比自己更清楚這個事實。

  “姐,其實朕曾懷疑過,這場火是林君文自己放的。”

  翠微公主“唰”地回頭,直視弟弟,她眼裡亮光一閃,仿佛重燃希望。

  弟弟疑心的事她何嘗沒有想過,只是欠缺一個認同罷了。

  “是是是,我也覺得奇怪,好端端的鳳翔宮怎會突然起火?一定是君文哥哥策劃的,他本來就不願意娶我,後來又氣我給他下藥還把他軟禁於宮中,於是一心想要逃離,對了,對了……”

  公主忽笑忽泣,神情似喜似悲,皇帝看得心中寒透,竟不懂姐姐所想,到底是希望所愛之人逃出生天,還是希望他葬身火海。既然看不透,他只能靜觀其變,所以並沒有告訴姐姐,從很多跡象看來,這場火並不是林君文放的。

  沒有人傻到會趁東風之夜縱火,風助火勢,蔓延開來不需要一刻鍾的時間,除非他自己也不想活了。禁衛軍趕到的時候,火海已無法靠近,統領於將軍憑藉過人的輕功強行沖進去,把公主帶出,等他再要折返火海搶救駙馬時,琉璃宮頂已因受不住熱高而轟然倒塌。

  深夜裡火光沖天,被驚動的少年天子匆匆趕至,把宮裡駐守的大部分禁衛軍遣去引水救火。殊不料,一群黑衣人趁著護衛不足,從暗中殺出,想要挾持天子。

  事後查明了,這些殺手是宰相一派的餘黨,他們出手的時機跟鳳翔宮的大火配合得正好,讓人無法不懷疑其中的關聯。

  “那場火真不是我放的。”君文差人找來一套男裝,給若情換上,一邊換一邊給他詳細道明經過。“時間太倉促,很多準備功夫都來不及做。我不是沒想過放火潛逃,但至少先要找來一具有說服力的屍身留在火場,讓人一看便相信那是林君文,他的確死了。要是瞞不過去,做再多功夫也是白忙。再說了,就算我要放火也不會選那一晚,翠微那死丫頭餵我吃了兩個多月的軟筋散,害我手腳還虛軟著呢,哪來的力氣逃?”

  他沒敢給若情坦白,除了軟筋散,他那晚還被翠微下了猛烈的春藥,跟那死丫頭在床上顛鸞倒鳳大半宿,藥性才消退了。夜裡熱得渾身汗濕,他以為那該死的春藥又要發作,豈知睜眼便見滿室火光。

  火勢是從外面燒進來的,呈包圍之勢,明顯是要將房裡的人困死。

  某個勇敢的宮女孤注一擲往外沖,門邊還沒挨到,已被燒得成了一個火人,還被掉落的樑柱砸個正著,嚇得其他人更不敢妄動。

  過去幾個月裡,君文被折騰慘了,沒調理回來,今個兒又縱欲了半夜,身子像被掏空了似地綿軟發虛。他自問在地上爬兩步還行,要站起來拔足狂奔,在被火舌吞噬前跑到外頭,那斷是萬萬不可能的。

  哀怨地瞪了翠微一眼,他拿被單裹住她,“這大殿眼看快要塌了,我跑不動,你趁著還有一線生機趕快跑出去。”

  翠微六神無主地哭道:“我不要!君文哥哥,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剛才那個宮女的下場你也看見了,我好害怕……不行,我會跟她一樣,逃不掉的,一定不行……”

  “你不會跟她一樣的,你是皇族的人,自有上蒼庇佑。你只要精靈點不要慌亂,讓幾個忠心的宮女一路護著,挑那些沒被燒到的地方才下腳,一定能逃出去。”

  君文本是恨極了這女人,今天自己會死在這裡,全拜她所賜!

