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之後就在木臨潼好幾次話裏話外,明示暗示關於虎型抱枕的歸屬問題,每次都被對方沉默委屈的表情打了回來。久而久之,木臨潼便不敢再問,就怕看到對方控訴似的小眼神。
昨天木臨潼在學校論壇公開出櫃的霸氣宣言,讓整個學校炸開了鍋。
所以今天後遺症就出來了,走在路上幾乎每時每刻都收到各種各樣的視線。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木家那邊,自家老爺子收到消息快要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木管家看著心塞無比的家主,老實開口:“家主,如今看來,三少在論壇上的回答已經省去我們A計畫,現在是直接從B計畫開始?”
當初論壇爆出來兩人的親密照片,家主嘔心瀝血的獨自想了ABCD等計畫。A計畫就是弄清楚三少到底對這個人的態度是否是認真的。誰知道還沒來得及實施,三少那邊就給了一個重磅消息,把大夥兒給震驚了。
木老爺子也是直接驚呆了,都快要把頭髮抽禿了。
木管家發現家主知道消息那天晚上,房間裏整整燈火整整亮了一晚。
木老爺子聽到管家的話後,抬起頭來,看著手中的資料,糾結的想了想,回答道:“當然,這幾個計畫一直執行下去。”原本還有點僥倖心理,沒想到自家孫子給了他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真是長大了,翅膀也硬了,還開始找物件了。
木管家得到木老爺子的首肯後,回答道:“收到,那我這就下去安排。”
說完就要退下去,中途卻被木家老爺子打斷。
“等等,就是試探一下就好,不要太過分。”木家老爺子想了想,最後還是喊住木管家吩咐道,萬一過火了,按自己孫子的性子估計跟他沒完。
木管家點頭:“好的,我會讓他們不要太過火。”
另外一邊,木臨潼這邊忙著復習,就讓柏長風早早去機甲訓練室占個好位置。
所以柏長風熟門熟路的預定的一間小型的機甲訓練室後,正打算回去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四五個人包圍。
柏長風看著這陣勢,眉毛一挑,黑眸閃過幾分懷念之色。
自從他開始執行軍部任務後,多久沒有遇到過這種情形了?
最初他還是低年級的時候,不少人因為他的首席學號,連連挑戰他。
最開始都是一個人來挑戰,後來名氣大了,幾乎沒有敵手的時候,他就同意讓一群人來挑戰。
當然那群人幾乎都是同班同學,後來大部分成了現在的部下。
看著圍過來的幾人,柏長風就站著,不打算開口,等他們說出目的。
餘光一掃,發現幾人幾乎都是穿著指揮系和機甲系的校服。柏長風眼力極好,他一眼看出這幾個眼神正派,如果不是站在這裏圍著他,都看不出像是要找事的人。
看出為首的人是一個肌肉比較發達,看起來就是機甲系的學生。見幾人都不打算開口,只得上前一步,看著眼前這個傳聞中三少喜歡的人。
說實話,這個模樣純爺們,他看著也有幾分惺惺相惜的感覺。“聽說你就是木三少的情人?”
柏長風聞言一愣,想到對方三番四次的求歡表白,對於兩人的關係,他現在心裏也亂的很。
但是他現在也沒有拒絕對方,是不是意味著現在兩人的關係就像眾人所想的情人關係?就算他有心想要拒絕,對方恐怕也不會願意。
眼神一閃,耳朵默默紅了幾分。
那些人見他不回答,相互對視一眼,滿滿都是疑惑。
難道真像大家所言,這個人是被三少強迫的?
這不按劇本來啊,這樣的話他們還找什麼機會動手?
