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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同人)混在三國當神棍》第68章
第68章 牛刀初試

  趙雲一路走一路問,單槍匹馬而來,大老遠地就引起了守營門的衛兵們的注意。

  在看清是個器宇軒昂,穿著身簇新亮眼的武袍的少年後,他們提起的警惕性,也跟著鬆懈不少。

  在距大門還五十步之遙時,趙雲就俐落地翻身下馬,背負著槍,一手拉韁,一步步行近前去。

  “來者何人!”

  衛兵長向前一步,率先喝道:“軍營重地,無令不得擅入!”

  “某姓趙名雲,得恩師賜字子龍,為常山郡人士,今日初至貴地。”趙雲雙手抱拳,行了一禮,恭恭敬敬道:“冒昧前來,是為樁緊要私事,欲求見呂將軍。”

  “呂將軍?”衛兵長蹙了蹙眉,詢道:“是受何人之命?”

  趙雲坦白道:“僅為雲個人之請。”

  衛兵長啼笑皆非地揮揮手,雖沒跟他計較這擅闖之事,卻也隨隨便便地就要打發走他:“無官無職,亦無命在身,好個外地來的愣頭青,怎也好意思求見呂大將軍?呂大將軍可是辦大事的英雄人物,日理萬機,沒那閑功夫招待你!”

  趙雲寸步不退,再行一禮,懇求道:“可否請您通融一二,在呂將軍面前為雲通報一聲?事關家兄性命,雲雖知難為,亦不得不為。”

  “不行不行,想見呂將軍的人海了去了,哪是通傳得來的?”衛兵長搖頭,忽而退後一步,抄著手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一番,中肯道:“瞧你年紀雖小,架勢倒是有些,像個練家子。這樣罷,我記得軍中還在招人,你若有這意向,我願為你做個引薦,待你去試試。要能過了那關,早晚能見著呂將軍一面。”

  趙雲依然搖頭:“多謝您。非是雲無從軍入伍之心,而是兄長的病著實離不得人,也拖延不得。”

  衛兵長不耐煩地衝他擺了擺手:“這不行那不行,你還是回家蹲著去罷!休得繼續糾纏!”

  周邊幾個看熱鬧的衛兵面上的笑意也已褪去,預備上來攆人了。

  趙雲抿了抿唇,握著槍的手不由緊了一緊。

  憑他本事,要將攔著自己的這幾人統統打倒在地,絕非難事。

  可這麼一來,他就十足成了來砸場子挑釁的,見上面倒真不難了,可接下來又如何好開口,哪里好有求于呂布?

  就在趙雲僵著不動,他們喪失耐心,要上前驅趕這不識時務的臭小子時,一身金鱗綴百花戰袍,頭戴垂下兩條大紅纓的顯眼發冠,騎著神駿非凡的赤兔馬的呂布,剛巧就到了。

  他有些心不在焉,正有一搭沒一搭地啃著一根甘蔗,見營門口莫名地聚了幾個人,不由將眉一挑,隨意把剩下的半截甘蔗隨手塞到饞了它很久的赤兔嘴裏。

  旋即瀟灑一躍下馬,漠然道:“吵甚麼?”

  “呂將軍!”

  衛兵們不料這場面會被一向嚴厲的呂布給撞見,渾身頓時一激靈,自覺散開後,趕緊組織措辭進行解釋,免得大將軍誤會是他們太過無能:“是這小子執意要見您,想賴著不走,我等礙於令條,不好對百姓動蠻力……”

  呂布先揚了揚下頜,打斷了衛兵長的滔滔不絕,然後淡淡地睨了趙雲一眼,惜字如金地吐出一個字來:“說。”

  柳暗花明的趙雲,被呂布銳利的目光一掃,也仍是那副模樣,並沒有被允許開口而感到驚喜交加。

  “常山趙雲趙子龍,拜見呂將軍。”

  他中規中矩地撩襟行禮,將想求仙桃的來意做了說明。

  末了下意識地補充數句:“人皆道呂將軍是燕司空麾下第一人,極得燕司空倚重信任……”

  ——這大實話聽著倒是舒坦得緊。

  呂布面無表情地聽完,心裏做出如此評價後,就掏掏耳朵,不置可否。

  等趙雲講完了,眼巴巴地看著他,呂布耷拉下眼皮,牛頭不對馬嘴地來了句:“練了幾年?”