  若情要是聽到他的死訊,不知會如何傷心難過?失去了自己的庇護,若情以後的林家的日子又要怎麽過?一想到這些,君文就恨不得拉這刁蠻公主給自己陪葬。可昔日與天家姐弟相處的種種又浮現心頭,讓他心軟,生死關頭,人命畢竟是寶貴的,這任性的死丫頭縱使再可恨,他還是希望她能活下去。

  濃煙嗆得人涕淚齊下,君文咳個半死,再沒氣力遊說她先行逃生。

  翠微一咬牙,把被單反裹在君文身上,“君文哥哥,你說得對!我貴為皇族公主,上天會庇佑我,也會庇佑我的愛人。我不會死在這裡,你也不會!”她嬌小的身軀不知從何迸發出驚人的力氣,竟把一個比她高大強壯的男人一下背起,然後下了床,一步一晃地艱難往外走。

  “翠微你……”

  至此,她的情意終是傳達到了林君文心中。

  試想想,今天要是換作他與若情困身火海,他也會無怨無悔地背起若情,寧願讓大火燒傷自己,也要護著他。這便叫做愛逾生命吧。他沒想到,翠微竟愛自己若此。即使他心裡還恨著她,卻也原諒了她。

  那麽,我也原諒她了。若情在君文掌心寫道。

  君文笑笑,把他扶到銅鏡前,“你穿男裝真好看,就是胸部這裡鼓鼓的,這身寬大的衣服也沒能完全遮掩住……哎呀!”

  害羞的若情在他額頭上敲了一記,又拿起他的手掌寫道:別亂打岔,那場大火的事你還沒說完呢。

  君文歎口氣,“後來的事,就沒什麽好說的了。不用想也知道,公主殿下那萬金之軀,要放在平時,連個花盆能不能搬動我還要懷疑呢。那天背著我,還沒走上幾步就倒了。”

  那麽說,是有人不顧自身危險沖入火場,拼死把你們救出來了?

  “嗯。”君文點頭,“本來以為死定了,沒想到突然一個人影閃到我們面前,是禁軍統領于世雄,他的輕功非常厲害,可惜火勢太猛,我見他身上的衣服已沾了不少火星。他不可能同時帶兩個人出去,所以決定先把公主帶走,回頭再來救我……”說到這裡,君文停下了。

  若情還等著下文:嗯,然後呢?

  “然後……”君文突然攔腰將他抱起,惹他一下受驚,雙手緊緊摟住君文脖子。“然後姑姑他們就來了,找到我,早一步把我救走了。”他眼神微黯,幸好若情正伏在他肩上,沒有注意。

  其實找到他的,不是姑姑。鳳翔宮的大火燒得那麽兇猛,等閒之輩若想硬闖,大概只落得把自己賠進去的結果。輕功了得如於將軍者,才能勉強冒險一試。於將軍有個同門小師妹,輕功與他不相伯仲,那小妮子天性潑辣隨心,不愛侍奉權貴,小小年紀便跟在林君文身邊,甘願做個平庸打手──那便是姚姚。

  把少爺救出來後,這傻女孩已被燒得體無完膚,極愛漂亮的她,臉上皮膚全燒沒了,直看到發糊的肉,唯獨一雙杏眼亮如星辰,狡慧如昔。

  “少爺,我很開心……能為你做點事。若你以後……發現我犯了什麽不可原諒的過錯,都請你……原諒我……不要生我的氣。因為我愛你,絕不比她們任何一人少……”

  那是她遺留在世間的最後一句話。

  至於她曾犯了什麽過錯,君文都不打算追究了,就當她已用她的生命來贖了罪吧。

  把若情抱到馬車上。

  車裡沒有座位,只鋪了厚厚的軟褥,四周放滿鬆軟的大枕頭,人就算在裡面翻滾,也不怕撞傷。

  “我們要開始逃亡的旅程了,小皇帝疑心甚大,遲早會派人來查。”君文煞有其事地才說了一半,突然想起什麽,“姑姑!”他急忙拉開車窗問外頭打點行裝的茹姑姑:“我要你備下的蜜餞和話梅乾呢?”

  女管家在百忙中抽身,回道:“少爺,你要的零嘴全在馬車右邊的櫃子裡收著。”

  “那橘子有沒有買?”