這時候那領頭男子向前一步走出來說道:“不管怎麼樣,我也看上木三少很久了,今天咱們就來一場比鬥,輸了的人就不要出現在三少面前。”
剛剛說完,幾人就發現剛剛還很平和的高大男子渾身氣勢就變了,幾人莫名感覺到背後一寒的感覺。
“比什麼?”終於,柏長風開口問道。
“我們人多,讓你選。”為首的男子看著對方垂下的眉眼,不知為何心裏有種想要逃跑的衝動。
“那就直接比體術。”
幾人聞言,相視一眼,最後為首男子道:“那行,我們現在就去訓練室。”
等到幾人去了密閉的訓練室,關上的訓練室大門的一瞬間,幾人心裏莫名閃過一股想到衝出去的衝動。
這回看到站在五人前面低頭看不清表情的男子,一個人用手肘撞了撞為首的高壯男子,輕聲道:“不知道為何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現在看到對方就莫名有種拔腿就跑的衝動。”
高壯男子聞言一震,對於這位和自己突然想法一致的同伴,內心也產生了幾分退縮,強迫自己將視線從到緊閉的大門中收回來。
一把推開這個影響己方士氣的傢伙,說道:“現在你要選擇我們之間哪一個人進行比試?”
只見那人終於抬起頭,一雙淩厲眸子映著眾人的身影,“你們一起上吧。”
“什麼?”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小看他們,幾人一聽也有幾分怒火。
就在他們還在不明就裏,不知道出不出手的時候,對面已經開始動手了。只見他們為首的高壯男子,剛剛一交手就被對方一拳擊飛。
幾人心神大震,看著對方靈活的身手和幾乎一交手就不敵被當成沙包打的高壯男子。
看著慘叫的高壯男子,心裏一寒,生生後退一步。
後面牙一咬,相視一眼,全部加入戰場。不道義就不道義吧,這人看著一個人絕對搞不定。
一時之間,整個訓練室裏面響起一陣砰砰啪啪的聲音,伴隨著各種慘叫聲......
木管家收到下面的人消息,臉上帶著幾分驚訝。
木家老爺子見他神色,知道那邊有結果了。但是這個表情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這些人一時沒收住手,把人打殘了?
想到孫子控訴的眼神,頓時就有幾分心虛不已。
輕咳一聲,木家老爺子開口問道:“怎麼了?”
木管家就把下麵傳來的消息一一彙報了。
“什麼,你說五打一全軍覆沒,還被打的滿頭是包,現在還站不起來?”木家老爺子驚訝不已,而後臉帶幾分讚賞之色:“沒想到這傢伙還有幾分真本事。”
木管家看著自家家主謎一樣的態度,提醒道:“是的,這樣一來,對方的身份更值得推敲了。畢竟有這個本事為什麼非要去三少那個專業。”
木家老爺子聞言眼神一沉,“我知道了。”
“對了,家主。”木管家最後開聲說道:“那個慕白身手據說非常好,幾人一致表示都沒有蹭到他衣角一下。”
“繼續查。”
......
從木家廢物三少的在論壇真身上陣後,各世家也收到消息。
一處書房裏。
“沒想這個廢物木三少總算有點他父親木迦羽的相似的地方了,可惜卻是最失敗的地方。沒想到跟他父親一樣竟然是個情種。”背著書桌,別人看不到他的正面,好一會沒見對方說話,似乎在回憶什麼東西。
恭敬的低頭站著的中年男子也不敢打擾對方,靜靜等待對方開口。
“情種好啊,這樣只要控制住另外一個人,不就是等於控制那個木三少。以木家那個老頭子對他這個孫子的重視,到時候提幾個小小的要求怕不是輕而易舉?查清楚另外一個人的身份了嗎?”
“明面上查到了,後面就查不出什麼東西,這個人怕是什麼不簡單。”
良久,那邊傳出聲音,“那邊人還沒有找到嗎?”
圖書館。
木臨潼找到一些資料,隨便找個空位坐下來,開始復習。
時間過去好久,木臨潼看了眼光腦時間,怎麼小白這次去這麼久,正常來說早該過來了。
木臨潼正想著要不要發個資訊過去,這時候旁邊空位走來一個男子,正當他側身坐下的時候,手臂上夾著的書本一時沒注意往木臨潼這邊掉下來。
木臨潼五感靈敏,近乎同時就接住那本掉下來的書,然後把書遞給那個人。
那人見此急忙壓低聲線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有沒有砸到你?”