  眼前這瞧著一本正經的小毛孩,好似透著股執拗的呆氣。

  倒是難以讓人生出反感來。

  再瞧這站姿、氣勢和脾氣,都不像個差的。

  ——經小覷孫堅,差點當眾丟臉那回後,呂布在估量人時,就下意識地帶了幾分謹慎。

  少了幾分輕狂傲氣,多了幾分成熟穩重。

  趙雲毫不猶豫地答道:“有十二個年頭了。”

  呂布扯了扯嘴角,微眯著眼,又把趙雲看了幾遍,就把韁繩拋到站在一邊兒的衛兵長頭上:“晚了些。罷了,跟上。”

  趙雲也乾脆,連半句話都不帶問地,就跟在了闊步而入的呂布後頭。

  呂布漫不經心地哼著一首早被他忘了名字的家鄉小調,領著這不怕虎的初生牛犢到了校場,在兵器架前駐足,回頭道:“你就用那銀槍?可要加個別的?”

  趙雲謙虛道:“雲資質魯鈍,不敢貪多,只略通槍、箭法。”

  呂布癱著臉,並不取最趁手的方天畫戟,而是躊躇片刻後,擇了一柄稀鬆平常的長劍,在手裏頭掂了掂,懶洋洋道:“給你個機會。要能在我手底下走過三十招,我便考慮考慮,是否帶你去見主公一面。”

  趙雲眼睛倏然一亮,忙俯身下拜,誠摯道:“謝呂將軍!”

  呂布眉頭略一動,輕輕一嗤:“待你撐得住再謝也不遲。”

  趙雲明白,呂布此言聽著傲氣,卻是再實誠不過的了:“是!”

  越是水準高超的武者,就越能看出與對手間的差距。趙雲苦練武藝十數年,風雨無阻,從未中斷,於槍法一道已稱得上精通凝練,可一站在不怒而威、自帶磅礴殺氣的呂布跟前時,光在氣勢上就生生輸了一大截。

  而未站而生畏,是武者大忌。

  趙雲清楚這會兒還稱得上是初出茅廬的自己,是不可能敵得過身經百戰,經驗老練豐富,身體各方面又都處於最巔峰時期的呂布的。

  是以呂布擇了不那麼慣用的兵器,又只許三十招,就是明顯在讓他,他也只默然接受了。

  差距在那明晃晃地擺著,趙雲從不是心高氣傲、萬般扭捏之輩,接受了讓步這一事實之餘,他也有著自己的決心和打算。

  一旦站在場上,哪怕不是為了哥哥,也必須傾盡全力一戰。

  趙雲深吸口氣,再抬頭對上呂布那平靜無波的視線時,眼底就只剩堅毅和肅穆:“請!”

  呂布漠然道:“唔。”

  在一個呼吸的時間後,兩人幾乎同時發動了攻勢。

  讓了慣用兵器,又只要求對方挨完三十招不敗,有這倆項限制下,呂布自認已足夠厚道,稱不上欺負小孩了,下手便再無半分留情。

  ——銀槍飛刺,如孤鴻掠影。

  趙雲則是有著毫無勝算的自知之明,動的是徹底的以血還血、連試探一步都直接省略。

  呂布天生神力,身長又比他要高上一尺餘,哪怕不動別的技巧,只要從上發力下來,接多幾下,他的手就將發麻脫力了。

  必須主動發起進攻,而且絕對要打得夠快!

  趙雲眸中似有飛雪掠過,清喝一聲,毫不猶疑地採取了全無保留的淩厲攻勢,竟一時間逼得呂布只能被動防守。

  青光湛湛,飛瀑激流,銀龍狂舞,自山巒之巔賓士而下。

  彷彿只是眨眼功夫,就在那蹡蹡之聲裏走了十來回合。

  哪怕這急電驟雨一般密集迅猛,又如流水一般尋不出半點空隙的槍影斷不可能持續長了,趙雲很快就將力竭的下場,也足以讓呂布感到頗為驚豔。

  果然沒看走眼!

  能入得呂布眼的槍法,自然也能夠俘獲校場周圍的將士們,讓他們看呆了。

  “不錯!”

  對看得順眼的好苗子,呂布是不吝讚美的。

  尤其這小子腦子也靈活,知道去鑽他特意留下的空子,竭力推快戰鬥的節奏。

  呂布心念一動,便棄了改防守為反擊的想法,而是凝神扛下了這三十來回的強攻。

  趙雲前期是全神貫注地進攻著,後期則開始緊繃著神經數著。

  確定夠數了,才再撐不住,露出強弩之末地實質來,被呂布輕鬆擊倒。

  隨著“哐當”一聲,銀槍墜地。

  趙雲徹底脫力,大冬天裏愣是出了一身大汗,像剛被水裏撈起來的一般,氣喘吁吁地躺倒在地:“呂將軍……”

  與他的力竭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呂布根本是臉不紅氣不喘的,將長劍往後一擲,就準確地丟回了架子上。

  “如今你還太嫩了。再過個三年五年,再對上我,才真能有一戰之力。現在嘛,打個張文遠還是綽綽有餘的。”

  呂布眼毒,嘴也毒,做完這足夠叫張遼跳腳的評價後,悠然地抄起手,掩飾微微發麻的掌心,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緩緩一揚嘴角:“躺夠了就起來,隨我去見主公罷。”

  雖小了些,換個角度想,卻也正好。

  正值當打之年的,已有他同孫文台了,高伏義和張文遠稍遜一籌,可獨領一軍也是綽綽有餘。

  那些追隨孫文台的淮泗將領,假以時日,也能獨當一面。

  多幾個像趙雲這樣的,不正能防著青黃不接的局面出現?