  “買了買了,”姑姑嗔他一眼,“還依你的吩咐,早早拿蜂蜜水泡著,儲在櫃子底下的瓷罐裡呢。”

  君文十分滿意地嘿嘿一笑,“就數姑姑最疼我了。”

  若情心中納悶:咱們這派悠閒模樣,怎麽看也不像在逃亡啊,要是說去個春遊什麽的,倒會有更多人相信吧。

  君文關上車窗,回來抱著他蹭,繼續剛才的話題:“啟程後,你在一路上就以男裝示人,出門在外,還是男裝比較方便和……安全。還有,要是別人問起,你我就以兄弟相稱。”

  君文事事為他著想,就連他不愛穿女裝也顧慮到了。若情會心一笑,拿君文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這裡會一天一天大起來的,要怎麽藏?

  “不用藏啊,給你準備的衣服都是寬袍大袖的,外人很難看出端倪。等孩子快要下地了,我們就躲進深山裡,讓誰都找不到。林家選了好幾處山明水秀的地方,秘密建了別居。從小父親就教導我狡兔三窟這個道理,尤其當你被天子歸為恩人,功臣……之列,那就更要小心了。要不,我們就選定個有溫泉的別居,讓你天天泡在溫泉等著生寶寶。張大夫這幾天總在我耳邊嘮叨,說必須讓懷孕的人待在舒適的地方,安心養胎,以後才會生出漂亮健康的小寶寶。”

  大夫的意思其實是說:之前的日子夫人一直憂心過度,身體也虧敗得厲害,再不好好調理靜養,不出三年,必有消殞的險象。

  君文……

  若情躊躇半晌,才在他手心寫下:難道你就甘心放棄功名利祿,放棄你的大好前程,陪我隱居世外?君文,其實你可以待我將孩子生下來後,再將我交給……

  君文緊緊握起手心,也握住了他在上面寫寫畫畫的手。

  “若情,別說那些我不愛聽的話。我說過,除非你親手帶大孩子,我才允許你把他生下來……”

  若情欺身上前,在君文唇上輕輕一吻,眼神哀戚地看著他,用唇語道:但你能放得下你奶奶嗎?放得下林府的家人嗎?君文,我不想你心存遺憾,他日後悔……

  咳哼!君文清清嗓子,“今早在你還睡得跟死豬一樣沈的時候,我已經把奶奶請到樓裡小談了一會兒。奶奶疼我,也懂我,她只是一時之間難以接受,一向聽話的孫子,竟然會拒絕天家的好意,丟下家族的責任不顧,寧可選擇縱情山水。不過她更明白,我心意已決,不會被她左右,所以即使再難接受,她也必須接受。而更重要的是……”把心愛的人圈在懷裡,一邊咬著他的耳珠,一邊輕道:“我趁奶奶來樓裡一趟,差人回林府把咱們那對雙胞胎掉了包,你很快就能見到孩子們了。”

  當然,他還遣人嚴懲了家中那幾個淫賊,各廢了他們一條胳膊。不過這些,就不必跟若情說了。不知該稱讚那些家夥迷香下得好,還是該慶倖若情的迷糊,他到現在似乎還不知道,大伯他們究竟對他做過什麽。

  他的下體如今還紅腫得不像話,乳頭也不時覺得癢不可耐,都是些羞恥的部位,若情自己害羞不敢碰,只好生生忍著。他咬唇克制,滿目淚光盈盈,不自覺地時而扭動身軀,嬌喘浪吟,俊臉更是紅粉菲菲,明豔勾人,看得一旁血氣方剛的夫君無法自持。

  “若情,你可知道為何我要將車廂佈置成像一張大床一樣嗎?”君文壓在他身上,低頭侵略了芳唇,手也沒閑著,緩緩解開了剛才親手替他穿上的衣服,然後探入他襟口,輕揉愛撫。

  “前路漫漫,以後將有很多的時間,讓我可以慢慢地,慢慢地……疼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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