木臨潼搖了搖頭,見他接過去書也不在意。
等到他看書的時候,旁邊那人看到他的資料,湊過來輕聲問道:“這位同學,你要報考機甲系?”
木臨潼禮貌的回了聲,怎知對方竟然一發不可收拾了,在旁邊說起話來。
這個角落只有他們兩個人,四周其他同學離得也算遠,小聲點根本影響不到其他人。
“看你校服是植物培育專業的吧,我剛剛好要考這個專業,而我又是機甲系的,我們可以互補相互給對方復習。”
木臨潼也是第一次聽到要考他們這個專業的,頓時就有幾分驚訝。
那人見他驚訝,解釋道:“其實我喜歡植物,但是家裏人不允許我把這個作為第一專業,我只好進來以後再報考第二專業。”
見木臨潼不冷不熱的態度,那人眼底一閃。
作為三流世家末端的關家的子弟,他好不容易才考上星盟第一軍校,身上寄託著家裏的期望。
這裏世家子弟眾多,家裏其實也有讓他趁機多多結交他們的意思。
但是那些世家子弟一個個眼高於頂,想要巴結他們人都排著隊。他好不容易跟他們說上幾句話,人家依舊把他當成跑腿。他內心也不喜歡這些人,但是迫於形勢也一直笑臉相迎。
直到他看到論壇上木三少的回應,和那個刀疤男的照片。他頓時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這個人長成這樣都能得到木三少的喜歡,說不定自己也可以。木三少肯定是因為接觸到的人少,所以才會如此饑不擇食。
若是他將對方取而代之的話,關榮想到家族最近也開始做起藥劑方面的產業,若是得到這方面龍頭老大木家的支持,自己家族肯定一飛衝天。
而且,照片上的木三少已經吸引了他的目光,但是他沒想到真人狀態下的他,如畫的眉目,近距離看起來竟然有幾分驚心動魄的迷人。
正當他看得入迷的時候,突然渾身一寒,打了個寒顫回過神來,轉頭就看到一雙嗜人似的黑眸,裏面全是寒光,映襯得那人額上的刀疤也越發猙獰。
就在木臨潼感受到對方目光,打算換個位置的時候,另外一個熟悉氣息傳來。
木臨潼頓時就忘記這個事,轉頭看向來人的方向,開聲道:“小白,你怎麼這麼久?”
柏長風聞言收回眼神,再轉向木臨潼的時候,眼中已然沒有了剛剛的寒光與嗜血,“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情給耽擱了。這是?”最後話音一轉,帶著幾分兩人都聽不出來的酸意。
剛剛那些人不說,他給處理了。過來這邊竟然還有一個,還一直盯著他的臉看!這個人到底還要吸引多少人?
柏長風心裏莫名的暴躁起來,特別是眼前這個小白臉,讓他恨不得一爪子撕成碎片。
體內的靈魂突然莫名有種強烈的將他叼回窩了藏起來,除了他,誰也看不到的衝動。
“小白?”木臨潼見對方定定的看著自己,眼裏變化莫測,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回答道:“不認識,恰巧碰到的人。”
柏長風回過神來,看向木臨潼,眼底有幾分複雜,現在心裏忽然有幾分後悔。
最初他就應該離他遠遠的,不去靠近他,總比現在有種被他吃得死死的感覺好。
“走?”木臨潼問道。
柏長風看到對方拉著自己的手,有幾分認命似的邁開腳步跟了上去。
關榮看到旁若無人的兩人,臉色一變,頓時站起來想要說話。
但是這時他發現那個刀疤男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的,回頭看了他一眼。
腿一軟,沒忍住跌坐在椅子上,滿臉蒼白與後怕。
剛剛那個人的眼神,像是遠古凶獸一樣,嗜血瘮人,彷彿他只要張口就衝過來把他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