  呂布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嘩啦啦地響:他要能慧眼識珠,多接納些良才美玉,給軍中添幾員得力虎將,主公定將歡喜,對他也另眼相看……

  而念想落到實處的趙雲,頓覺渾身疲憊都煙消雲散了,驚喜地一跳而起:“謝呂將軍!”

  待書房裏的燕清剛打發完身具火眼金睛的郭嘉,派人將自己謄寫的信送出去後,正尋思著將呂布的墨寶藏哪個妥善地方時,就聽到了叩門聲。

  “何人?”

  燕清難得做賊心虛一回,以為是郭嘉去而複返,心漏跳一拍,飛快將它們藏在了那一摞厚厚的公文下。

  “主公,是我。”

  卻是呂布的聲音。

  那麼快就去而複返了?

  燕清頓感意外,先挪回位子上,才道:“進來罷。”

  等呂布進來後,燕清才發現他不是一個人,還帶了個可愛的少年來。

  猛一看那年紀和個頭,都明顯比呂布要小一圈,生得唇紅齒白,身上卻沒有普通少年人那常見的輕驕浮躁。

  事關呂布,燕清不免多想一些。

  許是腦筋轉得太快太多也有壞處,他這會兒情不自禁地冒出一些亂七八糟的猜測,甚至連諸如花關索長大成人後去尋親爹關羽的話本都跑出來了,卻半點沒往這會兒應遠在冀州常山的趙雲身上繞。

  沒得到具體頭緒,他便收回了留在這少年身上的目光,轉而笑眯眯地看向呂布:“奉先可是落下什麼東西了?”

  “不是不是。”

  呂布連忙否認,正要做解釋,話就塞住了。

  “嗯?”燕清不知他為何愣住,隨口問道:“怎麼了?”

  呂布卻是因為眼太尖,方才不經意地瞅見自家主公頭頂上有一縷頭髮絲沒梳好,調皮地微微往上翹著。

  還莫名其妙地招得他的心裏,也跟著一陣一陣地犯著癢癢。

  “是,是這小子。”呂布的舌頭差點打結,索性推了推還傻愣愣地站著的趙雲的背:“想向主公求一枚仙桃,去救他那兄長。”

  呂布潛意識裏有發覺,燕清對他極為寵愛,只要不違背原則,基本能稱得上是有求必應的。

  也正因如此,他鮮少會向燕清主動開口索要什麼,哪怕辛苦一些,也不願濫用過這項讓自個兒心裏很是快活甜蜜的特權。

  這回倒在趙雲身上破例了。

  “噢?”雖然搞不清楚原因,也不知道這少年身份,燕清在眨了眨眼後,仍是笑著一口答應了:“既有奉先代為請願,那自是小事一樁。”

  他心裏透亮:能被武藝超群、在這方面可謂是眼高於頂的呂布另眼看待,肯定有極大的過人之處。

  趙雲不想事情如此順利,心中大釋,忙感激涕零地行禮道:“多謝燕司空,趙將軍!若兄長身體能就此無礙,雲願投身軍營,為二位大人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

  呂布哼了一聲,不滿他這說法:“不知多少人擠破腦袋想進烈虎營而不得,怎還成你報答的方式了?”

  趙雲立馬改口:“若蒙呂將軍不棄,雲能為一馬前卒,亦是心滿意足。”

  呂布擰眉,恨鐵不成鋼地斥道:“那叫大材小用,你還瞎滿足甚麼?!”

  趙雲明智地閉嘴,不說話了。

  對這雙眼亮晶晶的少年,燕清習慣性地露出一個和藹親切的笑來,自然而然地拉著他的手道:“你兄長現居何處?事不宜遲,這就走吧。”

  趙雲垂在身側的雙手冷不防地被一雙溫暖,細膩柔軟的手給輕巧地握住了,不由睜大雙眼,好一會兒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頓時感到無比的受寵若驚。

  在回這溫柔和善得不可思議的大人的話時,也不由自主地磕絆了起來:“就、就、就在城西的一家店裏落腳。”

  燕清點了點頭,看向呂布:“有些遠,備車罷。”

  呂布不著痕跡地收回釘在趙雲身上的目光,冷淡道:“喏。”

  他虎著臉一出門,燕清又親熱問道:“你叫甚麼名字?是何方人士?今年多大歲數了?”

  趙雲努力放鬆僵硬的手臂,小聲回道:“某姓趙名雲,表字子龍,是常山郡人,剛——”

  燕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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